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沈泽漆和沈父、沈二叔还有沈松节刚从山上的药田下来,就在村里碰见了柳家舅兄和柳母,忙活了一上午,几人都累得紧,寒暄了两句见柳家人没有要走得意思,便猜他们兴许是有啥事儿要同自己说。
二堂兄沈松节自然也瞧出来了,许是觉得是有长辈在,柳家人才不好开口,便央了沈父和沈二叔先家去,他则蹲在村路边等着自己。
沈泽漆哪里想得到,柳家人不止有话要和自己说,还连带着沈松节一起教育上了,那日柳家舅兄说的话,他至今都一字不差的记得。
“泽漆啊,你别怪我这当舅兄的多嘴,你们沈家如今也是做大买卖的人家了,你这还整天地里山里的钻像什么样子,地里的活儿谁干不是干,你这当老板的不去镇上谈买卖,整日灰头土脸的,不叫人笑话?就算你不在乎,不也得考虑考虑我家红莲。”
沈松节在一旁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味,合着这柳家这是来教训他兄弟来了,站起身就走了过去:“柳老大你几个意思啊,我堂弟愿意干啥就干啥,你这当娘家舅兄的,管得是不是有点宽了?”
柳家舅兄被沈松节怼了个没脸,磕磕巴巴地回嘴道:“你,沈老二,我,我可是沈泽漆他舅兄,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沈松节心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柳氏的娘家人,他说话要比这难听一百倍,柳家要是嫌弃自家是做农活儿的,当初就别结这门亲事儿啊,现在娃儿都生了又来指三道四的,有本事就把他家闺女儿接回去,重新找个他们满意的嫁了,也省着在这耽搁他兄弟。
这时柳母忙出来拉下自家长子,和沈家兄弟打着圆场道:“不过是闲聊几句,这咋还吵上嘴了,我们家红霞都嫁个泽漆了,咱们当然是都盼着他们小两口越过越好的,不过松节啊,我这当长辈的也得说你几句,你是当堂兄的,得知道提拔自家的兄弟不是,泽漆有些地方不会不懂的,你平时得多带带他啊,哪能他不会你就把他扔家里了!”
对方到底是堂弟的岳母,沈松节也不好再像方才那般说话,只能默默立在一旁。
沈泽漆此刻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找来妻子娘家人给二堂兄施压,只留下一句:“沈家的家事儿,就不劳柳家费心了!”
随后拉着一旁的自家堂兄,不再理会妻子的娘家人,掉头就走。
沈松节看着有些沉闷的堂弟,开口劝道:“柳家的就是吃饱了撑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回去好好和弟妹说说,别吵架。”
沈泽漆听了自家堂兄的话更是羞愧难当:“二堂兄,这事儿都赖我,你别往心里去,是我自己不想去镇上谈生意的,哪次你喊我只要家里地里有活儿我就拖着不去,结果没想到竟让外人这般想你,我……”
沈松节伸手搭上堂弟的肩膀,晃了晃道:“自家兄弟,我还不知道你,打小就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你故意拖着在家找别的活儿干,真当我瞧不出来,我这做堂兄的,还能跟你计较这个?”
“柳家的事儿,应该是柳氏回去说了啥,二堂兄放心回去我说她。”
“哎哎哎,还是别了,等以后有机会好好和她说说就是,眼下你正在气头上,一个弄不好就跟兴师问罪似的,再说万一不是人家柳氏的事儿呢,听二堂兄的,咱们男人得大度点。”
柳氏前阵子确实和娘家人抱怨过几句,可她也是实在没了法子,男人不听她的,沈家的买卖她又插不上手,便只能回娘家的时候和自家兄长阿娘说说,看看有没有旁的法子,谁想到他们竟直接找上了沈泽漆。
“相公我没有,我怎么会和阿娘他们说你没能耐,我就是,就是想叫他们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怎么能,怎么能让你……”
“让我做啥?让我跟二堂兄一样去镇上,做你眼里的老板该做的活儿是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老板,我也不想去镇里,那活儿不适合我,二堂兄做得更好,就让他做就是了,你怎么就听不懂,你知不知道,岳母当着我面叫二堂兄今后去镇上多带着我,多提拔兄弟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氏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她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不能理解,或者说压根就不相信沈泽漆的说辞,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放着风光、享受的老板不做,宁愿每天扛着锄头进山下地。
她觉得男人一定是被二堂兄欺负了,却又死要面子,顾忌一家人的情分不肯承认:“二堂兄,二堂兄,你都快被人欺负死了,还顾着一家人的情面呢,也不知道人家把没把你当兄弟!一样都是家里的活儿,凭啥这么欺负人,相公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说就是。二堂兄要是不愿意带你,咱们就去找堂妹,她那铺子接触的老板更多,你跟着妹夫学,今后定比二堂兄强,咱们自己也能做的事儿,何必这样一直被人压着一头!”
