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纸条上那两句“安泰已服胭脂红,状元娘可安”倒是反复在他脑中闪现。
胭脂红是个什么东西,他没听说过,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物,只是,齐国郎主为何要服用这东西,称得上大礼的到底是齐国郎主还是状元娘?
眼看着人都走了快两个时辰了,虞曼青还窝在屋中,也不出来,也不喊人。
曼潇潇急,孟谦更急。
虞奕依躺在刚刚给虞曼青准备的美人榻上一下午,此时才掀了毛毯,抱紧了胳膊看着两人,“你们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我走了!”
曼、孟两人同时看她一眼,没理会。
要走早就走了,也不会在这儿磨蹭一下午,他俩是担心着急,这人同样着急,不过是更加好奇的着急。
虞奕依看两人态度,就知道没戏。
三人再站了片刻,眼看着夜幕降临,虞奕依终是没忍住,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弓着腰抵着门试探道,“老九,天黑了,要给你掌灯不?”
话音刚落,里头灯火就被点上。
虞奕依摸了摸鼻子,不肯轻易妥协,又问道,“都这个时辰了,你饿不饿?”
“进来吧!”几乎是她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了虞曼青的声音。
她心中一喜,却没赶上孟、曼两人的速度,让他俩捷足先登,先入了门。
虞奕依气的是咬牙切齿,孟谦是里头那人的心肝儿,他先进倒也罢了,曼潇潇个奴才,凭什么也敢跟她抢!
虞曼青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身子往右边倾,此时见他们进来,也只是眼皮子掀了一下,人却半响没个动静。
孟谦进去就摸了摸她的手背,冰凉一片。
他又是心痛又是着急,“你怎就不知爱惜自己!”
“床就在后头,你便是躺着也不耽误你想东西的!”
虞曼青早已习惯了他的絮叨,此时听着,冰凉彻底的心脏渐渐回温。
她看着他,笑了笑,“给我一杯热水就行!”
埋怨的话被她打断,孟谦瞪了她一眼,手却没停下,就要给她倒水,拎起水壶才发现水凉透了。
“我去换壶热的!”
虞曼青点了点头,“嗯,等你!”
孟谦一愣,听懂她的意思,离开的速度明显变快。
反正都要等孟谦回来,虞奕依索性找了个椅子坐下,屁股刚着凳,就见虞曼青冲她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就不留你吃饭了!”
虞奕依十分诧异,有些不满,“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都这么晚了,我回去还有什么吃的!”
她吐槽道,“你不知道啊,那姓于的一家好生奇怪的,吃饭睡觉时间都是固定不变的,一分不差!”
“你说那姓于的不是武官出身吗,这战打的噼里啪啦的,她不说奉献点力量,整天窝在她那府衙后堂,到点就睡,这像话吗,朝廷真金白银的养她,她就这么...”
“你说好了吗?”虞曼青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于俜与林家之事,她不好相告,也不想说。
虞奕依气结,谁不知道她当年与于俜那点事,此时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她怎么就毫无所动。
不过看她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劳神了一下午,她也就不与她计较了,最后再提上一个要求,“我能搬来这孟府不?”
她左右打量室内的装饰,看着素雅清淡,可那案上摆放的白玉鹅颈瓶,隔开内室的天蚕丝秀丽山河屏风,还有虞曼青手臂旁,整套的青玉琉璃盏......
她真想口吐芬芳。
这厮,什么都比她好,就连娶个身份上不了台面的夫郎,也比她的富。
姓许的有啥,她老娘那性子,怕是养活全家都有问题。
虞曼青看她一脸呕死的模样,再添一棒,“不能!”
虽然孟谦已恢复了男儿身,但她始终觉得文婆子还没放下心来,除了允许曼潇潇住进了前头的偏房中,其他任何不属于孟府的人都不允许长久停留。
按道理说,她住进了孟府,北城楼那所宅子里的主屋就空了下来,可虞奕依这个胆小的,偏觉着太靠近城楼,不安全,左挑右选,实在没办法,才住进了县衙,与于俜整日相对。
“怎么就不能了!”虞奕依暴跳如雷,一指曼潇潇,“她都能住进来了,我好歹还是个王爷,怎么就不能住了!”
