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南山别墅的门时,里面一片黑暗。
陆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最后在书房看到了程岁。
她裹着灰色毯子蜷缩在米黄色单人沙发上,脸上盖着一本漫画书,睡得正香。
陆厌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伸手帮她把漫画书拿走,指背无意碰到她的额头时,发现很烫。
又发烧了。
陆厌俯身将她抱起来,往主卧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刚要去找药,就被人拽住衣角。
程岁迷迷糊糊醒了,眼皮酸痛,视线不清,却还是辨认出了陆厌的背影。
这些日子的焦虑煎熬呈趋势递增,本就发炎的喉咙更是越发严重,一点声音都说不出来。
但她仍想表达,便费力晃了晃他的衣角,让他看自己,嘴上无声张张合合。
陆厌看得分明,却扭头撒谎:“我读不懂唇语。”
话落,就把她的手又塞回被子里,转身去柜子里找药箱。
陆厌拿出一片退烧药放在掌心,送到程岁嘴边。
程岁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额头的汗水将发丝洇湿,她并没有很清醒,却下意识把被子往上拽,试图藏住脑袋。
“乖,吃药。”陆厌的音色低沉磁性,在夜里带有循循善诱的效果。
但程岁始终无动于衷。
她嗓子眼小,每次吃药时都很难咽下去,总会卡在喉咙口,那股子苦涩会逐渐弥漫在整个口腔,十分难熬。
陆厌捏着药片,思索纠结了整整半分钟,最后选择下楼去厨房用勺子背面将药片碾碎,倒进一口水里,再找出根吸管,上楼。
他将吸管送进程岁嘴里,音色温柔,轻声哄:“喝下去。”
程岁勉强喝完后,陆厌将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坐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
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程岁的嘴角。
适才,他有股冲动,想亲口将药片推进她的嘴里。
他想亲她,想得发疯。
陆厌俯下身子,以一种极慢的速度慢慢靠近,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时,却陡然停住所有动作。
前些天,程岁被他亲吻的反应仍历历在目。
陆厌放在她唇角的手背已经冒出青筋,延伸到腕间,理智与欲望相互冲撞,却远没有战胜那几分克制。
他沉眸起身,将她的双手塞回被子里,又拿干爽的毛巾替她拭掉额头热汗,把床头灯关掉的同时出声:“睡一觉吧。”
退烧药有一定的催眠效果,程岁抵抗不过,很快就睡着了。
陆厌将大衣脱下,随意丢在沙发上,边下楼边点支烟,叼在嘴里,伸手挽衬衫袖子。
他走进厨房,熟练淘米切菜,起锅熬粥。
多年前,程岁生病时,总是喜欢将被子裹在身上,她像个蚕蛹似的,只露出红彤彤的脸和耳朵,杵坐在床上。
陆厌就在厨房给她熬粥,围着她买的粉色猪猪围裙,边切菜,边咬着烟,含糊不清念叨:“以后天气凉不许随便脱大衣,你就是不愿意听我的话……感冒多难受,多遭罪……”
“知道了知道了!陆长老!”程岁佯装不耐敷衍他。
然后蹦下床,围着他身前身后转。
陆厌气笑了,却心甘情愿先把人抱回去,再跟伺候祖宗似的给她喂粥。
同理,他生病时,也喜欢黏着程岁。
程岁脸皮薄,总是羞于开口表达爱意和亲昵。
他便借着病,嘴里不停念叨着哪儿疼,让她哄他,然后再亲一亲疼的地方,不亲的话,他能疼一天。
陆厌倚在墙边,陷入过往的温情中,眸内思绪万千,唇角勾起笑。
他快烂在回忆里了。
粥熬好需要很长时间,陆厌将烟掐灭,上楼洗漱,将身上的衬衫西裤换成与程岁配套的情侣睡衣后,掀开被子上床,从后抱着她。
他闻着她发间的气味,半阖着眸,低声问:“不是说去榕城就不回来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岁听不清,梦里迷迷糊糊哼哼两声。
陆厌从后抬起脑袋往前凑,盯着她紧闭的眼睛说:“回来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不等程岁答复,他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陆厌安心躺回去,搂紧怀中人,闭眼。
程岁睡得并不安稳,即便有药的催眠作用,但远远不能抑制身上的病痛,她睁开眼,清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和横在腰间的手臂重量。
她动作放轻下床,没吵醒他,径直开门去书房。
但翻遍所有的抽屉和柜子,甚至连楼下房间和垃圾桶都找了,也没找到一支笔一张纸。
之前明明有很多的。
除非是陆厌刚才把它们全扔了。
程岁很生气,她踩着拖鞋大步往卧室走,跪坐在床上,弯腰伸手去晃陆厌,让他快点醒。
陆厌没什么起床气,脾气好得很,慢悠悠睁开眼睛,侧趴在枕头上安静看她比划。
程岁伸手,先在空中比出一张纸的形状,然后双手向两侧摊开,示意怎么没了?
又比划出一支笔的形状,双手再次摊开……
陆厌没忍住,笑出了声,低低沉沉的,透着刚醒来的慵懒和性感。杰伊文学网
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看见她生气的脸色,顿时收住笑意,佯装惊讶挑眉:“纸和笔不见了吗?天呐!难道进贼了?”
见他拿话戏谑,程岁又气又急,她又开始比划,意图想走。
陆厌这次没阻拦,也没回避,而是仗着脸皮厚,故意歪曲事实。
“你想留在这里。”
我想走!!!
程岁在心里大喊,嗓子却像个报废的火车,根本发不出一点动静。
“想留就留啊,你想住多久都可以!”陆厌继续说着讨人嫌的话。
程岁气得眼眶通红,拿起枕头往他脸上砸。
陆厌笑着接下,支着脑袋看她。
程岁用被子将整个人蒙起来,像个蚕蛹,自己生闷气。
陆厌笑了两声,起身下床,去厨房看粥。
粥已经熬好了,软糯黏在一起,混在各种蔬菜丁之中,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
陆厌盛两碗端出去,程岁不知何时下来的,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喝吧。”
陆厌用勺子搅了搅,试图让粥变得温度适宜入口。
程岁没接,她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陆厌不看她,坐在旁边自顾自喝粥,只慢悠悠出声:“你奶奶在找你,好好吃饭把嗓子养好,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谈。”
打蛇打七寸,程岁终究端起碗。
这个口味的粥,是程岁最爱喝的。
陆厌用余光瞥了眼,心下熨帖。
至少与他有关的这一项,她没有丢掉不想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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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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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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