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烛火如豆!
忽明忽暗,映照着帐内凌乱!
一袭红裙,随意散落在地!
一套甲胄,正压在长裙上方!
一个木桶,还带着沐浴后的余香!
帐内男女,已经只剩片缕遮身!
陆远坐在桌案前,伏寿躺在陆远怀里!
陆远提笔作画,很是正经!
只是怀中美人哼哼唧唧,别有一番风情!
伏寿不时挺起腰身送上馒头,同样正经!
只是娇躯滚烫,扭动间香风四溢!
抬头看向陆远时,美眸半眯,满是娇嗔!
烛火映照,美人姿态最是诱人!
“你这混蛋,知错了吗!”
伏寿明眸扑闪,哼哼唧唧:“你今晨小觑了我,我已经不计较了!可你竟然用我的名声去威逼天子,你还是人吗!还有人性吗!”
她在之前提笔书信时,就已知晓了陆远的算计!
这混蛋不顾他们两人的名声,去赌天子不敢撕破脸皮!
甚至谋划益州,也同样想要个名正言顺!
相比起来,无视她小馒头的事已经不值一提!
反而这混蛋随意利用她,简直连个石头都不如!
虽然她心中明白,这混蛋只是吓唬天子!
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让她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但这混蛋提前也没个商量,明显没把她当回事!
当时众将皆在,她没法翻脸!
不过心头愤懑难销,这才秋后算账!
不顾被姐姐和北平野狐狸嘲笑,就把这混蛋拉进帐中!
总得让这混蛋明白,她才不是石头!
要想利用她,就得尊重她!
“人性……人性不重要,生存才重要!”
陆远笔锋一顿,笑眯眯道:“刀兵开路,治下百姓丰衣足食,这是我之夙愿!相比起来,我们的名声不值一提!”
他大手轻揉,继续在纸上作画!
画风依旧,极丑!
不过画的内容简单,寻常工匠还是能够一眼看透!
正是打造曲辕犁的图纸!
伏寿怔了怔,忍不住语气一滞!
这混蛋满口都是大义,着实无法辩驳!
可是要为治下百姓着想,就不能顺便照顾一下自己吗!
现在吃着馒头还要偷懒,简直欺人太甚!
而且还想回小乔帐中休息,明显还是瞧不起自己小馒头!
“你认真一点,好好吃!”
伏寿念及至此,当即一声轻哼:“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假装作画,你还是男人吗!今夜你休想去找旁人,离开我的军帐,就是想让我颜面扫地!”
她面红耳赤,却还是腰身一挺,咬下了这个混蛋的最后衣袍!
“你……先等等,让我办完正事!”
陆远一个激灵,倒抽一口凉气,讪讪笑道:“我下次提前和你商量,当着我们一家人的面,肯定不让那个小烈马再敢笑话你!”
他一时脑袋发麻,也想不到其它!
只记得离开军帐时,小烈马轻笑了一声!
这个小馒头在沐浴时,也为此事嘟囔半晌!
当下被小馒头这么刺激,他也不禁心痒难耐!
把曲辕犁传遍天下,可以明日再和小乔商量!
不过无论如何,也得先等到张郃的消息!
“不光是北平小狐狸,别人也都在心里笑话我!”
伏寿俏脸霞红,委屈巴巴:“昨夜你在婉儿帐内休息,这是规矩!但今夜就没这些规矩了!她们都会在外面偷听,见到你进了我的军帐又离开,会怎么想我?是我喂不饱你吗!”
她满面娇羞,缓缓蜷起了身子!
心头一阵埋怨,这个混蛋,怎能如此不解风情!
小口却是一如既往,终于捉到了要害!
“你先等等,我今夜不走了!”
“我得先确定正事,否则心头难安!”
“你稍微轻点,咬到我了!”
陆远哆哆嗦嗦,终于放下了炭笔!
不断喘着粗气,感受着小馒头的伺候!
大手滑下,顺着小馒头的秀发!
