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三份重礼

　　第232章三份重礼

　　“沙面？你们在攻打沙面？你们这是要跟英法两国死磕了啊！牧部长年少有为，却有如此大能，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贵客上门送上如此大礼，老夫年长几岁就恬受所赐，多谢！多谢！”张之洞向牧原等人躬身拱手道谢。

　　面对这样一位自己敬佩的“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之一的长辈，牧原四人不敢受此大礼，全部转身将身体侧到一边，避开张之洞的大礼。

　　等张之洞抬头站立之后，牧原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立正！敬礼！向香帅学习好！”

　　“向香帅学习！”

　　码头上的、军舰上的所有国防军官兵一同敬礼并大声向张之洞问好，干净洪亮的声音盖住了远处传来的枪声。

　　“好！好！好！”张之洞激动得连说三个好字，而且下颚那长长的白色胡须不停的在颤抖。

　　张之洞最初对兰芳的了解是从左秉隆那获得的消息。原本三远舰队是准备在香港休整补给的，毕竟三艘军舰是归属李大人管辖，而张大人和李大人的关系传说似乎并不是很好。杰伊文学网

　　如果上次兰芳出访花城的话，舰队负责人刘步蟾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自己在香港休整，让兰芳舰队独自前往花城。但兰芳舰队在新加坡突然停止了出访行动，刘步蟾和左秉隆就不得不绕道花城了，花城是大清距离兰芳最近的大城市，又是大清最重要的战略要地，自己如果不通报的话，一旦朝廷追究起来会很麻烦。

　　刘步蟾只是军舰军官而已，没什么话语权。在勿拉湾一直是杨兆鋆和兰芳打交道，在勿拉湾，也是杨兆鋆受到兰芳共和国总统袁牧的接见，所受礼遇对他而言可是受宠若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因此在和左秉隆交接的时候就全盘托出，并将自己的步枪和子弹交给他转交香帅。

　　作为外交人员，又是公使得随员，他知道要见一个国家的元首有多难，或许出使一国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出使国家的元首。自从兰芳首次出访终止之后，杨兆鋆厚着脸皮留在新加坡，和刘沛一起工作，工作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对他的触动都很大。

　　在花城休整两天，在补充军舰给养的时候，左秉隆和张之洞关起门来聊了很久，左秉隆将杨兆鋆讲述的途中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部讲述给张之洞听，特别是在马六甲海峡的见闻和袁牧接见时说的那些话，他也按杨兆鋆的要求描述得非常仔细。

　　临走时，左秉隆还将兰芳国防军送给杨兆鋆的那支兰芳造85式步枪和100发子弹送给张之洞，并依葫芦画瓢的掩饰操作步骤。作为新加坡总领事，因为新加坡的变故，他必须回到京城进行汇报，不得不离开。

　　“梁平。”牧原转头对身后刚刚打开舰艏舱门喊了一声。

　　“到。”加强营营长梁平站在舱门的跳板上立即回应。

　　“抬上来。”

　　“是。”

　　梁平和教导员李晟两人亲自抬着一个箱子迈步走到牧原身边，将箱子放到牧原和张之洞中间。

　　“香帅，这是我们兰芳送给您的第二份礼物。”牧原指着木箱对张之洞说。

　　“这是？难道是85式？”张之洞热切的看着地上的木箱，从箱子的长度猜测，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不敢肯定，急忙收回目光抬头问牧原。

　　牧原回答说：“是，就是85式。在刘步蟾回国的时候，原计划由我国外交部部长胡书达同志前来访问的，因为事出有变，临时取消访问。”

　　“那一次访问，我们为您准备了5000支7.62毫米口径的“兰芳造85式步枪，因出访取消，未能及时送达，为表歉意，这次我多准备了1000支，一共是6000支85式步枪，还请香帅收下，安排人前来搬运。”

　　“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南洋的同胞实在是太客气了。”张之洞又要向牧原拱手，被牧原拒绝掉。

　　“香帅，这艘登陆舰上是送给您的步枪和子弹，每支步枪标配500发子弹，另外一艘登陆舰上市我们送给您的第三份礼物，200吨大米。”牧原继续介绍另外一艘登陆舰上的货物。

　　张之洞不清楚“吨”这个计量单位，也没有太多忌讳，直言直语的问一吨是多少，当知道一吨相当于20担之后，又激动起来，这可是6000担白花花的大米啊，够解决多少饥荒的了。

