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谦没想到,对待秦楼楚馆中的女子,穆谚跟他步调一致,都是曲意逢迎,莫非穆谚也是为着掩盖性取向?若真如此,被肖玥抓住了,那自己岂不是也有暴露的风险,穆谦打定主意,等忙过这程子,一定得去把事情的首尾处理好。
穆谦这会子心思百转千回,顾不上肖玥说了什么,倒是黎至清来了兴致,问道:“三公子瞧出什么了?”
肖玥煞有介事地凑到两人拿跟前,压低声音道:“穆谚对康王,心思不浅!”
黎至清听罢,瞳孔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瞧向穆谦,“怎么会……”
穆谦登时被这话惹恼了,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摔,骂道:“你扯犊子呢!穆诀已经成亲了,而且人都没了,你再瞎说,本王把你嘴缝上。”
肖玥见状赶忙乖觉的闭嘴,把嘴抿成一条线,然后还嫌不够似的把手捂在嘴边,仿佛真怕下一秒被穆谦缝嘴。当然,动作是动作,肖玥心底是不怕地,虽然捂着嘴,但仍强辩道:“成了亲的是康王,又不是穆谚,穆谚这些年为啥一直不娶妻,你就不好奇吗?”
“你还敢乱说!”穆谦说着就做出要下榻打人的动作,却被玉絮眼疾手快的拦住了。玉絮略有深意地跟穆谦对视一眼,穆谦立马读出了他眼中的深意,黎至清也成家了,可自己也没停住对人家的肖想,要穆谚真存了这样的心思,也不算奇怪。
“别急别急,我还有证据呢!”肖玥说着,赶忙退到旁边椅子落座,生怕穆谦一时激动,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殿下,自康王殿下去后,这京畿里转了性子的可不止你一个,你仔细想象,穆谚变得这般郁郁寡欢,是不是也是康王殿下去后?”
不可否认,肖玥说得在理,穆谦细细想来,自穆诀走后,穆谚的确是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再玩世不恭,不再飞扬跋扈,也不再跟京畿这群纨绔浑闹。但若说他发愤图强,倒也没有,太学他能不去就不去,演武场也从不见他的身影,纵使去了北境随军,也表现得低调内敛,不争权不冒尖,一度让穆谦怀疑,穆谚是不是也被哪个穿书的倒霉蛋附身了。
如今,若说是因为他喜欢穆诀,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这是心爱之人去了,一下子心如死灰!虽然肖玥的推测句句在理,但穆谦打心底里不愿相信,嘴硬道:“说不定是穆谚觉得从前欺负穆诀太多了,怕穆诀午夜梦回去找他呢!”
肖玥苦着脸,变得有些惆怅起来,“殿下,您自打回京还没去康王殿下的陵寝祭拜过吧?可大军抵达京畿第二日,咱们从刚喻娘娘宫中出来,穆谚就去了。你不在京畿的这些日子,他也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闷在家里不当纨绔了,他也会出门,只不过隔三差五的往康王的陵寝跑,每次去都带着酒,一坐就是一整日。”
穆谦脸色一点点变差,穆谚这般记挂着穆诀,是他没想到的。
肖玥见穆谦听进去了,继续道:“当初,穆谚在康王殿下哭得那一场,是我见他最伤心的一回。”
后面肖玥再讲什么,穆谦都听不进去了,只在脑海中快速搜寻着有关穆谚和穆诀的记忆,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来证明穆谚和穆诀就是表兄弟关系。等到送肖玥走时,穆谦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肖玥临行之际,突然道:“殿下,我大哥前日回京了,他已经说服我二哥,不再揪着黎先生不放了。”
心情跌宕起伏了一日,终于听闻一件好事,穆谦面上终于有了笑意,突然觉得肖瑜也没这么讨厌了,“没想到肖若素这般识大体,难怪贤名在外!”
见穆谦喜笑颜开,肖玥兜兜转转一下午,这才敢进入正题,“我大哥想不日邀请黎先生过府一叙。”
虽是向黎至清请托,可肖玥的目光却一直没离开穆谦,他早就听谢二说,晋王对黎至清极为看重,此事若穆谦不应,黎至清定然去不成。
“本王不允!”果然,穆谦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至清跟你大哥不熟,没这么多话聊!另外,给你大哥带句话,想把人骗去再扣下,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本王早就不玩了,让他也省省。”
肖玥面上尴尬,他虽不知穆谦跟自家大哥有什么过节,但明显听出穆谦话中有气,赶忙劝和道:
“我大哥虽人微言轻,但从不食言,就是请黎先生去见一面,殿下若不放心,可以多遣几个人跟着,相府胆子再大,也不敢晋王府起龃龉。再说了,咱俩这交情,我能唬你么?”