强撑了良久,帐内终于脚步声起!
一个老卒的声音传来:“主公,张郃起航了!按你的吩咐,没带麾下将士,只带足了补给物资!”
陆远神色一震:“好,知道了!”
他安排张郃,去倭国查探军情!
势在必行之事,当时他也并未多想!
不过议事后却忽然想起,忽必烈远征倭国时遭遇的台风!
虽然以大汉荣光号的设计,不会为之倾覆!
但是海路迢迢,却极容易被其耽搁行程!
当务之急,就已不是张郃领兵多少!
反而是补给物资,必须有足够保障!
反正张郃只是一个前哨,探明详情即可!
真正远征倭国时,自会有大军前往!
这才临时派人追回张郃,提及此事!
少了一千铁蹄的消耗,还能节省出配备供给的空间!
此消彼长,足以保证这艘海船的安危!
如今张郃重新起航,他也终于松了口气!
伏寿却忽然一声闷哼,仰面轻斥:“你怎么回事,弄疼我嗓子了!”
“好了,我可以心安了!”
陆远一抬美人,笑吟吟道:“口舌相争,总是差点意思!真刀真枪,决战到天亮!”
大手一挥,一件小衣也终于从娇躯上滑落!
红烛摇曳,同时被一把煽灭!
桌案嘎吱嘎吱,响动声愈发剧烈!
轻哼声如泣如诉,渐渐迷离!
“你不许嘲笑,你要把它揉大,起码得比北平小狐狸还大……”
“你要干嘛,让我自己动,我要像上次一样……”
“你这样……嗯哼……有点疼,你慢点……”
帐内碎语不断!
帐外一群女子,却都是羞红了俏脸!
个个看向公孙离,掩面轻笑!
“你们看我干嘛,我又不是肉包!”
公孙离双手抱怀,娇羞满面:“你们没听到吗,将军这几日就得走了!亲征南中,谁都不会带!”
一群女子黯然一瞬,转眼又叽叽喳喳起来!
“他始终这样,我们早都习惯了!”
“他不想让我们受行军之苦,我们假装不知就好!”
“反正我得去,我是礼部官员,也是行军文书!”
“我也要去,我得盯着细盐和棉花!”
……
月落乌啼!
晨曦渐起!
一日一夜,大战终于结束!
伏寿一身绵软,娇躯红潮未退!
长裙遮体,慵懒不堪!
看着面前两份食盒,迟疑良久,终究还是吃起了肉包!
“你看我干嘛,我就是尝尝!”
伏寿声音嘶哑,软绵绵低语:“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假惺惺按摩!不过你得记好,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留在我帐中的,我赶你都赶不走!”
陆远揉了揉伏寿小脑袋,忍不住哈哈大笑!
伏寿嘀嘀咕咕:“还是将军呢,竟然为了输赢耍赖!不让我动,还没个轻重!都肿了,按摩有何用……”
“你先好好休息,下次让你赢!”
陆远抻着懒腰,笑眯眯道:“不过下次大战,你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他没再多说,拾起桌案上图纸,信步回了自己军帐!
帐内,小乔早已穿戴整齐!
她是陆远正妻,也是这个军帐的唯一女主人!
不过听到陆远脚步,当即重新躺回了地毯!
桃花眼微眯,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
陆远躺上睡榻,大手随意钻进娇妻衣裙,将曲辕犁图纸放到了小乔胸口!
“你干嘛,我都沐浴好了!”
小乔睡眼朦胧,懒洋洋道:“你接着去吃馒头吧!姐妹们都知道,这次你欠伏寿的太多了!”
她取出图纸,倒也没理会衣裙内的大手!
只是看着图纸,心头却也不禁狐疑!
这么丑的图纸,给自己干嘛!
“胡说八道,我难道是去卖身抵债吗!”
陆远忍俊不禁:“你准备一下,把图纸刊印好,通过商行传进长安,青州,兖州!”
