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让的这个主意岂不是要把自己摆到明面上来,而且是要明刀明枪的与何进对着干。这不是摆明了把自己往火上架,拿自己作为威慑力量,强行要把刘协扶上皇位吗?
可李虺又不能直接拒绝,沉吟片刻道。
“不瞒冯校尉,按说让公与在下有知遇之恩,但有所命当不容推辞。但如今豫章周边不稳,各处山越蠢蠢欲动,长沙郡夺我芦溪。三月前,长沙于我在芦溪刚刚大战一场,才将芦溪之地夺回。两家都是损伤惨重,还要派兵对峙。如今若是一旦离开,不说山越暴民会将豫章闹得乌烟瘴气,那隔壁的长沙太守孙坚,可是与在下有私怨的。在下赴任南阳之后,这豫章恐不复为让公所掌。”
冯芳不以为然道。
“嗨,量小小豫章失之也不足为惜。那南阳郡乃是帝乡,三十七县还不够李太守享用吗?”
李虺一听,这冯芳典型的就是个短视无谋之辈,只得慢慢解释道。
“冯校尉,南阳乃四战之地,易攻难守。倘若让公与大将军一旦反目,南阳也无法作为存身之地。只要荆、豫两州,外加私立的兵马三面夹击,南阳失守不过是旦夕之间。而豫章则不同,三面环山,一面临江,易守难攻。万不得已之时,让公可携两位皇子经黄河入海,再由海入江,即可来豫章避祸。且有正统在手,何处不是朝廷?那些朝中忠于汉室者,必携家带口迁至豫章,士族大家若至,豫章之繁华,亦不亚于雒阳矣。”
李虺一通胡扯瞎掰,总之豫章不能丢,自己不能走。
冯芳思量着李虺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也有疑问之处。
“李太守所言‘经黄河入海,再由海入江’。这海路十分凶险,岂是说走就走的。这岂非痴人说梦?”
李虺一听,这得把压箱底的招都拿出来了。
“冯校尉,此一节无需担忧。我豫章水军才是真正的利器,战船足以入海作战。已多次往返青、徐沿海与豫章之间,贩运茶叶和瓷器,也是贴补一下军资。否则诺大一个豫章郡,凭朝廷定员的几千兵马,哪里能镇守得住呢。”
冯芳震惊不已,不可置信的凑到李虺跟前道。
“李太守所言当真?豫章的水军竟能出海至青徐沿海一带?那岂非绕个弯便能进入黄河?”
“冯校尉所言甚是。我豫章眼前也只有这水军还拿的出手,至于步军自然难以京畿之地所驻兵马相提并论。更何况,又无冯校尉这般大将统领,自然是不堪重任。倒不如在下替让公守好豫章这一块存身之地,但有危难也算有个退路嘛。”
冯芳被李虺一通忽悠外带吹捧,一下子就找不到北了。而张让派他来的目的是要李虺北上南阳做太守,被李虺这么一番话就改了主意,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李太守所言虽然有理,可让公既然派冯某先来,李太守也不好就此回绝吧。”
李虺嘬着牙花泛起难来。
“冯校尉,要不您现在客房住下,容下官思量思量如何?即便是要去出任南阳太守,此间豫章郡要如何安排,也得与属下官吏商议商议啊。”
冯芳一听,李虺说的也对。
“李太守所言有理,那就容太守思量思量。”
“那下官就多谢冯校尉了。”
“太守大人客气。”
说着李虺,便起身带着冯芳到驿馆歇息去了。
安顿好冯芳,李虺立刻命随身的马忠去请戏志才和李严、阚泽二人到密室商议。
密室是一套并不起眼的小院落,可是四面围墙却没有门。四面都与前后的院落有道路相同,在人们走过这里时,只觉得绕了一点路走到了另一座院落。再加上围墙很高,视线的阻挡,根本不知这中间还藏了一座不大的小院子。
要想进入这座密室,必须从太守府后堂的的一处暗门进入地道。地道并不算长,只有三十来步,便可进入东厢房。从东厢房出来再进入堂屋的密室之中。
这里平时是无人到来的,只有绝密大事才会在这里商议。在关键时刻,也能作为藏身之所。只要几个人守住地道出口,就很难被人攻进来。
李虺来到密室时,戏志才等人已经在等着李虺了。李虺也不废话,直接将冯芳的来意告诉了三人。
李严听罢,率先道。
“主公,不可轻易弃了豫章啊。虽然接受豫章不过一年而已,可如今豫章刚刚开始有了一些气象,怎能凭张让那阉人一句话就要弃之不顾。”
阚泽也点头符合。
“主公,豫章人口如今增加了七十多万,分驻在豫章各地,如今仅南昌新旧两城人口已达三十万,各地土地已在开垦,眼看今年的赋税将是往年的两三倍之多。此时弃了豫章,恐为他人做了嫁衣。”
李虺也点头表示赞同。
“正方与德润所言正合我意,只是该如何拒绝张让,这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李虺又转头问戏志才。
“军师可有何良策破局?”