“我不管,反正这府中房屋多着呢,我就愿意住这儿!”她四肢放开,瘫坐在椅子上,就准备赖着。
虞曼青只冷冷看着她,不应她,也不赶她。
曼潇潇哼笑道,“文婆子最擅阵法,这府内机关重重,雍王爷若不怕性命有忧,小人倒无所谓与王爷挤一挤的!”
“呸,谁跟你挤一挤!”虞奕依一脸嫌弃。
眼看着孟谦拧了茶壶进来,她一脸谄媚道,“好妹夫,你就给姐姐我在府里安排个房间呗,省的我老来来回回的,路远不说,还不方便!”
孟谦礼貌一笑,却没松口应她。
“过来!”虞曼青招招手,给他解了围。
她指了指旁边凳子,“坐这儿!”
孟谦给她倒好茶水,才依言坐下,虽是矮凳,却正好能依偎在她腿边。
虞奕依看两人又黏腻在一起,只觉辣眼睛。
“还不走?”
虞奕依反应了半天,才知虞曼青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等了一个下午加刚才,虞奕依怎么可能轻易就走。
她充傻装楞道,“好渴啊!”
“妹夫,你好生偏心,单知道给九妹倒茶,也不知匀我点!”
孟谦有些窘迫,刚要起身,却被虞曼青一把压住。
她也不废话,只问虞奕依,“那哑奴所说,涉及我父妃当年之事,你确定要听?”
唉呀妈呀,这是什么天大的机密,她能听吗?
她压抑着狂跳的心脏,偷偷瞥向虞曼青,然后就如一盆凉水浇下,好奇之火瞬间熄灭。
她知道曼贵君的死一直就是老九心中的隐痛,难怪她今日这般不对劲。
她甩了甩衣袖,故作潇洒道,“也罢,那姓许的小子见不着我,定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本王这就回去陪陪他,也好叫他明日更加拼命!”
待虞奕依走了许久,虞曼青才再次出声。
她将孟谦的手握紧,声音有些干涩,“你一定好奇,什么是胭脂红,为何安泰吃了,便是送我的一份大礼!”
孟谦明显觉得她的呼吸加重,似有不适,他有些担忧道,“若是累了,改日再说也可以的!”
虞曼青摇了摇头,看向曼潇潇,“你去让她们准备准备吧,襄州那儿,让尚文去处理,圣旨一到,我们就去忻州!”
曼潇潇应是应了,却迟迟没转身离开。
胭脂红旁人不知,她却是知之甚深。
到底是谁,准备这样一份大礼,背后有什么目的。
虞曼青看出她的迟疑,也不避讳,“哑奴是西凌玉的人!”
曼潇潇没见过哑奴,却也听说过君继敏希望哑奴加入暗部的事。
“主子要怎么处置她!”
这个她毋庸置疑,就是哑奴。
即便是在大秦,暗部也是极其隐秘的存在,一个他国的探子,轻易就探了进来,就算没碰触到机密,也是个危险的存在。
虞曼青知她的担忧,摇头道,“无碍!”www.jieyidazhiye.com
“西凌玉要与我交易,我应了他!”
曼潇潇还要再说,被她挡了,“明日一战,虞翊晨即便再咬着西凌玉不放,满朝文武也会逼着她放的!”
“她生性多疑,即便是将西凌玉送回去了,忻州也一定要有大军驻扎,不然她不会放心的!”
曼潇潇皱眉道,“那也不一定非得您去啊!”
虞曼青冷冷一笑,带着些讽刺,“只会是我!”
之所以这般肯定,不过是笃定因襄州之事,虞翊晨的一意孤行,惹怒了满朝的大臣而已。
天子之怒固然可怕,可能入的了朝堂的,谁不是修行了千年的老狐狸,孰重孰轻,自有分辨。
往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为了一己之私,置江山不顾,对有赫赫战功的亲妹尚且如此,他日若有过错,换做她们自己,岂不是要枯骨荒冢。
这一番同理推论,大臣们心中的天平自然要倾斜,而作为压制西京二十万大军的重要人选,让她成为那个唯一,重回权力中心,就成了势必为之,必须要做的事情。
平衡之术,从来就不是帝王一人的专属。
曼潇潇毕竟跟随她多年,细细一想,便知她这话的意思。
木已成舟,既已成事实,她纠结再多也无用,遂行了礼,转身出去。
见她离开,虞曼青这才将视线重新回到孟谦身上,开口即是,“胭脂红又名三月红,顾名思义,服者容颜焕发,重回容颜最盛的时候!”