小乔怔了怔:“夫君,这其中有何门道吗!”
“釜底抽薪,之后你就懂了!”
陆远一紧怀中娇妻,若无其事:“继续装睡吧,让为夫休息下!每次思虑这些之后,就只有在你身边最舒服了!”
他和陈群早有定计,可以将现成的农具卖遍天下!
只是随着扬州民力匮乏,此事也终究不了了之!
不过志在益州,谋划长安时,却看到了曲辕犁捷径!
其中门道只有一个,世家地主阶级的贪婪远比资本家更甚!
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历史大潮中,被资本家取代!
只要这份图纸进入各地,各地世家必会看中其农耕效率,蜂拥打造!
只是各地农耕面积有限,都已被各个世家占据!
哪怕他们因曲辕犁提升了农耕效率,也只能先行解放一些民力,无法增加粮食产量!
有了大量民力空闲,解决粮食产量倒也简单!
就是与他扬州一样,给百姓配备铁制农具,大肆开荒!
不过以各地世家的贪婪,却绝不会像他扬州一样,保证百姓温饱!
百姓饿着肚皮,也自然没有扬州开荒的积极性!
各世家此举纵然会有些成效,却绝对无法与他扬州相比!
反而铁矿这个战略物资,会从军方转移到民间!
诸侯如果想要粮食,就得满足各大世家的用铁需求!
至于调集百姓开采铁矿,则与世家以百姓开荒的利益相左,绝对得不到任何支持!
值此天下大乱之际,如果哪个诸侯有勇气对世家下手,他扬州倒也乐见其成!
不过想来诸侯也不敢如此,只会暂时选择粮食!
毕竟他扬州对世家动手,也是在天下大乱之前小心翼翼操刀的!
然而等诸侯真正大战,需要打造兵器时,则必然会发现用铁不足!
到时再想从世家手中要回农具冶炼兵器,那就会引起一番要命的矛盾!
诸侯与世家,世家与百姓!
大战之时兵器不足,再有此矛盾,正是自取灭亡!
尤其像长安董卓,这般无本之木!
哪怕有再多大军,也会因军需不足变成一群绵羊!
如果面对他们扬州军,则只会在他们的闪电战中不堪一击!
陆远思虑至此,终于倦意袭来,缓缓睡去!
小乔看着自己夫君,眸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
本想着与夫君撒娇一番,却也终究不忍吵醒!
悄悄脱去了夫君内衫,随即褪去了自己衣裙!
如玉肌肤撞上了一副伟岸壮骨,相拥而眠!
不时细眉微皱,夫君咬得有点疼!
……
明月高悬!
陆远终于悠悠转醒!
看着身上披着的衣袍,不由稍稍疑惑!
小乔还在帐中忙碌,看着陆远醒来,当即匆匆上前!
“夫君,图纸已经安排好了!”
小乔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笑嘻嘻道:“那个周泰倒是有趣,刚刚前来禀报,说是亲卫军已经挑选好,都是和他一样的百战老卒,随便一个就能打十个典韦!”
陆远一怔,哑然失笑!
这个混账周泰,伤好后不知得挨多少揍!
不过图纸已经安排好,这就解开了他的一大心事!
亲卫军成军,则更是让此行准备快了一步!
“他一惯如此,不必理会!”
陆远起身找到食盒,乐呵呵道:“他不知被典韦打过多少次了,至今还没服软呢!不过行伍征战,也正需要他这种战如熊虎,勇猛无畏的精锐将士!”
他一如既往,老卒风范!
对着肉包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夫君,肉包好吃还是馒头好吃?”
小乔眸光扑闪,明媚一笑:“昨夜你的小馒头叫了一夜,声音那么大,好像你喜欢吃馒头!可你的小肉包现在嗓音还有些哑,好像你也没少折腾她,你现在都这么不挑食了吗!”
她端着下巴坐在陆远对面,姿态很是随意!
好似对此事并未在意,只是要等夫君解释!
