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后背,但在化为人形之后,她其实是伤在两侧的后肩以及腰部,所以才会牵扯着脖子和胳膊有些疼。不过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些伤绝不会引起更多的问题。
于是当指腹触碰到破了洞的衣物以及温热的血液后,她立刻给自己用了几个初级治愈魔法,但这种魔法也只能让淤青消失或缩小伤口的范围,并临时的止一下血而已。除了最高级的治愈魔法(就她所知整个魔法世界都没有几个巫师会),其他治疗性的魔法都无法直接恢复人的伤口,还是需要魔药和草药进行辅助治疗。
又用了恢复咒和清理咒,浑身干爽的爱尔柏塔匀了匀气,她看了眼自手背蜿蜒至手腕内侧的伤口——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但实际上并未伤到神经和血管。
就是有点疼。
但远远没有练习阿尼玛格斯时那么疼。
确定皮肉没有变色且五指的活动不受限制,她便收回目光将手一垂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随后顶着幻身咒离开了禁林。
然而她并没有直接返回城堡,而是去了关押着巴克比克的猎场。她在死角处解开咒语并在海格教授的小屋里待了一会儿,又问了问他接下来的课程安排后才离开。
爱尔柏塔熟练地召唤出没有形态的守护神驱离了摄魂怪,接着踏进了城堡的大门。
偶尔露露面总比一直不见人影强得多。所以在进入热闹非凡的城堡后,她也没有再用幻身咒,而是走了远路绕了一个大圈,结果却在庭院里遇见了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晚上好,弗利。”
本来正坐在花坛上和朋友们讨论着什么的迪戈里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接着在其他赫奇帕奇的推搡和挤眉弄眼下来到了她的跟前。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蓬松的头发,示意朋友们不要再继续开玩笑,却莫名的显出几分笨拙,不过他始终与她保持着足够的社交距离,“听说这次的魁地奇比赛你会来担任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是的迪戈里先生。”
一直觉得迪戈里挺不错的爱尔柏塔微笑着回答道,如果没有意外,斯莱特林在和格兰芬多比完之后就会与赫奇帕奇一同比赛,她想起了过去与他的对话,“我想这次我们能比上一场。”
迪戈里显然对这场比赛期待已久,他眼睛的颜色像是融化了的太妃糖,“没错——那我们比赛场上见。”
闻言她点了点头,“场上见。”
告别了迪戈里后,爱尔柏塔匆匆赶往地窖。她得先回寝室去处理自己身上的伤。毕竟一旦去了医疗翼,免不了会被庞弗雷夫人询问一番,这也就代表斯内普教授会知道事情的全过程——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当她进入湿冷的地窖,拐过几条走廊并下楼梯的时候,却刚好看见了正靠着左侧墙面的德拉科-马尔福。
她一边小心的下着楼梯,一边语带惊讶的说:“德拉科?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这周的口令还没有更换。”
正往半空丢着糖玩,异常漫不经心的马尔福闻声侧过脸。他还是穿着身黑袍子,衬衣整洁,银绿的领带一丝不苟的系着。
在衣着方面他倒是越来越像他父亲。
懒洋洋的马尔福在接住糖果,并等她走近后才拧着眉问:“你到底去哪儿——”他的话忽然一顿,接着皱了皱鼻子,随即直起身体狐疑的上下打量她,“......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用了好几个清新咒的爱尔柏塔也没露怯,但是治愈魔法的时效已经过去,她能感觉到后背上的伤再度开始流血,“刚才我在海格教授的小屋里待了一会儿,”她很自然地说道,接着念出了这周的口令‘月桂’,“你呢?是在这等我吗?”
眼镜王蛇徐徐转动,石门缓缓开启。
她率先一步进入了公共休息室。
“......谁等你了?是斯内普教授让我叫你去魔药学办公室。”
马尔福立刻摆出‘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他快步跟上她,似乎没发现自己的话非常矛盾,“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而且你在那个巨人那儿待了几个小时——就为了去问课堂表现?”
感觉对方对自己的日程安排已经了解到了某种可怕的地步,爱尔柏塔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此刻休息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壁炉的火焰在安静的燃烧,不过四处都是被雕刻好的南瓜,黑色的蝙蝠正栖息在角落,就连沙发上都布着密集的蜘蛛网。
鉴于刚才并不美好的经历,所以爱尔柏塔很难再将视线放在那非常逼真的蜘蛛网上,她停下脚步问道:“教授找我?”