肖玥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穆谦也不好再胡搅蛮缠,更何况方才一口回绝,乃是下意识所为,这会儿回过神来,才觉行事鲁莽,不该替人做决定,赶忙转头看向黎至清征求意见。
黎至清虽与肖瑜系出同门,但两人真正的交集并不多,此番肖瑜相邀所为何事,黎至清心中没底,垂眸略作沉思后问道:“黎侯可随着大公子进京了?”
肖玥虽不知其意,仍坦言道:“黎侯此刻尚未进京,听我大哥的意思,他们路上便分开了,过些日子,因着肖家的喜事,黎侯肯定要来的。”
“肖家的喜事?莫非肖若素要成亲了?”穆谦闻言,走到肖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他的亲事定了,那肖相就有暇议你的亲事,你养在谢府那个妾终于有着落了!”
一听这话,肖玥脸都绿了,也不顾不得尊卑礼节,上手就去捂穆谦的嘴,跟当初谢淳的反应一模一样,“嘘!殿下,你小点声!”
穆谦一把把肖珏的手打开,脸上尽是故作嫌弃的表情,“这里又没外人!你怕个屁!再说了,时刻担惊受怕,不如等肖若素成了亲,你也赶紧成家,把人家姑娘接回去,才是正理!”
“亲事不是我大哥,是我小姑姑的,跟黎侯!到我这块,还早呢!”肖玥一时有些颓丧,不过他素来看得开,立马转了话题,“黎先生,我大哥才名远播,朝野内外的读书人,都想借机同他切磋,机会难得。”
黎至清想着前些日子曾修书一封请肖瑜帮忙,合该当面致谢,加之黎晗不在,不会多生事端,索性点了点头。杰伊文学网
穆谦见黎至清答应了,拉着肖玥嘱咐半天,不外乎一定要完璧归赵之类的车轱辘话,这才放人离去。
肖玥走后,穆谦托着腮,仍沉浸在方才肖玥提到的亲事里,“这门亲事,本王怎么觉得怪怪的,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黎晗当真有本事,攀上了京畿肖氏,登州黎氏更上层楼指日可待。”黎至清面上淡淡的,一想到清虚观下,肖瑜对黎晗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黎至清顿时替他感到不值!黎氏想依附肖氏,凭着他跟肖瑜的情谊足够了,竟然还要结亲,这把肖瑜置于何地?肖瑜竟然也能同意?
玉絮挠了挠头,面上皆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闷,“殿下,三公子的小姑姑,是国公爷的小女儿吧?今年好像才五岁,这结得哪门子亲?”
一听这话,黎至清心头的郁结瞬间散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就知道肖若素吃不了亏!”
“五岁?你没记错?”穆谦一脸不可置信,然后又问黎至清,“你又笑什么,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事涉肖瑜私隐,黎至清略作沉吟,含混道:“待肖家的姑娘长成,还有些年岁,届时若瞧不中黎晗了,再退婚就是,自然吃不了亏。”
穆谦对肖家之事本就不上心,一听这话觉得有理,便不再深究,此刻虽然肖玥走了,可方才穆谚的事还压在心上,忍不住问道:“阿豫,穆谚那事,你说肖玥说得是真的么?”
其实黎至清尚未消化掉这个惊人的消息,乍一被穆谦提问,一时有些难以作答。他觉得此事荒唐,便如穆谦对自己动了心一般荒唐,但有肖瑜对黎晗有情之事在眼前,又觉得此事并非无法接受,加之黎至清自认为从未爱过他人,故而也无法判断,只得无奈坦言道:
“黎某不知。”
事涉穆诀,穆谦觉得心中烦躁,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故而辞别黎至清,带着玉絮回含光殿了。
路上,玉絮一直欲言又止,两次想开口,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穆谦本就心烦,更看不得这个,他对着旁人可没有对着黎至清那般好脾气,直接道:“有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存心让本王着急是不是!”
玉絮心一横,大着胆子道:“殿下,恕属下直言,黎先生今日的表现,仿佛并不通□□,那他的妻房和儿子是哪儿来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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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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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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