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樱花季为日本大多地区披上一层粉纱,其中北海道静内町的“二十间道路”更是著名的赏花胜地。
一对样貌出挑的黑发夫妻挽着手并肩漫步在幽静的小道中,偶尔有赏花者与他们擦肩而过,也只会因男方那堪称完美的身材而回眸。
夫妻二人举止亲密的无声走过一棵樱花树下,四下无人,男方忽然从腰间抽出什么甩向树梢,金属泛着冷光破开枝叶,却没有反馈出任何物体的声响。
“你不会是来偷窥我和我老婆赏花的吧。”男人如同一只戒备的黑豹,眼神冷厉,浑身肌肉紧绷,将身旁的娇俏女性半护于身后,幽绿色的双眸紧盯着上方的树梢。
一声嗤笑,身穿印有樱花图案粉衬衣的五条悟从上跃下,指尖一甩,将那把匕首还了回去:“怎么,这地方被你买了,不允许在树上赏花?”
说罢,五条悟又一敲手,嘴长成O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对了!忘了你没钱了,那没事,你买不起我买得起,到时候你求求我,兴许我一高兴,就让你和你这个咒灵老婆进来了呢。”
五条悟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就算看不见他绷带下的眼睛,也能从他嘴角恶劣又挑衅的笑容猜出这人的坏心思。
“嘭嘭!”
仅是一个眨眼间,沉闷的碰撞声震落了一地的花红,在樱花片片飘落中,银发的男人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站在原地,而一左一右是男人的拳头和一只鬼面模样的灵体。
“哇——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五条悟咧着嘴,语气像是谴责,却特别欠揍。
女性眼眸一暗,指尖微动,正打算做什么,就见五条悟抬手捏住一片落樱,像是随意提及般:
“说起来,惠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吧。”
这话一出,女性的眼中闪过流光,终是什么也没做,她上前一步将面色阴沉的丈夫挡在身后,从容不迫的问道:
“是威胁?”
五条悟歪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怎么会呢,是交涉哦~”
女性冷笑一声,很明显是不信的,但她心里清楚,眼下的情况就算是威胁也没办法。
无论是伏黑惠还是她与自己丈夫甚尔,在今天之后的人生一定会产生重大变动。
“行了,五条家的六眼小鬼,收起对付那群老东西的那套,既然你不是来找麻烦的,那趁早滚蛋。”
新仇旧恨,使得伏黑甚尔语气也很差,高大的身形站在女性身后,只需要伸出手臂就能将其拢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若不是为了身前之人,他早就冲上去跟那个臭小鬼战个你死我活了。
五条悟语气夸张:“哇,你个渣爹,就不想自己儿子回家吗?”
伏黑甚尔开口:“那小子既然已经卖...”他突然顿住,迅速的瞄了一眼身前的人,见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
“被你领养了,那回不回跟我也没关系。”
五条悟咂舌:“啧啧啧,这话说的,早知道就应该录下来拿去给惠听听。”
回应五条悟的是伏黑甚尔从鼻子里喷出的冷哼。
女性抬手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气:“既然暂时不打算成为敌人,那也没必要绕弯子了吧,五条悟。”
她抬起一只手,象征着至少存在于表面的友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伏黑青灰,职业是律师。”
五条悟看着女性伸出的手,片刻,展露出了目前为止第一个没有恶意的笑容,也伸出了手:
“哇哦,不仅有智慧,还能够担任这种职位,你还真是一位特别的咒灵女士呢。”
当然,五条悟的手并没有握到名为伏黑青灰的女性,他刚伸到半途,伏黑甚尔就将自己妻子的手给按了下去,并对五条悟充满敌意的翻了个白眼。
五条悟耸了耸肩,并不在意的将手插回裤袋里。
伏黑青灰则温和的垂眸笑着,拍了拍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以示安抚,但再次看向五条悟时表情又是十分的生硬冷漠,变脸之快令人惊叹。
“首先纠正一点,我不是咒灵,其次我和甚尔很感谢你将惠抚养长大,我这边可以将惠这些年的抚养费与补偿费支付给你。”
“但目前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还不能将惠接回来,希望五条先生能够理解。”伏黑青灰泰然道。
五条悟眉梢微动:“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
伏黑青灰回应:“五条家主自然是不缺这些钱的,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们也并不是支付不起那些费用。”
五条悟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算了吧,我没兴趣,不如说比起钱,我对你更感兴趣呢~”
他用拇指掀起一边的绷带,璀璨的蓝眸打量着伏黑青灰。
被打量的同时,伏黑青灰同样在观察着五条悟,这就是六眼吗...
