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嘉见此一怔,还不知如何反应,人就已经冒着凉气从他身边掠过,残影摇风瞬间无影无踪。
阿敏跟在瑶铃女身后匆匆的往回跑,却被何正嘉喊住道:“等等!”
阿敏扭头看他,发现何正嘉俨然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挠着头咬着手指问道:“刚刚,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阿敏却抄着手,很是无辜的眨眼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何正嘉一时之间有些词穷,无法形容瑶铃女那倏忽浮逝的一刹间被自己捕捉到的突变的画风,但听到阿敏问,仍旧下意识用两只手十分抽象的比划两下。
阿敏却好像懂了一样大大咧咧的笑道:“那可能就是您眼花了吧。”
说着,也离开了。
马蹄哒哒哒的敲在官道之上,谢蝉风悠哉游哉的在前面骑着马看沿途风景。
风景优美如画青翠可人,看着看着,却又不禁升起那如芒刺在背的不适感。
谢蝉风回头,几顶马车一众门徒,全在专心赶路,一切并无异状。
谢蝉风掉马回头,逆骑到队尾,纵缰与最后一辆马车平齐,单手掀起那一块四方布窗,里面的人一如既往的端正冷硬面无表情。
这就是瑶铃女唯二放在心上的亲眷,阿姜。
鹅黄的少女稚气未脱,膝上团窝着一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姜黄色狸猫,猫抱着爪子睡得没心没肺,她冷的也像块敲打石板的马蹄铁。
这两个黄毛之间畏得挺亲但谁也不搭理谁吗?
那她们到底是怎么凑一块的!
谢蝉风和蔼可亲的开口道:“既然我们之间也算远亲,那我就叫你一声妹妹了。”
阿姜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一眼猫,甚是无情的驳道:“我不是你妹妹。”
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你妹妹的确是这只猫。
谢蝉风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反而笑意浓重继续问道:“妹妹早上一趟一趟赶的那么忙,我们又走得这么早,不知你有没有忘记吃早餐呢?”
阿姜垂着眼睑端坐着,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回道:“不劳费心。”
谢蝉风这闭门羹却吃的很开心,笑道:“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谢家,那我必要好好招待才是,妹妹无论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跟我提,不必客气。”
看着无动于衷的阿姜沉闷不言,谢蝉风也不再多话,干脆地结束话题道:“好好休息。”
说着,把布帘一放,脚跟轻巧内踢了一下,马带着他欢快的又跑回了最前头。
那令他不适的目光在背后依旧频频刺来,谢蝉风却只作不理,调整马蹄落地的节奏,四响一空着实欢快无比。
阿姜却在车夫背后的车篷里心情不爽的整好车帘。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是生疏不安的。
可只把那些压力担到哥哥肩上,她也不会舒心。所以她要趁着谢家忌惮之时顺势打入内部,争取消灭掉一切能够威胁到哥哥的隐患。
当时她为什么要去做暗卫呢?
——你是我的妹妹,那当然得要围着我转了啊!
十来岁窜老高个子并还厚颜无耻的玩着幼稚的剿匪过家家的瑶铃女无比任性的说道。
——毕竟只有我在一直给你换尿布,你要不陪我玩,我可就给别人换尿布了啊!
呸!
陈谷子烂芝麻换个尿布就让他絮叨自己到懂事。
但自己却真把戏言作真知,以总守在他身旁一脸无语被迫过家家的阿笙为跟踪目标,一击直捣黄龙,拜了个负责训练暗卫的师父。
虽说是暗卫,但阿姜学完才发现在锁的严严实实的玲珑谷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算终于能出去了,瑶铃女但凡遇敌英勇无比,自己依旧一点用处都没有。
好了,现在机会总算是来了。
但谢蝉风明明那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她就是觉得很欠揍呢?
阿姜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来,似乎是不经意般撸了一把膝头熟睡的猫。
耳垂渲染侧颊,红意悄悄探出头来。
于是阿姜忍不住,又撸了一把。
阿敏没有追上瑶铃女,但她一点也不急。只抄着手往他门前阶上一坐,心很宽的守株待兔。
等了没多久,瑶铃女果然板着脸又跑了回来。
不用想,第一次来,肯定人生地不熟。
瑶铃女被谢蝉风算计,但他连路都认不全,追也没处追。
“走吧。”阴着脸憋了好久,瑶铃女闷闷不乐的开口说道,“再也不想来了。”
于是他绕过阿敏,“嘭”一脚把门踢开,脚步很重的走了进去。
阁楼主为潭歌和玲珑谷众人送别,潭歌方叔子笑意盎然,玲珑谷瑶铃女颓靡冷艳。然而欢送气氛并不受影响,在场之人亦无一句谈起谢家和阿姜的事。
临行时阁楼主突然走到几乎要被忽略不计的瑶铃女面前,轻声抚慰说道:“昨晚苏掌事送信来说身体已经恢复,他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瑶铃女表情缓和了一点,但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很大的兴趣:“哦,那就好。”
阁楼主知道他在刚到阁楼时一直想见苏子说,但他如今在瑶铃女单调的语气之后并未等到一点欲见之辞,便只能主动问道:“你想见他吗?”
