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好像。

  好像又不像!

  安长月忘了动,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人。

  “喂,到底走不走?”

  后面的男人等的着急,想伸手朝前面推。

  眼看着手掌要接触到安长月的时候,却被旁边横插过来的一只大手攥住手腕。

  军装男人抬头,看向安长乐身后的中年男子,一双深沉的眸子平静无波,却又无形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压力。

  “你……你想做什么?是她先挡住了我的路!”中年男人被他盯的有些害怕,说到后面却又觉得自己占了理,鼓起勇气的挺了挺胸给自己壮胆。

  可是下一刻,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却让他面目狰狞起来,“放手……断了,断了……”

  安长月也被吓了一跳,慌忙往前走了两步,这才转身。

  却发现,军装男人握住那人的手是在下方,那个位置,如果让他推过来,对准的正是自己的屁股。

  安长月的眼睛一下瞪的贼圆,怒火蹭蹭的直往头顶冒。

  我去,姑奶奶真是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渣了。

  上一次还是和穆云东一起在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差一点就被人占了便宜,后来那人还被她一顿暴打。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安长月长腿一个高抬,一下踹到了那人胸前,踹得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军装男人先是惊诧,似乎又理所当然。

  望向她的目光带了些柔色,伸出手指理了理自己的帽子,似乎压低了一些,遮挡住眼睛以上的部位。

  那人可能也没想到安长月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也有可能本身就是想占点小便宜,实际上却没什么胆子。

  被打了之后也没敢叫唤,反而看着安长月的目光带了些警惕。

  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讨好的朝安长月弯腰,“同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对不住。”

  天地良心,他真是第1次干这事。

  也是看着前面的小姑娘长得漂亮,身旁又没个大人,他就摸一下,就算闹出来也是她先挡了他的路,没人能把他怎么着。

  没想到,眼光不好,对方却是个练家子。

  他不多说,这身板也有个一百五六十斤,能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一个大男人都未必做得。

  这年头,连个姑娘都这么不好惹,看来以后得老实点了。

  对安长月来说,反正又没吃什么亏,总不能揪着不放,就说了句,“这次就放了你,以后老实点,小心被人剁了手。”

  男人点头哈腰的抹了把汗,转头就想闪。

  他的座位就在不远的地方,安长月看他回去坐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一眼。

  再回头,就见军装男人顺着车厢朝一头走了。

  安长月有些失望。

  她可能认错人了。

  连穆家人都已经确定他牺牲了,她还在想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他,不过才两年时间,就算他们都有些变化,也不至于认不出自己吧?

  就是心里有些失落,还有点难过。

  她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如果当初她能忍忍自己的脾气,不去说那些话,或许他不会那么冲动。

  有些人,原来不去想不代表遗忘,只是被封存在了心底。

  一旦触碰,还是那样的痛。

  安长月看着窗户外面极速闪过的农田,用手指擦了擦眼角,也朝前走。

  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作响,车厢的门后有好几个男人在抽烟,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烟味儿刺鼻。

  厕所里面还有人,她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似乎看到有穿着制服的列车员过来,还算客气的请走了刚才想对她威亵的那个中年男人。

  安长月有些诧异。

  厕所里的人有点慢,她刚刚就是看那边排队的人太多,才穿过一间车厢到这边来的。

  安红豆又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出来,一股浓重的烟味儿也跟着飘出来,她赶紧捂住口鼻。

  眼看着又有人穿过过道走过来,她只能忍着上了厕所,赶紧洗手出来。

  回去的时候,她看到军装男人已经回来了,又抬头去看被带走的中年男人,那人意料中的不在。

  恍惚间,安长月好像明白了什么。

  心情不错,路过军装男人的时候,她还礼貌的笑了笑。

  平顺的走过去,安长月舒了口气。

  回到自己的卧铺,却发现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火车的语音开始播报,下一站就是江城。

  安长月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她突然不想回老家了。

  一心只想着搞好养殖场不管孩子的爸爸,还有明明不缺钱了,还总想着占点小便宜的妈妈,村里的小伙伴几乎都已经结了婚,会关心她的也就只有大哥,还有格外依赖她的小弟。

  或许这也是她虽然不喜欢回老家,却依旧每年坚持回去的原因吧。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这两年坐火车就越发的拥挤了。

  以往她从老家来江城,都是姑父来接她,可是这一次是临时决定,也没通知谁,就只能一个人挤出火车站去坐车。

  好在她的行李箱是小姑给她准备的,下面安了四个轮子,可以来回推拉,不费多少力气。

  人还真是没有比较就不会有失望。

  比起在老家的亲生父母,她有时候还真觉得,小姑和姑父才更像一个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时刻在背后督促自己。

  他们会关心她,爱护她,教她自强自立。

  却不会让她,为了利益去讨好谁!

