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永不消融的雪>第29章 情愫
  那天以后,我见到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一个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天天都见面的人,那感觉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就像一颗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种子,有一天突然发了芽。而我竟不知道那种子是何时埋在我心底的,是我刚搬来的那个冬天,第一次看到小雪人的时候吗?还是他牵着我的手走过上学、放学的僻静小巷,帮我驱散孤独和害怕的时候?还是他送我诗集、日记本和礼物,让我感受到诗歌和生活的美好的时候?亦或者是,他终于原谅我对他所有的伤害的时候?

  那么,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喜欢并不漂亮、并不出众、脾气还不太好的我的呢?有翟丽那么漂亮痴心的女孩,他为什么还会喜欢我呢?难道,我心里忽然一阵乱跳,就在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我的心思了?难道,真的就像“大头”说的,我之所以不喜欢翟丽,就是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是在“吃醋”?我的脸不由分说地发起烫来。

  我换了新的日记本,开始写下:“陆义阳,你怎么这么讨厌……”可是我心中响起的却是他的心跳,让我面红耳赤的心跳。

  我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有时在校园里,远远地看见他走来,明明都还没有说话,我的脸却红了。在家里,妈妈让我给他送水果去,我都会扭捏好半天,可是当她说算了,她自己去送吧,我又会接过水果,跑着送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有一天在车棚里,我们碰到了,我的脸早飞红了,赶紧把头一低,推了自行车就走。快到弄堂口的时候,趁着无人,他突然追上来,一别车头,把我逼停到墙角,眯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嘴硬道:“谁躲你了?”

  他一手撑住墙壁,把头凑过来,凑得很近,“咻咻”的鼻息都喷到我脸上了,让我的心跳猛然加速,跳得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我被他逼得不断往旁边躲着,不妨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墙上,“唉哟”一声。我狼狈地挣扎着起来站稳,气得叫道:“陆义阳!”

  他早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暮春时节,荼蘼花尽,绿色变得深郁起来。有一个周末的晚上,我正在窗前做着作业,妈妈忽然叫我去小店买一袋白猫洗衣粉。我拿了钱出门,刚到小店门口,就见一只手把钱拍在柜台上,跟老板说道:“老板,买两瓶可乐。”

  我把头一低,抿着嘴偷偷一笑,心里知道他是听到我出门,特意跟过来的。我故意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一开始走得很慢很慢,知道他就跟在我的身后,走了一段后,忽然心里一动,加快了脚步。他果然追了上来,把可乐往我面前一递,道:“喏!”

  我仍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接过汽水,默默地喝着。他和我并肩走着,也默默地喝着汽水。我们不知不觉地都把脚步放得极慢,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偷偷瞄着我。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两颊烫得如同火烧。

  忽听“簌簌”一声,他吸光了可乐,摇了摇汽水瓶,道:“哎呀,喝完了。”我还没反应呢,又听他说道:“给我喝点你的。”

  我不由跟着他停了下来,看着他把吸管伸进我的汽水瓶里,几乎跟我额头碰着额头了。“过来点。”他说着,两只大手忽然一把握住我拿着汽水瓶的手,那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四目相对,我紧张慌乱得呼吸急促,胸口急剧起伏着,而眼神却仿佛被他牢牢黏住了一般,只是移挪不开。慢慢地,他的脸模糊了,化作一片影子……

  “喵!”忽然,一只野猫叫着,从我们头顶的墙头跳落,吓了我们一跳。

  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瓶子里的可乐早就喝光了,羞得赶紧转身跑掉。

  到家好一会儿,直到妈妈叫我,我才发现忘了买洗衣粉了。

  那天晚上,我听到从隔壁的窗口传来久违了的吉他伴奏的粤语歌声:“……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我正听得心旌摇荡,忽听王阿姨一声大吼:“不好好做作业,吼什么鸟语!”

