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的抽噎声,听在老胡耳中,激起的不是同情怜悯,而是新一轮的烦躁。

  老胡再次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先按照游戏要求开口发问:“你很害怕?”

  “是的,我真的好害怕!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是我……”

  小婉语无伦次地回答,最后只剩哭泣:“为什么没人救我,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老胡在心里回答着小婉。

  和帮助他人相比,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老胡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闭口不言。

  他再次温声对小婉做着无用的安慰,正欲抬脚往前走,可记忆深处那张怨恨的脸,浮现在他眼前,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步伐。

  “我真的好害怕!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是我……”

  “老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为什么你不救我?”

  “你难道不知道,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难道女孩就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了吗?”

  他的前妻那样质问着他,然后怀着他的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改嫁他人。

  一想起自己那只在照片上见过一面的女儿小西,老胡的心中便有千般的柔软情绪涌上心头。

  当初一别,他哪知前妻肚子里的女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现在想起来,真是悔不当初。

  承嗣,承嗣。

  现代社会男女平等,谁说女儿不能承嗣。

  现在,他的女儿,也正是读高中的年龄,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如果他在股市的高杠杆投资套利成功,那么想必如今他已经赎回了他的女儿。他们父女二人已然团聚,共享天伦。

  思女之情在心尖酝酿,让老胡对身后与他女儿年龄相仿的的小婉,稍稍软了心肠。

  他回过头凑到小婉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小姑娘,我救不了你,但你可以自救。”

  “要么你就想开点,乖乖听话。现在男女平等,那小子长相身段都不错,你就当白女|票了他一回。等出了今晚的这场游戏,再找他算账。”

  “要么你就强硬一点,不要害怕,拧他的口口,态度要果决,动作要稳准狠。抱着拧下来的心态,多拧几次,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小婉沉默了很久,久到老胡几乎要以为这姑娘丧失了言语能力。

  良久,小婉方才开口:“好的,我知道了。”

  小婉不知怎么了。

  她瞬间收起了她那哀哀戚戚的的情绪,语气里无喜无悲。

  老胡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地走向下一个墙角。

  自己刚刚那番话,对于一个高中女生而言,是否过于冒犯了?

  摸着越来越热的墙壁,踩着杜礼轩身上拖着的带子,老胡来到了下一个墙角。

  可他伸出手,轻轻一拍,却拍到了空气。

  他心里一个咯噔,手在黑暗中挥舞着,试探着:“小……小杜……,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杜礼轩慢吞吞地站起来。

  原来,他刚刚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至最小,几乎要塞进了墙角,以逃避现实。

  老胡拍上他的肩膀:“胡承嗣。”

  杜礼轩的眼神在密不透风的黑暗里游离,漆黑的环境,掩盖了他的心虚。

  他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问道:“我错了吗?”

  与表面的平静相反,杜礼轩的内心暗潮汹涌,他迫切地想要寻求他人的认同。

  他现在已然分不清,他自己口中的“错”,指的是刚刚他对小婉的求救置若罔闻,还是那天他撞见小菲的惨状后,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掉头就走。

  杜礼轩反复告诉自己:他不介意。

  他不是个传统守旧的男性,完全不介意小菲被别人弄脏。

  小菲的死,是因为小菲安全意识薄弱,给了歹徒可乘之机;更是因为小菲背叛了他,怀了别人的孩子。

  他杜礼轩,都是受害者。

  从头至尾,他一点错都没有。

  老胡心里暗自忖度:想来杜礼轩希望自己肯定他刚刚那逃避的行为。

  若是在平时,老胡自然乐于成全这个擅于自欺欺人的小鬼,认可他那可笑的小私心。

  可这里是四角游戏。

  在这场游戏中,他只能说真话。

  “你错了。”

  老胡放开自己搭在杜礼轩肩头的手,斜倚在墙边。

  “你怎么能无声无息地缩在一旁,对她的呼救毫无表示呢?”

  一听这“呼救”二字,杜礼轩腿一软,几乎要栽倒在地。

  他不由地再次问自己:那天,小菲看见隐藏在灌木丛背后的他了吗?

  小菲的那一声声呼救,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我没错。”杜礼轩一推老胡,慌慌张张地抬腿跑向下一个墙角,“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

  老胡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墙壁越来越烫,老胡感觉自己像是忘了些什么,又忽略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杜礼轩跑到一半,停下了脚步。

  眼前一片漆黑,地上空空荡荡。

  前方,是无人的墙角,还是——鬼怪。

  那个所谓的第十人,是小菲吗?

  小菲会恨他吗?

  杜礼轩硬着头皮,一步一挪地来到那个墙角。

  万幸,墙角里什么都没有。

  杜礼轩立刻咳嗽出声:“咳咳咳!”

  还不等庆幸之情放松他紧张的神经,新一轮考验又横亘在他面前——下一个墙角里的,是嚣张且满含恶意方秘书。

  游戏的进程无法被逃避,杜礼轩只能磨磨蹭蹭地再次拍上方秘书的肩。

  他面对方秘书时的血性已经被彻底消耗殆尽,就连拍方秘书肩膀的手,都开始虚浮无力起来。

  杜礼轩认命般地嗫嚅着自己的名字:“杜礼轩。”

  “啊,”方秘书饶有兴致,“你又来了。你小子运气不错啊,没被鬼拦下。”

  “让我想想,这回该问你什么比较好。”

  “方秘书,你不要太过分,我……”

  “有了,我这回的问题,你可得听清楚了。”

  方秘书好整以暇地打断杜礼轩的话,问道:“被戴绿帽子的感觉,如何?”