戏志才笑着摇扇道。
“破局?那自然是出任南阳太守。”
“啊?”
李虺、李严、阚泽三人闻言,军师大吃一惊。
“军师,你这是何意?”
戏志才笑而不语,看着李虺,轻轻推了一下空了的茶杯。李虺见状,赶紧给戏志才又倒了一杯茶。
“军师有话快讲,那张让派来的冯芳还在等着呢。”
戏志才道。
“主公,既然张让专程派冯芳前来,直接拒绝自然是下策,倒不如且答应下来。我等可安排一出好戏给这冯芳,用冯芳的嘴将这出戏的来龙去脉都告知张让。只要张让稍有犹豫,恐怕事情就缓了。”
“哦,那这出戏该如何唱呢?”
李虺突然来了兴趣。戏志才笑着压低声音对李虺、李严和阚泽说出了他的计划,三人闻言,同时哈哈大笑,称赞戏志才这招实在是高。
随后两日,李虺思前想后,告知冯芳,自己决定出任南阳太守。并带着冯芳在南昌新城和旧城以及周边逛了逛,介绍了一下豫章的兵马情况。当然,也只是郭靖的一个团和从何仪手下抽调来的三团。在冯芳眼里这些都是要带去南阳郡的。
按照朝廷的军制,郡一级的兵马,通常不超过三千。超出的部分,朝廷是不承担军费开支的。因此,这六千人马,在冯芳看来已经算是超编了。当然,这也是李虺将手下的兵马都分散到各战略要地驻防,再加上关羽所部在柴桑新城驻兵。结果冯芳一路行来,并未见到李虺真正的军事实力。不过这六千人马也已经让冯芳感觉十分精悍。
忽然有斥候快马前来禀报,说丹阳山越入寇豫章。刚打发走这个斥候,紧接着又有斥候来报,南方赣县、南野一带台岭山的山越也出山进犯豫章,随后会稽郡的山越也向上饶、余汗方向杀来,告急的文书一时间从各县飞向太守府。
这还不算完,又有斥候前来禀报。长沙太守孙坚得知山越入寇豫章,以包围长沙边境为名出兵六千进驻醴陵,大有攻取芦溪之势。
冯芳每日都与李虺在一起,刚刚游玩了两日,突然间就开始四处告急。冯芳眼见李虺只有六千兵马,光是长沙孙坚一路就有六千兵马,其他山越的兵力还不知道有多少,当即就有点怂了。
“李太守,这山越因何突然来犯?”
