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的官道上一匹快马风驰电掣直奔上林城,一封信件落在女子手中,女子接过了这个改变她命运的信件。
“小姐,京都快到了”。我抬起手,撩开眼前的窗帘,看着陌生的风景,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自从祖母过世有小半年了,我的亲生父亲派人接我回,接我回那个没有记忆,一个陌生的家。我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妻子,母亲生我难产,没两年便去了,那时候的父亲还是上林城的一个小官,后来父亲再娶,加上父亲考取功名,一跃而上,去往京城做官,人人都说我的继母旺夫旺子,家里香火不断,让人羡慕。唯独和我无关,在这个家中,唯有祖母疼爱我,做家中嫡长女,继母说不上对我不好,相反对我太好。
那一年我七岁,记忆中的母亲早已没了样子,家中嫡母“疼爱我”,事事都允许我去做,不论做什么,我都是对的,相反,嫡母对于其他的孩子严格执纪,多次以往,我便认为这是父母的爱。七岁那年,我生辰将至,准备了惊喜给嫡母,我偷偷躲在她的房间里,等下给她个惊喜,确听到一段让我不能忘记的话。
“好孩子,母亲不喜欢她”。这是嫡母的声音,嫡母不喜欢谁?声音断断续续,“乖女儿娘不是和你说了吗?娘不喜欢你大姐姐,娘最爱的人是你,你才是娘的宝贝”。那边的声音嘈杂不堪,躲在柜子里的,我却觉得格外安静。“她只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不像我的希儿……”我在柜子里,一直不敢出去,害怕外面那个人就是我尊敬的嫡母。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柜子的,出去之后我也没有回卧室,躲在假山里,好希望有的人能发现我,晚饭过后也没有人发现我。我在假山里呆了一晚上,一夜都没合眼,从那一刻,我好像顿悟了,我没有母亲。
也是这一年,父亲的调任手续下来,不日启程去往京城,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去。于是日日留在祖母身边,陪伴祖母。一直到启程那日,这个大家族才发现我,他们顾虑该不该带我走,我主动请求留下陪伴祖母,倒省了他们的一桩心事。就这样,我在祖母身边陪伴长大。一直到11年后,祖母病逝,家中祖老开祠堂,决定我的去向,那些叔伯认为我该去寻我父亲,于是他们决定在父亲家回来祭祖,便让他们带我回去。就这样,我又回到这个陌生的家中。
“你要么跟我走,要么留在这里!”父亲商量般的命令着。我没有应答,张氏见我许久不出声,打圆说到:“都是一家人,快快坐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岚儿你也是,不要气着你父亲,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为我好?早干什么去了?我低下头看不起神情。
“好孩子,你是个姑娘家,不需要学人家什么经商,以后也没用,你父亲不日后便是会升官,你到时候就官家小姐,可比经商女强多了。”张氏苦口婆心的对我说,我依旧低着头不讲话。见我不理他,正张氏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看着父亲。
“你母亲好心好意对你说,你就是这般不懂事?”见我还不讲话,声音大了些:“这些年没成想你这么没规矩。”父亲大手一拍打在桌子上。
“我没有母亲。”
“什,什么?”
“我没有母亲了。”我抬起头掷地有声的告诉他。“父亲,那间铺子是祖母的心血!这些年您不在祖母身边,能和祖母聊天也只有我,祖母将那间铺子给我,我就要尽孝,我是不会放弃的。”说这我便跪下磕头,“望父亲成全女儿的一片孝心。”
“哎呦,你这孩子,你才多大,打理这么大的一间铺子可是要够费心的。”说着就要扶我起来,我直直跪在地上,任谁也休想让我起来的架势,张氏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尴尬的站在我旁边。“你就听你爹的,那间果子铺子让家族打理,总归那间铺子是我们蒋家。”
“这是父亲的意思吗?”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父亲撇开了眼睛,我失落的低头看我的手指。
“父亲,可否将我娘的牌位从灵隐寺搬回家中。”阿娘走后牌位一直在家族祠堂,后来父亲升官乔迁,什么都带走了,唯独我们母女,再后来阿娘便被请出了祠堂,我将它安置在灵隐寺,望母亲得以安息。
