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也告辞了,五条老师,一条学姐,伏黑君,晚安。”
因住在同一栋楼而收拾到最后的禅院真希拎着垃圾,与屋内或站或坐的三人道别,她的视线与伏黑惠接触,
二者短暂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后,禅院真希微微颔首,将门关上离开。
寂静数秒,我开口打破沉默。
“很晚了,惠要不要留宿?”
当然,这里说的留宿并不是在我房间,众所周知,咒术高专学生没几个宿舍一大堆。
伏黑惠摇头谢绝:“不必了,男生宿舍那边有我的房间,我一会去那边。”
“行。”我点头。
客厅内再次陷入沉默,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好似脚底生根的伏黑惠,又看向一条腿翘在沙发背上躺着好似睡着了的五条悟。
“......。”我缓缓抄起桌上的一颗橘子,猛地向五条悟砸去。
“啪。”
男人懒散的动作未变,只抬手精准接住了飞来的大橘子,就这么躺着剥了起来。
“起来,回你教室宿舍睡去。”
五条悟左右晃了晃脚丫子,掰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微不可查的顿了下,而后将橘子抛向少女,边说:“我申请留宿。”
我随手接住,冷笑一声:“很抱歉,本店不接收十八岁以上的男性客人,还请另寻他店吧。”
说罢,我也掰下一瓣放进嘴里。
唇齿咬破那层薄膜的瞬间,强烈的果酸刺激着口水大量分泌,我眼皮一抽忍住想要生理性扭曲的面部肌肉,将果肉含着口水囫囵的吞下,动作自然的将橘子抛给下一个受害者。
伏黑惠接住橘子时,五条悟还在那里表演:“你刚才吃下我的租金了!不留我也可以,把租金退给我。”
我的余光紧锁在伏黑惠脸上,嘴上和五条悟打配合:“什么租金,我怎么没看到,你有证据吗?”
“你过来我给你看证据。”五条悟招手。
我正期待着伏黑惠中招,立刻拒绝:“我不,妈妈说过要我和精神不正常的人保持距离。”
五条悟嘶了声,放下了翘着的腿坐起身来:“让你过来你就过来,惠惠你先回去。”
嗯?
我终于将注意力从伏黑惠身上转移开,迷茫的看着五条悟,男人躺没躺相,坐也没个坐像,
他的上半身双臂张开用手肘搭在靠背上,两条长腿也是伸的笔直好像要绊谁一脚一样,整个人舒展开来。
看起来就非常的占地方。
都被明着驱赶了,伏黑惠也不好再假装无事的站着,他点点头,捏着少了两瓣的橘子向大门走去,心里有些遗憾。
他撑着脸皮不走的原因其实是想观察一下五条悟有没有被诅咒影响,好吧,也有那么一点想看戏的念头。
伏黑惠将门关上,轻叹了口气,心想着恋爱真麻烦,一边顺手剥开橘子放进嘴里。
一咬,伏黑惠的脸扭曲了一瞬又变回正常,只是仔细看的话,少年的眼神死掉了,他将嘴里的果肉吐在橘子皮上,连着剩下的橘子丢进了拐角的垃圾桶里。
这两个混蛋,爱怎样怎样吧。
屋内。
我背着手站在五条悟身前,仗着站立的高度微微躬身俯视着他。
“我来了,证明呢。”明知道所谓的租金和证明都是一时的玩笑,我还是接着这个话题笑眯眯的打趣他。
五条悟将腿曲起收回又稍稍并拢,这样将女孩虚虚的圈在两腿之间,上半身的姿势倒是没有变,只是将头扬起,
后脑勺枕在沙发背上,修长的脖颈肌肉因拉伸紧绷,使那喉结更加凸显,随着男人的说话轻微滚动着:
“在这里。”
“嗯?”我面露疑惑,这里是哪里,这人在说什么谜语。
五条悟抬起一只手,在嘴唇上方虚点了点:“这里。”
“哦。”
我面上平静:“原来是在索吻啊,那散了吧。”
说着,我抬腿正要后退,男人原本放置在两边的长腿倏地抬了起来,一左一右环扣在了我的腿后,同时动作的还有他的手臂。
“轻点轻点我滴老腰啊别给我捏断了。”
我拧着眉两手分别扣住左右掐在我腰上的大手,心情平静的甚至隐约松了口气,比起白天刻意保持的距离,她更习惯这个男人向自己展现他的控制欲。
五条悟并未说话,手背被拍了好几下也没有放松力道,皮肤的温度相互传递,也不知是男人的手心更烫还是女孩的肌肤更烫。
意识到气氛不太美妙,我也收了耍宝的心情,垂头看他,隔着一层绷带让人无法看透男人的神态,只是那毫无笑意的嘴角说明此人的心情绝对称不上愉快。
“什么意思。”
我冷声道,腰侧被掐的生疼我也忍着没有挣扎,只是内心里的不悦又加重一分,从早上忽然开始的冷战,到得知媒介被擅自拿走,再到现在莫名其妙的态度。
像是我欠他的。
我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声音不大语气却差的很:“你生什么气,撒什么脾气,又是冷战又是动手,几分钟前好好地现在又怎么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吗。”
“是,好,我是欠你的,这条命你救得确实是欠你的,那我就活该被你高兴了逗两下不高兴了理都不理了吗。”
一旦开了头,就像是阀门被打开,怒气和委屈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我的语气逐渐开始阴阳怪气。
“你说话啊,没人堵你的嘴吧,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我改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变弱了达不到你的标准了,呵,不用担心,我一条遥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jieyidazhiye.com
“还是说因为我想走,拜托讲点道理,我是个人,腿长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要不你把我腿砍了?”
