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得要滴血。
“算了,再买一个就是。”她撇撇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条件反射,别放心上。”
晏楚和轻咳一声,正欲开口,便听她疑惑道:“不过我也没凑多近吧,你害羞什么?”
晏楚和:“……”
他嗓音微冷:“我没有。”
沈岁知摆明了不信,抬起脸正儿八经地同他解释:“我发现了,你一害羞,耳朵就会红。”
晏楚和面无表情:“你看错了。”
沈岁知盯着他看了两秒,没说话,只是突然腾出一只手来,不轻不重地勾了下他的指尖。
下一瞬,晏楚和倏地攥住她手腕。
不出意料,沈岁知指了指他,温馨提示道:“看吧,耳朵红了。”
晏楚和用尽全部教养才没有掉头就走。
他松开她手腕,看也不看她,语气生硬道:“走了。”
沈岁知闷闷笑了声,适可而止没再出言调侃,她单手将背包挂在肩上,刚卸了力道,便被晏楚和顺手接过,拎在手中。
肩头蓦地一空,沈岁知愣了愣,随记看向他,弯唇道:“晏老板这么贴心啊?”
晏楚和面不改色,迈开长腿走向冰激凌店,问:“怎么又叫晏老板了?”
“我工钱还在你手里没结呢,回国后还得继续在你家打工。”她与他并肩走着,漫不经心道,“可不就是老板吗。”
晏楚和颔首,轻抬了抬手中背包,“那这就算特殊员工福利。”
沈岁知哑然失笑:“那你公司里的小姑娘们不都开心死了?”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我这的特殊员工只有你。”
沈岁知脚步微滞,险些把自己给绊倒。
心跳有点儿快,她不声不响摸了摸鼻尖,扯开一抹笑,“虽然你大多数时候跟个老干部似的,但有时说话也挺哄人。”
晏楚和姑且把这句话当作夸奖,于是颔首接受。
买完冰激凌后,沈岁知一路吃着回到餐厅,因为耽搁时间有些长,菜基本已经陆陆续续上齐,他们二人来得正是时候。
“终于舍得回来了啊。”苏桃瑜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们,“呦,买冰激凌去了?”
晏楚和拉开程靖森身边的椅子,淡声道:“她想吃。”
这三个字说得无比自然,好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因为她想吃,所以他去买,理所应当。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有疑惑的目光投向沈岁知。
“干嘛这么看我?”沈岁知刚坐下,便对上戴然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得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刚才是去偷/情了。
程靖森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神情从容,旁观看戏的态度显而易见。
程司年蹙眉看向沈岁知,沉默片刻,突然沉声问:“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
他音量并不算大,但是足以让在场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早就看破不说破的苏桃瑜笑而不语,直男思维的戴然和叶逍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程司年对沈岁知有意思。
不过他们俩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戴然迟疑开口:“你们两个……?”
沈岁知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又是这种奇怪场面,她道:“我说过我……”
“她的确没有。”晏楚和不紧不慢地打断她,神色淡然地看向程司年,“不过也快了。”
……
艰难消化完信息的戴然和叶逍:“???”
本以为是商业局,没想到是修罗场?!
“晏总可别说把话说得太满。”程司年轻笑,眉眼尽显志在必得,“免得最后结果难看。”
晏楚和唇角弧度冷淡,嗓音低缓:“原话奉还。”
沈岁知忍不了了,指节敲了两下桌子,催促他们闭嘴专心吃饭。
好在晏楚和与程司年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全程零交流,互不干涉,没让气氛再像方才那样压抑。
——如果戴然没有以一分钟十次的频率看她的话。
好好的饭愣是给吃得味同嚼蜡,沈岁知半空着肚子,心情郁闷地离开餐厅,拿着车钥匙去取车。
先前在室内待得热,沈岁知便将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处,冷不丁被风一吹,她缩了缩肩膀,但异国的风不比平城刺骨,她很快便顺应过来。
酒店是戴然定的,三间房,沈岁知和苏桃瑜一间,戴然叶逍一间,程司年有生活洁癖,特意单独定了一间。
晏楚和那边估计是两间房,毕竟沈岁知觉得他和程靖森不论如何也不会是愿意和人同住的那种人。
酒店就在几条街道外,是当地环境最好的一家,几人将车停好后,便一同绕到正门,准备去前台确认预约信息。
然而就在此时,酒店前方传来阵阵惊呼声,沈岁知看到几名围观群众正抬头看着什么,于是便也抬起头来,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沈岁知傻眼了。
——只见一抹小巧身影正攀在酒店外墙上,她动作利索,快准稳地踩住每层楼的阳台围栏,再顺着装饰建筑向下爬。
五楼的高度,看得人胆战心惊。
沈岁知突然有些明白,苏桃瑜看自己无防护攀岩时的心情了。
戴然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这……跑酷?”