  我吓得忙关了窗。

  这初生的情愫如同春天里头的苜蓿草籽,恣意生长着,让我有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一天放学后,我推着车走到校门口,看见他正在修车摊前修车。我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他说道:“气门芯被人拔了。”

  他一说完,我们同时意识到什么,齐齐抬头往四周看,发现在对面、大塘河畔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一身红裙的女孩子,一直静静地望着我们。

  “小雪,你先回去。”陆义阳低声说道。

  我假装没听见,固执地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我发现翟丽是比初中时更丰满更成熟了,身材挺拔高挑,颇具年轻女子的风情。那一身明艳的红裙,我知道她一定是为了今天精心准备的。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修车师傅站起来道:“好了。”

  陆义阳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准备推了车和我一起走。翟丽终于动了,从马路对面快步走了过来。

  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眼睛只是盯着陆义阳,对他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陆义阳有些为难地看看我,对她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翟丽咬紧了嘴唇,咬出了一个深红色的印子,迟迟没有开口。

  我觉得自己太没意思了,这个样子算什么?超级电灯泡?我冷哼一声,骑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jieyidazhiye.com

  我以为晚上陆义阳会来跟我解释什么,可是连着几天他都没有来找我,进出碰到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地打个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我很生气,暗暗发誓说如果他不给我一个解释,我是绝对不会再理他的。

  这天在大操场上体育课,我发现陆义阳他们班也在,男生们在跑道上热身,练习100米跨栏。我们班女生这天练的是跳马,体育老师示范了几次标准动作,然后让我们排好队,一个一个练习。我故意和几个女生大声地说着话,试图引起不远处的陆义阳注意,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他,却发现他不是忙着热身,就是忙着跟同学说笑,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我。我正生闷气呢,忽然听见旁边有几个女生在聊天,提到“乔正林”的名字。我不觉竖起了耳朵,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只知道上了高中以后,在一堆尖子生里,他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听说上次竞选学生会主席还失败了。我正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忽然听到体育老师叫到我的名字:“炎雪!”

  我回过神来,来不及做准备,便急忙迈开脚步朝鞍马跑去,用力往跳板上一踏、起跳,不料重心不对,待上半身飞过去后,一只脚却勾到了踏板边上,我一下子失去平衡,整个人头朝下狠狠地摔了个狗啃屎。

  旁边爆发出一阵哄笑,而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不用看我都知道,是陆义阳!我挣扎着爬起来,气得想骂他几句,不想刚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血!”我惊叫一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家纷纷围了上来,有人从背后环抱着扶住我,同时试着掰开我的嘴,我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陆义阳,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我挣扎起来,他叫道:“别动!”说着捏住我的下巴,使我的嘴巴张开成大大的“o”形,认真察看了一番,松了一口气,同时放开我,道:“不要紧,就是磕破了口腔上皮。”

  听他说不要紧,大家也都放心下来。可是我疼得眼泪汪汪的,“呜呜”地说道:“怎么会不要紧?那么多血!”

  陆义阳强忍住笑,道:“口腔里血管丰富,弄破一点皮就会流很多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哀怨地瞪他一眼,不再说话。我的嘴唇肿了起来,膝盖和手掌也都磕破了,体育老师叫了一个女同学陪我去了医务室,校医检查了也说不要紧,我才真的放了心。

  放学的时候,我的伤口上涂了红药水,还没愈合,在同桌的帮助下,我忍着痛僵硬地挪动到教室外,正发愁怎么回家,就看见陆义阳推着车,在等我。

  “上来!”他拍了拍自行车后座道。

  我拼命忍住想要从嘴角逃出来的笑意,硬是板着脸,一屁股坐上他的自行车。

  出了校门,我发现他并没有往回家的方向走,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往前骑着。我松开握着后座的手,犹豫着慢慢地环住他的腰,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来回拂扫着,痒痒的,柔柔的。

