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们从床上直起身来,看向那感觉到有什么存在的方向时,却只看见空无一物的窗台和窗外明亮无云的星空。
睡意让他们无暇去在意这些有无,大部分选择倒头便睡。
少有几个有着巡林客经验的精灵则警惕地走出房门,在屋子的周围巡视一圈,最终一无所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带着些许的疑惑重新睡下。
那明明称得上明目张胆行动却无人可见的扭曲木灵,就这么在精灵的居住地附近游荡着,偶有几个引起它注意的精灵就会被它注视一番,但这丑陋扭曲的东西并没对任何一个精灵做出超出观察以外的其他行动。
“沙沙沙……”
畸形头颅之下连接的密集根须再一次随着扭曲木灵的漂浮移动剐蹭起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其逐渐地离开了精灵们居住之地,飞在空中,从巨树之上的一个平台向着另一个飞去。
没任何人注意到有这么一个木制的头颅从空中飞过,它就和个幽灵一般地行动着,无人知晓其目的何在。
根须再一次触碰到地面发出响动,扭曲的木灵抵达了新的有着生命居住的地方,这是,利亚海姆的精灵族们为那些异族准备的房屋群。
没有掩盖自己行踪意思地径直经过有着精灵守卫们看守的驻地,其直接进入了房屋群之间。
在原地稍作停顿,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足以引起它兴趣的东西,转动头颅,向着那个地方漂浮着飞行而去。
那是一间和王宇他们居住的房屋一般的带院独栋小木屋,窗帘被从里面拉上,无法从外部注意到内部是个什么场景,但这扭曲的木灵已经感知到了内部那充满生命力的存在。
和对那些精灵居住的房屋所做的一样,头颅飞至窗户所在的位置,猛然将自己贴靠了上去,头颅撞击在窗户之上,发出一声大响,玻璃没有破碎,但发出的声音比之前要响了太多。
“啊!?,谁!”
屋子里传来一声雄浑的质问,紧接着就是地板被砰然踩响,被褥床铺互相摩擦的声音,在其内居住的人,被头颅撞击玻璃的声音惊醒了。
“踏踏踏……”
脚步声急促地向着窗户这边靠过来,房屋的主人带着怒气和疑惑走向还在因为头颅用力挤压而发出嘎吱嘎吱声响的玻璃窗。
“哗啦!”
窗帘被带着些许毛发的绿色大手一把拉开,露出屋子主人的样貌,那是个身材高大肌肉健硕的成年兽人,狰狞的刀疤从其袒露的胸膛处划过,遍及整个上半身,能看得出这是个经历了很多战斗的兽人。
“啊!什么东西?”
兽人粗犷的嗓音带着惊讶和疑惑响起,那紧紧贴靠在窗户之上,用那丑陋狰狞的脸庞对着兽人投来注视的头颅着实让这位经历过很多的兽人也吓了一跳。
“嘎嘎嘎,啪咔!”
玻璃在头颅长时间用力挤压之下终于在某个瞬间爆裂开来,头颅猛然向着房间内撞了进去,而它的前进轨迹之上正好就站着那只兽人。
“唔!”
兽人的反应很快,皱着眉头将手伸出,一把将冲进来的木制头颅抓在了手里,斗气在其体内运转,他的实力并不算弱,低阶正式骑士,加上兽人的体质,让这头颅的速度对他来说慢的可以。
“利亚海姆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好恶心,而且扭曲。”
兽人将手中被他死死抓住的木灵头颅拿到自己的面前,看着这极其丑陋恶心的面庞,兽人这种粗神经的种族也不禁一阵难受。
“啪沙啪沙……”
头颅发出声响,吸引了抓着其的兽人的注意力,头颅之下连着的那些细密根须在拍打着兽人抓着它的那只手,顺着其的胳膊一路向上将根系蔓延过去。
“想干什么……”
兽人的脸色一黑,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出,抓着那些缠绕他胳膊的根须猛然用力一扯,将那些让他感到瘙痒的东西从自己的身躯之上给拽断。
“嘀嗒嘀嗒……”
一些液体顺着兽人的胳膊流下,一滴一滴地掉落于地面之上,难言的略带腥味的气息弥漫于兽人的房间中。
“血液的气味?这东西,难道有什么危险。”
兽人的鼻子动了动,它们种族特有的对于气味和血腥的敏感让它一下分辨出来这些从面前这奇怪丑陋之物被扯断的根系中流出的液体是什么,血液和树汁的混合。
他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生物和植物的混合物?来利亚海姆购置一些东西的他可不知道利亚海姆还有这种东西,他不认为这种扭曲且丑陋的玩意会是精灵搞出来的。
而这东西所表现出来的一些东西让他本能的感到了威胁,这东西突然的闯入和窥伺,让兽人觉得它是抱有恶意而来的。
“杀掉吗?还是先锁好明天给那些精灵看。”
兽人稍有纠结,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东西,没见过的玩意,这东西一直在它手里挣扎,但力度对它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它不认为这东西有什么威胁到他的能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精灵德鲁伊在培育活化植物的时候搞出的失败品,它倒是见过一些年幼的精灵德鲁伊在培育自己的自然伙伴之时,因为失误,让那些植物变得奇形怪状的。
但像手中这个木制头颅一样扭曲畸形让人切实地感到难以遏制的恶心的,他还真没见过。
“算了,我没地方放这东西,如果是哪个精灵德鲁伊的作品就抱歉了,谁让你弄出这种恶心的东西呢,还放任其跑出来。”
兽人摇了摇头,不再去做它本就不擅长的思考,手掌逐渐加大力道,被其捏住的头颅在逐渐加大的力量作用下,一点点地被挤压变形,发出让人感到牙酸的嘎吱声。
“嘎嘎吱嘎,咿呀呀呀!”