实际从接近五条悟时起,伏黑青灰那本能中对危险的感知力就在不停的发出警告,哪怕是此刻这种看似和平的氛围下,她感知到的危险也未减分毫。
五条悟这个人从始至终都充满了敌意。
“喂,你小子不要蹬鼻子上脸了。”听了五条悟的话,伏黑甚尔的脸彻底拉了下来,他虚搭在妻子腰间的手臂用力,将人整个搂进怀中。
“别误会,我对有夫之妇可不感兴趣!”五条悟举起双手,十分无辜。
伏黑甚尔弯腰将怀中的女性抱起:“管你有没有兴趣,我不管你打算做什么,但提前警告你不要打我妻子的主意。”
这话倒是挑起了五条悟的逆反心理,他看着伏黑甚尔抱着女性转身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开口:“如果非要动呢。”
没有主语也没有宾语的一句话。
伏黑甚尔脚步停顿,侧过头不以为然地笑道:“那我的妻子会让他们感受什么叫做后悔。”
说罢,伏黑甚尔不再停留,迈着沉稳的步伐抱着伏黑青灰离去。
五条悟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意义不明的轻哼了一声,嘟囔着:
“一个已死之人还挺嚣张,真不爽。”便也转身离去。
伏黑青灰坐在男人的手臂上,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视线中那银发男人的身影消失,她随口问道:
“你说他会怎么回复那些垃圾?”
伏黑甚尔冷笑,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的顺着怀中人的发:
“无所谓,等时机成熟了我就把他们全杀了,往后有我在,那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他的耳边传来伏黑青灰浅浅的笑声,脸颊上突然被温热触碰,伏黑甚尔偏头斜睨她。
看到的是妻子溢满温柔的笑容,漆黑的眸中倒映着伏黑甚尔的面庞,像是她的世界只有他一般。
伏黑青灰在他耳边呢喃道:“往后也有我。”
伏黑甚尔猛然收紧手臂,轻柔的抚摸变为掌扣,高傲的黑豹向着自己的宝物垂下了头颅。
阵风吹卷而过,徐徐飘落的樱花为这对爱人分割出了一片新世界。
名为往后有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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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监督·天与暴君】——
“那么你是要让那个天与暴君活着的意思?五条悟,你可是忘了他曾差点杀死你。”
昏暗的高塔内部,五条悟散漫的站在其中,威严古朴的声音在塔中回响不知源头。
五条悟无所谓道:“我也把他杀了。”
“但你失败了,他根本就没死!”www.jieyidazhiye.com
“啧。”五条悟不悦的咂舌,不耐烦的重复刚刚自己说的话:
“我说过了,他已经被我杀了,现在活着的不是人类。”
“你也说他不是咒灵,既然两个都不是,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他变成妖怪了吗!?”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情况我都说了,作为御三家之一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提醒。”
五条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他还有任务要做。
“你们杀不死他。”
说罢,五条悟没有任何留念迈步离去,塔内安静了片刻,不同于刚才的老者声音,一个较为低沉的中年男声响起。
“家主,真的要放任不管吗。”
老者哼笑:“只是个亡灵罢了。”
中年男人有些迟疑:“可刚刚六眼的话....”