  立夏刚过,天气还没有真正热起来,天空是一片毫无杂质的纯净的蓝色,看久了,让人觉得连眼睛都会变成蓝色。落日金灿灿的挂在天边,慢慢地变成一枚火红的圆球,沉下去了。月亮爬了上来。街边的路灯光亮了。

  趁着夜色,我把脸贴住他的背,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体温,迎面吹来的风里有他的汗味,他的气息令我沉醉。我情不自禁地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他骑过北门的河浜,骑过东门桥,骑过城南街道,骑到城西的小弄堂,绕着整个中心城区骑了一圈。直到“吱”的一声,他在门洞口停下来。

  我依依不舍地从车上跳下来,却痛得“唉哟”一声。

  “怎么啦?”他紧张地附身去查看我的伤口。

  “都怪你!”我嗔怪道。

  他扬起嘴角一笑,道:“谁让你光顾着看我了?”

  “谁看你了?”我心虚地反驳道。

  他说道:“下次跳马注意力集中点,可别把门牙给磕了!”

  “哼!”我气得直跺脚,可是这一动,又痛得我龇牙咧嘴起来。

  初夏的傍晚,从窗口吹进来的风里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我心猿意马地做着英语作业,发现有一个单词怎么也读不好,我想陆义阳高二了,肯定学过,便瘸着腿过去找他。他正靠在椅子上听随身听,见我来了,便把耳机拿下来,说道:“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问道:“你马上高三了,还有时间听音乐啊?”

  他把耳机往我耳朵上一戴,我才听出来原来他是在听英语磁带。

  “这个好,以后学英语就方便了。”我说着,先把耳机摘下来,指着课本上的那个单词给他看,“这个重音该怎么读?”

  他拿过来看了,很慢地读给我听,我跟着读了两遍。他说道:“我们这种小地方,学英语的条件和环境先天不足。就算学校最牛的英语老师,口音有时也是不标准的,所以平时还是要多听磁带,听多了,什么伦敦音、美国音,一听就知道。你喜欢,你拿去听。”

  我把玩着随身听,知道这是他18岁生日时的礼物,问道:“这个要好几百块呢,是‘大头’送你的吗?”

  他笑笑,不置可否。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我马上意识到,这十有八九是翟丽送给他的。我把随身听往他手里一丢,道:“我不要!”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等我赚了钱,给你买部日本进口的。”

  我忙说道:“你现在可别想着赚钱的事,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吧。”又接着问道:“马上高三了,你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我道:“你是一定要去上海读大学的对吗?”

  我点点头,道:“我舅舅、舅妈会把我的户口弄到上海去,到时我要到上海参加高考。”

  他想了想说道:“上海的交通大学、同济大学都不错。”

  我高兴地一拍他肩膀,说道:“是啊是啊,你要努力哦,到时我们一起去上海读大学!”

  他看着我笑。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哎,你有没有听说乔正林的事情?”

  “什么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我听同学说,他父母离婚了,他好像过得很不好……”我说道。

  陆义阳马上说道:“小雪,这是他家里的事,你不要去打听,就算知道了,也不要到处传,知道么?”

  “哦。”我懵懂地点了点头。

  到了暑假,热浪滚滚,高温使我整天待在家里看书、做习题,哪里都不想去。没有了孙霞的陪伴,这个暑假过得格外枯燥、乏味,我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晚上去找陆义阳。他和“大头”还是常常玩在一起,我常看到他打篮球回来,浑身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一身健康结实的肌肉都被晒得黝黑。每每我去找他,他已经冲过澡、吃了饭,穿了一件旧t恤、一条运动短裤,抱着吉他坐在床沿上,见我来了,便对着我一笑,开始自弹自唱,好像他知道我一定会来,就等着我来。我就搬过一把椅子,反过来跨坐着,趴在椅子背上,静静听他唱歌。最喜欢听他唱的还是那一首《一生何求》,几乎百听不厌,有时会央他一遍又一遍地唱下去,唱到他烦为止。有时听他唱着唱着,我就会走神,直到他打个响指:“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老实回答,“你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你会觉得遗憾吗?”

