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梦龙

  柳丝镇一户人家姓葛,主人叫葛洪。他家境富裕,为人善良厚道,周围的人都愿意和他来往。一日,有个小贩找到葛家来卖乌龟。葛洪问:“乌龟从何处捕来?”小贩说:“今日早上,在龙王庙前的水潭中捕得,我不想卖给别人,只愿卖给你。”葛洪说:“难得你一片好心,可到账房去拿钱。”小贩领钱走了。葛洪叫家童将乌龟放进一口水缸里,准备明天待客用。

  晚上,葛洪路过厨房,听厨房里传来喧闹声。他来厨房一看,里面没有人。他注意听了一下,声音是从水缸里传出。揭开盖子一看,几只乌龟在缸里上下翻滚,搅动着水“哗哗”地响。葛洪心想:这些乌龟也是生灵,烹煮吃掉,岂不残忍?第二天一早,他让家童把乌龟放回了龙王庙前的水潭里。

  葛洪有一个朋友,叫陶兴。这人生性好与人争斗,蛮不讲理,且心肠狠毒。陶兴见葛家家境富有,非常嫉妒,一心想坑害葛洪,只是没有机会下手。葛洪不知陶兴心存歹意,见他对自己挺讲义气,就把他当作朋友看待。陶兴找个机会,提出要与葛洪结为盟兄弟,葛洪不忍推却,只好和他结拜了。这天,葛洪请陶兴到家里喝酒,酒过三巡,葛洪说:“我继承了祖辈的产业,想以它为本钱,做点生意。听说西京药材价格看涨,我想收购一些名贵药材,贩到西京去卖。可路途遥远,恐路上不便,想让你陪我走一趟,不知你愿意否?”陶兴听罢,连忙说:“盟兄要出门做生意,小弟理应帮忙。只要有我在,就是赴汤蹈火也不怕,请盟兄放心。”葛洪说:“我们走水路去西京。这儿离渡口有一天路程,你先到卢家渡去雇船,我买好了药材,去渡口找你。”葛洪又叮嘱了他几句,陶兴就走了。葛洪的妻子孙氏得知丈夫要去西京做生意,想到西京离家有五百多里路,极力劝阻。葛洪说:“我主意已定,你休再劝。我此去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你在家看好门户,照顾好幼子。”说完,辞别妻子走了。

  陶兴在渡口等了两天,见葛洪运来许多名贵药材,心中暗喜。货物装上了船,陶兴说:“天色已晚,我们找家酒馆,喝几杯,在船上住一夜,明日再开船。”葛洪赶了一天路,也想喝几杯酒解解乏。二人在附近村口找了家酒馆,对饮起来。陶兴不怀好意,极力劝酒。葛洪也不推却,多喝了几杯,已有几分醉意。此时夜幕降临,二人离开酒馆,回渡口去。新兴驿站南边,有一口古井,深不见底。走到古井附近,陶兴见周围无人,顿起杀机。把醉意朦胧的葛洪引到井边,用力一推,葛洪措手不及,跌入井中。可怜葛洪,平日与人为善,今天却遭此毒手,死于非命。杰伊文学网

  陶兴害死了葛洪,独自赶到西京。正赶上西京药价猛涨,没过几天,药材全部出手,使本钱翻了一倍。

  二个月后,陶兴回到柳丝镇。他把所得的银两分成两半,自己留下一半,将另一半送到葛家。孙氏忙问:“你盟兄为何没回来?”陶兴说:“我盟兄好游览,遇有风景都要观赏。我们回到汴河,盟兄遇一位旧友,结伴去一个什么寺游览。我急着回家,盟兄便让我带银子先回来,交给嫂子。盟兄说,过几天就回来。”孙氏相信了他的话,还备了酒菜招待他。陶兴为掩盖罪行,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计谋。他找人从乱葬坑里抬出一具死尸,把葛洪平时用的锦囊系在死尸身上,扔到汴河里。然后,陶兴来到葛家,对孙氏说:“盟兄几天未回来,小弟很着急。昨天听人说,从汴河里捞上来一具尸体,停在河滩上,无人认领。莫非是我盟兄一时不小心,渡河时淹死了?赶快派人去看看。”