实则却是事已至此,她心头不甘,也无可奈何!
“胡说,为夫无肉不欢,最喜欢吃你!”
陆远大手一挥,娇躯入怀,蹭着小乔发丝,腆脸笑道:“你也知道,为夫对她亏欠太多,昨夜才没回帐陪你!不过我身上还有伤呢,一会儿正好让莹儿过来看看!”
“你少骗人,前夜姐姐进来,你怎么不提伤势!”
小乔俏脸一红,羞不可耐:“姐姐被你那么折腾,此时还在帐中休息呢,你少打她主意!我也正在与你定个规矩,我们姐妹已经……如你所愿了,你不许再得寸进尺!”
她轻抿红唇,羞答答道:“姐姐给你弄了交州葡萄酒,你就反过来欺负我们姐妹!你的小肉包还要嘲笑我们,说我们夜里叫声不一样!幸好我也嘲笑她了,没让她得逞!”
陆远怔了怔,这个小烈马还真是多事!
胡言乱语,害得婉儿害羞了!
不过之前在陆府他们也经常如此,此事倒也算不得什么!
“好了,今夜为夫不治伤了,只专心留下来陪你!”
陆远随手指向地毯,嘿嘿一笑:“你看,还是你厉害,羊皮都被你抓皱了!”
他狼吞虎咽,终于吃完了晚膳!
低头看了看怀中娇妻,眸中满是戏谑!
可惜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再未见到小乔的娇憨神色!
“不行!我也不用你陪!”
小乔娇躯一扭,一口回绝:“我前夜都求饶了,你还偏要乱来,现在还没好呢!而且你白日已经陪过我了,夜间就不能在这了!近期也都得这样,你只能白日来陪我!”
她悄悄一瞥地毯,当即粉黛娇羞,怯生生道:“那是你自己梦游咬的,与我无关,你休想胡乱攀扯!你本来就爱吃肉,饿了咬羊皮很正常!”
陆远挠了挠头皮,不由稍稍诧异:“婉儿,你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没外人,你我知之甚深,你哪来这般扭捏……”
他对小乔最为了解,向来灵动跳脱,心如赤子!
哪怕有所改变,也不至于在他面前扭捏!
何况他们老夫老妻,私下里也从没这些忌讳!
“你混账!你之前跟姐姐说过知她深浅的浑话,不许和我胡说!”
小乔素手一挥,戳着陆远脑门,一脸嗔怨:“你都要为人父了,以后就得注意言辞,不能再和那些军中老卒一样,随意说浑话,私下里也不行!”
她娇躯扭转,终于脱离了陆远怀抱!
神色复杂,一度欲言又止!
只是姿态显然,对此事极为重视!
陆远却是拍了拍脑门,一时头大如斗!
什么情况,这还是小乔第一次有此姿态!
好似嫌弃他一般,不愿与他缠绵!
但这又不是在床上,他哪来这些浑话!
难道真是小馒头惹的祸?
陆远迟疑一瞬,忍不住干笑:“婉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还不是被你害的!你在外面胡来,害得我被人嘲笑!”
小乔明眸扑闪,言之凿凿:“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陆府住不下外人了,可你却总是沾花惹草,弄得姐妹们越来越多!幸好你没像旁人那样养婢女,否则我打死你!”
陆远老脸僵了僵,不自禁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
心头忍不住嘀咕,此事恐怕还是和陆府那几个女子有关!
看来此次大战结束,就得回去整肃一下家务了!
“婉儿,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没想别的!”
陆远搓着下巴,讪讪笑道:“我是你夫君,你却要主动把我往外赶,这算什么事!你今天也是怪了,本来都好好的,就是说下莹儿,你就连我都要赶走了!”
他心头也在诧异!
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忽然变脸了!
“你别搓下巴!你的胡茬越来越硬了,随便碰一下都扎得慌!”