想到药玉阁楼主身上所携带的各种危险元素,瑶铃女“不”字已做口型声音正要发出,却突然被他打断道:“据说他全身最严重的伤脖子上的咬伤,你们之前在一起,可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狗追吗?”
瑶铃女:“……”
突然瑶铃女心里控制不住隐隐升起一些戾气,秉着我难受你们也别好过的报复欲,他柔情似水的强行作出微笑来,温婉羞涩的驳道:“那……其实是我咬的,真是抱歉,但我真的好喜欢他,可他不从,我一气之下才做下如此糊涂事,我也有错,你们千万不要因此产生误会而怪他啊。”
阁楼主闻言沉默良久,静立风中纱幕严遮面孔。在瑶铃女告别上车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于是,你就撕咬他?”
瑶铃女:“……”
啊,好想一刀劈了他啊。
瑶铃女是绝对不会安分的。
阿敏瞠目结舌的被迫抱着凌云片雪,右手食指反指着自己,重复道:“你让我扮瑶铃女?”
“有什么不可以吗?”瑶铃女冷冷问道。
主人心情不好这个可以理解,但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阿姜离开后自己还要接手烂摊子去扮什么瑶铃女。
“不行不行不行。”阿敏快速摆着双手坚决抵制道,“你可是玲珑谷主人,众人周知的老姑娘,我身为有夫之妇,一回谷里就想回家,这不是在折磨我嘛!”
“怎么可以说折磨。”瑶铃女不悦道。
“就算不提这些。”阿敏劝道,“你想啊,我肯定要亲近我丈夫,但我若是成了你去接近我丈夫,被外人看来岂不是有损双方形象?”
瑶铃女无所谓道:“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阿敏抗议道,“我在意的要命!”
瑶铃女:“……”
瑶铃女只能放弃半路离开的念头,跟着队伍回玲珑谷。
何正嘉混迹于玲珑谷众女之间,当彻底走出梓郡辖域时向瑶铃女告别道:“瑶铃女主人,这一分别不知何时再见……当然最好是永别,但我还是希望你这一路顺风不增风浪,从此我若无危急事态断不会找你,你最好也不要刻意找我。”
瑶铃女也告别道:“希望这次你能藏远点。”杰伊文学网
接着两人抱拳相辞:“永别。”
何正嘉从辇上夹层里翻出一件外套,换掉一身鹅黄裙衫,头也不回的从侧路离开了。
阿敏看着那边夕阳下拖了老长影子的何正嘉如此决绝离去,不禁问道:“主人,你怎么着他了吗?”
瑶铃女如来时一样懒懒的卧在辇上,却清醒地一点困意都没有。闻言若有所思地轻声叹道:“没有,他原本就与我们是两路人,所以他根本不必跟瑶铃女客套。”
都走吧,谁不知道玲珑谷是个大麻烦呢?
反正就算留下来,总归也是要永别的。
春月楼最近新进一批鲜货,个个水灵乖巧身段柔软。
正所谓人各有志,妈妈但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除了从牙婆手里买来的雏女之外,长成了的有坚持贞洁卖艺不卖身的,有为补贴家用只是想当个丫鬟的,有立志要做名闻满城的花魁的,还有家中遭逢不测被迫屈就什么都不想做一直在哭的等等等等。
这些都不罕见,妈妈早就习以为常。
只除了唯一一名女子之外。
妈妈本来看她身量高挑姿仪端正眉眼如画,也如其他女子般一直一言不发的窝在角落,在问及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却是认真正经一刻也不犹豫的干脆说道:“就是可以在门口揽客拖人的那种吧。”
气氛顿时鸦雀无声,四面八方投去异样目光。
妈妈看着她那一张像是从正经人家里面出来的端正脸蛋也搞不懂这姑娘到底懂不懂揽客的意思,可依旧妨碍不住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前面无非就是红儿黄儿蓝儿绿儿青儿靛儿紫儿,于是女子想也不想,也极为草率的跟风回道:“你就叫我鼓儿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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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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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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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起名废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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