老者声音徒然冷下:“他的意思是甚尔那小子变成不死之身了,告诉我们这个情报,看来这个随心所欲的六眼不打算参与这件事。”
“那太好了。”
中年男人先是一喜,后又凝重起来:“但要真如六眼所说,以他的脾性,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老者的声音逐渐远去:“去安排窗对天与暴君进行保护监督。”
待确定老者已经离开后,中年男人才缓缓应声,只是他的语气,远没有了先前那般的尊敬。
————
——
第三个...
伏黑青灰弯腰拿出饮水机下的一次性纸杯,滑落的发丝遮挡了她看似随意的一瞥。
也是监视者吗。
按下饮水机的开关,她看着开水冒着热气落入杯中,平静的如同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没有敌意,只是单纯在观察吗,看来五条家的小子没有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啊。
将位置让给身后等待接水的人,伏黑青灰端着纸杯离开,与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擦肩而过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抹茶味。
啊...三号叫抹茶好了。
伏黑青灰这么给人决定好了代称,对前方等待自己的律师同事点头,二人走进了三号法庭。
窗成员回头,确定目标已经离开自己的监视范围后,掏出手机将监督记录编辑发送。
【4月6日下午2点11分,目标人伏黑青灰于千叶县法院进行被告方律师工作,未出现异常。】
......
静内町居民区的一栋普通二层独栋中,黑发男人翘着腿慵懒的侧躺在沙发上。
电视机里不时传出略显夸张的笑声音效,他正在看的是当下很火的搞笑综艺。
不同于荧幕中努力逗乐表演的艺人们,伏黑甚尔脸上没什么表情,绿眸看着屏幕,又像是在发呆。
“啊!好痛痛...不痛哎!”“因为你掐的是我!”“哎~那怪不得~”
无厘头的表演,惹得现场的观众哄堂大笑,伏黑甚尔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瞄了一眼挂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找点乐子去好了。”
他撑着沙发坐起身,手臂向上舒展身体,被黑T恤包裹的肌肉随着男人的动作鼓动起伏,关节发出脆响。
男人一边活动着肩关节,一边走向客厅的窗前。
这扇窗户正对着邻居家的后院,邻居是一个年迈的大爷,平时的爱好除了种些花花草草,就是赌马了。
“那么让我看看,老鼠藏在哪里了呢。”
伏黑甚尔撑着窗台,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邻居家后院的一处,肉眼看去,那里只是一处什么都没有的普通草地,但直觉在告诉他,那里有人在。
以一个他无法看到的形式存在。
使用术式进行监视工作的咒术师蹲在地上。
他本来是站着的,但与那个天与暴君对视的那一刻,明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可咒术师还是控制不住的腿软了。
不用怕不用怕,我的术式可是连扇大人都能...
男性咒术师的自我安慰还没有结束,就感觉头皮一紧,被大力抓起的头发让他不得已努力仰头来减轻痛处。
便也看到了黑发绿眸的男人玩味的笑容。
“抓到了。”
等!
咒术师还来不及开口求饶,甚至连术式都未能解除,只觉得胸膛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低头,视线的最后只有那条没入胸口的手臂。
术者死亡,术式自然也解除了,伏黑甚尔看着手中已经没气的尸体,又看了看周围被溅上血迹的草地,烦躁的咂舌。
他现在后悔了,刚刚不该下手那么快的。
一边想着,伏黑甚尔将尸体提在手里,用脚将那片溅到血迹的草地踢了踢,直到下面的泥土将猩红色掩盖。
应该看不出来了,那老头眼神也不是很好,算了就这样吧。
伏黑甚尔视线在周围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的血迹后,带着尸体离开了后院。
......
“天与暴君那边的监视死了。”
端坐在蒲团上,禅院扇和袖闭眼听着下属的汇报,闻言,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让下一个去,这次不必监视屋内情况。”
下属应声离去,禅院扇漠然掀起眼皮,意料之中的情况,禅院甚尔能将那分家的咒术师干掉,也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小小的隐患。
其实那有着隐身术式的分家咒术师活着与否,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禅院扇的目光看向侧方挂立在墙的□□,眼中闪过复杂,经过岁月雕刻的面容在此刻流露出一抹疲态。
“明年吗...”
