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卫来报,张缉求见。
毌丘俭愣了一会,还是没想起来张缉是谁。一旁的毌丘甸见状,提醒道:“张缉是名臣张既之子,张贵嫔之父,亦是先帝亲信。只是赋闲多年,阿翁不得与闻。”
毌丘俭猛然惊醒。“是他啊,我还真是没想起来。”一边说一边起身,整理衣冠。“我应该亲自去迎一迎他。”
毌丘甸拉住了他。“阿翁,时辰不早,张缉来得匆忙,必有要事。”
毌丘俭转头看看天色,也反应过来。他和张缉都是先帝亲信不假,但他们之间却没什么来往。再者,张缉赋闲多年,刚刚到京,就算要拜访他,也不应该是现在。
他看了一眼毌丘甸,很是满意。
毌丘甸作为质子,在京多年,不仅见识增长,为人也越发稳重。
“那你说说,他来见我,可能为了什么事?”
毌丘甸说道:“我昨天请假时,还没听说张缉到京。他应该是今天才到。到就之后,必然要去拜见天子与太后,深夜前来相见,应该与这二人有关。”
听说与太后有关,毌丘俭有些迟疑了。
他不想与郭太后有任何关系。
“那我不见?”
“见还是要见的,只是不管他说什么,阿翁不必急于表态。张缉气量狭窄,得罪了他,将来必有后患。”
毌丘俭觉得有理,起身出门,带着毌丘甸,一起到大门外迎接张缉。
见毌丘俭亲自出迎,张缉很开心。一起来到堂上就坐,与毌丘俭寒暄了几句,张缉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我将奉诏前往淮南,劝太尉返京就职。届时往返司空辖区,还望司空行个方便。”
毌丘俭笑了。“这是份内之事,只怕足下行色匆,未必有机会让我为东道主。”
张缉顺势说道:“司空是担心太尉不肯奉诏,我不得不往返奔命吗?”
毌丘俭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听张缉这意思,似乎知道王凌不肯奉诏,赶来见他,是希望他让步?
沉默片刻后,毌丘俭沉吟道:“足下今日刚到京师?”
“正是。”
“看来天子也知道太尉固执,未必肯奉诏,所以才劳动足下为说客。”毌丘俭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很想助足下一臂之力,可惜与太尉素无交情,怕是帮不上忙。”
张缉笑笑。“司空不必介怀。你我食君之禄,解君之忧,尽力而为罢了,谁又敢保证事事成功呢。越是大功,越是多有磨难,正如司空当年征辽东。”
辽东二字出口,毌丘俭的脸色立刻有些不好看。
征辽东是他的功劳不假,却也是他不太愿意提及的一件事。先帝对他倚以重任,将他从荆州调到幽州,就是想让他一战成名。结果他一征辽东不利,先帝不得不调司马懿增援,为此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让他耿耿于怀。
他一直觉得,先帝英年早逝,和他征辽东失利有着直接的关系。
张缉看在眼里,却装没看见,接着问道:“后来屠襄平城,与初征不利有关系吗?”
毌丘俭再也绷不住,脸色铁青。“屠襄平是太傅的军令,与我何干?”
“太傅用兵多年,从未有屠城之举,何以会屠襄平?”张缉故作不解。“莫不是……奉诏而行?”
“不可能。”毌丘俭长身而起,怒视张缉。“足下深夜来访,俭以足下先帝旧臣,不吝请教。不想足下竟出此狂悖之言,辱及先帝,实在是骇人听闻。”
张缉也长身而起,拱手请罪。“一时失言,还望司空见谅。诚如司空所言,缉虽不才,亦蒙先帝厚恩,岂敢辱及先帝英名?正是因为襄平屠城骇人听闻,我更想搞清其中是非,以正视听。”
毌丘俭颜色稍缓,重新入座,抚须沉吟片刻,说道:“屠城之事,本非实情,其中难免夸大之辞。除了战场杀伤之外,被杀的只是十五岁以上男子七千余人,并非襄平全部。太傅当时说,这是为绝后患,不得已而为之,正如当年白起坑赵军降卒一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这种残暴之举,何必诏书,累及天子圣明。”
张缉觉得有理,没有再问,又聊了几句闲话,缓和气氛,便起身告辞。
毌丘俭将张缉送出门,疑惑不解。
张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到堂上,与毌丘甸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觉得难以理解,接连摇头。
毌丘甸说道:“阿翁不必多想,张缉的来意就是两件事。一是提醒阿翁,王凌可能会拒诏,希望阿翁体谅。二是问当年屠城之事,是太傅的决定,还是先帝的诏书。”
毌丘俭的眉头皱了起来。“王凌奉诏还朝,是天子的意思。”
毌丘甸苦笑道:“天子刚刚亲政,难免考虑不周。他派张缉去淮南,就是想劝王凌还朝。可是他并不清楚,不想还朝的不仅是王凌,还有他派去劝王凌的张缉。”
“张缉?”
“张缉赋闲十余年,虚度光阴,如今有立功的机会就在面前,岂能轻易放弃?若是王凌不肯还朝,进而以立功相诱,请他参谋军事,他能拒绝吗?”
毌丘俭大怒。“那我明天就去见驾,请天子收回成命。”
“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这件事本是天子考虑不周,这才闹是进退两难。王凌年近八旬,立功心切,不惜违诏,还情有可原。阿翁又担心什么呢?且不说将来有平吴之功相待,就说眼前吴军来犯,王凌率部迎战,难道还能少了阿翁的一份功劳?以退求进,全天子颜面,未必不如沙场征战。阿翁此次求驾,一矢未发,不也是位至三公,爵增两千户,封子弟一人为侯?”
毌丘俭恍然大悟,转怒为喜,哈哈大笑。
“小子,你说得有理。”他用力拍拍毌丘甸的肩膀,满脸欣慰。“我河东毌丘氏有你这样的子弟,岂能不富贵。不枉我当年为了娶你母亲,苦苦等待数年。”
他想了想,眼珠一转,又道:“张缉能死灰复燃,除了先帝的旧恩之外,恐怕也和他女儿入宫有些关系。你说,要不要把你妹妹阿芝也送进宫去?”
毌丘甸摇摇头。“此事可缓缓计议,急了反而不美。”
毌丘俭目光一闪。“你担心什么?”
毌丘甸思索片刻。“宫中诸署皆说,高平陵之后,天子性情大变,有些捉摸不透。是吉是凶,眼下还难以定论。但是有一点,大致是有可以确定的。”
“哪一点?”
“他尚未熟悉政事,荒谬在所难免,用人也不尽妥善,将来必有悔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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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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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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