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礼单,沈鹿竹真是不知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犯愁:“连从未见过的都来道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在同行里的人缘多好呢,眼下怕是只有孙会长家再开一处铺子,才能把这风头给盖过去了。”
沈鹿竹那天头脑一热,当时还以为真的是商会的关系呢,可后来却越来越觉得不对,虽说至今小两口也没弄清楚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可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自家人缘好就是了。
褚义伸手拿过妻子手里的礼单,轻声安抚道:“想不通就算了,反正人家是来道贺的,是好事儿,咱们接受就好了。”
“那回礼怎么办?大部分的咱们都不熟,还有些是当天特意问过,才知晓是谁的,如今又过了几日,我现在就有好些名字和人对不上的了,再过阵子怕是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褚义也有些发愁,那天实在是事出突然,太多的陌生面孔上前和他们寒暄了,如今能把这礼单写全已实属不易,实在是不能再强求其他的了。
“不如就趁现在还有印象,统一买了回礼,一起送回去算了。”
俗话说礼尚往来,按理他们该等到各家有婚丧嫁娶,或是添丁开铺子一类的事儿时,再登门回礼的,可大部分的人都只见过一两次,人家什么时候有这类事情,小两口也不清楚,又怕时间一长,到时再漏掉几个,就更是不好了。
沈鹿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这么做虽说有些唐突,可总好过以后失礼的强:“成,那咱们下午就去街上转转,早一日买好,早一日回礼,就早一日利索。”
商量好对策,小两口便起身出了屋子,一个带着正正去西院继续做棺材,一个穿过东西三个院子中间的拱门,进了寿衣铺子,去找褚秀秀。
到底是丧葬买卖,就和褚记的纸钱铺子一般,眼下不年不节的,倒是见不到有多少人上门,多是等到每年四节的时候,才会迎来旺季,沈鹿竹倒也不急,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日子多带一带褚秀秀。
之前大西院修缮,寿衣铺子筹备的时候,沈鹿竹就一直有意地带着褚秀秀在身边,什么事儿怎么决定,为什么这么定都会细细地和她分说。
如今铺子正式开业了,姑嫂两人更是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守在铺子里,从进货,管人到记账,只要是和铺子经营相关的,沈鹿竹都会带着褚秀秀学习一二。
见自家堂嫂从铺子后门进来,褚秀秀忙放下手中的游记打招呼:“堂嫂。”
这是在沈鹿竹身边养成的习惯,没事儿的时候,她总喜欢拿着本书来读,堂嫂说过,不过是话本、游记还是四书五经,读了就比不读强,总是能增长些见识的。
“在读书,前几日买的那些?”
“是昨儿去给堂弟送饭的时候,邓老板家的小公子正在看的,读着很有意思,堂嫂要不要看看?”
沈鹿竹闻言愣了下,问道:“可是他借给你的?”
褚秀秀摇了摇头:“他确实说要借给我的,不过我想着不太好,便自己去书肆买了。”
沈鹿竹翻看了下封皮,见是自己没看过的,于是道:“不急,等秀秀你看完再借我就成,时辰不早了,我今儿午饭想做个煎鱼,秀秀可还有什么想吃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集市上逛逛?”
“好。”
姑嫂俩去集市上转了一圈,许是时辰有些晚了,并没有买到新鲜的鱼,瞧见今儿肉铺的五花肉格外肥美,便割了一刀回去。
姑嫂俩做好了午饭,褚秀秀便提着食盒去给褚礼和梁怀仁送饭,方一进到客栈,就见邓老板家的小儿子邓南浔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褚姑娘来给梁先生还有褚家弟弟送饭了?他们今儿没出去,此刻正在楼上房间呢。”
褚秀秀轻轻点头:“多谢邓公子。”
说罢提着食盒便欲上楼,却再次被邓南浔拦了下来:“褚姑娘,我帮你提吧。”
“不麻烦邓公子了,我自己送上去就成。”
邓南浔盯着已经朝楼上走去的倩影,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旋即又想起了自己昨儿特意去买的那些话本和游记,忙跑去后院拿了出来。
前几日他陪着阿娘上街,正巧瞧见褚姑娘和褚家老板娘在逛书肆,便猜着她是不是喜欢读书。
昨儿果然见她对自己手里的游记感兴趣,可自己要借给她,对方却说他还在看,不愿耽搁自己看书,说什么都不肯拿走,他这才又买了不少回来。
褚秀秀很快就从客栈二层有了下来,行至一半便见邓南浔抱着几本书,从客栈后院跑了进来。
“褚姑娘,我见你喜欢看书,这些和昨日的那本游记相似,我一时也看不过来,便给你拿去看吧。”
看着眼前捧着书,递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褚秀秀愣了愣,便是她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可这邓家的小公子一向都很热情,又怕自己是误会了人家的好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邓老板娘方一从后院出来,就见自己小儿子,拦住了人家姑娘,不知道在做什么,忙上前解围道:“褚姑娘来送饭了?”
