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其它小说>对弈江山>第五百六十七章 生死未卜,却遭猜疑
  沈济舟旧漳城下原本的营地,如今已然尽归萧元彻。

  沈济舟率残部仓皇逃走,虽有一小部分渤海兵负隅顽抗,却折腾不起什么大风浪,在萧元彻麾下许惊虎、夏元让、徐白明等诸将的合力绞杀下,死的死,俘虏的俘虏。

  那沈济舟的长子沈乾倒是个人物,拼到了只剩一兵一卒,却还是不投降。最后被许惊虎搠倒,众士卒闯将上去,将他五花大绑生擒了。

  解决了最后的有生力量,整个沈济舟大营再无抵抗之力,萧元彻如秋风扫落叶般地占领了整个大营。

  除了抓了沈乾,那被囚于囚车内的祖达授,还有来不及逃离的逄佶也统统做了俘虏。

  萧元彻由于担心苏凌,无心处置他们,便吩咐了中领军许惊虎将一干俘虏全部押下,重兵把守,待安定下来,再行处置。

  做完这些,萧元彻便在原本沈济舟的大营之中擂鼓聚将,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萧元彻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一举摧毁了沈济舟的有生力量,渤海五州已然是他囊中之物了,引得胜之兵,长驱直入,拿下渤海城亦可期也。

  萧元彻在郭白衣、程公郡和夏元让、徐白明等人的簇拥下走进了沈济舟的营帐之中。

  萧元彻驻足,打量着这沈济舟的大帐。

  忽地瞥见这营帐之中竟有数个楠木架子,做工精致无比。

  其上更有瓷器古玩、字画珠宝。

  萧元彻随手拿了几件,放在手中把玩了几下,扔在一旁,朗声笑道:“沈济舟焉能不败?即便是如此艰苦的战事,他还不忘自己是四世三公之后,还要携带这许多劳什子的虚名奢靡之物,以彰他的身份,实在可笑荒唐!”

  众人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不止。

  郭白衣笑道:“既然主公不喜这些,那即刻命人毁了便是!”

  萧元彻却一摆手道:“毁了作甚?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拿到外面,任一件也是至宝.......倒不如都收好了,等班师之日,献给天子,天子可是深谙此道的!”

  说着笑吟吟地看着郭白衣。

  郭白衣如何不明白,颔首淡笑,命人将这些宝物撤下收好。

  “反正不是我的东西,给了谁,我也不心疼不是......”萧元彻又笑道。

  言罢,做了中军主帅之位,又让众人皆坐了,文东武西。

  夏元让出列,向萧元彻回报了战况和收尾诸事,萧元彻连连点头,赞许之意满眼。

  待夏元让说完,萧笺舒方拱手道:“请示父亲,下一步我军当如何行事,还有那一干俘虏当如何处置。”杰伊文学网

  萧元彻似有深意的看了萧笺舒一眼,并不着急回答,却道:“战事是结束了,但苏凌还未返回.......待他回来,咱们在商议罢,诸位也不要着急,陪着我候着罢!”

  萧笺舒一怔,心中暗道,何时苏凌在父亲的心中竟如此重要了.......

  他不禁心中又嫉恨了几分。

  众人等了片刻,忽地听到营帐外一阵大乱,似有马嘶和急促的脚步之声。

  萧元彻一皱眉,刚想问怎么回事。

  却见帐帘一挑,那大黑汉黄奎甲已然急匆匆地一头撞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黄奎甲的铠甲上已然血迹斑斑,他怀中的人也成了血葫芦,更有血迹滴下,滴滴答答地滴了一路。

  其后张士佑和林不浪紧随其后,两人的神色都极为凝重。

  萧元彻一时未看清黄奎甲怀中何人,皱眉嗔道:“奎甲,总改不了你这风风火火的毛躁劲头......你这怀中何人啊!”

  却见黄奎甲两步来到萧元彻近前,悲声大放,嚷道:“主公......主公啊!俺去晚了!去晚了!苏小子......苏小子怕是活不成了!”

  一句话,骇的帐中所有人神情剧变,萧元彻、郭白衣、萧笺舒等人更是霍然站起。

  萧元彻眼神灼灼,急道:“你......你待怎讲!”

  黄奎甲将怀中人朝萧元彻近前放了放道:“主公,这是苏小子啊......他怕是活不成了,一直在流血......俺身上的血也是他的!”

  萧元彻顿觉脑袋嗡嗡直响,一个趔趄,站立不稳。

  一旁郭白衣赶紧将他扶住,沉声道:“主公,主公莫要慌,还是看看苏凌到底如何了才好啊!”