小乔明眸轻瞟:振振有词:“你自己好好想想,自从我们成婚后,哪次你说要好好聊天,最后能真正好好聊过!我现在都是户部高官了,怎么能随便任你乱来!”
陆远愣了愣,不由摇头失笑:“你我夫妻一体,怎么聊天还不都一样!你是户部高官,我是扬州牧,今夜刚好聊聊政务!”
他说着大手一挥,直接又将小乔拽到了怀中!
低头蹭了蹭,感受着怀中的温香暖玉!
坚硬的胡茬却也有意无意,在娇躯上掠过!
“夫君……别弄,真不行……”
小乔当即一慌,再也绷不住俏脸,语气一软:“夫君,我得跟你说个事,但你不能跟别人说!我夜间出去,感觉好像……有了!应该是上次在益州时有的……”
她患得患失,又有些不知所措:“夜深了,你揉完了就会多想,之后就会控制不止……其实我也一样,之前我总想故意……不给你,可最后都没忍住……”
陆远心头一跳,转而眸光火热,重重喘了口粗气,稍稍迟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能确定吗?”
他终于明白了小乔的反常和踟蹰!
只是害怕没有,最后太过失望!
毕竟小乔对于此事,期待已久!
“这是女子的事,你别管了!”
小乔粉黛娇羞,柔情似水:“夫君,我也想陪你,可你能不能先忍忍,去别的姐妹那……我们夜间在一起,就从未安静过……虽然姐姐说现在还没关系,但我不想赌……”
陆远晕头晕脑,也不禁患得患失:“那万一要是没有呢?”
“我们这么多次,如果还是没有,就是怪你没用!”
小乔脸色一换,晃了晃粉拳,凶巴巴道:“我都等了这么久了,甚至宁愿把你让给其他姐妹,但要是没有,你就得把欠我的都还回来!到时候白天按摩,晚上也只能陪我!”
她小手轻推,却生生把一个行伍硬汉推出了军帐!
陆远还是晕头晕脑,浑浑噩噩,甚至患得患失!
终于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忍不住道:“婉儿别怕,要是没有,就按你说得来!”
“你这混蛋,又要乌鸦嘴!”
小乔母老虎发威,恼羞成怒:“要是被你说没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记好了,别来烦我,也别听我姐姐的!她就算是神医,我也不想有一丝意外!”
陆远连连点头,迷迷糊糊出了军帐!
迷茫一瞬,难道自己夜里要露宿街头?
不过仰望星空,当即忍不住咧嘴傻笑!
娇儿已经有了,如果婉儿和莹儿也有了……
那这片星空下,他岂不是也要开枝散叶了!
“夫君,你在傻笑什么!”
蔡琰正在帐外,见到陆远,忍不住抿嘴一笑:“你被婉儿赶出家门,还这么开心?”
陆远心头怦怦乱跳,咧着嘴大笑不已:“大喜事!”
他连连几个深呼吸,终于敛去了面色上的狂喜!
不过心头振奋,却依旧如狂涛巨浪,无可抵挡!
“夫君,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蔡琰明眸璀璨,却也暗藏一丝疑惑,稍稍迟疑道:“夜间莹儿和婉儿,就已经神神秘秘,不知琢磨什么了!可你怎么也这般失态?”
她明眸一闪,转而挪谕:“难道是夫君奸计没有得逞,这才大喜大悲,失了从容?”
“此事……不可说!之后你就知道了!”
陆远喜不自禁,眉开眼笑:“倒是你来的正好!为夫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正不知何处安眠呢!巧遇仙子收容,何其有幸!”
他心头欢喜,野心却也随欲望渐涨!
一时豪迈,终于确定了一项迟迟未决的军务!
如此时刻,该定夺各州城卫军的归属了!
“你这混蛋,哪来的这般油嘴滑舌!”
蔡琰忍俊不禁:“被人赶出家门才想起我,那就自己进去收拾吧!繁星点点,难得良辰美景,我再看一会儿……”
她明眸扑闪,与星辉交相辉映!