苏桃瑜表情茫然,戳了戳沈岁知:“人外有人啊,原来还有比你更疯的?”
沈岁知没接话茬,因为她发现,旁边程司年的眼神变了几变,像是认识那个女孩。
沈岁知还来不及多想,就看到那名女孩突然脚底一滑,险些没踩稳摔出去,看得人心头发紧。
几乎是同时,程靖森冷厉的声音响起,压着怒意:“林未光!”
程靖森在人前向来优雅矜贵,不显山水,沈岁知倒还不知道他发起狠来是这副模样,不由怔愣片刻。
林未光听到熟悉声音,吓得差点儿摔倒,她攥紧栏杆,回头往下看,不偏不倚对上男人阴沉冰冷的视线。
她暗骂了声,面上却挂着乖巧纯善的笑:“程叔叔,你回来啦?”
程靖森的火气非但没被她那语气抚平,反而更盛。
“你找死?”他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进屋,不要乱跑,等我回房间。”
林未光眼珠骨碌碌转了转,脑中迅速成型某个想法。
她此时已经下到二楼,登时纵身一跃扒住窗沿,换了个离他们这边稍远的地方落地,还没站稳就头也不回往外跑。
程靖森似是早有预料,快步上前一把拎起住她后领,直接把人给提溜回来。
“程靖森你松手!”林未光不装乖了,原形毕露逞凶斗狠道,“要不是你让人关我,我犯得着这样?”
“你倒是有理。”程靖森怒极反笑,嗓音低沉,“跟我怄气上瘾了是吗,躲我?”
此时距离近了,沈岁知才看清楚女孩的样貌。她五官生得极漂亮,唇色鲜红潋滟着光泽,一双轻佻桃花眼盈满水光,眉目透出敛不住的张扬恣意,无比鲜活。
但是……
这长得怎么像未成年似的,她没听说程靖森有女儿啊?
程靖森全程无视林未光的反抗,摁着人的后颈,语气平淡地对几人道:“抱歉,我需要处理家事,稍后再聊。”
说罢,他给晏楚和递了个眼神,晏楚和无波无澜地颔首。
“那个小姑娘就是林未光?”苏桃瑜见人走远了,才出声感慨,“长得真漂亮,她小时候我还见过她呢。”
沈岁知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由转向程司年,问:“这是你二叔的女儿啊?”
程司年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什么奇怪东西似的,回答道:“那是我未来叔母。”
沈岁知:“?”
她变了脸色,“未成年?!”
“如果我没有记错,林未光今年二十。”晏楚和淡声打断她严重脱轨的想法,“他们关系有些复杂,不好解释。”
沈岁知也不是八卦的人,只在心底感慨了声世风日下,便走进酒店打算赶紧回房休息。
苏桃瑜打算去买点儿小吃回来,沈岁知想上楼睡觉,于是便暂时同她别过,待会拿到房间号再发给她。
沈岁知的房间在六楼最西头,说来也是巧,晏楚和的房间刚好在同一楼层的最东头,其余的人都在七楼。
要不是因为时间上绝对是巧合,沈岁知几乎都以为这是谁有意为之了。
沈岁知跟晏楚和乘电梯来到六楼,室内暖风开得足,沈岁知一身寒气没适应过来,她没忍住打了两声喷嚏,鼻尖有些泛酸。
晏楚和蹙眉看向她,“受凉了?”
“应该没有。”沈岁知开口便愣了愣,没想到声音有点儿哑,好像还真有发炎的苗头。
只吃了个冰激凌而已,不至于着凉,应该是刚才在外面吹风吹的。
这么想着,沈岁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没事,多喝热水就行了,我身体素质好。”
晏楚和显然不赞同地蹙了蹙眉,但也没说什么,和她在电梯门口分开,各自回房。
沈岁知进屋后,将房卡放进卡槽中,她随手把外套搭在门口衣架上,蹬掉鞋后倒进沙发长舒一口气,身体逐渐松懈下来。
先前去过马场,沈岁知稍微有点儿洁癖,便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刚好也算醒醒神。
房间里温度高,她直接裹着条单薄浴巾走出来,边拿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边慢悠悠走到门口,从衣袋里摸出烟盒。
她刚将香烟咬在齿间,正要点燃,便听到门铃声突兀响起。
沈岁知愣了愣,只得暂时将烟放下,过去拉开门,半边身子掩在门后,她探出脑袋,问:“谁啊?”