刚开始这东西发出的声音还是那种木头被重压作用时会发出的正常声响。
但随着整个头颅彻底地被压扁,其发出的声响开始变得异常地尖锐刺耳,宛若将死者发出的哀嚎,不是很响,但是让兽人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扎他的脑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真恶心。”
“嘎!”
兽人紧皱眉头,猛然加大了力道,将手中的木制头颅一气呵成彻底碾压成了一堆烂木渣子,似乎是血液和树汁混杂在一起的微粘液体从兽人的手掌之间流出,滴落在兽人房间的地面上。
“……”
厌恶地看着手掌之间那头颅残留下的东西,兽人用力地甩了甩手掌,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数甩到地上,然后靠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重新睡去。
兽人也不是什么讲究的家伙,上过战场搏过命的他在战场上都能睡的好,更别说这小小的一点脏污了,没多在意那恶心而弱小的木灵,兽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其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些变化,在它将那头颅碾碎为一堆带着怪异粘液的残渣的时候,一些绿色幽光从其的手掌进入了它的躯体内,这是一种普遍且特殊的能量,生命力。
生命力这东西无法产生任何实质上的直接杀伤力,所以很多生物的都是无法直观地感受到这种东西的,一般也就德鲁伊和些魔物能直接地看到这有些抽象的存在。
兽人自然无从知晓那股进入自己体内的生命力,它既没有感受到木灵蕴含魔力也没有感受到斗气虚空能量之类的,自然也就没多做警戒,但危险已经降临到了它的身上。
“呼呼呼……”
沉睡着的兽人呼吸突然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就好像剧烈运动过后身体疲倦而虚弱,必须大口喘息来让身躯获取足够的氧气一般。
“咳咳……”
兽人咳嗽了两声,喉咙中那“粘稠”的回响告知着他的喉咙中卡了点和痰类似的东西。
“嗬嗬!”
那种仿佛卡痰后呼吸异常费力时发出的声音不断于屋内响起,兽人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呼吸对它来说变得愈发艰难,青筋在其额头之上炸出,面色在其本身绿色的肤色之上再添了一份红。
“额额……”
手脚开始不自然地挥动,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摸向胸口,手指没什么力气的曲起又松开,刚触碰到自己的身躯就无力地滑下了。
兽人在变得越来越虚弱,而且就算表现地如此难受,他依然紧紧地皱着眉头,没有一丝“醒来”的意思。
“嘎吱嘎吱……”
木头扭曲弯折时发出的声音,兽人的身体内部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着,碰触顶撞着其的肌肉与皮肤,让他的身躯之上出现了几个不断动弹的凸起,怪诞地移动着。
“咔咔咔……”
声音继续响起,不是来着于兽人的身躯,而是屋子地板上那些兽人压爆头颅后甩上去的残渣碎片。
那些本该失去所有生命迹象的木制碎片于此刻开始动了起来,爆裂分散的碎片蠕动于地面之上向着彼此靠近过去,然后黏连在一起,一点点地重新拼接复原。
于此同时,兽人的身躯之上的那些异状开始平复下去,不再咳嗽和用力呼吸,表情也不再狰狞……
眼皮缓缓地因为内部事物的萎缩而松弛,露出兽人那逐渐干瘪下去的眼珠,瞳孔涣散,血丝密布,和咳嗽一起停止的还有心跳和呼吸……
兽人死了。
“沙沙沙……”
根系摩擦的声音,来自兽人的体内,兽人的身躯正在缩水,水分和内部的肌肉正在被什么东西蚕食吸收。
原本高大魁梧的身材在此刻变得越来越瘦削,直到内部的事物几乎都被侵蚀殆尽,只剩下外层的骨架和附着其上的皮肤。
一些粘着血液的细小触须从兽人尸体大张的口腔里探出了头,摇动着向着外界试探,仔细观察,才得以发现这些沾染了血液的并不是什么触手。
而是和头颅之下连接的那些植物根系一样的事物,只是此刻粗壮了许多,再加上被鲜血染红,所以看起来很像由血肉构成的触手。
这些根系在摇晃了一会儿后从兽人的口腔中爬了出来,失去了之前填充在干瘪尸体内的根系们,兽人的尸体彻底地塌了下去,看起来惊悚而怪异。
这些粗壮了许多的根系互相纠缠起来,和编制毛衣似的连接缠绕,逐渐组成了一个人形,因为总的体积加起来不大,这个人形也只有小孩的体型,并且,它没有头颅。
这具无头木制躯体从兽人靠着的床上跳下,走到几步外的地上,蹲下,用手把地面之上的事物捧了起来,放在了自己那没有脑袋的肩膀之上。