不过姿态显然,不愿跟这被人遗弃的混蛋一同进帐!
这是她女公子的傲气,也是女子的矜持!
可惜这番果决姿态,终究力有不逮!
未及多想,就已被陆远揽住腰身!
半推半就,还是收容了这个被人遗弃的混账!
“夫君,你这是干嘛!”
蔡琰一脸娇嗔:“我就是想看看星星,你却总是这般蛮横无礼!”
“看什么星星,你眼睛里就有星星!”
陆远揽着娇妻,唬着脸道:“你是天下闻名的女公子,正该急人所急!我陆家有幸得见,你也正该为我陆家的家族大业做份贡献!这时候还看什么星星!”
他大马金刀,直接在桌案前落坐!
当即取来纸笔书信,未曾有多余动作!
蔡琰坐在陆远腿上,却是稍显迷茫!
这个混蛋在胡说什么,陆家有什么家族大业!
陆家的田产商行,不是都被这混蛋自己抄了吗!
不过她靠着陆远,却也没再多问!
实则也是心中清楚,夫君就要出征了……
决意前往南中不毛之地,不会带她们任何一人!
如果等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何时……
陆远却已挥毫如飞,速度极快!
书信是写给陈群,内容牵连甚多!
其一正是之前扬州改革的一大壮举!
修桥铺路,大肆建城,一举精简扬州官府机构!
按如今扬州治下两千万百姓,一百座县城足矣!
相比于旧制的扬州治下的四州,三百余县,直接可将旧式冗官精简一半!
甚至各州效仿皖城,在合适地点广建大城,也间接取缔了郡一级行政单位!
其中精简掉的政务琐事,不知凡几!
这项改革由吏部开始,最终足以牵扯到整个扬州的新模式!
实则也正是后世城乡结合的模型!
不过随着扬州民力告竭,这项改革也在执行一半后搁浅!
其二则是陈群针对皖城的建议!
修筑一座可与祖地长安试比高的城池!
此事同样因扬州民力而搁置!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是他与陈群不谋而合之事!
既是为了皖城安全,也同样是对天下的一次试探!
朝廷到底还剩多少余威!
如今关系民力之事,他无力为之!
不过要试探朝廷,却另有捷径!
扬州,荆州,交州,益州,共计五万城卫军!
益州战事结束,他扬州补全地利之虞的战略布局后,城卫军的意义就已不大!
其中两万城卫军,正可脱离军籍,充当治下县城衙役!
剩余三万城卫军,则可分别再成立北军与金吾卫!
到时他扬州各部齐全,几乎与京城一致!
京城禁军,城卫军,北军,金吾卫也同样齐备!
甚至戍守宫城,保卫天子的虎贲骑,也同在扬州!
这样他扬州皖城,就是另一个京城!
朝廷如果能把这口气忍下,那么他们扬州,就是真正的大汉!
天子入扬州,也只差最后一步穷途末路!
到时所有大汉遗老的民心,都将依附扬州!
这类人的能量,绝不可小觑!
起码他扬州官府,绝不会再因大军扩张太快,跟不上大军脚步!
此中涉及政治繁琐,不过此刻也该徐徐图之!
陆远书信完成,终于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侧目看向蔡琰,笑眯眯道:“琰儿,看懂了吗?”
“夫君,我哪知道你的家族大业!”
蔡琰妩媚一笑:“不过爹爹最近,倒是对夫君多有赞誉!尤其夫君的扬州规矩,爹爹称之为开万古先河!之前听闻荆楚豪门被灭,爹爹也称之为这是大汉的荣光!”
她拉起陆远,俏生生道:“此时爹爹还不知道,夫君已经对安南,柔佛,倭国同时有了动作!否则一定会拍手称快,言称这是我大汉威仪!”
陆远神色一亮,心头了然!
蔡邕这个老家伙,已经提前认可了自己!
