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开脉脉凝视着怀里睡颜恬然的杜璟安,心有余悸。
尽管经过了血脉浊化,但他还是有失控风险,甚至他一度主动忽略了手表里的检测器发出的警报声。要不是他感觉到了杜璟安的恐惧……
他后怕地收紧了手臂,专心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突然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太对。
杜璟安已然睡熟了,但她的体温却依旧火热,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高。
沈彦开蹙起眉来,动作轻柔地将手抽走,起身穿上睡袍出门,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也没有惊动熟睡的杜璟安。
出了房间,依旧担心会吵醒杜璟安,沈彦开下楼去,给李青言拨去电话。
李青言很清楚他回叙阳后要做什么,这一整天都无法专心整理研究数据,把手机摆在电脑旁,自天黑后看了时钟几十次,情绪复杂极了,因此手机屏幕刚亮起她就立刻接了起来。
“喂?长官。”
就听见男人毫无情绪起伏地道:“浊化有效果,虽然血脉本能仍旧会被激发,但我能控制神志和力量。”
“好的。”李青言舒了口气,将结果记录上电子档,想了想,拧起眉严肃道,“我仍旧不建议您未来继续使用这个方法。整个过程太过复杂,且您也十分痛苦,再者,短期消除血脉能力不论是对您的身体还是安全都不……”
“没有别的选择。你看过有关记录,应该清楚,在面对璟安的时候我很难控制自己,时间越久还会越难。而如果我无法忍住,一旦我丧失理智,就很可能会杀了她。”
想到杜璟安,李青言握紧了拳,咬牙忍了又忍,才道:“我清楚。但是您对于华国至关重要,又随时都有可能执行重大任务,万一在这种时候遇上意外、遇上其他攻击类特殊者,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想请您想一想,以璟安和您目前的关系和感情状况,如果她知道您为她做出这种事,她又会是什么感受?”
沈彦开沉默了。
那个小笨蛋,即便从小在那样的环境成长,却还是对每一分善意都珍惜以待,所以即使现在还算不得有多爱他,却是自对他承认心意后就坦荡得毫无保留。如果知道这些事,或许会不信邪非要以身试毒,或许会怕影响他而选择躲着他……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听筒里没有传来回应,李青言平复了下情绪,道:“无论如何,浊化血脉这个方法过于冒险,目前许先生、老师和我都在寻找和尝试别的方法,请您相信我们。没别的事我就去忙了。”
“还有件事。”沈彦开说着微顿,含着丝担忧和疑惑问,“她发烧了,是什么原因?”
这终于有了点别的情绪的话却是听得李青言都愣了。脑子转了几十个大周天才抓住些什么,顾不得其他,难以置信地道:“她发烧了?”
“嗯,并且体温越来越高。”沈彦开的语气透着不解。
李青言顿时大惊,忙道:“您之前给过她您的血液,或许因为她是您的钥匙,所以您的血液与她的进行了融合强化而并没有消解,所以尽管您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残留在她体内的您的血液却会自主地清除她。目前她的血脉能力尚未完全觉醒,无法自主排异,或许给她注射10cc的液态79号药物加强封锁能起作用。我这里有,马上过来。”
电话里传来一阵东西碰撞的声音。
沈彦开把眉都皱紧了:“我给你开最高权限,你到这里需要多久?”
李青言摸着自己的额头给脑子降温,闭眼在脑海里描画了下最近的路程,说:“半个小时。在此之前要麻烦您帮她物理降温。”说罢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抓上车钥匙飞奔出门,边嘟囔道,“什么臭男人烂妹夫!一点不让人省心!就该天天给他浊化血脉!折磨死他!”
