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如鸦青色的缎子一样铺落在床榻上,用寝衣把自己从脖子到脚尖全都盖得严严实实,正一脸怀疑,委屈,还有警惕地盯着他。
没死就好。
沈赋松了口气。
“看什么?本宫睡觉不喜欢穿衣服。”
他身上只盖了张极薄的夏日丝绸衾被,顺滑贴在肌肤上,此时坐起来,便如水一样滑了下去。
蓝尽欢的目光,就不自觉地落在他腰下薄被堆叠的地方。
一大清早的,耀武扬威,那么吓人,挡都挡不住。
她又默默将目光移到别处。
“醒了就去漱口!”
沈赋对她昨天吐得昏天黑地,耿耿于怀。
蓝尽欢自从醒了,就缩在床角没敢动。
现在听见这句话,总算如蒙大赦,耗子一样从床尾那一头,蹑手蹑脚往下爬。
“等等。”
沈赋忽然唤住她。
蓝尽欢手脚并用地爬着,就立刻不敢动了,保持着诡异的姿势。
沈赋看她那怂样,又好气,又好笑。
但凡她头脑清醒的时候有昨晚一成勇气,他就立刻抛下外面的一切,不顾前生的种种,立刻扑上去将她干掉!
他丝绸薄衾下的长腿屈膝,将手臂搭在膝上,长发昨夜洗过,也与她一样滑过肩头,长长弥散着。
赤着的胸膛和手臂,线条极致匀称而暗藏着可怕的力量。
如此一幅身材,神明也是他,修罗也是他。
“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他意味深长。
蓝尽欢一双单眼皮儿的凤眼,略显狭长,瞪得滴溜溜转,媚色里藏着点狡猾。
不知道,但是肯定没干好事。
但她不敢说得那么直球。
沈赋无奈,也懒得说了。
将头一撇,“去吧。”
“哦。”
蓝尽欢怂怂爬到床边,掀开帐子……
人就滞住了。
外面,地上,惨不忍睹。
深深浅浅的水渍,一地狼藉。
全是他俩的衣裳。
湿了的,撕了的,乱红满地,已经分不清楚谁的是谁的了。
前世,他也经常把她带到这儿来。
起初,是猫玩耗子一样吓唬着玩,欺负着玩,她越害怕,他越开心。杰伊文学网
后来,就……纯“玩”。
眼前屋里这样的情景,若是换了那时候,她必是已经起不来床了。
虽然向来酒品不怎么样,可身体是有痕迹的,有感觉的。
她刚才醒来,就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定除了宿醉的难受,什么都没发生。
沈赋这是怎么了?
转性了?
他这种完全靠下半身跟女人交流的人,居然忽然改套路了?
“发什么呆呢?”
沈赋忽然出现在她肩后,明知故问。
灼热的气息一晃而过,人已经长腿迈开,下床。
丝绸薄衾便垂垂地滑落下去,留给蓝尽欢一条修长的,一览无余的背影,蜜色的缎子一般泛着光泽。
他坦然赤着身子,双脚从他们俩那些零碎的衣裳上踩了过去。
橱柜里,寝袍各色各种奢靡衣料,整齐摆放。
他指尖一一点过,选了件与蓝尽欢身上的那件一样雪白的。
衣裳抖开,披上,系了腰间衣带。
一转身,长发随着丝绸袍子滑动,修长身影映在窗边轻纱帐后,顺手拉动窗边的铃铛。
远远地,九曲回廊那一头,周肆便知道是主人起了,带着园中的下人们,拉着长长的队伍,训练有素,过来伺候盥洗,安排早膳。
沈赋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矜贵优雅到极致。
勾引,而不着痕迹。
欢欢的身体因为过早的与他亲近,一直对他藏满了欲望,但心里,却因为幼年起就没停止过的欺凌和恐吓,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爱意。
她对他,全是阴影和不愉快的记忆,甚至连恨都不存在。
而今,他就是要利用那些欲望,破除那些阴影,叫她慢慢爱上他,迷恋他,心甘情愿的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再也不想离开他。
一番煞费苦心的倾情表演,只等蓝尽欢心头小鹿乱跳。
结果,身后的人,轻描淡写,还带着怯生生的惧意:
“内个……,殿下,可以吃饭了吗?”
沈赋:……
他花孔雀一样展示身材和优雅举止。
她却一直在盯着周肆那些人,巴望着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弯弯曲曲的九曲回廊,把早饭送过来。
蓝尽欢:快要饿死了,要是能有一碗热汤细面……
周肆总算走到水榭近,在门前笑容可掬:
“公子昨晚吩咐厨房准备的热汤细面来了,鸡汤、红枣、香菇,只有葱花不放香菜,您和小公子不如趁热吃?”
蓝尽欢不自觉地用指尖儿抓了抓额角。
鸡汤、红枣、香菇,只有葱花不放香菜,的确是她惯常的口味。
嗯,巧合!
……
早膳在临水的露台上用,一张软席,一张小桌,两人各自雪白的寝衣,疏懒拢着长发,面对面跪坐下来。
就像一对昨晚才第一次见面的新婚夫妻,明明有过肌肤之亲,却生疏拘谨又保持距离。
蓝尽欢饿极了,耐不住热汤面的诱惑,捧着筷子,等到沈赋点头,就埋头干饭。
沈赋吃的不多,只捏碎些点心渣儿,丢进水里喂锦鲤。
他不爱吃这些。
他吃御田的胭脂米,用小荷叶莲蓬汤,鱼要吃御用的鲟鳇,就连一道素菜,也要配十几样山珍熬的高汤。
某人什么都会,却宁讨好南燕那个老不死,也从来都不肯好好做给他吃。
他睨了蓝尽欢一眼。
蓝尽欢低头干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辈子,再也不伺候了!
这时,白鹤巨大的身影从他俩头顶掠过,盘旋了两圈儿,一个俯冲,箭一样的扎入水里,叼了只鱼,又一飞冲天。
沈赋被扑棱了一身水,衣裳里面藏着的小黑蛇嗖地将脑袋竖起来,朝着白鹤的背影吐着信子示威。
蓝尽欢脸都快糊进面碗里去了,见此情景,叼了一大口面,也停住,不敢动。
以她对沈赋这个人的了解,下一秒,他就该将天上那只白鹤给一筷子扎下来。
然而,他却只是掸了掸身上的水珠,对她笑笑。
“昨晚,无妨,有一条大鱼,比它扑腾地还厉害,我都没嫌弃。”
蓝尽欢:……
还是吃面吧。
她对这个露台水栈,有很多不太好的回忆。
沈赋喜欢把她摁在这里,将人推得半截身子从水栈上倒仰下去。
他掐着她的细腰,任由凌乱的长发落入水中,一漾一漾。
“别……别在这儿,会给人看见,求你。”
她那样的情形下,还总是艰难地保持着理智,想要开推他。
“谁敢看!”
她越是抗拒,他就越凶。
沈赋眼睛看着湖水被锦鲤搅合地一漾一漾,也想到了那些事,心底躁动如野马,面上虽静若平湖。
两个坐姿端正,一本正经的人,同时在暗地里想着同一件不可描述的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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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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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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