想来正是身在皖城,感受到了扬州百姓的富足安康!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蔡邕这样罕有风骨的刚正文人,自然能够分得清其中轻重!
“夫君,卢植与郑玄也在皖城!”
蔡琰脚步款款,拉着陆远走近浴桶,宽衣解带,笑嘻嘻道:“他们要在皖城养老,钻研学问,不过如今却都在心忧一事,就是北地公孙瓒如果有所差池,我大汉北境该当如何!”
冰肌玉骨,风光无限!
一袭小衣离体,当即有如神物天成!
“天工造物,当真不公!”
陆远两眼发直,嘿嘿笑道:“佳人绝世,偏偏还能才智无双!让我每次得见,都恨不得止戈息武,与夫人一起,时时把玩,刻刻缠绵!”
他解开衣袍,钻进浴桶!
大手也顺势攀上,把玩着温香暖玉!
口中香醇,正是绝世蟠桃!
“你少胡扯,我在问你正事……”
蔡琰不自禁挺了挺娇躯,送出了饱满丰腴,却忍不住轻哼一声:“你我初遇,你将我掳到陆府弹琴,你我再遇,你刻刻想让抛下我,你我大婚,你也总是……让我学小狗……”
她轻吟一声,风情无限:“我问你北境局势,你怎么还好意思提及这些……”
娇躯扭动,她也不禁抚了抚胸口,心头暗自埋怨……
什么时候,这混蛋的胡茬变得这么硬了!
之前明明很舒服的!
现在倒有点酥酥麻麻,不知何种滋味了……
只是这混蛋的大手,干嘛那么用力……
“北境局势简单……”
陆远大手乱蹿,支支吾吾:“公孙瓒短期无虞,之后就可得我扬州支援!至于公孙瓒安危,则看他能不能让治下百姓吃饱了,这是未来之事,多说无益!”
事关整个公孙一族,他也不愿多提!
尤其小烈马还在他身边,已经成了他的夫人!
不过公孙一族,如果不能自行放权,他们也终将兵戎相见!
立场之争,绝不会为一个女子左右!
“我会将夫君原话告知卢植!”
蔡琰明媚一笑:“如今我已有官职在身,无意关注权责以外之事!爹爹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封赏,想来必会为我老怀宽慰,还有妹妹……嗯哼,你这混蛋,轻点……”
她小手轻轻一抚,羞答答道:“我们都这样了,你急什么!没轻没重,咬的我好疼!一会儿记得轻一点……”
“仙子有仙桃,食之可长生……”
陆远大手抚了抚,终于轻轻动作!
蔡琰刚要开口,就不由娇躯一绷!
水波荡漾,平缓中渐渐湍急!
激荡如潮,抚平了她所有欲拒还迎的思绪!
晕晕乎乎,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趴上了地毯!
直到这时,她才稍稍醒悟,哼哼唧唧!
“行之,我……嗯哼,不喜欢这样学小狗……”
“行之,你弄疼我了,嗯哼,慢一点……”
“行之,你是不是在……嗯哼,偷看,你把烛火灭了……”
她意乱情迷,终究还是忘记了烛火!
娇躯颤栗,也在不自禁配合!
目光迷离,回眸看向陆远!
“我有些心急……”
陆远挥手煽灭了烛火,翻起娇妻,让蔡琰躺上地毯,迎面笑道:“我将远行,想试试临行前,能不能给你留下一丝惊喜,和婉儿一样的惊喜……”
蔡琰头脑昏沉,一时不明所以!
只是娇躯一颤,在轻吟中渐渐绵软无力!
头脑清明一瞬,转而又在情欲中沉沦!
直到良久之后,告饶已过,终于得了一丝喘息!
明眸温润,看向陆远,柔情似水道:“行之,你终于温柔一些了……”
陆远老脸一红,正要开口!
帐帘却忽然一起!
“姐姐,我们找到了司马相如的真迹!”
娇笑声中,蔡瑾和貂蝉风风火火而入!