自顾自说话的马尔福没注意到她突然停下,所以不小心蹭到了她的左肩,“对,但是教授已经自己去——”他再度皱起了眉,视线掠过她白皙的后颈,又扫过毫无异样的肩膀,语气逐渐带上了迟疑,“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血腥味?”
稍稍握了握麻痒的左手,感觉被蹭到的肩膀疼痛不已的她故作奇怪的抬起右臂嗅了嗅,随后恍然道:“海格教授当时正在小屋里准备给巴克比克的晚餐——一些生肉。”
然而马尔福却意外的没有回话,他侧过身走到她面前,随后突兀的将左手里的糖递给她。爱尔柏塔自然是伸出右手去接,可金发男孩却突然说:“左手。”
“......”
爱尔柏塔一顿。
“左手,爱尔柏塔——”马尔福的表情带着微妙的冷意,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他一把扔掉手里的糖,结果这颗圆滚滚的糖果正好被黏在了蜘蛛网上。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左肘,“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用生肉喂过魔法生物——梅林在上!”
在看到那略有些狰狞的伤口后,马尔福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他一下子就松开了手,甚至还后退了一步。他几乎是惊怒的盯着她手上的伤,紧接着瞪视着她,连抬头纹都挤出来了,“你受伤了?!这到底是怎——是那头畜生干的!?”
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抽出魔杖给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一个毒咒,又或者冲进寝室给卢修斯-马尔福写上一封信。
见自己还是没瞒过去,感觉马尔福越来越不好糊弄的爱尔柏塔在心里发愁的叹了口气,“不,不是巴克比克,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不小心?”
这时候马尔福的脑子却转的比谁都快,他聪明的抓住了事情的关键,随即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别告诉我她不在那里,我今天刚去医疗翼换过药。”
“……也不是很严重,”头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爱尔柏塔只好找了其他的理由,她为了证明自己没什么问题还特意挥了挥左手,“我能自己处理。”
的确不重,她以前决斗时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好几倍。
“......!”
可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马尔福却抬起左臂,他似乎是想把她的手给摁下去,却又不知道抓哪儿比较合适,最后他小心的揪住她的袍子压低声音说,“你把手放下!梅林的裤子,我看你真的是疯了——快跟我过来!”
他说着说着就扯着她往男寝走廊里走,斯莱特林的男女寝虽然设有异性禁入魔法,但拥有权限的级长自然可以自由出入。爱尔柏塔本想拒绝,但她看着他浅金色的后脑勺,又看看他抓着自己袍子的手指——指节还泛着白。便任由他带着她进了走廊,转弯之后走进一间寝室。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男生寝室。
而这里的面积和女寝差不多大,依旧是以银色和墨绿色作为基调。地面铺着柔软厚实的地毯,两张四柱床的中间和两侧都立着床头柜,而将两张床隔开的柜子上面只放了一只香薰蜡烛,别无他物。
深色的书桌上整齐的摆满了书本作业,雕花衣柜靠墙摆放,玻璃窗外是暗色的湖水,而窗前则放着两张皮质沙发和圆桌。
很干净。
这是她对马尔福寝室的第一印象。
而在进了寝室之后,马尔福也松开了揪着她袍子的手,他快步走到里侧的四柱床前,蹲下.身从床底拖出来了一只皮箱子。
同样往屋内走了几步的爱尔柏塔看到了斜靠在墙根处的光轮2001。一旁靠窗的床头柜上似乎还摆着什么金色的东西——但出于对隐私的尊重,她匆匆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这时候马尔福已经起身将皮箱拎起放到桌上,随后扯开皮扣,掀开箱子暴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和一卷卷绷带。
“......”