沈彦开还是第一次被李青言挂电话,感知到对方的焦急,心里竟然有点悻悻。但这些情绪都没有表露在他的脸上,他挂断电话,上网搜索了番降温措施,转身上楼。
回到房间看到地上的衣服,他想着杜璟安脸皮薄,将衣服捡起来,摸到她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看了看,收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房间里窝在床中央的杜璟安睡得很沉,身体还发着烫。
一想到她这个状态都要归咎于他,沈彦开翻涌起愧疚心疼的心绪,不忍心叫醒她,按照搜索来的方法认真地替杜璟安擦洗。
他极力将动作放轻了,但杜璟安还是被他折腾得迷迷糊糊醒转来。人没有彻底清醒,还以为他还想做什么,有气无力推他,边说自己很累很困要睡觉。
沈彦开觉得她可爱,想笑,但看她昏昏沉沉的样子又很内疚,终究没笑出来,哄劝解释着把人安抚了下来,将她脸上、颈窝、四肢的汗水擦洗干净,低头在她耳边道了声歉。
如李青言所言,半小时后李青言就到了庄园,杜璟安已经烧至将近四十度。李青言不敢耽误地为她注射了药剂,两人焦急地等待了半小时,李青言再次为她检测,发现体温和其他指标都逐渐在恢复至正常水平,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为免杜璟安突然醒来发现异样,李青言收拾好东西又匆匆离开了。沈彦开回到床上,静静地看了杜璟安半小时,确认她已经恢复常态,才放心地阖上眼睡去。
凌晨四点,沈彦开如往常那样起床去进行体训,褚因已在一楼等他。
当初在建设禾糸墅时,沈彦开已考虑过之后来住的可能,预留楼王的同时在地下专修了一个训练场。这些日子褚因已经把场地都布置好了。
五点半结束训练,沈彦开换下训练服,褚因跟在他身后回别墅,汇报道:“少爷,有件事没来得及跟您汇报:前天清晨少夫人在院子里散步,恰巧遇见乔骁寒乔先生散步到别墅门前。”
沈彦开原本疏懒的眉眼一横,侧过身看向他。
褚因识相地继续说:“当时我和赵旭在旁边,他们隔着大门说了几句话,乔先生对我们有很大敌意,似乎想进别墅探查,不过少夫人看起来对他也有所抵触,没有让他进门。”说着想到杜璟安当时说的话,不禁晕开笑意,“甚至可以说,少夫人有点怕跟乔先生沾上关系。”
沈彦开被勾起兴趣:“怎么说?”
褚因如实描述:“乔先生说想进来喝杯水,少夫人说‘我们家没水’。”
沈彦开的唇一弯,笑哼出气声,重新举步进别墅。
褚因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隐约觉得自家少爷好像把头扬高了不少。
回到别墅,褚因安排厨师烹饪早餐,沈彦开去客房冲了个澡,一如既往换上睡衣躺进床里,轻手轻脚将杜璟安揽过来抱进怀里,闭上眼睛假意入睡。
杜璟安作息规律,睡眠也异常地好,通常都睡得很死,所以至今都没有发现过他凌晨出去作训的事。
这在沈彦开眼里是个既可爱又危险的特性——在他身边时这样自然是可爱的,但要是在别人身边时就太危险了。
没过多久,杜璟安在生物钟的催使下醒了过来,睁开眼视野所及是一片小麦色的光洁皮肤,杜璟安仰起头看见沈彦开安然的睡颜,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了沈彦开胸口。
她一时僵了,心里有些乱。
不得了,从一人睡一边到钻到沈彦开怀里,现如今直接趴在沈彦开身上了,这是……开始对沈彦开产生依恋了?不行不行,这样就意味着要丧失主动权了!
杜璟安想着,悄悄退开身去,没想到弗一动作就惊动了沈彦开。
“醒了?”沈彦开低低的声音响起。
杜璟安身体一僵,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刚醒时的惺忪,清亮又柔暖。
杜璟安对他抿了个笑:“嗯。”随即垂下眼睫,身体往后撤开。
沈彦开察觉她情绪不对,一把箍住她,注视着她诧异仰来的眼睛,目光里有丝不悦:“想去哪?”
“起床了啊。”杜璟安的表情透着莫名,把心底的异样情绪完全隐藏了起来。
沈彦开沉着脸色审视了她几秒。
他确信自己的感觉,但无论怎么看都没办法从杜璟安的脸上看出分毫破绽,心底就此浮起烦躁。
此时杜璟安见他没反应,居然就径直推开他下床了。
沈彦开拧着眉头注视着她进了卫生间,暗自将昨夜到现在发生的事都细细捋了一遍,还是没有丝毫头绪。
那厢卫生间内的杜璟安,一打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人都傻了。
脖子上几大片的红斑是什么!她的嘴唇怎么这么肿!嘴角还破了!
杜璟安瞪圆着眼睛,颤悠悠地把衣服领子拉开了些,顿时眼睛一闭差点当场晕倒,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极力寻求冷静。
什么情况!虽然昨晚狗男人是很疯,但是……怎么会至于这样!?这痕迹未免太过分了吧?她今天怎么见人!
杜璟安眼中漫上杀意:我杀狗男人!!!