  “你……”

  杜礼轩涨红了脸,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方秘书的问题,击碎了他一层又一层的伪装。

  不论是对小菲施暴的歹徒,还是让小菲怀孕的那个人,他都介意的很。

  哪怕他真正爱着的是任昨茜,作为他女朋友的小菲也应该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不能被其他人染指。

  “我不介意。”杜礼轩像是在回答方秘书的问话,又像是在劝服自己,“小菲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我不介意。”

  方秘书肆意地嘲笑着杜礼轩:“你这小子,真是只绿头苍蝇啊!”

  “不过,你的回答是真的吗?”

  “我说的是真的。”杜礼轩颤抖着嘴唇,拼命摇头,“我真的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介意这个?”

  “量你也不敢撒谎。”方秘书摩拳擦掌地抬起脚步。

  比起这个畏手畏脚的小子,那个纯洁无辜的少女更能令他心生向往。

  走之前,方秘书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一转,露出一丝坏笑:“我相信你不会介意。”

  这句话听在杜礼轩耳中,简直就是一道希望的光。

  他立即探出手,胡乱抓几下,抓住了方秘书的衣角,迫切地想要寻找更多的认同:“是的,我不介意,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你是相信我的,是不是?”

  “我当然相信。”

  “毕竟,”方秘书意味深长,“在游戏里说谎可是要死的。”

  方秘书的这番话,像是一记重锤,正中杜礼轩的头颅,打得他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杜礼轩张大了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方秘书则继续动身,去往下一个墙角。

  “不——我不是!”

  身后突然传来杜礼轩疯狂的喊叫,方秘书被吓了一大跳,手不小心碰到了墙壁。

  “嘶,这墙壁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烫?”

  方秘书甩了甩手,自认倒霉。

  好在下一秒,他踩上了一个结。

  方秘书会心一笑,蹲下身子,拿起那根带绳子,轻轻一扯,就迫切地顺着带子往前走。

  很快,一只无辜的小飞虫,宿命般地再次落入方秘书准备多时的蛛网。

  方秘书的语言、动作愈发放肆。

  他肆意搓揉着小婉,而小婉则是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任由他胡作非为。

  “方家宝。”

  待到方秘书报上自己的名字时,小婉已经被他上上下下地耍弄了个遍。

  “你好香啊!”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总感觉我对你很熟悉。”

  “我感觉我熟悉你的每一个角落,这就是上天给予我们的缘分吗?”

  “嗯,是的。”

  小婉并没有问出游戏规定的问题,而是回应了方秘书刚刚的话。

  方秘书有点不解:“什么?”

  是的,指的是他们之前见过,还是她也认可他们之间存在的缘分。

  “我们之前见过。”小婉转过身来,反客为主,双手环上方秘书的脖颈,大大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不止见过,还做过。”

  紧接着,少女踮起脚尖,熟稔地献上了一个冰凉却极具侵略性的吻。

  一举一动间,尽显经验之丰富。

  “熟悉吗?”少女凑到了方秘书的耳畔,语气缱绻:“想起来了吗?”

  “我们曾经做尽了最亲密的事,一起孕育过一个新生命,你忘了吗?”

  “什……什么……”

  宛若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上一秒方秘书还沉浸在玩弄猎物的乐趣中,下一秒,他却成了被黄雀叼在口中的螳螂。

  方秘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蛙鸣阵阵,愈发清晰。

  这声音像是无数枚指甲,在方秘书脑中的黑板徐徐划动。

  少女冰冷的体温再次下降,降至冰点。

  滑腻的肌肤,瞬间被冰冷皱缩的死皮所取代。

  蓬松的头发慢慢被浸湿,延长,紧贴,坠下颗颗水珠。

  “你……你别过来。”

  方秘书想要直接跌坐在地,可少女看似纤弱的臂膀,却是铁钳一般将他死死桎梏。

  方秘书想要拉开与少女的距离,可少女却像吐性的毒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脖颈,一点一点地迫近,蓄势待发。

  下一秒,又是一个极为深入的吻。

  雷雨后的水汽夹杂着土腥气与尸气,掩住了方秘书的口鼻。

  这个吻,深到几乎要令方秘书窒息。

  “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

  *

  惊雷般的蛙鸣,阻断了方秘书所在墙角的谈话声,暴击着老胡的脑袋,将他的头脑从火热中打醒。

  老胡终于想起了自己忽略了什么。

  一,是这愈发烫手的墙壁。

  只有鬼怪出现,这墙壁才会发烫。

  而这回,从游戏开始,房间的四面墙壁就在逐渐升温。

  二,是在他们所进行的第一轮游戏。

  本应在空墙角咳嗽的小婉,并没有出声,而是直接拍上了他的肩。

  这个小婉,为什么没有在第一个墙角咳嗽?

  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和他们一起进行游戏的这个小婉,真的是小婉吗?

  真正的小婉,又去了哪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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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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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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