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一年的新生杯都只是参照上一年的章程依葫芦画瓢,比赛举办了十几届,依然沿用着十几年前最传统、也是最简单的赛制。
然而在辩论圈里,辩手们却在不断创新变化,经过不断的尝试和改进,各类赛制五花八门,几乎难以找到赛制完全相同的两个比赛。
尽管在具体的细节和环节上存在差异,但总体而言,百花市辩论圈的赛制主要有两大发展趋势:一方面,增加辩论环节的丰富程度,给予辩手充分讨论的机会;另一方面,逐步模糊四个辩位之间的差异,引导辩手们均衡发展。
大学城杯的赛制和新生杯相比,在一辩立论陈词之后,设置了二辩盘问一辩的立论质询环节,将对辩环节在双方三辩的交锋之外,又增加了双方四辩的对辩,两轮对辩之后,再由三辩进行对辩小结。
这个赛制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基本涵盖了主流比赛中常见的环节,也没有额外地给辩手增加难度,对于张兆婷这样的老辩手而言,可以说是毫无新意。
但是,三位大一的辩手们却忍不住心里打鼓。
周碧苇默默地盘算了一番,对于三辩而言,主要的挑战就是一分半钟的对辩小结。
作为攻辩手,她已经习惯于快问快答的对辩节奏,突然交给她一个进行小结的任务,乍一听,似乎是全新的调整。
但她再一想,新生杯的比赛里,每次对辩环节总觉得结束得太快,时间用完的提示音响起,她只能满怀遗憾地把没有说完的话咽下去。现在有机会让她可以尽情地反驳对方。
区区九十秒钟,就算她能在三十秒内把一个反驳的论点讲清楚,也不过反驳对方的三个问题而已,光是挑刺都还不一定够用呢,只怕时间不够用,不愁时间用不完。
这样一算,周碧苇的略微皱起的眉头便舒展开来,表情恢复了淡定,甚至还有一丝摩拳擦掌的兴奋。
但鲁远帆和江铭却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张苦瓜脸。
一辩要接受对方二辩的盘问,四辩也要和对方四辩进行对辩,不同于可以依靠队友发挥的自由辩论环节,在这两个新增的一对一环节中,主要负责立论和小结的一辩和四辩,也必须独自迎战对手。
尽管这个赛制对于两位新辩手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但江铭郁闷了一会,还是打起精神来开解自己:“好歹是和对方四辩对辩,大家都是四辩,对面能行,我也能行,我要是不行,估计对面也不太行。”
“万一让我和对方三辩对辩,那才真的是惨了,跟专业的攻辩手对辩,真的要被吊打了。两个四辩嘛……还行,还行。”
江铭光说还不够,一边讲一边不住地点头,用行动说服自己。
张兆婷和周碧苇听到他这番自说自话,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只有鲁远帆的脸色更加惨淡:作为一辩,他可是要被对方二辩盘问的啊!
虽然每一支队伍的具体情况各不相同,但是一般来说,单论攻击性,通常是三辩>二辩>四辩>一辩。
二辩虽然不像三辩那么“凶残”,但好歹也是攻辩手,按照江铭的说法,他岂不是会在质询环节“死”得很惨?
对于在比赛中被逼问得狼狈不堪的担忧,比张兆婷苦口婆心的大道理更具说服力,鲁远帆的态度立竿见影地发生了变化,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地试图跟上队友们的思路。
又经过两天的讨论,四位辩手对于立论的理解已经大致统一,鲁远帆和江铭也已经写完了立论和结辩的陈词。
备赛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大家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比赛临近的压力也越发沉重。
除了比赛之前的紧张感,鲁远帆的心里还有另一件事情让他感到焦灼不安。不说吧,总觉得心里没底,可要是说出来吧,这都已经周四晚上了……
“怎么啦?感觉你今天晚上一直坐立不安,有什么事急着回去吗?”张兆婷开玩笑地问道,“女朋友要跟你打电话?”