“还不是?啊我知道了,想开荤是吧,行啊,都是成年人了,要不就今晚吧。”
说着,我不顾腰上的力道,双手揪住身下人的衣领,俯身便要去吻这男人的唇,下一刻只觉头皮一紧,
一只大手紧紧扣住了我的后脑,缓缓的,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将我一点点扳回了原本的姿势。
“老实点。”
被咒的状态远比五条悟表现出来的更严重,各种危险又不堪的想法几乎占领了他的全部心神,尤其是在‘猎物’的气息靠近的时候,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将人吞之入腹的冲动。
这是与平时接收六眼所收的世界信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要形容的话,六眼的信息就像是批改大量公文,而爱的诅咒则像是想要令人堕落的诱惑。
先前的他不是故意要无视少女的怨言,他是根本听不进去对方说了什么,手脚不听使唤,六眼一寸寸的贪婪的在她的身体上盯移,
一面思考着从哪里开始享用,一面克制着将人按倒在沙发上的欲·望。
五条悟承认,他很愿意将这些想法付出实践,但不能是在这种状态下,失控的代价他不想也不敢尝试。
他不想伤害这个女孩。
男人扣在我脑后的那五根手指力气大的吓人,我疼的咬紧了牙关,甚至开始幻想这人会不会气急了要把我的头捏爆,嘴上还是控制不住的大放狂言:
“怎么,不要啊,不是说喜欢我吗,我都送上门了你都要拒绝,五条悟,你是不是不xin...嘶——。”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在对方俯身想要吻他的时候五条悟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让扣上人后脑的手从下压改变为了拽起。
他有预感,一旦这个吻落下,这身体就要有自己的想法了。
五条悟心里气死了,这个和他一点默契都没有不体贴他这个被害人就算了还要火上浇油的泼猴,他泄愤般的短暂放纵了一小部分的冲动,张开了嘴探身。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男人的白发在我眼前一晃,后脑的头发被他用力向下拽去,
在我被迫扬起头的同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随后就是剧痛。
我仰着头气的蹦出青筋,破口大骂:“你是狗吗!”
同时也毫不留情的握起拳头抡向男人背上。
咚的一声闷响,这一击我用了几乎十成的力气,力道是相互的,一拳下去我的手下隐隐发麻,
五条悟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迅速的将人的两手扭到身后,仅用一只手死死扣住,如同一副坚固的枷锁。
然而在他松开我脑后的手要去用双手扭我的手臂时,我没有任何犹豫,狠狠的用下巴撞在男人的头上。
一声吃痛的闷哼,却不是五条悟发出的,而是我撞得太用力没憋住发出的痛呼。
怎么会这样,这简直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啊我好柔弱。
“噗。”
五条悟动了,也就是把额头抵着人的肩膀,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先是低低的笑,而后笑声越来越大,男人的身子笑得颤抖,胸膛剧烈起伏,那模样与其说是高兴,更像是疯了。
虽然过程有些崎岖,结果是好的,背上一闷锤堪堪勒住了五条悟濒临崩溃的理智,额角也隐隐作痛,
可见是真的用上了狠劲,疼是真的疼,倒也帮他清醒了不少。
我一脸冷漠:“没完了是不是。”
五条悟勉强止住笑声,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嗯~”
他弓起身子,侧着头将耳朵贴在怀中人的胸膛上,少女的心跳有些快,却远不及此刻他体内的那颗器官活跃。
我低着头,视线从胸前的白发划到男人勾起的嘴角上,我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
无论是因为什么产生的矛盾,无论矛盾有没有解决,争吵,发泄,对峙后,笑容和拥抱就是想要求和的讯号。
只要回应了对方的讯号,那就默认一切翻篇。
倒也没有什么矛盾会持续很久,通常从爆发到结束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因此我习惯性的以为这次也是一样,虽然有些不满他全程没个回应显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算了,也许就是我在无理取闹吧。
我打算揉揉这颗白毛脑袋以示接受和解,动了动被反剪在背的手腕示意他松开,却听他幽幽说道。
“一条遥,你身上的诅咒真有趣。”
连他五条悟都差点失控,这么危险的诅咒,如果让高层知道,该是多有趣。