她顿了顿,握着他的手有些冰凉,“既叫三月红,也是一样的意思,三个月内肆意盛放,三月时间一到,性命也就枯竭而亡!”
孟谦看她神色,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想。
既是跟她父妃有关,那当年贵君之死,是不是也与胭脂红有关?
他便是想想都觉得心惊的厉害,这些人怎么敢?
虞曼青只是缓了缓,继续说道,“胭脂红是皇祖母在世时,一个宫妃捣鼓出来的,他本意也只是为了吸引皇祖母的注意,却没成想在三个月后突然暴毙,当时他正值盛宠,为了他,内廷中不知冤死了多少奴才...”
“后来还是他贴身的一个宫侍扛不住打,才交代了事情经过,不过那胭脂红既是由那宫妃独创,也该随那宫妃的死一同消失才对,谁也不成想,下次出现竟是在父妃的膳食之中,并且,还是一碗由安凤后亲自送来的养生汤!”
孟谦觉着自己的手骨都快她被捏碎了,他有心安慰,却无从开口。
他只恨自己无法替代她心痛!
她抬眼看他,眼眶通红,“你知道我父服用了胭脂红,为何还能出征抵御西京苍狼军的吗?”
孟谦摇了摇头,当年曼贵君大军开拔,虽两个月就火速击退了苍狼军,但加上来回的路程时间,即便是在归程过世,时间上也远远超了三个月。
安太后不可能在明知西京入侵的情况下还给贵君下毒,胭脂红必是早让贵君服下了。
“呵!”虞曼青苦笑一声,“胭脂红无毒可解,只能以毒攻毒,天下奇毒胡蔓藤,服之能暂缓胭脂红在血液中游走的速度,可每七日服用一次,全身剧痛,疼时无药可解!”
“父妃的棺椁运去皇陵之时,我偷偷撬开看了,虽已去数月,但仍红润如生,只身上全无好肉,瘦的只剩一副皮囊了!”
“他虽为男子,但常年征战,即便后来伤痛缠身,身子也比寻常男子健壮!”她眼眶蓄泪,哽咽又咬牙切齿着,“安泰,虞翊晨,安铭,他们一个个都不无辜,他们手上都沾着我父的鲜血!”
看她有些魔怔,孟谦趁着她手劲稍弱,抽出手来,环住她的腰,稍加了些力道,“公公一定不想看到你这般,他一定是希望你是快乐的!”
虽不知她为何后来会去撬棺,也不知她从何处知晓了胭脂红之毒,但肯定不会是贵君告诉她的。
贵君必然早发现自己中了毒,可即便如此,依然选择用最后的时间守护了大秦的安宁,这个男人,不可谓不伟大。
他心中油然起敬,反观自己,他做不到那般伟大。
害他之人,他必十倍相还。
听了他的称呼,她有短暂的回神,脸上浮现出片刻的笑意,“他若还在,定是喜欢你这般称呼他的!”
“待这所有事都了结了,我带你去见他!”
孟谦只以为她带他去皇陵拜会,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虞曼青见状又笑了笑,说起那纸条上的后半句,“去年科举,殿试第一名,王慕然,你一定听说过吧!”
孟谦点点头,殿试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向来都是上好的谈资,何况还是第一名的状元娘。
只是此人,与那安泰又有什么干系?
他突然想起一则传闻,传言这新晋状元娘长相标致,若非女儿身,倒有几分当年太后的风采。
安太后与安泰乃一父同胞,这王慕然与那安泰,必然也是有几分相似的。
再联想起安泰早年的那件荒唐事,孟谦脑中渐渐有了想法,他问道,“你可是打算让王娘子假认安泰做父?”
“可当年那孩子不是...”
虞曼青将椅子空出大半,将他拉了上来,反环住他,声音有些低迷,“孩子是没了,可别人不知道啊!”
“王慕然出来自爆身份,安泰能怎么争辩呢,不承认自己有个孩子,可那乞丐还活着啊,她可以证明的!”
“说自己当年打了胎,那就是承认了他与林老贼有一腿了,郑国公再怎么能忍,总归还是个血性女人,这亏,吃不了的啊!”