正当此时,沈彦开进来了。
杜璟安听见声响,猛地一回头,见沈彦开居然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双眼迸发出极强的怒意。
沈彦开被看得脚步微顿。
此刻的杜璟安领口半开,皮肤上还有他们前一晚纠缠厮磨的痕迹,对他而言杜璟安这样子算得上极尽魅惑,可这人的表情却……凶神恶煞。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杜璟安这个表情,顿时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没等他问,杜璟安直起身来,怒骂道:“你是蚊子成的精吗!我这样还怎么出门见人!”
苍蝇拍呢!她现在就要一拍子拍死这个大蚊子!
闻言,沈彦开落眼到她脖子上,再看了眼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却可爱得不得了的那整个人,心底的躁意都被驱散开去,很不厚道地笑了开。
杜璟安:???笑你妈个大皮球!信不信我一牙刷戳死你!狗男人!!
沈彦开在她难以置信而愤怒的目光中两步走到她身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下头温柔看着她:“那今天就不出门了,好好休息。”
杜璟安丝毫没有被软化,反而更是恼怒。
不出门个鬼!她今天行程满到爆炸了好嘛!白天要和杜盛延去办理丰兴科技的法人让渡,下午得去录制新歌,晚上就要出发去京城!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想着,杜璟安毫不留情地挣开他:“美男计没有用!你出去!我要洗澡!都怪你,昨天居然穿着白天你的衣服就睡了!你,你今天跟我保持距离,不许碰我!”边说边抬手将人往外推。
殊不知被她推着走的那个男人只注意到了她话里的三个字。
“美男计”?
沈彦开愉悦地一挑眉,对此评价十分满意,顺从地抬起脚步,安静地“被她推出去”,边低头觑她,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挺像楚瑾笙每天玩的那个游戏《愤怒的笨鸟》里的那个米色小鸟,没有半分攻击性,只有可爱。
把沈彦开赶出去后,杜璟安速度极快地洗漱完,又因为昨晚所有的佣人都被沈彦开明令禁止了上楼,她只得自己裹着浴袍去衣帽间找衣服换。
没有沈彦开在旁边扰乱她的情绪之后,杜璟安逐渐冷静了不少,边翻衣服边就思考起从前一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奇怪。
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这次的亲密都不正常:她的害怕不正常,沈彦开的力气大得不正常,沈彦开突然停下来得不正常。
而问题不会是出在自己身上,那一定是狗男人不对劲。
杜璟安更气了,翻衣服翻得哗哗作响。
妈的,凭什么狗男人不对劲,遭罪的是她?
翻了半晌找出件高领毛衣,杜璟安换好衣服,满意地发现自己整个人只有手和脸露在外面,小心为上地再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基本都遮住了,正要放心,却发现好好戴在左手上的戒指又不见了。
她仔细回忆,想起来昨天因为是去学校所以她取了下来,放在了外套里。
杜璟安匆匆回到卧室,看到了在沙发凳上的衣服堆,她急忙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拎出来,可是,兜里没有。
她又把所有衣服都翻开找,翻来覆去找了几遍,硬是没找到。
难道后来见到沈彦开之后,她把戒指戴上了?然后脱衣服的时候弄掉了?