他呢喃着,隐约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那一丝情绪也被他藏匿了回心底。
“叩叩。”符合礼数的敲门声。
随着禅院扇应允的轻哼,拉门被一双布满伤痕的手抚开,带着眼镜的马尾少女端坐在门外。
“我明年要入学东京咒术高专。”少女面无表情的阐述,并非询问的语气,而是通知。
“想好了,真依可是要去京都的。”
禅院扇又变回了和袖端坐的姿势,甚至没有看少女一眼。
少女睫毛微颤,还是坚定道:“...我知道,那是真依的选择,和我没有关系。”
禅院扇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并不在意自己的女儿想要做什么,正如对方的行为,她通知,他应允。
“随便你,反正到哪里都一样。”
男人的语气如同一根钉子狠狠扎入禅院真希的心,她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当场失态,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要忍耐。
忍耐。
她如此在心中告诫自己,垂头俯身向那位父亲行礼,起身挺直了背脊,大步离去。
她并未看到在离开后朝门外睹去的禅院扇,也并未看到藏在拐角柱后的短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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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妻子——
“...心情不错?”伏黑甚尔看着面前满桌的菜肴,抬眸向人看去。
将手中的两碗白饭分别放在自己和甚尔面前,伏黑青灰笑着轻哼两声,倒没有否认,也没解释什么。
伏黑甚尔挑眉,妻子在自己面前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性子。
换作往常,不需要他主动询问,可爱的女性就会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分享她的快乐。
今天倒是神秘兮兮的,那就期待一下好了。
伏黑甚尔端起羹汤碗,鲜美的海鲜豆腐汤滑入口中,也掩盖了男人唇角的笑意。
“老鼠还多吗,用不用我去解决一下。”
用餐中,伏黑甚尔语气平平,像是真的在说一件普通的鼠灾问题,伏黑青灰咽下嘴里的一口饭,摇摇头。
“小老鼠而已,放着吧,杀多了容易引来大的。”
闻言,伏黑甚尔噙着冷笑:“来一只就杀一只。”
伏黑青灰用筷子敲了敲男人的碗沿,清脆的声响唤来男人询问的目光。
她故意用一种娇嗔的语气道:“怎么,你是不满意现在的生活,想要重回你的老本行是吗。”
伏黑甚尔慢条斯理的将筷子放好在碗上,单手握拳抵在唇上,侧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细碎的黑发半遮半掩着男人的神情,他的声音中听上去有些许低落:
“我怎么会不满意,只是等待你回家的时间太难熬,想用这些老鼠消磨时间而已。”
伏黑青灰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大狗,正对着自己垂耳呜咽,翡翠绿的眼还时不时偷瞄过来。
“咔嚓”
伏黑青灰丢下手中断成两截的筷子,沉着脸绕过餐桌,站到伏黑甚尔身前,将扑进男人怀里的灵拽了出来,绷紧了嘴角闷声道:
“故意的?”
伏黑甚尔抬头,脸上哪有丁点的寂寞,只有几乎溢出的笑意,他向自己可爱的妻子张开双臂:
“故意的。”
下一刻,伏黑甚尔收紧手臂,将扑进怀中的柔软娇人禁锢起来。
女人的发丝蹭在颈间引起丝丝痒意,男人也顺着这股微不足道的触感低笑起来。
“笑什么!”伏黑青灰被笑的有些羞恼,拳头在人肩头锤了一下。
明知道男人根本不会因为人类身体的这点力气而怎样,她还是没舍得用力,这反而让人笑的更猖狂了。
“青。”
伏黑甚尔将头埋进女人颈间,感受着白皙肌肤下鼓动的血管,他闭上眼,安静下来。
伏黑青灰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双手环住男人温暖的身躯,将下巴搭在人的肩上,也闭上了眼。
钟表的滴答声,庭院的蝉鸣声,邻居孩童的嬉笑声,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放大,又像是全然消失。
此刻是独属二人的安宁。
‘甚尔,甚尔,甚尔,甚尔...’
