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怀疑那河里有什么东西,把冯骏勾了过去,便急吼吼地带着冯骏的尸体,回到暂住的亲戚家。

  然后,就写了信,告诉宋清溪。

  宋清溪闻言,已经捂着脸哭起来,“那你信里怎么不说?”

  冯明动了动嘴角:“我……”

  有什么可说的?

  又有什么能说的?

  那些事,说起来太过诡异。

  他怕宋清溪不相信他的话,反而觉得是他没能救下冯骏。

  到时候,他不仅要日日面对自己的愧疚,还要被宋清溪指责。

  他扛不住。

  而且,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那场大雾到底是真的,还是他因为太过胆小,出现了幻觉。

  所以犹豫了一下,写信的时候,他还是没说出自己那诡异的经历。

  “你刚才说,你们船上当时是有家丁的?”

  宋时蕴在一片寂静中开口,揪着冯明话里一个点问道。

  冯明呜咽地嗯了一声。

  宋时蕴眉心一皱:“甲板上当时没有家丁吗?”

  冯明愣了一下,“没有……”

  宋时柔闻言,小声嘀咕起来:“船上既然有家丁,甲板上为什么不派人守卫,就不怕有人喝多了,不小心掉下去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不少。

  都是富家子弟,他们也做过各种赏花宴,船的前后甲板上,一定会让会水性的人守着,就怕出现意外。

  毕竟他们邀请来的客人,一个个也都是身份贵重的。

  如若出了人命,他们也担待不起。

  这若是船小,没带家丁也就算了。

  然而,带了家丁,当时却不在甲板上,这也太奇怪了。

  冯明倏地抬起头来,茫然无措地望向宋时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表兄在跳河之前,是不是没有任何异样?”宋时蕴不答反问。

  冯明愣愣地道:“没,没有……”

  宋时蕴又问:“方才你说,你们俩一直在一起,唯有中间对诗的时候,你和大表兄隔开了一些距离?”

  冯明嗯了一声,点点头:“对,因为我哥的好友郎溪,非要把我哥拉过去,跟我哥坐在一起……”

  郎溪……

  宋时蕴:“这个郎溪,是什么人?”

  冯明老实巴交地回答:“我哥的好友,也是那次游湖对诗的举办者。”

  宋时蕴脑海里闪过一丝光亮,“郎溪和大表兄一块说话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比如给大表兄吃什么东西,或者塞了什么东西给大表兄?”

  冯明闻言,愣愣地思考片刻,乖乖地摇头,“好,好像没有……当时我和大哥之间隔着好多人,就算是有,我,我也看不见……”

  “时蕴,你,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宋清溪在麻木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宋时蕴的手,激动地道:“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太过激动,手上很是用力。

  宋时蕴的手腕都被她抓疼了。

  她无奈地,安抚地拍了拍宋清溪的手,旋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又向冯明问道:“在举办那次游湖对诗之前,郎溪是否有过生病或是行为怪异的地方?”

  冯明不知道宋时蕴为何这样问,犹豫了一秒,还是实话实说:“我,我记得他好像病过一阵子……”

  宋时蕴追问:“什么病,病了多久?”

  冯明抓耳挠腮:“我跟郎溪不熟,我也不知道他病了多久……就是听我哥说过一嘴……”

  当时,冯骏收到了郎溪的邀请,让他去参加游湖对诗,要将自己认识的一些才子,引见给冯骏。

  冯骏一向是爱才如命。

  看见邀请函就动了心。

  带着冯明出发前,便跟冯骏说闲话似的,说起来,郎溪之前病过一段时间,都不怎么出门了。

  如今病刚好,就出来办诗会,可见性子和冯明一样,是个闲不住的。

  冯骏这话,原只是调侃冯明坐不住的性子,并没有其他意味,自然也不会过多去说郎溪的事儿。

  冯明被大哥揶揄,当即瘪了瘪嘴,一副我什么都听不见的模样,看向马车外,自然也没有追问。

  是以,郎溪是什么病,病了多久,他还真不知道。

  只不过,听大哥说起,郎溪之前病得不能见人,出不了门,应该病得不算轻吧。

  “哦对了……”

  冯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游湖诗会那天,郎溪还在喝药呢!”

  宋时蕴眉梢一挑,“喝药?”

  冯明点头,“对,我们大家刚上船不久,他的长随,就端了一碗药给他,让他喝下去,那药味儿苦得要命,满船的人都闻得到!”

  冯明最不喜欢药味儿,还跟冯骏吐槽了一句,说郎溪病既然没好清,就不要出来玩儿,弄得一船的药味儿,太难受了。

  冯骏还警告地看他一眼,不让他在别人面前乱说话。

  所以这事儿他还有印象。

  “时蕴,你,你问郎溪的事儿,是什么意思啊?”

  宋清溪听到这些,眼巴巴地盯着宋时蕴问:“难道,我家骏儿的死,跟这个郎溪有关系?”

  宋时蕴顿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冯明问道:“二表兄知道郎溪的生辰八字吗?”

  冯明愣了一下,道:“我,我只知道他的生辰日是哪天,但具体八字不知……”

  他们在蜀中时,冯明跟随冯骏参加过郎溪的生辰礼。

  只知道大概的日子,不知道具体的时辰。

  宋时蕴闻言淡声道:“没关系,告诉我,他是哪一日的生辰也行。”

  冯明哦了一声,茫然地将郎溪的生辰八字,告诉宋时蕴。

  宋时蕴将郎溪的生辰日在心里过了一遍,又问:“他的名字,是哪个郎,哪个溪?”

  冯明:“郎君的郎,溪水的溪……”

  宋时蕴默念着郎溪的名字,在心里掐算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

  见此,宋清溪等人不敢说话,惴惴不安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宋时蕴。

  没多久,宋清溪便见宋时蕴皱起眉来。

  宋清溪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问:“怎,怎么样?”

  宋清溪声音微沉:“郎溪的八字,确实是早逝的命数,他应该亡于一个月前,是有人给他改了命。”

  宋清溪闻言,脸上为数不多的血色,唰的一下消退个干净。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崩溃地大哭起来。

  “就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害了我的骏儿,是他啊!”

  冯明脑子里也是嗡嗡作响,“是,是他?我,我哥的死,跟他有关系?”

  宋时蕴嗯了一声,“他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东西,想要找替死鬼,缠上了他,他应当是找了什么术士,为改命,找了一个替死鬼,来顶替他,而他找上的人,就是冯骏。”

  话音一落,她脑子里回想起来,冯骏的生辰八字。

  看得出来,冯骏的意外,是陡然出现的,显然是被人拉去填了命。

  “怎么会这样……”

  冯明有些没办法接受,“他,他平常跟我大哥的关系很好啊,他怎么会,怎么敢?!”

  宋时蕴沉默片刻道:“大约是,冯骏的八字稍弱一些。”

  冯明一愣。

  宋时蕴见此,解释道:“大表兄的八字偏阴,最容易被拉去当替死鬼。”

  听到这话,宋清溪的哭声更大了。

  “我要去找他报仇!我,我杀了他给大哥报仇!”

  冯明却唰的一下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梗着脖子,转身便朝外冲过去。

  宋清溪旁边的婆子,率先反应过来,跑过去,一把抱住冯明。

  “二,二少爷不能去啊!”

  冯明怒吼:“李妈妈,你放开我!我要去给大哥报仇!我要杀了郎溪!”

  李妈妈眼睛也红了,但还是死死抱着冯明,“二少爷不能去啊!”

  “为什么不能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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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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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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