听着少女陡然变快的心跳声,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更甚,带着些许报复性的,他松开了钳制,却是两手分别抓住一只,将对方的右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夏季衣服的布料根本没有丝毫隔绝的作用,无法忽视的鼓动通过手心传递给大脑一个讯息。
他这心跳的也太快了,只是坐着怎么会跟做剧烈运动一样,这不太正常吧,爱的诅咒有这么可怕的效果吗。
我有些紧张,不自觉吞咽了下想将手抽回却被死死的压着,
手背上的压力加上手心下夸张的心脏撞击感,好像下一刻我的手就会穿透这层皮肤,穿过肌肉和骨骼,直直的触碰上男人的心脏。
“现在我只是看着你,就快要心动过速的死掉了。”
我扯了扯嘴角,开口声音有着干涩:“这,可不能怪我。”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这句话一说出来,气也顺了心也不狂跳了再开口也理直气壮了:
“诅咒我不能控制,但解除的办法也很简单,你既然意识到了那肯定能解决。”
我挑眉:“再说了,你不是最强吗,这点小诅咒就难倒你了?”
五条悟撅起嘴,一改刚才的模样,用娇嗔来形容他竟然十分合适:“我也不想的嘛,但谁让我解除的速度比不上诅咒的速度呢,这是为什么啊。”
他顿了顿,低低的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你最爱的老师就要英年早逝了,遥遥酱舍得吗。”
“告诉我吧,你和光希的束缚内容。”
半真半假的话术,为她不停心动是真,拿诅咒没办法是假,十几次的实验后,五条悟已经能够以主观意识来决定是否达到了接触诅咒的条件。
换句话来说,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处于被咒状态,并随时可以解除,不解除只是因为有一条遥,很快他又会被咒,何必麻烦。
只有知道‘因’,才有机会消除‘果’,这种诅咒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绝对不可以放在一条遥身上。
这会影响他的理性甚至思维,而他五条悟绝不能自我失控,哪怕这是一条遥和田所光希最后的牵绊,他也必须斩断。
男人面上笑容奕奕,卖个惨,撒个娇,在利用自身绝佳的皮囊的事上他做的熟练又自然。
我久久凝视着五条悟,沉默就是无声的拒绝,可他那不变的笑容也是相同的涵义。
这件事他不会退步的。
喉咙里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吞不下吐不出,我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没有咒力,没有媒介,如果连束缚都没有了,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她是自作主张的,一厢情愿的,并非出于我的意愿的,擅自想要‘帮助’我,可千不该万不能,她连命都不要了。
她是为了我,是为了我,只是为了.....。
【我。】
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我明白,我只是无法释怀,过去相处的记忆点点滴滴成为噩梦的一部分,这或许才是真正的诅咒,只针对我的诅咒。
我将心绪敛起,缓缓的,学着五条悟的笑容勾起嘴角,抬膝跨上沙发,左腿,右腿,而后提腰以跪坐地姿势将贴未贴的坐在危险的位置上。
“我可以说,但是有一个条件。”
半垂着眼帘,我的眼中倒影着五条悟有些僵硬的笑脸,每一个音节每一次呼吸都被刻意营造成暧昧的呢喃。
在五条悟眼中这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向来都是他逗弄这小猴,今天倒是新鲜,他也可以感受一下被喜欢的人诱惑是什么的感觉了,
学的到还像那么回事,该说这是某种天赋吗。
不过还是太嫩了,五条悟心中暗笑,对人的所有钳制都松了下来,虽然抓握的动作没变,但也不再施加力道。
“哇,我们之间竟然还要谈条件,好吧好吧,说来听听?”
男人将主动权交付出去,身体放松靠在沙发里,期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行为。
左手挣脱开男人虚虚的钳制,顺势穿过他指尖的缝隙五指扣紧,将他的右臂上拉至头顶。
上身伏下,按在五条悟胸膛上的右手动了动手指,感受着手心下依旧活跃的过分的雄鹿,
我忽的轻笑一声,手上用力抓握了两下,狠狠的一口咬上男人的脖颈。
“心给我,悟老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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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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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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