  她依旧记得她妈知道她还是报考了京都的大学,以后不在小姑家住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教训,后来好像知道了生气也是徒劳,就让她在大学注意和别人交际。

  让她把握住机会,最好趁着在大学的时间能找个城里人结婚。

  那一份言论,真是让她格外难受。

  好像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通过婚姻和巴结别人一样。

  以安长月从小就要强的性子,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她都没等到开学,都没等奶奶和叔叔一块,就一个人逃到了小姑家。

  看着小姑帮自己整理行李,听着她嘱咐姑父送自己去上学,还有大宝三个叽叽喳喳说谁敢欺负她他们帮她出气的话,她才恍惚感觉到家的温暖。

  正想着,却发现旁边好像有人。

  抬头看去,是火车上那个军装男人。

  熟悉的眉眼,完全不同的气质,像是两个极端。

  “需要我帮忙吗?”男人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大半个头,指了指她手中的行李箱问她。

  “啊,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安长月道。

  她往前走,却发现那人一样跟着她走。m.jieyidazhiye.com

  她停下来回头,就看到他冷着一张脸,本来就黑的像块炭,更显得阴沉沉的有些吓人。

  “同志,我要去那边坐车,你也去吗?”安长月倒没怀疑他是坏人,毕竟军装穿着呢。

  他看着她的目光,却逐渐复杂。

  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的从她手中接过行李。

  安长月也似乎感觉到什么。

  一路沉默,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车又下车,他脚步娴熟的往安红豆家的方向而去。

  安长月眼圈泛红,快步走到他身旁抬头问他,“穆云东,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或许她早就认出了他,只是曾经总是黏着她的人,离开多年后归来却这么冷淡,冷淡到连正常的交流都爱答不理,她就好难受。

  “生你的气?为什么这么说?”穆云东几乎是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手帕,天蓝色上面带着方格。

  他不是那种会用手帕的男生,但是这次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装了一条。

  他也不确定能不能碰到她,两年的时间,他都没和家里联系,更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世间。

  回来之前,他也没敢通知家里,想着先回来再说。

  当初为了更快的获得成就,他选择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也是很难走的路。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他用两年的时间,达到了别人十年都达不到的成绩,他不再是她口中的街溜子。

  曾经不明感情的少年,经过时间的沉淀,也终于弄清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这份心意,却是激动又忐忑不安的。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出落的更加漂亮了。

  水灵灵的,像一朵刚刚盛放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

  却又怕自己不够温柔,反而弄折了花瓣。

  “因为我说你不好……”因为是从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两人似乎就有了隔阂,紧随着她和小姑去深市,回来就听说他参军了,就给自己留了那么简短的几个字。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他牺牲的消息。

  她曾想过,如果他能有机会向他解释清楚多好,她不是故意说那那些贬低他的话的,她就是当时心里太气了,才会口不择言。

  实际上,她也很后悔的。

  “对不起,穆云东,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安长月好像从来都没那么哭过,哭的不能自已,控制不住。

  穆云东也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拭眼泪,“别哭了,我没怪你,而且你说的也没错。”

  那时候的他,可不就是个街溜子吗。

  应该是她点醒了他,也让他察觉再这么混下去,自己这辈子也真的就是个街溜子了。

  偶尔回想起当年,他很感激她能让他听到那样的话,才猛然醒悟的选择另一条更有意义的道路。

  安长月却不信,“你胡说,你肯定是怪我的,不然刚刚在火车上你干嘛不理我,害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没有不理,就是……”太紧张了,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只能装作淡定的样子。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克制住那一瞬想抱住她的冲动。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穆云东看着刚被擦干净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只能再帮她擦干净。

  安长月嫌弃他擦得太慢,直接把手帕接过来,颇为女汉子的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丢回他手里。

  没有眼泪的屏障,视线也变得清楚起来。

  穆云东也不嫌弃,小心的把手帕重新折好放回怀里,咧嘴笑的傻傻的。

  黑脸就显牙白,那一口白牙在夕阳的余晖下晃的像是要发光一样。

  安长月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是热的,还有汗。

  却显得是那样真实,不是她的幻觉。

  瞬间,她也笑开了颜。

  笑容甜甜的,让穆云东心中一震,快速的低头,掩掉眼中的情意。

  他在克制着自己,也在告诫自己。

  他的小姑娘还小,还不懂情情爱爱的东西,他不能急,得慢慢来,不能吓到她。

  两年的别离,每次最艰难的时候,想到她都会让他很有动力。

  他还要更出色一些才行,才能配得上她。

  而且她还在上学,谈对象怎么着都得等到毕业以后吧,穆云东这样想着。

  “对了,这两年他们都说你死了,怎么回事呀?”一对好朋友把误会说开了,也就重新找回了以前相处时的那种感觉,安长月没有考虑太多的问他。

  穆云东看她额前发丝飘荡,用手帮她挽好。

  动作是那么自然,以前她忙到脱不开手的时候,就会很自然的使唤他帮她整理乱掉的头发。

  那时的她还是个孩子,自然不会想太多。

  可能是早就习惯了,穆云东的动作并没有让她反感,反而还理近了一些,能让他整理的更为方便。

  “秘密,不能多说。”穆云东顺手在她秀气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有些宠溺。

  安长月被他点的皱着眉头,却也明白不该问的就不能多问。

  反正,他还活着就好了。

  “还没问你呢,怎么一个人在火车上?”明显不是从他们老家来的江城,因为正是反方向。

  “我是从京都回来的,你还不知道吧,我考上了京都的外交学院。”安长月自豪的说着。

  穆云东有些诧异,因为以前的她,目标是江城大学。

  以她的成绩,不可能考不上,可能是后来改变了愿望吧。

  “那你这次回来了还要走吗?能呆多久啊?”

  “要走的,我有一个月的探亲假,等一个月以后就要回部队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诉说着彼此的情况。

  今天的路程仿佛格外的短,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大门口。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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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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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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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真的是他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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