“当年母皇受父妃遗言制约,即便知道了真相,也只能顾全大局,死前多有不甘!”
她抱紧了孟谦,头无力的靠在他颈窝,连呼吸都变得冰凉,“我也不甘啊!”
“做戏多年,却无能为力!”
“最厉害的手段,也不过就是毁了安泰的名誉,毁了安家的百年清誉...”
“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
孟谦轻轻抚触她的背后,安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一如当年她对孟幸的恨,只不过他的仇人已逝,而她的仇人还活着。
安泰可杀,可那高高在上的两人呢?
一个养她长大,一个是与她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姐姐。
于情于理,她都无从下手。
虞曼青在他肩上蹭了蹭,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渐渐平静下来。
“西凌玉让哑奴告诉我,当年西京文后设局,父妃对林老贼的身份已有怀疑,药是安泰带进宫的,源头或许出自林老贼之手,只是此事我暂无法去求证了!”
“安铭这几年对我加倍疼爱,其一,不过就是笃定我对父妃中毒之事无从知晓,他知我父的性格,为了大秦,他不会说的!”
“其二,就是为了安他那颗日日夜夜被折磨的寝食难安的心!”
“这几年来,他们父女关系越发恶劣,安铭从不信任虞翊晨,不过就是觉着当年虞翊晨所说母皇另立太女之事,乃是无中生有,诓他出手罢了!”
“母皇独宠父妃一人,早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另立之事,不管是真是假,都会成为他出手的借口!”
“他或许一开始并不曾想要我父的命,但他仍是选择了将那碗加了东西的汤药送进我父的宫中,并亲手喂他喝下!”
“即便事后,他知道那碗药被他弟弟动了手脚,里面加了要命的胭脂红,木已成舟,他不敢自认,自也不会惩戒安泰,甚至他还选择了包庇,将所有知情者一一灭口...”
季嬷嬷作为最后的知情者,虽幸存不死,却永生不能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只为了不让那至高无上的两人发现,她已知晓了真相。
安氏父女,虽不是直接下毒之人,但他俩,一个都不无辜,甚至比直接下药的安泰更可恶。
最可恶的是她自己,明知杀父凶手,却不能动手除去。
这江山,虎视眈眈的人太多,她不能因一己之私,将父妃一番苦心彻底打破。
这大秦的太平,是父妃至死都要守护的东西啊!
孟谦见她情绪低落,只能轻轻抚慰着她。
他理解她,她毕竟是安太后一手带大的,十几年的感情,不比她与贵君的父女情少。
杀父之仇,虽说将之前的养育恩情完全泯灭,但让她亲自动手,只怕也是下不了手的。
这估计就是她只能动手对付安泰的缘由。
他侧首细细打量着她丰满红润的唇线,谁说她冷漠薄情的,分明是多情又心软的笨蛋。
凭她刚刚一言带过的几句话,他便断定当年另立太女之事,只怕并非是子虚乌有的,多半是他那更傻,此生无缘得见的公公为了大秦,为了天下,断然拒绝了吧。
换做是他,才不会这般憋屈。
但他不能替作她,她苦战数年,守着大秦的边疆安宁,为的从来就不是女帝一人的大秦,而是大秦子民的大秦。
这样的她,他无法说她错了。
只是,她太辛苦了!
而他,不想她辛苦!
他将她扶正,“你稍等我一下!”
虞曼青坐正,不明白他火急火燎的出去干吗,自己的情绪如此低迷,他不是应该好好安慰一下自己的吗?
不到盏茶的功夫,就见他拧了铁锹和锤子进来。
“你要干啥!”虞曼青顿时警觉起来。
孟谦却没应她,将最靠近她的一个柜子移开,随后就开启了敲砸工作,片刻后,一整块青石板被他沿着边际撬开,青石下的东西也慢慢展露痕迹。
若说虞曼青一开始是懵的,片刻后就不自觉的舔了舔唇,所有烦愁怨恨尽消。
她咽了咽口水,问道,“这是,金子?”
孟谦点点头,回她的话语让她立马满血复活,原地升仙,简直是快乐无边!
“是金子!”
“这个房间,外头庭院,孟家老宅所有的地方,下面都是金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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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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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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