  萧元彻强打精神,下了帅台,来到黄奎甲近前,一眼看到苏凌,心不由缩紧了。

  浑身是血,胸前的伤口处仍有血不断的渗出,脸色如纸钱,双目紧闭,眉头紧皱。

  就是一个死人无疑。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苏凌啊!苏凌!”

  萧元彻再也无法自控,大声地呼喊起来。

  郭白衣脸色沉重,心思倒还清明,急道:“主公!主公!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快招丁晏,苏凌或许还有救!”

  一语点醒梦中人,萧元彻不顾一切大喊起来道:“快!快让丁晏过来......”

  他顿了顿,又道:“让他快点,跑步前来!若耽搁了,苏凌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他抵命!不不不,把随军的所有医官全部给我叫来,有一个算一个!”

  传令士卒不敢耽搁,这才撒脚如飞,出了大帐去寻丁晏去了。

  萧元彻这才又命人抬了更好的软床,将苏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一眼看去,不由得心中更痛。

  苏凌就如死人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气息。

  趁着等待医官的时候,萧元彻这才细细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士佑将山路行军艰难,又走了岔路,待赶到时便见到林不浪抱着苏凌,苏凌已然如此的事情说了,更说那里有惨烈厮杀的痕迹。

  萧元彻又唤过林不浪细细询问,林不浪还是那些话,自己寻到苏凌时也晚到一步,苏凌已然如此了,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郭白衣看了几眼林不浪,这才若有所思地对萧元彻道:“如此看来,只有苏凌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等丁晏他们到了,能把苏凌救过来,等等主公再细问罢!”

  萧元彻暗忖也只能如此了,这才满是悲伤和担心的靠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片刻之后,帐外有人气喘吁吁的道:“微臣丁晏......请见主公......”

  萧元彻这才精神一振,急道:“赶紧进来!此时还禀报个什么!”

  却见帐帘一挑,呼啦啦进来了八九位军医,各自携了药箱器械,为首的正是丁晏。

  却见丁晏满头大汗,呼呼直喘,想来真就是一路跑来的。

  这八九人刚想见礼,却不料萧元彻一拂袖子道:“不用,赶紧去看看苏凌!”

  这八九人方赶紧走到苏凌近前,只看了苏凌一眼,已然有六七人不断摇头,脸上露出难色。

  倒是丁晏还算镇定,平复了一下喘息,这才俯身在苏凌近旁,细细地诊起脉来。

  军帐之中,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到。

  众人皆不敢出声,生怕扰了丁晏。

  丁晏搭上脉,不由的眉头一蹙。

  脉息微弱,时断时续,从脉象看,的确危急。

  丁晏搭过脉后,又站起身来,在一旁的铜盆中洗了洗手,再次俯身,用手翻了翻苏凌的眼皮,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触碰了苏凌胸膛的伤口。

  却见一个不是很大的窟窿,穿透身体,果真伤的很重。

  丁晏做完这些,方站起身来,思忖了片刻,打开随身药箱,取了几个瓶瓶罐罐出来,又拿了纱布平铺在掌中,将那些瓶瓶罐罐中的药粉倒在纱布之上,细细的研墨开来。

  他一边做这这些,一边沉声道:“劳烦诸位搭把手,用你们随身携带的可以擦拭的物什,将苏长史胸前渗出的血污轻轻的擦拭干净,切记擦拭之物定要清洁干净,动作一定要轻!”

  旁边的几个军医官连连点头,各自开了药箱,取出所用之物,小心的给苏凌擦拭着胸口处的血污。

  丁晏又回禀萧元彻,让士卒取来数盆清水,好让这些医官用。

  苏凌胸前的血污,足足将四盆清水染红。

  终于胸前的血污被擦拭的差不多了,除了胸口那个小窟窿还在渗血之外,众人皆可看清了那伤口的本来面目。

  丁晏此时也已经研磨好了药粉,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沾了药粉的纱布贴缠到苏凌的伤口处。

  不过片刻,那伤处的外渗的血,已然将纱布全数染透。

  丁晏摇摇头,又将纱布撤掉,重新擦拭之后,再次用撒了药粉的纱布将伤口处敷上。

  如此再三,血染透了纱布,就再次换掉。

  终于苏凌胸前的伤口不再渗血。

  丁晏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汗珠。

  丁晏用袖子沾了沾额头的汗,这才缓缓起身,朝着萧元彻和郭白衣躬身施礼道:“主公,祭酒......我已然用了上好的止血和疮伤药给苏长史敷上了......此时苏长史伤处的血已然止住了......”