杜璟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丢死人了?头疼,看来还是只有拜托梁兰英他们去找了,可千万要是掉在了家里啊,不然沈彦开那边不好交代也不好哄啊……
顾不上了,先下楼吃早饭。
杜璟安把脏衣服们堆回远处,起身下楼去。
深秋的天光来得有些晚,但小区内各处花圃里的园丁们都已经在青色的天幕下工作,只是井然有序,行动之间安安静静,分毫不扰清晨的宁谧。
杜璟安换衣服找戒指耽误了些时间,走下楼去的时候沈彦开已经在餐厅里坐着了,跟之前一样没有用餐,而是翻看着平板处理着工作等她。
因为要去法国的安排,沈彦开换上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极为恰当的量身剪裁,将沈彦开身材每一处的优势放大到极致。他垂首低眸,黑色发丝将他的脸庞衬得更加幽深,他的容貌极盛,眉目如画,眼睫鸦黑,鼻梁硬挺,一双唇抿起时显得极为严肃冰冷。
哪怕是娱乐圈中最美貌的男艺人在最精致的布景下拍出的拍画报,也不会有此刻杜璟安眼中看到的画面赏心悦目。
而这个极为英俊的人,发觉她过来,眉目忽而舒展开,笑盈盈地注视着她走近,眸里刹那间都是欢喜。
杜璟安被看得脸热,加之戒指不见了的心心虚,理性值和怒气值不争气地唰唰往下掉。
好吧,美男计还是有点用的。
杜璟安垂着眼睛避开他的目光,沉默地过去坐下。
对此沈彦开没说什么,安静拿起餐具,两人安静地享用早餐。
杜璟安的嘴唇破了,不得不慢条斯理细嚼慢咽,沈彦开比她先吃完,然后就坐在座位上看她吃。
往常沈彦开这样,杜璟安基本是会被看得不好意思,这次却是生闷气,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也要把他的嘴巴咬破,这种痛苦要共同分担。
没能吃多少,杜璟安结束用餐整理好,闷不吭声起身就要走,余光却见沈彦开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杜璟安瞥眼瞧过去,见沈彦开的指尖轻轻捏着银色的指环——是她刚刚没找到的戒指。
“掉在二楼客厅里了。”沈彦开解释道。
杜璟安顿时脸红了一红,伸手去拿,这时沈彦开接着道:“这次怪我。”
正要迈进餐厅门的厉衡以及他身边为他引路的褚因默契地同时停下脚步再退出餐厅里人的视野,并表示:吃过早饭了,狗粮就不必了。
余光已经瞥到了他们俩的杜璟安:好想把狗男人的嘴缝上啊!老子的风评啊!!
杜璟安夺过戒指戴上,埋着头出餐厅上楼。
但沈彦开的心情很好,他也早就看到了两位下属,也起身出去,走到门口两位下属身边停下,目光还追着爬楼梯的杜璟安,直到杜璟安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他才转眼看向厉衡,神色和声音都恢复了冷然。
“什么事?”
沈彦开这次是挤时间回的叙阳,一会儿就要离开去法国执行任务,所以今天并没有通知厉衡来。
所以厉衡这时候出现,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当面跟他说。www.jieyidazhiye.com
厉衡整理了下心态,上前来汇报道:“自少夫人进入蓝源后,我按您吩咐注意蓝源资金流走向,直到昨晚才发现有一笔两千万美元的境外资金流入蓝源,但是,来源却并不是杜庭业注册于荷兰的SachsStanley,而是一家注册地在美国的金融机构——Newfinance,万讯。”
厉衡边说边将相关文件递给沈彦开。
沈彦开接过翻看,神色认真,却似乎并不意外,看了几页,道:“继续。”他知道厉衡查到的绝不只是这些。
厉衡便继续汇报道:“这家机构注册时间在六年前,规模相较于SachsStanley更大,在叙阳也有相应的办事处。我对其进行了详细调查,发现这家机构注册当时以及现在的实际拥有者,是一位华国人:李青旭。”
沈彦开也恰好看到了那个名字,还有其后附上的家庭关系,他的眉目为此凝住,无不诧异:“李青言的弟弟?”
褚因跟着一愣,惊诧地看向厉衡,得到对方肯定的微微一点头,他转向沈彦开:“少爷,在之前的调查中,李医生的家庭关系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厉衡点点头:“对。这个人的信息,我是从联邦中心那边查到的,国内并没有任何他的痕迹。”他的表情越发严肃,接着对沈彦开说道,“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据我们在蓝源内部的人汇报,万讯为蓝源注资,是以景航集团的名义,而且这首次注资的总资金流,就高达两亿美元。”
沈彦开静默地注视了厉衡两秒,眼眸微转,再度抬首望向楼上的方向,瞳孔幽深如墨。
早就知道她是披着绵羊皮的小狐狸,竟然比他构想中瞒着他的还要多吗?
沈彦开轻轻地笑了,低回眸来将文件递还给厉衡,对褚因道:“查查吧,这个人的信息,用追查机密人员的手段去查。”
“您的意思是……”褚因看着他的眼睛,顿时明白过来,颔首应下,“是。”
沈彦开抬手拍了拍厉衡的肩,表达对他这次工作成果的满意,接着迈开步子往楼上走去。
褚因急忙提醒道:“少爷,离出发还剩不到半小时。”他可是看出来了今天少夫人把自己包得有多严实,嘴唇还肿成了那样……
沈彦开脚步不停,冷冷瞥他一眼。
褚因迅速低下头表示认错,是他僭越了。
刚受到过老板赞赏的另一位打工人厉衡骄傲地抬高了下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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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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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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