鲁远帆下意识地回答:“没有,她知道我这周要准备比赛,晚上没时间聊天,我们约好了周末视频。”
在周碧苇和江铭怪腔怪调的起哄声里,鲁远帆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发,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其实,我昨天晚上突然想到,我们的立论好像漏了一块内容……”
教室里的氛围陡然一变,周碧苇和江铭脸上轻松的笑意立刻被不安的神情所代替。
正方所有的准备都围绕立论的三个论点展开,如果对立论进行改动,不仅一辩和四辩的稿子要变,攻防的内容肯定也需要大改。可现在距离比赛只剩下周五一天时间,临时发生变动,心里怎么能不慌呢?
只有张兆婷不急不慌,镇定地问道:“比赛前发现问题,总比周六比赛的时候才第一次从反方嘴里听到问题要好。你先说一下,我们的立论到底遗漏了什么内容吧。”
她淡定的态度感染了另外三名辩手,鲁远帆也冷静了下来:“我也是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听旁边的几个同学聊到中亚局势,突然想到的——我们的立论一直以个人为维度,比较富裕的人和贫穷的人。”
“但是,除了个人,国家也有贫富之分,而且国家也是可以作恶的呀!”
“比如战争,就算是按照我们的定义,这也肯定是罪恶吧?现在还在打仗的那些国家,我简单搜了一下,都是经济相对不发达、发展比较落后的国家,这一点对反方太有利了。”
鲁远帆皱起眉头:“我们完全没有讨论过国家这个维度,等于漏掉了一大块内容。”
江铭抱着一丝希望,快速地用手机搜索了一番,然而网页上列举的那些正处于局部冲突之中的国家名字,就算没有查看GDP,也感受不到金钱的气息。
放下手机,江铭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直接趴到了桌上,闷声叹气:“怎么办?这么有利的论点,反方应该不会忽略吧?”
“还是说,我们可以查一查,这些战争背后,是不是有某些发达国家操纵的痕迹?这样一来,就可以把战争归罪于富裕的国家了?”江铭说完,紧接着又否定了自己,“肯定也有很多就纯粹是宗教原因或者历史原因。”
周碧苇却连手机都没有拿出来,眼睛转了几圈,提议道:“要不,我们加一段对国家富裕和贫穷的定义?把那些打仗的国家划分到既不富裕、也不贫穷的中间类别里,这样就可以把它们从今天的讨论范围里排除出去。”
“又或者,”周碧苇紧接着有了更好的想法,“我们也可以拆解国家这个概念,重新回到个人的维度。”
“任何国家都有1%的精英阶层,就算国家再贫穷,但是否要参与战争,那些贫穷的普通人也没有办法决定。实际做出决策的,还是掌握着权力和财富的那群人。”
“说到底,既然战争是由一个国家最顶层的人发动,战争罪不也是富裕滋生的罪恶吗?”
听到周碧苇的话,神色平淡的张兆婷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在转瞬之间就想出这样一个逻辑严密的破解方案,这样敏捷的反应速度,即使是久经沙场的老辩手也不一定能达到。
难怪林麓深这么看好她,张兆婷想着,心里更多了几分发现可造之才的雀跃。
不过,既然是可造之才,那就更要精心雕琢。
张兆婷收起惊讶,摆出不置可否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建议你们都把手机拿出来,搜一下什么是‘战争罪’。”
这有什么好搜的?战争罪,顾名思义,肯定是发动战争的犯罪行为啊。
周碧苇心里嘀咕着,但手上还是乖乖地敲起了键盘。等到搜索结果加载完成,她漫不经心地随手点进了第一个词条,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啊”地轻轻叫了一声。
“什么是战争罪?”张兆婷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明知故问道。
江铭抬眼看了看张兆婷这副老神在在的架势,这才意识到,她应该早就想过这个论点,却故意只字不提,就等着他们犯下先入为主的错误。就算鲁远帆今天不提出来,估计她也会装作不经意地说出来。
虽然看穿了张兆婷钓鱼执法的心思,但江铭也只能老实地读道:“战争罪,是国际刑法中战争犯罪的一种,但战争罪并不是不加区别地笼统地反对一切战争,而是禁止武装冲突中的违反战争法规和惯例的不人道行为。”
也就是说,发动战争这个行为本身,并不构成战争罪。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为您提供大神对方辩友请正面回答的周碧苇方伟杰最快更新
第 26 章 第 26 章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