陆远吓了一跳,匆忙捂住蔡琰秀口!
可惜帐中空间有限,终究避无可避!
烛火一起,四人当即坦诚相见!
貂蝉一脸诧异:“夫君,你不是在婉儿姐姐那里吗?”
蔡瑾却是一慌,娇嗔满面:“你们怎么……怎么能当我面……不穿衣服!”
“也好,本来照顾不到你们,还有些歉意!”
陆远挥臂一展,同时将两位娇妻拽到身旁,喘着粗气道:“你们碰上了,算你们有福!”
蔡瑾红袖一拦,香风飘荡,羞红着俏脸道:“不行,我不能和姐姐一起!爹爹知道,会打死我们的!”
貂蝉却是轻咬红唇,神色迟疑:“夫君,你说照顾不到我们,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明日就走?”
陆远温和一笑:“不提这个,徒增伤感!反正你们来的正好!”
烛火摇曳,几人神色各异……
蔡琰一身绵软,唯有明眸璀璨!
貂蝉半推半就,终究绿裙离体!
蔡瑾欲语还休,几度想要私逃!
欲拒还迎之间,红裙也终于在香风中荡去!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怎敌得住一个心意已决的行伍老卒!
陆远打量娇妻,忍不住快意大笑:“有妻如此,做个色中饿鬼也值了!”
一个风华绝代,似明月皎皎!
一个娇柔腼腆,如美玉无暇!
一个妩媚天成,曼妙身姿,俏脸娇艳欲滴!
只是三个女子面面相觑,眸中各有迟疑!
“姐姐,你怎么能引狼入室!爹爹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们!”
“我……我不是有心的,我怎么知道你会现在过来……”
“两位姐姐,蔡叔父如果不知道,就不会打死你们了……”
可惜三人眼波流转,终究还是不知所措!
陆远大手一挥,红烛应声而灭!
张口一咬,最后一件小衣荡到了空中!
“好了,我们怎么荒唐,别人也不知道了!”
“可我们知道,我们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你废话太多,就从你开始荒唐!”
“貂蝉起来,子弹不能浪费!”
没过一会儿,帐内终于异响声起!
闷哼声压抑,慌乱中的碎语如泣如诉!
“夫君,我不是瑾儿,我是貂蝉,你不许……嗯哼!”
“夫君,瑾儿左胸是痒肉,你咬她……嗯哼,你咬错了!”
“夫君,你让我歇会,我是……嗯哼,琰儿!”
“夫君,我就要……嗯哼,忍不住了,我要叫!”
意乱情迷之中,无论欲拒还迎,还是半推半就,终究都成了放肆迎合!
天道人伦,最原始的欲望得以解脱,仙女也终究要委身牛郎!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时光在沉沦中飞逝,终于日升月落!
天色大亮!
满屋荒唐已经不翼而飞!
一夜间风云剧变,温润已经不复存在!
海风凛冽,旌旗铮铮!
扬州军营中已经只剩一支新军!
整装待发的亲卫军!
同样是扬州军中,最精锐的一军!
最强悍的老卒,最优质的战马,最精良的装备,最旺盛的斗志!
一个个老卒横刀立马,在海风中岿然不动!
一匹匹战马低声嘶鸣,前蹄刨着地面,在凛然气势中急欲驰骋疆场!
一员员领命校尉神色肃穆,静等着主公的军令!
陆远一身戎装,勒马驻足在军帐前!
一众夫人在前,齐齐屈身偎了一福:“夫君,保重!”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珍重!”
陆远敛去眸中最后一丝不舍,目光在每位夫人身上扫过,终于驭马如飞,到了大军阵前!
心头狐疑一瞬,公孙离和唐瑛哪去了!
周泰策马上前,神色凛然:“主公,亲卫军全员皆至,只等主公检阅!”
“必死则生,幸生则死!”
陆远纵马在大军前方,绣春刀挥起,声嘶力竭:“兵进南中,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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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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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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