女人的声音如同邪祟的低语,充满了阴暗的执念,她不断地重复着针对独一个灵魂的最简短的咒。
这是无法被听觉捕捉的,源自于二人相融灵魂的声音。
伏黑甚尔眼皮轻动,并未睁眼,指尖在怀中人的背脊上划过,落在腰间,滑至大腿,触摸到的是女人光滑无痕的肌肤。
而不是支离破碎的躯块。
多年过去了,伏黑甚尔始终无法忘记曾经目睹的绝望。
爱人变成了冰冷的尸块,残破的灵吐露着断断续续的爱意而后消散,留给他的只有刺眼的猩红和一个没有温度的小礼物。
那是他的梦魇,哪怕今非昔比。
一次次的触摸,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他不断的去确认她还活着的事实。
爱人不是人类,他知道,不是咒灵,他知道,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知道。
伏黑甚尔聆听着脑海中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是令人窒息的占有和控制欲。
她是一个怪物。
伏黑甚尔双手扣住女人的腰,将人抱起,走向卧室。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同时被听觉和灵魂接收,女人原本不间断的执念像是被冻住了,一瞬间消失个无影无踪。
伏黑甚尔垂眼看去,意料之中的看到爱人羞红的脸,他无法克制的发出愉悦的笑声,偏头轻吻女人通红的耳垂。
她是只能属于我的怪物。
————
——
【5月10日上午9点42分,目标人伏黑青灰独自祓除二级咒灵,其术式无法确认,咒灵被祓除状态类似被不可见生物吞噬,怀疑目标人持有特殊式神或咒灵,申请更换监视人员。】
窗成员将讯息发送,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远处正在和卖菜摊贩交涉的黑发女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无法想到那个看着娇小柔弱的女性能在几分钟内将一只二级咒灵祓除。
这可不是资料上说的什么普通人啊,至少是一名二级或者更强的术师,只希望她不要是诅咒师了。
窗成员心里想着,突然感觉肩膀被一只大手按住。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高大的黑发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却让这名可怜的窗成员冷汗直冒。
禅,禅院甚尔?!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的妻子,少看。”
男人明明没有分给他丝毫目光,甚至余光都不曾给过他,但这位窗成员却感受到了至今为止最强烈的危机感。
是杀意,这个天与暴君要杀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要杀了他。
窗成员艰难的吞咽,逃走的念头刚一产生,被按在掌下的肩膀就发出咔嗒的脆响,剧痛使他面色煞白,冷汗滑下脸颊。
他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惨叫,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引起他人的注意,这个暴君绝对会在无人的地方杀了自己。
伏黑甚尔见人表现不错,挑起一抹笑,握着人的手臂又把人家的肩膀按了回去。
听着对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伏黑甚尔觉得差不多了,松开了手。
“我的妻子是一个脆弱的普通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什么惊吓。”
伏黑甚尔将手插进口袋,留下这句话便向女人走去,在这个世上,能活下来的只有聪明的老鼠。
“......”
窗成员扶着自己麻木的肩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掏出手机,编辑了新的讯息。
【5月10日上午9点55分,已确认是由禅院甚尔安置在目标人伏黑青灰身边的保护措施,撤回更换监视人员申请。】
窗成员收起手机,他不能确定上层能否看懂他这条信息中的暗示,又或说,他不敢确定上层是否会在意他的这条命。
他看向那个揽住女人肩膀,如同一个普通丈夫一般,加入与摊贩的交涉行为中的男人。
天与暴君,就是伏黑青灰的保护措施。
【作者又有话说了:本世界线的伏黑青灰为亲友人设,是本世界伏黑惠的亲生妈妈,按照原作惠妈死亡前时间线她都是人类肉身,不会修改伏黑惠的人设。
但非普通人类,在这个世界她属于特级咒灵~(其本人表示否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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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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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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