那颗在之前被兽人压爆的扭曲脑袋,此刻复原了,而且比起之前那丑陋而扭曲的模样,此刻虽然依然给人一种异常变扭的感觉,但无论是畸形的眼睛还是挤压在一起的口鼻,都看着更接近正常人了一点。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它得以修复自己,但结合兽人那干瘪到仅剩下骨架与皮囊的躯体,总给人一种这颗头颅将兽人的生命力全部篡夺吞噬的感觉。
“咯咯……”
那木制的头颅上的嘴部动了动,发出意义不明的响动,不知道是其想要说话,还是单纯的木头摩擦发出的响动。
“啪嗒,啪嗒”
构成其身躯的根系分出一小部分,将这颗头颅牢牢固定在它得到的躯体之上,防止其掉落。
随后,头颅扭动了一圈,看向了窗户之外,它感知到了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它所需要的,木制的脚掌踏在地面之上,发出响动,它向着房屋之外走了出去。
行走于这片居住着异族的房屋群之间,和它仅有一个头颅时一样,那些用来监测小动物的法阵将其直接忽略,那些增生的生命树根系也没有对其做出任何反应,任由这刚杀死了一名兽人的不明存在游荡在这周围。
它就和挑选自己的商品一样,在这片房屋之间游荡着,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地,它会特意避开那些还有灯光亮着,或者夜行性种族所在的屋子,就好像,它本身就能知道里面居住的是什么种族。
走到一处房屋的旁边,其停了下来,内部那窝在床上,身躯渺小,但是内部却有着大量的生命力的存在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在房屋的外面站定,盯着房屋的墙壁。
“咔哒咔哒”
根系缠绕扭结而成的双手轻轻摸在那栋木屋的表面,随着其的动作,房屋之下一些东西开始扭动,那是这片平台所依附的那颗巨树的枝干,不知为何的这些巨树的枝干会受它影响。
那些活动着的枝干,一点点将木屋下方的泥土扒拉开,将一个可以进入木屋的坑洞给露了出来,而这扭曲的木灵当即向着那那个坑洞走了过去,俯下身子,试图从这个坑洞之中进入屋内。
然而下一刻,在扭曲木灵的身躯侧面和头顶数个方位,空间被猛然划出裂缝,空间裂缝出现在其的四面八方,从这些裂缝之中,露出各种刀剑的顶部,瞄准了它,然后轰然激射而出。
“轰咔,啪嚓,哐!”
混乱而嘈杂地响动,大量的金属武器被从那些出现于扭曲木灵身躯四面八方的空间裂缝中爆射而出,猛然将反应似乎相当迟钝的扭曲木灵身躯刺穿,随后去势不减地狠狠插入地面之中。
空间裂缝不断消失又出现,各种武器,斧子,长剑,骑枪,弯刀,从这些空间裂缝之中连绵不绝地飞出,不断攻击着扭曲木灵。
仅仅十来秒的时间,在周围的地面被这些射出的武器炸地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同时,扭曲木灵的身躯包括头颅,几乎已经被这些密集地开始彼此互相猛烈碰撞的武器破坏地毁灭殆尽。
毛色漆黑的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屋之上,安恩,那只空间法术能力极强的“猫”,也是扭曲木灵想要进入的木屋的房子的主人。
冷漠地目光注视着下方被切成一堆废渣的扭曲木灵,黑色的猫咪轻轻地挥动了两下手掌,两把燃烧着火焰的附魔长剑从新的空间裂缝中射出,插入下方地面。
熊熊大火在转瞬间燃起,将下方大片区域都覆盖进去,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被切作碎渣的扭曲木灵。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整片异族居住地以及精灵守卫们,房屋的灯光一栋接一栋的亮起,居住者们从自己的屋子里跑出,试图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熊熊燃烧的火光很快给那些赶来的精灵守卫们指引了方向,他们迅速地赶到这附近,在看到那只蹲在房顶上,反射着光芒的明亮眼珠对着某个方向的黑猫时愣了下,他们认出了这只颇有些名气的猫,安恩。
安恩抬起爪子,给这些有些迷茫的守卫们指了个方向,互相对视一眼,守卫们向着那边跑去,被杀死的兽人的屋子就在那里。
冲入兽人的屋子,看着那兽人被掏空,只剩下皮肤和骨架的身躯,守卫们的脸色很不好看,某个精灵在口中喃喃着。
“是,生命分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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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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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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