“冯校尉,这山越冬季在山里将粮草消耗的差不多了,开春回暖之时便会出山劫掠。”
李虺一本正经的对冯芳解释道。
“去年下官刚到任时,也是这般时节。便有山越侵入鄱阳一带,所幸凭借地势和装备的优势,一举剿灭了数万山越。还生擒了匪首费栈和彭虎,解往京城。”
冯芳点头道。
“哦,此事在下在京城也有所耳闻。不过那时陛下正着手组建西园新军,顾不上李太守了。原本让公向想借机举荐李太守为扬州刺史的,可为了八校尉人选之事,不得已便压下了。”
李虺点头表示已经知道其中的原因,冯芳又问道。
“不知李太守此番有何良策退敌。”
李虺一边摇头,一边叹道。
“此次不同前番,山越多路而来,另有长沙孙坚与边境虎视眈眈。我军兵力难以分头迎击,只能坚守治所,向丹阳与吴郡等地求援了。”
冯芳一听,吓了一跳。
“李太守,那岂非要将其它城池的钱粮白白送与山越暴民了。”
李虺无奈叹道。
“朝廷所拨钱粮不足养兵,本郡自幕兵马又有限。若是单单一路兵马,李某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将其剿灭。可如今却无法同时对抗多路贼兵啊。”
两人正在交谈,只见李严惊慌失措的跑来道。
“太守大人,冯校尉,丹阳山越已攻破鄱阳和余汗,正朝南昌城而来。”
冯芳闻报大惊失色。
“尚需几日可至南昌?”
李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答道。
“此报已是两日之前从余汗发出的,想来山越若是已经朝南昌进兵的话,最多两日便可抵达。”
冯芳听了李严的禀报,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李太守,若是兵临城下,可还有办法离开南昌?”
李虺一听,冯芳这是吓得要跑了。只不过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故意询问有没有办法离开。
李虺摇头道。
“若是城池被围,只恐将无法脱身了。李某身为豫章太守,自然是要坚守城池。至于冯校尉乃是让公的使者,又身为西园八校尉之一,还是速速北上返回雒阳,替李某向让公说明情由。南阳太守一事,还请让公三思。倒不如请新任并州牧董卓兵进天井关,只要过了太行山就是河内郡。如此便如在雒阳头上悬一利刃,量大将军也不敢轻举妄动。”jieyidazhiye.com
冯芳闻言一拍大腿。
“李太守果然高见。幸亏董卓未曾将兵权交于皇甫嵩,此次正好可以用其为外援。”
李虺点点头。
“如今事在紧急,冯校尉当速离此险地。一旦城池被围,恐怕谁也难以离开,只恐会耽误了让公的大事。”
“对对对,李太守所言极是。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李虺赶紧安排冯芳离开了南昌,顺着大路向北而去。顺便让冯芳将说明山越进犯的奏表一并带往京城。
冯芳刚走没多久,南昌旧城便被大量山越攻破,旧城大量的士族大家和豪族被洗劫一番,大量旧城的士族百姓纷纷逃往新城。
李虺出兵与山越大战数日,夺回南昌旧城,击退了山越。而长沙兵马也在豫章的山岳危机解除之后,从醴陵返回了临湘。随后又有捷报跟随着冯芳的脚步被送往了京城雒阳。
其实,这一切根本就是戏志才导演的一场大戏。最为重要的反派山越,由何仪与黄邵的农一师和农三师扮演。其他各部也分派出一部分兵马,还从所剩的两万黄巾俘虏中挑了一批冥顽不灵,消极怠工的死硬分子,绑着混在队伍之中,将群演的数量扩充到三万之多。
如此声势浩大的“山越作乱”,自然是震动整个扬州。长江以南的丹阳、吴郡、会稽三郡得报,赶紧调兵遣将防御城池。一时间扬州“山越作乱”的消息,反而早于冯芳先行抵达了雒阳。
待各路“山越”将各地士家豪绅的家产洗劫一遍之后,自然是来到了南昌。不过对于赣水西岸的新城,这些山越是没什么兴趣的,于是南昌旧城的士家豪绅就遭了殃了。不仅如此,上一次山越入口时,勾结费栈、彭虎的王家,朝廷一直没有命令如何处置。但是在这一次山越的进犯之下,王家不仅被洗劫一空,连带着还被灭了门。消息传到京城,已经被王獒从狱中赎出来的王铎当即一命呜呼。
而李虺在击退“山越”的过程中又斩杀了数千“山越”,自然就是那些拿来充数的冥顽不灵、消极怠工的死硬分子和一些士族私兵。随后,将这些“山越”尸体筑成京观,以震慑四方山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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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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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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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山越乱起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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