父亲与张氏两眼对望,但没有一个人说话。“父亲,十几年了,阿娘她……”
“你若是还想管理那间铺子,也不是不行。”父亲打断我的说话,我知道他不想我接着说下去,”你得答应我,不可以你的真面目去,你姓蒋,那间铺子虽是你祖母给你的,但你姓蒋,对外那家铺子是蒋家的。你可有异议?”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一句话不提我母亲,却想冠上铺子的姓。
“您说的是父亲,我姓蒋,我的铺子自然也姓蒋!”他们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只要我还姓蒋,便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十几年过去,父亲做官做到太尉,也是可以了。马车摇晃让我睡得很浅,撩开窗子听到吓下人们自言自语,说多了无外乎还是我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听的。
说来也是可笑,父亲为官十几载,既没有一处屋子给亲生女儿用,我站在祠堂,将祖母的牌位放置上去,拜别祖母,转身与他们一同回到厅上,我站在厅中间,手藏在袖下,两只手来回的揉搓。
大厅里静的可怕,谁也不愿开口。
“咳咳……”咳嗽的声音传来,“这岚儿来的匆忙,院子还没有打扫。”张氏不着痕迹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对父亲说:“不如先与希儿住在一起!两姐妹这么久没见了,也该想的了。”希儿我的好妹妹,张氏的嫡亲女儿。我没有感到不妥,但父亲还未开口,我并没有应答。
张氏给希儿打眼色,示意她说两句,希儿无可奈何的开了口:“爹爹,希儿许久未见姐姐,也是想得的。”柔柔软软的声音传来,仿佛能将空虚的心灵填满,“但是想必姐姐这些年独自一人惯了,虽不能与姐姐同榻,同间屋子也是可以的,明儿在叫人将姐姐的房子打扫出来,今儿个委屈姐姐了。”说着泪朦胧的看着我,“谢谢妹妹了。”对着好妹妹说完,我转而望向父亲。
父亲微微张口,“不用这么麻烦,来福。”从门外进来一个矮胖的男人,“参见家主,夫人。”恭敬的的像首位两人行礼。
“你去找人将北边院子的那间空房打扫出来,给岚儿小姐住。”父亲不容置疑的发了话。
“谢谢父亲。”
北边院落,一桌一椅一扇,家具少的可怜,我看向最里面的床,还好,有床,起码被褥是新的,还不算糟糕。真当我打量着房间的时候,屋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岚儿,岚儿。”一大群人拥着张氏进到屋子里,看见了我满生欢喜的拉着我,“岚儿,母亲使唤人给你带来一些好东西,快,搬进来。”狭小的房间里堆进越来越多的人,“小心点儿。”
在张氏的使唤声中一件件家具被抬了进来,箱子里堆满了一件件衣服,首饰。
“好孩子,委屈你了。母亲给你置换了新物件,若是不喜在同母亲讲。”张氏和蔼的拉着我的手拍了拍。
“多谢母亲了,这些东西正好需要。”这些东西也确实需要,不然这屋子里空空的,会有回声。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东西,看样子打算让我一直住这儿了。
张氏瞧了瞧屋里的摆设,大手一挥,下人们就都出去了,“每到饭点派人去厨房取便可,母亲瞧你身边都没有人。”从张氏身后出来两个婢女,“这两个呢是我房里的,还算机灵,有事便使唤他们去做。”
两个婢女向我行了个礼,“奴婢明月。”“奴婢彩月。见过岚姑娘。”
“行了,你在这安心住下,有什么事让明月去找我,母亲为你做主。”张氏看看我,看看明月。张氏走后,下人们各自顾的干着自己的活,我闲来无事带着在院子里转了转,我的小院子只有两间屋子,我的一间,丫鬟们一间,园子不大,到有个秋千。
“这秋千不能做人了。”我抚摸着摇摇晃晃的秋千,自顾自的说。“姑娘可是让人来修缮一下?”明月询问道。
“找个人去做吧。”看着秋千竟有些期待,“对了明月,待会儿你去禀告母亲,过几日我要出去。”过几日姑姑他们该到了,店铺新开业,有一大堆事情要忙。“算了,我自己与母亲去说。”
“奴婢记下了。”
我跟着祖母经商十年,有些事早已烂于心中,父亲为官看不起微商,当初入京,还不知道怎么搭理我的店铺,这可多谢他们。不过我相信我的老父亲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也只是懒得管我,毕竟我做的事情让他不齿。
“岚姑娘”
“岚姑娘”,果芳斋的师傅看到我来了,纷纷与我打招呼,“岚姑娘,我新做的糕点,尝尝?”
