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台词更是难不倒她。

  小凤凰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的。

  很快到了开机的这一天,在上妆的时候,顾西粘腻的给傅夜沉一连发了几个亲亲的表情,希望等她拍完了这一场戏之后,她去找傅夜沉的时候,对方能有一些态度松动的意思。

  要是这样最好不过了。

  “是在和男朋友发信息吗?”

  化妆师好奇的看了一眼顾西的屏幕。

  并没有觉得这是隐私,也没有一点避讳,直直的看着上面的聊天页面。她觉得这么一个聊天页面只有顾西在给对方发,但是对方完全没有回复一句话。

  难道是顾西一头热不成。

  她也看到了顾惜发信息的那个人的头像,是一片黑色,没有任何的人像,也不是风景像,而是完全纯黑的背景。

  而这样的头像做微信的头像,她曾看过一种和心理学家的分析,说要么此人的心中无欲无求,是一个真正的大佬儿,要么对方就是一个拿这么一个噱头充当门面的人。

  只不过是用来钓鱼的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化妆师就是倾向于相信对方是第一个那样的人,不然顾西为什么会主动跟人家聊天呢。

  说起来,她对顾西的印象大约只是停留在这部戏开拍的那一天。

  剧组的所有人正式见面的那一天,贾导演把顾西带到她面前,告诉她以后就由她来给顾西化妆

  而顾西这个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就给了她一种很惊艳的感觉,她给人化妆这么长时间,见过无数张脸,比谁都知道顾西的底子是多么的好,眉峰凌厉,眼神有力。

  眼睛、鼻子嘴巴,五官的位置,恰好是传说中的帝王将相的那种命,是一种很贵的面相,这样的面相是极其少见的。

  她也听说了,为了争得连清然的这个角色,圈里有多少明星私下里明里暗里给贾导演送信,甚至也有不少的大腕儿亲自找到贾导演自荐,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

  而这么一个角色被一个名不转经传的人得到了这个机会,就凭这一点儿,顾西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绝对是完善他们的,化妆师在这个圈里待了那么久,她所见过的、听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知道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若是说没有任何背景,她绝对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不是男朋友。”顾西现在等待着傅夜沉的回信,扣下手机页面儿,化妆师就趁机的同她聊了几句,“那是顾小姐喜欢的人?”

  “我们是未婚夫妻。”傅夜沉这样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的,顾西当然认可,化妆师心中惊讶。顾西从镜子的反射面中看着她的表情,不愿意想太多,其实很容易,有些事情她其实是很容易做到的,就比如知道别人的心中在想什么。

  甚至不用动一动手指那么费力,她只需要用意念一想就能办到的事情,可是那样的话,就一点都没有意思了。

  看人的表情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

  “我只是没有想到,顾小姐还这么年轻,就已经订婚了。以前都没有看过顾小姐饰演的电视剧,这么说顾小姐是才进入这个圈子的吗?”

  “刚出道没多久——今天的这个妆……”

  顾西这时候才有心思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她头上的头饰。不比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那么惊艳,但也精致小巧,同受宠的时候其实是不能比谁的。

  比如一些首饰的色泽,珠子上面的颜色,都显得黯淡了很多,很符合一个失宠的人的低调,或者是侧面反映出来她不受宠爱。

  “怎么了?”

  化妆师以为她是满意这个妆容,“这些妆造都是在。按照基本上这几天就拍好的意思。”就是说顾西就算不满意,恐怕也不能随意的更改,否则闹到贾导演那里,顾西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没事。”顾西只是想到她在看到这个妆容的时候。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飞快地闪过了一个画面,好像。是眼前一片的红色。

  她到底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场面。

  如果是她曾经经历过的,那就是她已经遗忘了,而她遗忘的记忆中,能和红色之间相关的,恐怕也就是她和傅夜沉的大婚了。

  那一场大婚的细节,顾西仍然没有想起来,她也不愿意通过留影珠这些固定到没有活性的东西回想起来,这样重要而又美好的东西,当然要自己一点一点地想起来,才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

  “好了。”化妆师给她插好最后一个簪子,“顾小姐在这里坐一会儿,这个妆容不能随便乱动的。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今天顾西饰演的连清然大多数都是坐着的,也没有走动的戏。正是开拍之后,连清然身边的小婢女走到她的身边。

  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系数的都告诉连清然,心中想的是,哪怕最后事情暴露了,皇上怪罪下来,也有连清然这个蠢货替他挡刀。他自己值班,这么做纯属是私怨,不过是借着连清然这把刀罢了。

  她也知道连清然最近不受宠,即便彻底查下来。就连皇上恐怕也不一定站在她连清然的面前。

  她既能把自己的责任推脱出去,又能够报了当初云云妃侮辱自己的怨气,这么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娘娘觉得怎么样?”

  连清然淡淡道,“你都已经做了,还要来问本宫的意思,还有什么用呢?”

  婢女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说哭就要哭出来,“奴婢知道娘娘怪奴婢擅作主张了,但是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云妃的所作所为一点都没有将娘娘放在眼里,娘娘受宠的时候呢,她点头哈腰,来我们宫里来的那么勤,又是送东西,又是讨好娘娘的,可如今就成了墙头草,反过来踩娘娘一脚,亏得娘娘之前还对她那么好。”

  “甚至将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上好的料子悉数送给她,皇上赐下来的那些首饰娘娘一点都不吝啬的同她分享,奴婢就算见识浅薄,没有学过多少字,但是也知道有福同享,知道有难同当的道理,她竟然做不到。奴婢就想替娘娘好好的教训一下她。”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连清然知道她的心中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算盘,又有多少心思能是为她考虑呢?