褚秀秀这才回神儿,行了个礼道:“老板娘,时辰不早了,家里还在等我回去,我就先走一步了。”
“慢走,慢走。”
“褚姑……哎,疼疼疼!”
邓南浔正欲喊住已经朝客栈外走去的褚秀秀,便自家阿娘扯着耳朵,拽去了后厨。
“臭小子,你方才拦着人家姑娘作甚?”
邓南浔揉着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道:“没干啥……我就,就是想借给她基本书看看。”
当阿娘的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家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当你阿娘我是傻的不成?人家需要管你借书看,你手里这些哪个不是你昨儿去买的?就是为了和人家小姑娘搭话买的吧!”
邓南浔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随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向自家阿娘讨教了起来:“阿娘,你说褚姑娘为啥就是不肯拿我买来的这些书啊?”
“褚家姑娘是咋说的?”
邓南浔苦着脸道:“昨儿她说我还在看,她不好借走,这次还不等说话呢,就被阿娘你给打断了。”
“啥?昨儿你就问过一次了,今儿又拦了人家?”
邓南浔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道:“昨儿个那本不是因为我在看着,褚姑娘才没同意的,我今儿拿来的这些,都是我没在看的。”
邓母实在不知该说自家这傻儿子些什么好了,明明他两个兄长当初议亲、哄媳妇儿的时候,都挺顺利的,怎么单这老幺能傻成这样。
“人家姑娘那是有教养,知道不能夺人所好,本来挺好个事儿,虽说书没借成,可人家若是念你这份好意,之后再来送饭的时候,你跟人家寒暄闲聊几句,一来二去说不定就熟悉了,你倒好,昨儿个没借出去,今儿个竟直接拦上路了,这下傻子都知道你居心不良了!”
被自家阿娘说了个面红耳赤,邓南浔急忙反驳道:“阿娘,我哪里居心不良了!”
邓母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家死鸭子嘴硬的小儿子,调侃道:“你没居心不良?那成啊,等明儿个褚家姑娘再来送饭,阿娘就跟她道歉去。”
“阿娘你都把我说糊涂了,道啥歉?”
“当然是为了你拦着人家的事儿道歉了,我就跟她说,不好意思叫她误会了,我们家邓南浔对她一丁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就是人傻些,不会办事儿,叫她千万别多想,以后甭搭理你就是了。”
邓南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阿娘:“阿娘你……你咋能这样,你这不是断自家儿子的姻缘吗?”
“臭小子,跟你阿娘还装假,方才不是还说自己没有居心不良的,现在不装了?”
“儿子错了还不成嘛,阿娘快给儿子出个主意,我眼下该咋办?”
得了儿子的准话,邓母这才一本正经地帮自家小儿子拿起了主意:“还能咋办,一会儿我去同你阿爹商量下,若他也觉得成,挑个好日子,咱就去褚家提亲去。”
“这么快,阿娘,这不好吧?”
邓母瞪了儿子一眼,警告道:“咋,你要是敢给我学街上那些浪荡子,成日的招惹姑娘还不想负责,信不信我叫你阿爹请家法?”
“阿娘你想哪去了,儿子的意思是,我和褚姑娘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直接上门提亲,会不会太唐突了?”
邓母这才缓和了脸色道:“这事儿你得听阿娘的,眼下你已经叫人家姑娘猜出你的心思了,若是还像之前一般,没有个明确的态度,反倒不好,甭管人家姑娘对你是何意,咱们做男方的,总要先把态度摆明了。”
邓南浔不得不承认邓母说得都对,可心底却还是有些打鼓:“那若是褚姑娘不同意怎么办,她都还不曾了解过我。”
“那你就好好表现,争取让人家姑娘点头,这婚事哪有一次就谈成的,你若是真心喜欢一次不成,咱就再去一次,只要咱不被褚家的拿扫帚赶出来,这事儿就都还有余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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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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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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