“方姑姑您的手艺大家相信,一致的好评”。其他小厮,姑娘打趣道。方姑姑不理他们,给我递上一块糕点,我小口慢慢品尝,“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姑姑做果子的手艺越发精湛了”。
“那也比不上姑娘!”方姑姑看着我慈爱的笑道。
祖母家中世代经商,唯有祖母做的一手好果子,多年来手艺传给了我,幸儿我没叫祖母失望,手艺越发炉火纯青。当姑姑他们原先跟着我祖母,祖母殁了了,跟着我一起来了京都。他们信我,跟我,我便觉不能亏了他们。
“岚儿,近来可好?”正在出神的我被方姑姑的话整的不知所措,朦胧的眼神看向方姑姑,方姑姑慈爱的摸了摸我的鼻头,“这些年,姑姑越发看不懂岚儿了,岚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喽。”
我被方姑姑说的羞愧了脸,“姑姑说什么呢,岚儿永远是岚儿。”说着便用头蹭了蹭方姑姑的手臂,抱着芳姑的手臂撒娇到“许久没见姑姑了,姑姑,不要生气啦!”“好姑姑,好姑姑!”我撒娇着,好似又回到了过去快乐的时光。
“停停!”方姑姑右手抵着我的头,我停下动作看着她。“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不是这个。”方姑姑叹了口气,张口欲言又止,“当初老太太走了,我便劝你留在上林,真不知道你这死丫头来这干嘛?”方姑姑看着我不说话,继续数落我:“这里有什么好?我们在上林十几年的基业不好吗?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瞧瞧,就这个地方谈不上多好,价钱倒不便宜。”说着方姑姑点头示意我看外面。怜惜的摸了摸我的头。
“好在这些年岚儿你积累不少钱财,可我们来京这几日了,再不迎客,就算再有钱也不够我们挥霍,岚儿快快想个法子。”方姑姑说的一点不假,“是是我的好姑姑,您还不信我吗。用不了几日咱们果芳斋,必定门庭满客。”我看像车水马龙的大街,信誓旦旦的说着,方姑姑看了我的神情,宛然一笑,“你这小丫头,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了。接下来有的忙了,还有些日我再去研究新的果子,定要打响咱果芳斋的名声。”
“不急不急,这些日子的状态还不错,虽没有正式开店,倒也积攒了不少客人,把这些客人的胃抓住,也是我们的一个风向标。”我拿着方姑姑示意她坐下。
“不错,来买我们的果子的人越来越多,多数是回头客,大多是姑娘,女眷。”方姑姑把她这些日子调查来的同我一说。“女眷多爱吃一些,但咱们这些东西入不了那些达高贵人的眼。”
我赞同的表示点点头,“那是自然,高门大院的勋爵人家都有自家的糕点师傅,甚至从御厨下来的都有,不过事在人为,况且我们的糕点又不止单单卖给他们吃。”想到几日后的事情,我不禁皱起眉:“三天后,我们正式迎客,不过这样一来,会暴露出许多问题,其他的我倒是不担心,只不过到时候有些地头蛇会冒出来,所以接下来会很辛苦。”
芳姑姑庄重的点点头,示意我我们一起。
我也知道京城举步艰难,说到底我也是有私心。
“姑姑只说我,你们呢?,近来可还算习惯?”
“习惯习惯,在哪不是生活?”门外的车水马龙声也丝毫掩盖不了,“我们也不必用担心,我们也只是小老百姓,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方姑姑喝了口茶:“你和姑姑说点真心话,那蒋家可对你不好?”
“无论说好还是不好,姑姑定然不信。”
“我当然不信!”姑姑转而又说:“他们对你真的不好?”
看着姑姑的情绪上下波动,连忙安慰道:“没有,好与不好也就那样。”姑姑看着我出神,惋惜道:“唉,造化弄人”
“放心啦,姑姑,我也不奢求父亲对我有多好,家中兄弟姐妹不欺负我就够了。”看着姑姑笑出来,“我不是还有你们吗!”“你这小丫头向来是有主意的,你既不愿说,姑姑也不多问,但是丫头,若是受了委屈,告诉姑姑。管他是什么,姑姑带你回家。”方姑姑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好好好,我的好姑姑。”世上还有人爱着我,我也无憾了。
这三天我一直推敲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地上的纸稿透露着我的心烦,上面记录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准备了许多方法,但希望用不到。为了使接下来的事情能够顺利,这三天,拉着果芳斋的众人,一遍又一遍,不计其烦,从门前迎客,座位排队,流水自取,二楼雅位,争取做到工作无查漏。
“唉。”
方姑姑看着我愁眉不展样子,笑了,“怎么啦?我的岚大姑娘,怎么无精打采啊?哎呦呦,让姑奶奶我看看。”
“方姑姑,您就别取笑了。”
“好好好,姑姑不笑你,你都有经营过十年的铺子,怎么这回怕了?”