门口的男人比她高出不少,她需要微微仰首才能与他对视,视线扫过对方精致冷峻的眉眼,她不由挑眉。
“晏楚和?”她唤。
暖色灯光下,白皙柔腻的肌肤浮现诱人光泽,半湿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在她肩后,一双水雾朦胧的眼望过来,盛满潋滟水光。
从晏楚和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半探出的身子,视线无需下移,仅是余光便能将那片裸/露在空气中的风光收进眼底。
修长的脖颈,流畅的锁骨,隐约起伏的柔软,无一不在刺激着男人的原始本性。
沈岁知等了几秒,见他仍不开口,反而悄无声息地红了耳廓,不由疑惑出声:“你……”
话还没说完,晏楚和倏地蹙起眉,面露半分愠色,不由分说便伸手将门给拉上。
沈岁知:“???”
她猝不及防,被那力道带得差点儿扑到门板,她不明所以地握着门把手,一时不明白晏楚和什么意思,但也没敢开口问。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她试探着拉了拉门把——没拉动。
“回去换身衣服。”一门之隔,晏楚和嗓音低沉,语气稍冷,“你没有安全意识?”
沈岁知听完这话怔怔的,怎么琢磨怎么像恼羞成怒,她回想起方才瞥见他泛红的耳畔,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扮相,觉得其实还行,好歹还有条浴巾挡着呢啊。
但是这句话她绝对不敢直接说出来,只得小跑到浴室,从柜子里翻出浴袍,三下五除二简单换上,重新回到门前。
打开门,沈岁知老老实实地揣着手伫在他跟前,抬起脸对他露出心虚又讨好的笑,不等他说什么,率先开口:“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态度倒是诚恳。
晏楚和不为所动,眉宇紧皱,“三岁小孩都知道在酒店不能随便给别人开门,你活了二十多年,这点常识都不明白?”
沈岁知被这番话噎住,不大好意思地咳嗽两声。
她侧身让出来空,低头细声嘟囔着:“这不是有你在吗……”
声音不大,但足够晏楚和听清楚。
他眼帘微阖,见她一副小孩犯错后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底那莫名其妙的怒意竟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情愫。
晏楚和有些无奈,重话说不出口,只得沉声对她道:“以后记住。”
沈岁知连连点头,知道这事情是翻篇了,她这才看向他,“你找我啊?”
晏楚和颔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感冒药,等下记得喝。”
沈岁知接过来一看,不禁挑了挑眉,转身朝茶几走去,边道:“你还想着这呢,谢谢啊。”
她将感冒药放在桌上,又去接了两杯热水,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侧首看向他,“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关上门过来坐。”
话音刚落,她看到晏楚和淡然的神情有了一丝波澜。她顿了顿,琢磨着自己的话里也没什么歧义,又怎么了?
她皱眉思忖片刻,又补充道:“没事,苏桃瑜不在。”
晏楚和看她的眼神更一言难尽了。
沈岁知觉得自己这张嘴简直就是开过光,说什么毁什么,索性不吭声了,低头动手冲泡感冒药,还懒洋洋晃了晃腿。
两条细长白皙的腿,晃得人眼睛疼。
要不是因为清楚沈岁知秉性,他几乎要以为她是故意为之。
晏楚和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看到她搭在地上的脚,眉间轻拢,“怎么不穿鞋?”
沈岁知指了指地面,理直气壮道:“铺了地毯,没必要啊。”
小孩儿似的。
晏楚和轻捏眉骨,从门口鞋架上拎起那双一次性棉拖,走到她身前,单膝蹲下,将鞋放在她脚边。
沈岁知僵了僵,捧着水杯的手险些脱力,被她及时稳住。
“继续喝你的药。”他嗓音淡淡,“脚伸出来。”
沈岁知僵硬片刻,犹豫着伸出左脚,半路后悔想撤回来,却被晏楚和握住了脚踝。
二人的肌肤并没有接触太久,这样暧昧至极的动作被他做的心无旁骛。倒是心乱如麻的沈岁知,此时此刻看着神色认真的晏楚和,觉得阵阵心虚。
沈岁知乱糟糟的,她慌慌张张喝了两口已经冲泡好的感冒药,试图安抚手忙脚乱的自己。
晏楚和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低声提醒她:“右脚。”
沈岁知闷闷噢了声,将脚抬起,脚趾不由自主地轻轻蜷缩,她甚至觉得自己紧张得手心都泛起湿意,又安慰自己是水太烫而已。
她垂下眼帘,俯视着身前屈膝俯首的男人,心头涌现些许绵软酸涩的情绪,收不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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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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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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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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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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