  萧元彻点了点头,急问道:“那命算是保住了?”

  丁晏一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下萧元彻蒙了,叱道:“丁晏,你这是何意,我问你苏凌命保不保得住,你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

  丁晏忙拱手道:“主公息怒,我这敷在伤口的药,既已止血,苏长史便不会再耗损气血了,微臣再开个方子,每日三次煎服,这敷的药和吃的药,皆是对症的......想来该是无碍的......只是......”

  萧元彻原本已经有些心定了,闻听丁晏说了只是,不由得又揪起心来道:“只是?只是什么......”

  丁晏叹息道:“只是若苏长史伤在旁处,我便能肯定定然无事的......可是他的伤在心口,又伤得很重......所以我也无法完全断定,苏长史无事啊!”

  萧元彻倒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伤在心口,很重?有多重?”

  丁晏忙道:“不瞒主公,苏长史伤在伤口,若是旁人或许命早没了,苏长史此时还有气息,一者是他内息深厚,虽遭重伤,但凭着内息,方护住心脉,不至不可逆也;二者,也是苏长史造化,此伤处偏离心脉只有四寸余,若是再靠近一些,怕是神仙难救了!”

  萧元彻点了点头,半晌不语,忽的沉声道:“丁晏,苏凌交给你了,定然要他完好如初,若是他醒不过来,你也就不要再见我了!”

  “这......”丁晏一怔,只得无奈拱手道:“丁晏定全力施救!”

  萧笺舒在见到苏凌之时,眼神便未离开过他,更是死死的盯着苏凌的伤口,在苏凌伤口处血污全数清除之后,更是看得眼神不错。

  只是他越看,越狐疑起来。尤其是听到那伤处离着心脉竟有四寸,更觉得实在太过巧合。

  他蓦地沉声道:“敢问丁医官,这苏长史的伤,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是被人所伤,还是他交手之时,一个不慎,自己伤了自己呢?”

  一句话,萧元彻和郭白衣同时抬头,赫然盯着他,眼中满是灼灼之意。

  萧元彻忽的冷声道:“笺舒......你这话是何意?”

  萧笺舒赶紧一拱手道:“父亲......父亲莫要多心,我只是关心苏凌的伤势,想要弄个清楚,以免丁医官忽视了什么,耽误了苏长史的治疗!”

  一旁的林不浪心中一凛,眼中冷芒直射萧笺舒。

  “萧笺舒,你是何意?若你真关心我家公子,当问公子伤势有多重,若顺利几时可以苏醒,可你却这些都不问,只问我家公子是如何受的伤,更荒唐地问我家公子是被人所伤还是自己所伤......萧笺舒,你莫非觉得我家公子是自己演了一出戏不成?”林不浪怒满胸膛,眼中冷芒直逼萧笺舒。

  萧笺舒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林不浪一眼,淡淡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不过是区区骑都尉,何时轮得着你质问我了?林不浪,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林不浪冷哼一声道:“我家公子定然是遭遇了沈济舟残兵的埋伏,与他们搏命一战,方受此重伤!”

  说着他一指黄奎甲和张士佑道:“萧笺舒,你若不信,张士佑和黄奎甲皆在当场,那里是否发生过搏斗,一问便知!”

  黄奎甲还未说话,张士佑已然朝萧元彻和萧笺舒拱手道:“主公,大公子,苏凌受伤昏迷之处,的确有惨烈的搏斗痕迹,更有沈济舟士卒的很多尸体,末将细细看过,皆是苏长史江山笑和七星刀所杀,末将等寻得苏长史时,他的两件兵刃也搠在他的身旁!”

  林不浪这才瞪了萧笺舒一眼,朝着萧元彻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丞相,我家公子奋不顾身,舍命与沈济舟残兵搏斗,遭此重伤,如今命在旦夕,却白白遭受诋毁和怀疑,不浪恳请丞相还我家公子一个公道!”

  萧元彻似有意的看了一眼萧笺舒,沉声斥道:“萧笺舒,还不给我退了下去,口出不逊,成何体统!”

  萧笺舒一怔,只得缓缓退下。

  萧元彻脸色阴沉,沉吟半晌,方似随意的朝丁晏道:“丁晏啊......这说到底,我也有些好奇,苏凌这伤如此重,到底是怎么被伤的啊,你方才细细检查过他的伤口,你可知道?”

  说着,他眼神灼灼地看向丁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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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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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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