不用猜都知道那是马尔福夫妇为自己儿子准备的,因为她曾在梅薇思的寝室里看到过类似的药箱,连朵朵也给她备了一些常用魔药。爱尔柏塔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见马尔福从皮箱里挑出了几瓶魔药递给她。
“把蓝色和橙色的喝了,绿色的用来清洁伤口。”
他灰蓝色的眼睛望着她,语气里没有半点傲慢和讥讽,但语调却有些僵硬平直,不过他还是仔细的将贴有标签的那面朝向上方,同时用瓶子指了指她的后方,“浴室在那儿。”
进寝室后左侧的门就是浴室。
“......谢谢你德拉科。”
见饮用的魔药分别是止痛药剂和补血药剂,爱尔柏塔接过后才发现这些都是水晶瓶,一只瓶子就需要好几个金加隆,“其实我回寝室就——”
“行了爱尔柏塔。”
马尔福生硬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单手取出一只白色的罐子握在手心,又用手指夹出一卷绷带。亮白的光线映的他侧脸轮廓清晰,一头金发也格外柔软,他低下头不再看她,“再不快点晚宴就要开始了——你身为级长,难道想当着那群低年级生的面迟到?”
“……”
爱尔柏塔看了眼对方紧抿的嘴唇,便也不再废话,他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再者他好心帮她她也不会矫情,于是她拔开塞子将两瓶魔药灌进喉咙里,随后进了浴室清理伤口。
弄干净了左手上的伤,她再一次将手探进袍子并撩起衣摆,在摸到那些发凉的血后不由得皱起了眉。最后她重新洗了手,血液像是浅红的丝带般淹没在透明的流水中,而水龙头上的小美人鱼则朝她投来担忧的目光。
“……”
她抬手将小美人鱼脸上的血珠抹掉,也挡住了它的眼睛。
等爱尔柏塔走出浴室后便发现面无表情的马尔福已经坐在雕花木椅上等她了,他的小臂搭在桌子上,手里的木勺柄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但这清脆的声音却让人听着心里发慌。
而且他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拽开了。
本来就在看着浴室方向的马尔福见她出来,后背便离开了椅背。他单手拧开白罐子的瓶盖,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了她的上半身。m.jieyidazhiye.com
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确定自己没露出什么异常的爱尔柏塔也落座于马尔福对面的空椅子上。
马尔福挖了一勺草绿色的药膏,他垂下眼帘且一反常态,一板一眼的对她说:“把手伸出来。”
虽然惊异于这位少爷愿意帮她涂药,要知道他自己的伤也没好全,更何况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但爱尔柏塔也没有拒绝——他的不高兴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于是她乖顺的探出手,任由对方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了她的手背上。
药草的清香很快就蔓延开来,正如同二人之间那胶着别扭的氛围一样。
就在爱尔柏塔翻过手,暴露出手腕内侧的伤口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马尔福在将药膏糊上去的时候突然说:“只有左手?”
这时候止痛药剂还没有发挥应有的疗效,感觉到手腕瞬间刺痛不已的她蜷缩了一下手指,“……什么?”
马尔福的动作不停,但他的语调生硬极了,就像是有人在他身后用魔杖指着他,强迫他说话似的,“从我见到你开始,你的肩和上臂就没有动过。”
本来还在看自己手腕的爱尔柏塔心里一突,她立刻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马尔福,却只看到了金色的发顶,她下意识的选择了说谎,“没——”
“够了爱尔柏塔,我长了眼!”
将药膏均匀涂好的马尔福突然间发了火,他抬起头尖刻的说,灰蓝的瞳仁里是囤积起来愤怒,“对我说真话就那么难!?”
“......”
几乎是第一次直面德拉科-马尔福的怒火,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的爱尔柏塔张了张嘴,却梗了好几秒都没说出一个字。
她的沉默再次激怒了他,马尔福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他死死抓着木勺柄,“你就这么对我?你怎么敢!!”
金发男孩出奇愤怒的盯着她,要不是他吊着右臂且左手拿着沾满了药膏的木勺,他看起来准会揪住她的衣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你以为坐在你面前的是谁?”
“一个马尔福——他甚至在给你上药!”
德拉科-马尔福白皙的脸上逐渐漫上了一层浅浅的粉,但他显然是被气的,甚至气的浑身发抖。而蓬勃的愤怒完全破坏了他面容的俊俏,他接下来的话透露出了分明的指责,同时恢复了惯有的傲慢和轻蔑,“但你看看你——哈!你以为我对你隐瞒的事很感兴趣?”
