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第二日醒来的晚,除了谢知意气呼呼地跑来看了好几次,倒是也没什么事,睡得安稳。

  直到晌午,谢安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蓝色的帐幔,天色温热。头顶精美的雕花凸显。

  谢安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可能是她今日不舒服,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又单薄无比。

  沈知年早就醒来,可还是紧抱着她不愿松手,见她醒来,关切的开口问道。

  “安安不舒服吗?”

  沈知年声音带了些低哑,蛊人心弦,让人心头有些发痒,可惜谢安不想听,只是气恼地推开他。

  “松开。”

  谢安嗓子哑的了不得,也说不出什么话,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沈知年着急,连忙起身去接水,他衣襟微敞,露出里面的肌肤,谢安慌乱移开视线,借着他的手,直起身子喝了口水。

  谢安刚缓过来,就急着起身,担心着自己空间里面,想着该早点去看看。

  她给沈知年手上系了手链,两人便抬步去了空间里面。

  这个空间都城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昏暗下的路灯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

  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练就过耳不忘的神奇本领,其实哪不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

  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

  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谢安先去和月娘打了个招呼,聊了聊昨日如何,月娘看见了她身后的沈知年,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细看又是不认识,耸耸肩就不再多想。

  随口和谢安聊起事来,谢安了解了没什么情况,就放下心来,没多留就离开。

  直到他们两个并肩离开,月娘哼着歌回去,碰见缩在屋子角落的楚闻敛,他笑的诡异。

  “你疯了?”

  月娘皱眉看向他,楚闻敛也不藏掩,说出沈知年的身份,只见月娘瞪大眼睛,怒骂的声音传下来,走远的谢安他们都能听见。

  “啊啊啊!沈知年,你个狗东西!还该糟蹋我的安安!”

  月娘这骂也不是来的无缘无故,她从来不喜欢沈知年,更何况谢安脖子上的痕迹谁看不见?

  谢安和沈知年对视一眼,无辜地摸摸鼻子,也不在意,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空闲小院。

  院子干净,像是常有人住着一般,谢安轻推开房门,率先进去,看着屋里是什么样子。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把一张苏州水磨的长桌挨了画儿,桌子上摆着许多的古董,又摆着各种书作,各样的春意图。

  谢安随意看了一圈,寻着地方坐下,又不自觉地挪了挪身子,怎么坐都有些疼痛,抬头对上沈知年的视线,他正关切地看过来。

  “哼!”

  她羞恼地冷哼一声,还在寻找坐下最舒适的位子,面前突然笼上阴影,抬头看去,是沈知年。

  他靠近过来,轻松把人抱起,搂到自己怀里,虽说有些难为情,可是这样软软坐着,还是比坐在凳子上舒服多了。

  谢安也不去挣扎,就这么坐着,认真和沈知年聊天,尽量忽略他钻来钻去的动作。

  “这里还好吧,今日把秦莲她们接进来可以吗?”

  “可以。”

  “那就住这个院子,还能照到太阳,院子里还有花,方便田姨养病。”

  “嗯嗯。”

  他们一问一答聊着,虽说大部分时间都是谢安开口,沈知年像是粘人小狗一样,不停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他们好不容易商量完,也没多留,还担心着月娘追过来,索性早点离开,他们回去的地方是在镇上。

  这时也到了傍晚,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将地将江河将山岳草木皆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飘移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多姿。

  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江边,有人匆匆赶路,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

  那船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浅绿身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江边的人只觉又重返了人间。

  谢安眼尖率先看清那人,忍不住抽抽嘴角,低声说了一句,就急匆匆拽着沈知年离开。

  直到走了好远,他们才停下,谢安粗喘好几口气,不舒服地捶了捶自己的腰。

  沈知年沉默的靠过来,替她轻轻揉着,谢安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皱眉和沈知年说道。

  “船上的人是云怀,身后那人看着像御林军统领,我们该准备离开了。”

  他们急忙商量了分工,沈知年亲近找林清知,让他快些离开,再去和韩云笑和王雨昂说一声,免得抓住他们拷问。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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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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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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