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有些宿醉,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一时之间并未分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能察觉到贴身的衣裳已然换过了,柔软细腻,方才一路香汗粘腻早已被洗净。
明棠一双风流眼儿看了一圈儿周围,才认出这应当是一间屋舍,自己正蜷缩在厚厚的绒毯上,安然睡着。
这应当是一间正堂,明棠略略打量一圈,便瞧出这屋舍极大,雕梁画栋,便是自己头顶上不起眼处的横梁也是上佳的紫檀木,种种细致雕花不凡,正是士族豪阔的见证。
但这些金贵娇气的木雕显然已经数年无人养护,油面儿皲裂脱落了,露出一股子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凄凉意味。
而这样偌大的厅堂,周遭更是不见名贵摆件装潢,空落落的,椒墙上甚至道道划痕,褐色的污渍混着霉斑点点,宛如飞溅的泥点,死死地沁入墙面之中。
实在矛盾。
这般宅院,光瞧那横梁便知必是哪家百年士族才有的风光,却偏生如此败落,无人居住的凄凉意味扑面而来。
她被谢不倾渡了好几口烈酒,这时候只觉得酒意又开始上涌,想事情也变得极慢,才思索了一番上京城究竟有哪家矜贵士族这般惨烈败落,又想起此处应当是谢不倾带自己来的——他带自己来此处,便是小年要做的事情么?
但她还未想出个结果,便开始觉得头疼口干。
转头一望,便瞧见一旁桌案上摆了一只瓷壶,旁边放着半只茶盏,似还有暖烟冒出。
她口干舌燥的厉害,见了清凉的津液更觉得干渴,勉力支起了身子,想去端那一盏茶来饮用润喉。
只是她略略一动,便觉得浑身酸软非常,勉强坐起身来了,也只觉得腰酸背痛厉害。
随着明棠动作,她身上盖着的狐裘毯缓缓滑落,从她脖颈领口擦过。
雪嫩的肌肤一团绯红,如同点点落梅,再细腻的长绒从上头擦过,都带着串串麻痒,叫她昏昏沉沉地想起来方才在马车之中是如何一路放肆。
再是酒意昏昏,明棠也知晓在马车上发丝交缠、肌骨相贴是何等出格之事,不禁红了脸,一面在心中暗暗骂了几句谢老贼恬不知耻,真不知他一天到晚怎有那样多的兴头,一面披着绒毯去够那茶盏。
她口干的厉害,饮也饮得快,一杯下去没甚滋味又不大解渴,便又倒了满满一盏,仰头一饮,连饮几杯。
这茶水却刮喉咙似的苦涩,明棠正想着是什么隔夜的茶水这般难喝,便听得外头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醒了?”
清越疏朗,带着些饕足后的懒洋洋。
明棠的茶盏还未离唇,下意识地转过身往后看去,便见谢不倾长身玉立着,手中提了个水壶,还抱了个小汤婆子。
酒水本就叫人思绪麻痹,放大潜意识,明棠转身看他妖冶玉容却如同居家贤妻一般拿水捧汤婆子,心不知为何便漏跳半拍,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连茶盏都忘记拿下。
谢不倾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捧着的茶盏上,带上一丝意味不明的晦暗笑意。
“饮了几杯?”
他走上前来,水壶放在了桌案上,将那暖呼呼的汤婆子塞进明棠的掌心,微微俯下身到她耳边去,替她将散落到耳边的发撩到耳后去,然后半捧着她的脸儿,轻轻摩挲,察觉到她的小脸越来越烫。
明棠在瞧见他手中拎着水壶时,便已然有了些困惑与怀疑,但她的思维越来越慢,只觉得自己愈发迟钝,谢不倾这般问她,她也只会讷讷地有问必答:“……两杯?一杯半?”
她说话已然有些大舌头,面颊上两团绯红,瞧着有些平素里难露的娇憨。
谢不倾垂眸,拿起桌案上的瓷壶晃了晃,里头已然剩不下几滴了。
方才明棠睡着,他便一人独饮半盏,见她睡梦之中还低低地嘟囔口干,抱怨寒冷,他便去外头给她倒水取汤婆子,走的时候里头还余大半,如今就这点儿……
地上也不见倾洒的水渍,想必是大半都进了她这小肚子里。
这“清华露”,酒味虽淡,却是极烈的酒,比之方才马车上的桃花酿还要烈几分,他又热过,酒意更上头,这小兔崽子几乎一点儿酒都沾不了,喝这大半壶?
明棠已然全醉了,脚下软软的,谢不倾一手扶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将她还傻傻含在口中的酒盏拿走。
明棠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呛住,轻轻地咳嗽起来。
谢不倾眼中笑意愈发晦暗浓郁,抚着她面颊的手慢慢滑到她后背,轻轻拍着替她顺气:“怎么还自己呛着了?”
明棠扁扁嘴:“你是圣人,不会呛着?”
她面上有些平素里极难看见的鲜活委屈,一双眉眼也塌下来,就好似受了气的小狐狸耷拉着耳朵一般。
谢不倾觉得新鲜,又想起两人头一回在马车上如此这般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鲜活,有话说话,并不遮掩藏匿。
于是便将她半揽在怀里,坐到方才明棠睡着的绒毯上。
明棠半趴在他肩头,只觉得越来越昏,好似如坠梦中将要跌倒似的,便只能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袖,一面有些口齿不清地嘟囔:“你动什么,别动……我都坐不稳了。”
“你醉了,是你自己在动。”
“我没有——是你在动!”
她不老实,不承认,什么话也不听,又要动弹,在他怀里没一刻停下的时候。
她原本半披在身上的狐裘在她挣扎间慢慢滑落松开了,露出她里头雪白的里衣。
谢不倾方才替她沐浴净身,为她穿得一丝不苟,明棠这会儿却愈发觉得热起来,自己去拉扯紧束的衣领,将自己拉得衣襟散落。
谢不倾按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动弹,她却愈发要动,衣襟越发凌乱,几乎将一身的绵软都送到谢不倾掌中,闹得谢不倾一怀的火气。
明棠却恍然未觉,她觉得自己身上太热,反而是谢不倾怀中有几分凉意,便将那狐裘甩落一旁,往他怀里钻。
钻了一会子,又觉得他的外裳粗粝,将她硌了难受,便又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带,要将他这身恼人的衣裳脱了。
谢不倾一握她的手腕,低哑地喘息:“你晓不晓得你在做什么,脱本督的衣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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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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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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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解他衣裳,将一身的绵软都送到谢不倾掌中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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