　　在牧原的提醒下，张之洞命令杨锐安排人前来和兰芳国防军交接，然后热情的拉着牧原的手向城内走去。

　　马继祖的侦察一连和梁平的步兵一连紧随其后，国防军表现和清朝的绿营兵可谓是天壤之别。整个队伍除了分出两个班侦察兵在队伍的两边进行警戒之外，两个连队伍整整齐齐，步伐一致的大踏步跟在后面。

　　兵备道李必中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看国防军，看了几次之后侧头对着淮军总兵吴宏洛说：“吴总兵，兰芳国防军这气势啊，难怪他们敢轻轻松松的撩英法的虎须，真不简单啊。我琢磨着如果他们要攻打花城的话，我们全城官兵面对这两百来人估计就够呛得。”

　　吴宏洛也知道自己在黄埔港一带布防的淮军军风散漫，应战力量薄弱，令前面的那位新粤督担忧了。兵备道李必中官职虽然只是正四品，比自己的正二品总兵小，还没有实际军权，但两人都是受督抚节制，在某种程度上李必中还可以节制自己，毕竟兵备道有节制卫所军队的权力，不好得罪。

　　吴宏洛只好苦笑着回应李必中，淮系和粤军多有摩擦，隙嫌很深，自己所统带的淮军宏字五营在台湾保卫战中也算是英勇奋战，客居广东之后，被粤军嫌弃，谁没点脾气啊，何况还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和兰芳国防军一比，自己的淮军宏字五营还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能轻松打败英法陆海军，霸占马六甲这条黄金水道，又以迅雷之势一个早上拿下香港岛，实在是太可怕了。

　　吴宏洛在历史上也算的上清末淮军名将，十七岁入淮军，师出名门，成为刘铭传的手下，历经淮军平吴、驰援闽浙皖，平定捻军等战事，作战极其勇敢，勇冠淮军，二十二岁时就即授记名总兵。后平定回乱，统领武毅军，镇守吴淞口炮台，1884年随刘铭传入台参与台湾保卫战，战后因母亲年老请归奉养，才来到这里，被粤军这软脚虾时不时挑衅一下，宝宝心里的苦跟谁说啊。

　　兵备道李必中也清楚其中的道道，知道自己无意中戳痛了吴宏洛的软肋，急忙道歉：“吴总兵，我不是在说你的淮军。我只是看到兰芳军这个样子心中感慨罢了，您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吴宏洛这才开口：“李大人说得对，不说我们淮军，整个绿营兵在兰芳军面前都不堪一击。你我都是深知兵事之人，兰芳军每个士兵的素质都很高，甚至兰芳军普通一兵都不是你我所能敌的。”

　　李必中没有反驳，而是靠近吴宏洛悄悄的说：“吴总兵，你有没有一点好奇啊，兰芳军这么厉害，为何对我们的制台大人这么尊敬啊，从种种迹象看，他们并没有和制台大人打过交道，这次应该是第一次和制台大人见面，而制台大人也是如此。”

　　吴宏洛想了想回答说：“或许这就是神交已久吧，也或许是相见恨晚吧。我想象他们彼此都听闻过对方的事情，我们能参与进来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还是不做他想了。”

　　“嗯，不管兰芳人所求为何，我都会维制台大人马首是瞻，只是我有点担心倪抚台会从中作梗啊，毕竟两人之间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平和。”李必中提醒了一下吴宏洛。

　　广东巡抚倪文蔚现在还兼着广东学政一职，只是他们两人不知道的是，倪文蔚已经接到朝廷的调令，调往河南任河南巡抚，与邵友濂（河南按察使）搭班子，过完年就会北上进京述职，然后去河南上任，目前已经没心思和张之洞斗法了，今天能来算是最后卖个面子给张香涛而已。

　　队伍从天字码头最近的永清门入城，进入外城，经永清街入大南门（正南门），穿过雄镇街、承宣直街，在惠爱街左拐，走街边街到两广部堂，沿途路过布政使司和巡抚部院，行走之中，张之洞一一将这些地方介绍给牧原一行。

　　四个人，特别是其中的刘沛，对广州老衙门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沿途的巡抚部院所在地就是以后的市府所在地，而布政使司就是省财政厅所在地，现在的两广总督行署（两广部堂）是以后的省民政厅所在地。

　　说来说去都是泪，两次鸦片战争，花城都是重灾区，而两广总督署又是重灾区中重灾区。康熙三年设立两广总督，两藩王霸占了老城，不许两广总督署建在城内，只好建于南城外城卖麻街，也就是后来的靖海路及一德路一带。