  孙氏听了,吃了一惊。急忙叫家童随陶兴去认。家童到了河滩一看,死者的面貌不像主人,可死者腰间系的锦囊像是主人的,便解下来,回去报告孙氏。说:“那人面貌腐烂,难以辨认。这是从那人身上解下来的东西。”孙氏一见锦囊,大哭起来,说:“这是我亲手缝的,他平时总带在身上,死者肯定是我丈夫。”葛家死了主人,举家哀痛。派人抬着棺材去把尸体运回来,安葬了。

  陶兴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心中暗自得意。安慰孙氏说:“人死不能复生。请尊嫂节哀,保重身体,好好照看小侄,将他抚养成人,盟兄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孙氏又感谢了陶兴一番。

  转眼一年过去了,陶兴用赃款购置了房产、田地,成了当地的富裕户。他以为害死葛洪的事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这时,包公来南方巡视,经过这里,到新兴驿站歇脚。这天,包公正坐在堂屋喝茶,见一只乌龟慢慢地爬过来,用头碰了碰他的脚,用力睁开两只小眼,瞪着他,好像是来告状的。一会儿,乌龟掉头向外爬去。

  包公觉得很奇怪,便叫差役李义跟着乌龟去看个究竟。乌龟出了驿站,爬了约一里路,最后爬上那口古井,跳了进去。李义回来报告包公,包公说:“那口井里必有事体。”随即令李义把附近村庄的村民找来,让村民下去探查。发现井里有一具死尸。吊上来一看,人虽死了,可脸上的五官面貌仍可辨认。包公问村民们:“你们认识不认识这人?”村民们辨认后,都说不认识。包公心想:这人一定是被害而死,并且死得冤枉。他让李义搜身,搜出一张纸,是柳丝镇签发的路引,上面籍贯姓名写得明明白白。包公令人将葛洪遗体抬回驿站,并派李义去柳丝镇查问。

  李义回来报告说:“葛洪去年渡汴河时被淹死,已安葬。”包公一听,更觉得可疑:他既然淹死在河里,为何又在井里?难道一个人会死在两个地方?便让李义传葛洪的妻子来。孙氏来了,也说其夫去年被淹死了。包公让孙氏辨认尸体,孙氏一见葛洪尸体,立刻抱住痛哭,说:“这才是我丈夫。”包公问:“既然他是你丈夫,为何说你丈夫被淹死?”孙氏说:“去年汴河里淹死一人,那人面貌无法辨认,但身上系着我丈夫的锦囊,使我误把那人认作丈夫。”包公让孙氏查看,葛洪尸体上有无锦囊,孙氏找了一遍,没有锦囊。包公问:“你丈夫为何离家?他要去什么地方?”孙氏便把葛洪结伴陶兴去西京做生意的事,从头到尾向包公说了一遍。包公道:“一定是陶兴把你丈夫推入井中害死,再把他的锦囊系到别人尸体上,诈称你丈夫被淹死,隐瞒了杀你丈夫的真相。”便立刻下令捉拿陶兴。

  陶兴被抓到,包公升堂开审,叫孙氏躲在屏风后面听审。包公道:“陶兴!你把害死葛洪的罪行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陶兴辩解说:“小人没有害死葛洪,他是渡河时落水而死。”他把当初欺骗孙氏的话,又重复一遍。最后说:“葛洪待我如亲兄弟,我报答他还来不及,哪能杀害他?”包公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叫差役抬来葛洪尸体,摆在陶兴面前。说:“你说葛洪淹死在河里,可真正的葛洪却死在井里。你同葛洪一同出门做生意,却不一同回来,葛洪的锦囊怎会系在你指认的那个死人身上?大胆狂徒!还敢狡辩!”陶兴一见葛洪尸体,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知道抵赖不过,便把杀害葛洪、图谋葛家钱财的罪行全招了。孙氏从屏风后出来,怒不可遏地指着陶兴说:“陶兴!你丧尽天良,天理不容!”差役叫陶兴在供词上画了押。

  包公审判:陶兴谋财害命,罪在不赦,斩首示众。陶兴抢劫的财物全部归还葛家。刽子手把陶兴押出驿站,就地斩首。

  包公将乌龟代其丈夫伸冤的事对孙氏说了,问她是怎么回事。孙氏想起当时葛洪曾放生乌龟,便报告了包公。包公感叹地说:“一念之差,得以报冤。”孙氏拜谢了包公,把葛洪的遗体运回柳丝镇,安葬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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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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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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