“够了!”
沈泽漆看着眼前完全讲不通道理的女人,忽然被一阵陌生和无力感击得溃不成军:“柳红莲,我再说最后一次,是我自己不愿意去镇上谈买卖,才都推给二堂兄的,我沈泽漆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咱俩成亲前我就这样,这辈子都这样了,你要是嫌弃就趁早直说,我现在就去求爹娘准了咱俩和离,放你家去。”
柳氏打死都没想到,沈泽漆竟会因为这事儿要和自己和离,连滚带爬地从炕上冲向男人,一边拍打,一边哭骂道:“和离!沈深泽杰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做这些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小家,我柳红莲嫁给你这么些年,为你们沈家开枝散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就因为这么点事儿要和我和离,你良心都叫狗吃了不成!”
柳氏的吵闹声,惊醒了已经睡下的三七,到底还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见爹娘在吵架,直接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说。”
沈泽漆不欲和柳氏继续争吵,走到炕边抱起三七,扭身便出了屋子。刚走出两步,便撞上了听见动静,从各自房里跑出来查看的沈家众人。
沈二婶瞧见儿子抱着还在啜泣的孙子,便料定小两口定是拌嘴了,忙上前接过三七:“咋了这是,大中午的吵啥吵,你个大男人就不知道让着点媳妇儿!”
沈松节是这家里唯一知晓前几日柳家那事儿的,连自家媳妇儿和阿娘他都没说,一见堂弟两口子吵起来了,便猜着是因为那事儿,知道沈泽漆怕是没法当着全家人面直说,忙上前打圆场道:“二婶儿,两口子嘛哪有不拌嘴的,我先待堂弟去我屋里冷静冷静去,有啥事儿一会儿再说呗。”
沈鹿竹也猜想这是不是因为方才柳氏找自己的事儿,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劝劝,就见沈泽漆先一步朝自己过来了,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鹿竹,她乐意说啥说啥,你就当没听见。”
“堂兄……”
“听堂兄的。”m.jieyidazhiye.com
沈二婶儿正纳闷这兄妹俩在打什么哑谜,就见听见屋外动静的柳氏推开了门,看见她满脸的泪痕,也顾不得这头,忙上前问道:“柳氏你跟泽漆这到底是咋了,你跟阿娘说,要是那臭小子欺负你,阿娘替你教训他!”
柳氏虽自觉是为了沈泽漆好,可也知道这事儿自己没那么占理,毕竟娘家私下里找了男人和二堂兄,自己私下里找了沈鹿竹这事儿,说出去都不大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二婶儿郑氏了解儿媳妇儿,更了解自家儿子,一看小两口这样,就知道错的八成是柳氏,叹了口气道:“行了,大中午的你们不歇着,娃娃们还要歇呢,都回屋去吧,泽漆把三七抱我跟你阿爹屋去,然后给我回屋来。我跟你俩谈谈。”
见人都散了,沈母这才来到闺女儿和女婿身旁,她虽不清楚今儿这到底是闹的哪出,可也猜到这事儿兴许是和自家闺女儿沾了点关系,便说了句:“听你堂兄的就成,别想太多,和女婿回去歇着吧。”
沈鹿竹此时哪还睡得下,可也不知道做点啥才好,只能和褚义先回了屋子。
褚义见妻子有些恹恹的,拥着她宽慰道:“回头咱们私下里问问二兄,若真是有什么难处,咱们自然是要帮的,眼下先别想了,长辈们定会处理好的。”
郑氏和柳氏进了屋,也不磨叽直接问道:“说说吧,今儿到底是因为啥啊?”
见刘氏不说话,郑氏也不恼,继续道:“你现在不说,等下泽漆回来不也是一样的,家里的闺女儿就带着女婿回来一天,你们就这么闹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咱家鹿竹有啥意见的呢,刚听泽漆那意思,你去找鹿竹说啥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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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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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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