“姑姑,这不能相比啊!上林的那间铺子,是祖母的心血,就算我不在,那铺子也能照常运转,这间果芳斋,可是我实打实的第一间铺子。”说完喝了杯茶,“这点茶不错,谁点的?”
“好姑娘是我!”一个唯唯诺诺的小手举了起来。“不错不错,这茶快赶上方姑姑了。”被夸的小姑娘羞红了脸,“你快别夸她了,这小脸儿都快钻到地下去了。”方姑姑打趣到,“那我可要好好努力,争取让咱们杏儿姑娘把头抬起来。”
“你快拉倒,你做果子一绝,做茶是喝不下去。杏儿的头怕是抬不起来了。”大家哄堂而笑,那名叫杏儿的小丫头笑红了脸。大家你一言我一嘴,吃着点心,喝着茶点,好不热闹。
京都无限好,可有藏身处。
转眼到了果芳斋开业这日,欢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闻声而来的人们越来越多,人一多,事情也多。
“怎么回事儿?你们果芳斋区别对待?怎么一样的钱他能买到这么多,我却不能?”那人是个壮年,人很高大,声音粗犷,很没礼貌。而我们家小二规规矩矩的向客人介绍,“这位客人,这是需要累积消费,这位姑娘前几日别来我们家买果子,到达一定的程度,果芳斋是会赠送相应的果子。”
听了小二的话,那位男性丝毫不觉得有错,依旧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买了,我前几天就买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小二看了看我之后在旁边拿起一个账本,“这位先生,您是几号来买的果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先生,您不告诉小子,怎么知道你买没买我们家果子?”听着小二说的句句在理,周围的人也替小二暴打不平,“我说张三,怎么哪哪都有你?”一听到有人说出他的名字,张三也不含糊:“王家二婶子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说我没有买?我看这里有假,都是唬人的,骗人的。果子难吃,还不会做生意,把钱退给我!”张三怒吼冲向小二。
王家二婶子大手一拦,劈头盖脸的骂了:“张三你怎么这么不三不四?大家伙都知道你不要脸,你怎么能不要脸到脸到这种程度?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这什么鸟,大家都知道!知道的是你不识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人家的钱,故意抹黑。”
张三一听可不咋舌,“你你放屁,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他街坊也看不下去,纷纷指责他,“这家主人说了,一个月里在他家买固定的果子三次以上,是送同种果子的,多买多送,你这都不知道?还说你不是别家派来故意捣乱的。”“就是就是,肯定是来捣乱的”“店家,这样的人,你们直接轰出去,妨碍我买果子,我家小姐还等着呢!”“就是就是,轰出去轰出去!”大家你一言我一嘴,张三也不好在此呆下去,灰溜溜的跑出的店。
我人在暗处喝着茶,吃着点心观察着一切,嘱咐身边的打手跟上张三。
不多时打手回来了,“如家酒楼。一个酒楼关注我。还是几十年的老酒楼,有意思。”我大手一挥,在纸上潇潇洒洒,写上如意酒楼。生意红红火火,这个小插曲像浮萍般随风而去。
“如意酒楼!”方姑姑听了我的话,瞪大双眼看向我,我很镇定的又说了一遍。“好姑娘这酒楼名声可不小,全国各地都有,只不过其他地方不叫这个名字,你还记得上林的一家名叫春风酒楼的吗?”
“那是自然,这家酒楼就像它的名字像雨后春笋般突然的冒出来,莫不是?”我疑惑的看向方姑姑,“你猜想的不错,这家酒楼就属于如意酒楼,当时你还问我,春风酒楼名字后面的标志呢。”
“我想起来了,那是个如意形状的!”想到上林的那家大酒楼,不寒而栗。若是将来和他对上胜算不大,恐怕没有胜算。方姑姑看着我眉头紧锁的样子,安慰道:“怎么说人家也是龙头老大,对于竞争对手怎么也要关照一二,你我也不要太过担心,他们的业务家大业大,与我们并不冲突。”
“怎么能不担心呀?我要是这些事都做不好,祖母怕是要爬出来打我了!”
“老太太要打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自打知道背地里有一个竞争对手,默默注视着,我便打起十二分精神,让对方抓不到一丝纰漏,说来也巧,自打那件事之后,这样的事情并再无发生。
我像往常一样去果芳斋,看着蒸蒸日上的铺子,证实了那句苦尽甘来,短短不到一个月,就连同前几个月的亏损一同赢了回来,我当即宣布这月工资翻倍,大家更开心了,日子步上正轨一切辛苦都值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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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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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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