  不过毕竟主仆一场,此时闹开,脸上都各自没有光彩,毕竟这是皇上送来她身边的人,更多的是连清然并不想生那么多事情,她此时也需要借助这个婢女的闹事来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毕竟,她和皇上之间真的不能离得太远。

  否则,她进宫还有什么目的呢。

  “好了,本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想做点去做吧,但是有什么事啊,一定要第一时间同本宫说,要是连这一条都做不到的话,那也别指望着你出了事以后,刚本宫来保你。”

  婢女高兴上头,此刻被欣喜冲昏了头脑,哪还能想到别地啊,“奴婢多谢娘娘,娘娘大可放心,这件事情奴婢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后宫克扣例银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之前克扣的都是那些一点都不受宠的一些宫妃。她们刚进宫,一次都没有见过皇上的面,自然也不会得到那些宫女太监们的尊重。

  例银能通过层层的克扣,发到她的手里,那就是她的幸运,若是没有,那她也别怪谁倒霉,在这个宫里,规矩就是这样的。

  “若是云妃闹起来,奴婢也是有理由的,奴婢早就已经想好了法子,能将这件事情给搪塞过去,绝对不会牵扯到娘娘的身上。”

  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证之后,那婢女立刻高兴的离开了宫殿,她没有看到的是连清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是带着看透她心底所有想法的了然。

  再无丝毫的毫不关心。

  这件事,谁是螳螂捕蝉,谁又是孔雀在后呢。

  并不像她所以为的那样,她将连清然玩弄在鼓掌之中,只不过是连清然不想同她计较罢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云妃也不是一个懂得息事宁人的性子。

  到了月中发放放例银的时候,云妃宫中的婢女去领例银,却空手回来,怯怯懦懦的说,“发放例银的太监说咱们宫里的例银已经被人领走了,奴婢就问是谁,他说是我们宫里的采玉取走了,奴婢找到采玉,询问她,可是采玉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宫婢连忙跪下来,磕头,惶恐不安,“娘娘,奴婢是万万不可能说谎的啊,还请娘娘为我们做主。”

  采玉跟在她的身边多年,云妃知道采玉没有这样的胆子,她也不敢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后宫里面龌龊的事情太多,云妃只不过是一想,就想出来了这里面的窍门儿。

  她冷笑一声,什么样话也没有说,连清然竟然敢扣她的例银,就凭连清然现在的处境,她走这条路,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起来吧,不用惯着你们。本宫那里还有一些银钱,你先拿下去给宫里的人分一分。”

  “可是,娘娘,那属于我们的例银呢?”

  “这些事情,本宫的心中自有主张。”

  这是第一个月,他们没有领到例银。

  而到了第二个月,也是发放例银的时间到了,他们又去太监那里去领,结果还是空手而归,报到云妃那里,对方也只不过是一笑置之,似乎对这件事情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第三个月的时候,云妃宫里的宫女太监怨声载道。

  都快揭不开锅了。

  平时云妃虽然不至于贪图享受,不浪费,但也绝不是省吃俭用的人,没有例银,坚持三个月,已经是难得了。

  这三个月来宫里宫里太监的例银都从她自己的私库里面发放。一次比一次少。

  而宫里宫女太监知道这是云妃自己的私库里面拿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好好活下去,那对云妃自然是一个感恩戴德。

  完全没有把被克扣例银的愤怒撒在云妃的身上,而是把气撒到了现在管理后宫的那个人身上,也就是连清然。

  这件事情不用云妃自己说,云妃宫里这些宫女太监就自己说了。

  在一次皇上到云妃这里用膳,过来伺候的宫女就忍不住说了,虽然云妃及时制止了,但是皇上还是听到了,沉脸指了一个人,“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妃还拦着皇上,“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臣妾定会好好查半,他们若是有事,一时迷糊了,再改正过来便是了。”

  “宫里的事事都要有规矩,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可不是一句改正就能过去了的,你在妃位上都三个月没有收到例银,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子,竟敢克扣宫里的例银不成。”

  皇上此时非常的愤怒,“如果不是你宫里的这些人说出来,你还准备将这件事瞒到什么时候?”

  云妃一脸为难的样子。“臣妾也不是瞒着,只是心里想着这些例银臣妾倒也不是必须的,比起宫外的那些人,臣妾如今的生活已经是非常好了,能够节俭一日就节俭一日,再者,现在宫里的掌管之权由贵妃姐姐代着,她之前也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后宫那么多的琐事,有些事情上面的一些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臣妾也不想再让贵妃姐姐心烦。”

  “你确实懂事。”皇上满脸不悦,“但是刚接触一个月的时候出这样的纰漏还有可能,如今都三个月了。她研究至今,还没有上手,恐怕有贻笑大方了吧,爱妃放心,这件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皇上匆匆离开这里。

  那架势,俨然是需要去找连清然算账的意思,不过云妃并没有多少高兴,因为刚刚她有点怀疑,连清然不可能那么傻,会让人把她当着靶子来使。

  难不成是她一脚踩进了连清然事先设好的陷阱里面?

  毕竟现在连清然事成。而这次是她亲手将皇上推到了连清然的面前,是她给了皇上一个台阶,能够有一个借口去见连清然,想到此,她越发的烦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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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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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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