　　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攻打花城，南城卖麻街的两广总督署被焚毁，三年后，总督劳崇光迁建两广总督署于司后街华宁里以北，即今广东省民政厅地，后来辛亥革命黄花岗起义，起义军从小东营出发猛攻两广总督衙门，纵火焚烧，衙署再次遭毁损，后改为都督府，见证民国政府的成立，到解放后改为省民政厅。

　　至于卖麻街的原址，被罗马教廷任命的两广教区“宗座监牧”传教士明稽章看中，强行占用地基，修建教堂，这就是后世的“圣心大教堂”。

　　对于广州城执政官的儿子，对此事非常清楚的，因为他一直将“圣心大教堂”当作广州的耻辱。在来花城的途中，刘沛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四人经过商量决定找个机会将这个耻辱彻底从广州城抹去。

　　进入到两广部堂之后，稍稍寒暄了一会，张之洞就开门见山问：“牧部长、魏部长、刘副部长、钱司令，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四位高官联袂而来见老夫，如此重视，又带来如此大重礼，我想此事必不小吧。礼，老夫恬不知耻先收了，事情呢，如果我能办，我张香涛必定全力以赴，但要是能力以外的事情，就只能对不起了。”

　　牧原正好接话，张之洞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三份大礼，沙面打了就打了，杀的洋人，我不是神仙，我救不活，就只能这样吧；大米呢，两广地区前段时间发生了水灾，粮食可以救活不少人，到时候我付钱；至于步枪，虽然是我最急需、最看中的，要是没办成事，也只好还给你们了。”

　　牧原站起来向张之洞拱拱手说：“香帅虽是长辈，却很直率，我等晚辈甚为佩服。礼物就是礼物，哪有送出去收回来的道理，更没有收钱的道理。这是我们海外游子回家探亲的小小敬意，还望香帅千万别客气。”

　　“身为炎黄子孙，自当遵循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他老人家所传承的精神，坚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做人之根本。礼之一事就此打住，还请香帅不要再提及。”

　　“既然我们四人前来拜访香帅，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事和香帅大人相商，至于最后商量的结果如何，慢慢谈嘛，求同存异，事情都是谈出来的，要是没谈成，我们继续商量，总能找到双方共赢的办法来不是吗？”

　　“哈哈。”张之洞听到牧原的话之后高兴的哈哈大笑，这个马屁拍得，他这个清流派首领也是非常受用的。

　　张之洞很欣喜的对坐在身边的同僚说：“你们看看，别看兰芳国使者年轻，也别看他们身居高位，但他们懂得比我们这些老夫子还要多，难怪兰芳国会这么强大。”

　　“你们或许了解得不多，少荃兄买的三艘军舰前些日子在这里休整，我想你们应该听到一些风声，新加坡总领事左秉隆和军舰监造刘步蟾都和老夫有过深谈，英国皇家海军炎黄舰队新配置的二十三艘战舰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全部被歼灭好像还剩一艘无畏号战列舰吧。”

　　牧原点头承认：“对，击沉二十三艘战舰，俘获一艘战舰，有点小损伤，需要进行简单修补。”

　　“能用？”张之洞问。

　　“当然能用，但我们不会用，无畏号战列舰太落后了，在我们兰芳海军看来没有什么价值，太甚至都比不上珠江上面那艘最小的炮艇。”这次回答的是坐在牧原身边的钱烨霖。

　　张之洞盯着钱烨霖身上的军装看了一会，才叹息一声说：“钱司令作为兰芳海军的舰队司令，我相信你的专业，你们看不上无畏号，但无畏号在我们大清看来已经是很先进的了，据刘步蟾介绍，无畏号比镇远舰都要强上不少。”

　　钱烨霖点头认可张之洞的说法：“是，无畏号远比镇远舰先进，毕竟是战列舰嘛，无论是排水量、航速、装甲，还是武器系统，无畏号都比镇远舰要强。”

　　实话实说有的时候很伤人，这时候的张之洞就感同身受，他明知道钱烨霖说的是真话，心里就是非常的难受。不过他想起刚刚忽略的问题，急忙问：“钱司令刚刚说江面上那个小小的军舰比无畏号强？”

　　钱烨霖解释说：“你们看到江面上的船，最大的事客船，两艘装载了货物的是登陆舰，另外一艘是护卫舰，英国皇家海军就是被这种军舰击沉的，最小的那五艘军舰，最大航速34节，比无畏号快差不多三分之一，比镇远舰快两倍多，艇上配备的鱼雷航速50节，最远射程5海里多。真打起来，一对一都不一定会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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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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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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