  他一笑,又接着唱起来:“共你有过最美的邂逅,共你有过一些风雨忧愁……很想一生跟你走,就算天边海角多少改变,一生只有风中追究……”不过他唱的是粤语,我听不懂什么意思,总之觉得好听就是了。

  有一天晚上,妈妈带着一个同事到王阿姨的店里挑布料去了,我在台灯下读孙霞的来信。她跟我说西安很好,她已经适应了那里的一切,让我不要担心,信里还附上了一张她在华清池前拍的照片,她剪短了头发,穿了t恤和牛仔裤,青春靓丽,个子看上去又高了不少……她还说马上高二就要开始了,她决定和我一样去读文科班,这样高考还能指望考个好点的成绩。她说她很想念小城的一切,很想回来看看我,看看陆义阳和“大头”……

  我正看得热泪盈眶,陆义阳忽然笑嘻嘻地跑进来,手里擎着一支火炬冰淇淋,看到我的样子,一愣:“怎么了这是?”

  我抹着眼泪,给他看孙霞的来信,吸着鼻涕说道:“我想孙霞了。”

  陆义阳掀起自己背心的衣角就给我擦了擦眼泪,道:“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爱哭!”说着,把火炬冰淇淋递到我面前,“快尝尝,新口味!”

  我眼前一亮,却想起自己“大姨妈”来了,只好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吃。”

  他挑着眉毛,叫道:“为什么不吃?这可是我专门为你买的!”

  我捂了肚子说道:“我肚子痛,不能吃冷的。”

  他明白过来,叹了一口气,剥开包装纸,自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太好吃了!真是可惜啊!”

  我只能干咽着口水,看他这样子委实来气,推着他叫道:“讨厌!走开走开!”

  他也不躲,忽然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张嘴大咬了一口冰淇淋,含在嘴里捂热了,猛地一低头,把嘴唇覆盖在我的嘴唇上,给我喂了一口冰淇淋。然后抬起头来,问我道:“怎么样,好吃吧?”

  我含着那口冰淇淋,一怔,就在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们同时意识到,刚刚他做了什么!我的脸,他的脸,刷的一下子都红了。

  “你!”我咬着嘴唇,羞得都说不下去了。

  他也有些慌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连鞋都顾不上穿了,赤着脚就去追打他。他捂着头,飞快地逃着,从我家跑到他家,又从他家跑到我家,嘴里叫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羞又气,这时肚子钻心地痛了起来,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叫道:“陆义阳,我要杀了你!”

  他不敢靠近我,只敢在门口探出头来看着我,问道:“你还好吧?”

  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莫名其妙的委屈,我趴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

  他紧张起来,慢腾腾地走过来,推了推我,结巴着说道:“哎哎,你别,别哭了,这,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一听这话,心里实在觉得好笑,竟“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他见我破涕为笑,也笑了。我翻过身来,仍觉得不解气,又拿拳头去打他。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满面通红得说道:“小雪,我,我,我……”

  我的脸更红了,叫道:“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

  突然间,我们都静了下来,空气仿佛是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悄无声息,慢慢地都从我们眼中消失了。我看见他的眼中,映着我,只有我,慢慢地向着我靠近,靠近……

  “小雪,怎么不关纱门啊?”门口响起妈妈的声音。

  我们一惊,陆义阳更是惊得跌坐到地上,打翻茶几上的水果盘,洗好的葡萄全都四散滚落开来。

  “咦,义阳也在啊。”妈妈已经走了进来,看见我们说道。

  陆义阳慌里慌张地叫了一声:“阿姨。”就跑回家去了。

  我忙不迭地捡拾着散落一地的葡萄。妈妈看了看我,说了一句:“今天这是……”忽然想到什么,笑了一笑,不再说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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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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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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