他将木勺扔在了桌上,溅开如同呕吐物一样的痕迹,“出去。”
德拉科-马尔福盯着她,像是受够了她似的冰冷冷的说,“你不是不愿意说吗?没人逼你也没人求你——出去,爱尔柏塔-弗利。”他忽的扯开一个虚伪的假笑,随后尖酸刻薄的说:“而且对于级长小姐来说,这些小伤你自己也可以处理。”
“……”
爱尔柏塔安静的看着他,随后她放下僵硬发酸的胳膊,站起身转身走向寝室大门。
“……抱歉。”
已经意识到自己惯常的做法已经伤害到了对方,又联想起她被石化时马尔福为她做的事情,手搭在门把手上的爱尔柏塔知道自己不该再待在这里。
但她还是小声说:“对不起德拉科,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习惯了。”扭下把手后她补充道,“谢谢你的药膏。”随后开门走了出去。
在将门关上之后,爱尔柏塔便抽出魔杖给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
其实就算是梅薇思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透露出自己受了伤的事情。
因为她真的早就习惯了,习惯说谎,习惯忍耐。
毕竟在过去无论她遭遇了什么,都没人在意她,没人关心她。
她身边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
但桃金娘除外。
一些模糊的画面浮现在了眼前,虽然潜意识里知道那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但爱尔柏塔却认为那已经相当遥远。
她曾对罗尔说过,‘疼痛会让我们始终保持清醒’。
这也不是假话,斯莱特林中的某些人很会使用各种各样刁钻阴毒的恶咒,所以身体被伤到的地方也往往是一些不会被其他人看到的隐蔽之处。
在弗利庄园时,爱尔柏塔虽然在克莱尔女士的教导下学习了一部分魔咒和魔药(对克莱尔女士来说礼仪似乎才是重中之重),却也从没学过恶咒,加之她在弗利庄园内也没有魔杖,所以入学那会儿吃了很多亏。
再者去多了医疗翼迟早会引起庞弗雷夫人的怀疑,于是她干脆忍了下来并尽快寻求解咒的方法。而得益于那些恶咒带来的疼痛,本来就在熬夜的她几乎在每个夜晚都能高效率的学习。
至于跟谁倾诉?
教授或者校长?
桃金娘曾在漏水的盥洗室里劝她,‘为什么不告诉校长呢?去告诉邓布利多校长——他会帮你的!’
爱尔柏塔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她正在练习一个毒咒,且想都不想就果断了拒绝了桃金娘的提议,告诉校长或者教授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告诉了他们,只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认定她的无能和软弱。
没人能真正地帮得了她,能帮到她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后来爱尔柏塔也渐渐的不再跟桃金娘说起自己又中了什么恶咒,因为她注意到每每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桃金娘盈着泪水的眼睛里会蒙上像雾一样的悲伤,就连身影都越发透明。
紧接着桃金娘会故意打断她的话,放声大哭着说起自己生前的事情(爱尔柏塔已经倒背如流),借此来证明这个世界上有比她还要惨的人——桃金娘的嘴很笨,说出来的话也总是让人觉得讨厌,但这就是她关心爱尔柏塔的方式。
可爱尔柏塔不想让桃金娘难过。
准确的来说,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难过。
因为她看到桃金娘哭的时候,心里也会发酸发涩。
所以能一个人承受的事情她就会自己扛下来,为什么还要让别人跟着一起徒增烦恼?
没有必要。
于是等爱尔柏塔再去盥洗室的时候,总会弄些新的花样(漂亮的礼花魔咒等等)给桃金娘看,也会帮她赶走皮皮鬼和戏弄她的学生们。
再后来,逐渐习惯了院内潜在规则的爱尔柏塔耐心的等,她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于是她幸运的等到并抓住了一个彻底反转她在斯莱特林地位的契机。
“……”
在走出男寝走廊之后,突然感觉无比疲倦的爱尔柏塔来到公共休息室,她正准备回女寝走廊,却忽然看见了粘在蜘蛛网上的糖果。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鬼使神差的伸手将糖果捡起握在手中。等她回了寝室脱下袍子,剥开糖纸时才发现这是蜂蜜公爵的糖,只不过她没见过。
大概是新品。
将糖块塞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席卷了口腔,从气味上来说很像是她不久前吃的薄荷巧克力。
伴随着咀嚼而越发浓烈的薄荷味刺辣的她眼睛发红,不多时就被呛出了眼泪。但很快薄荷味就消失了,浓郁的巧克力甜香在味蕾上扎了根。
甜。
甜到发涩。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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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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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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