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安理的话音落下后,浴室的门口一下子静得可怕。
重逢以来一直被刻意回避的话题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揭了开,左颜反而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很多。
像是紧绷的某一个口子突然被松开,让她甚至也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早晚都要面对的。
左颜想着,那些从早上睁开眼后就如影随形的焦躁感也慢慢平复了下去。
她正要组织语言开口,浴室里的人却已经转回了身,拿着牙刷开始刷牙洗漱。
凝滞的空气开始流动,水声哗啦响起,游安理神色自若地洗漱完,头也没抬地说:“你要看我上厕所?”
左颜刚鼓起的勇气就这么泄了。
她抬手拉过浴室门一把关上,也不好意思站在外面等,索性转头进了游安理的卧室。
床上还没来得及收拾,游安理脱下来的浴袍就那么随手扔在了被子上,两个枕头的枕套上还有睡过的痕迹,还有被子里和床单上的气味和……
左颜一秒钟都看不下去了,埋头去把被套和床单都给扯了下来,又把那件浴袍给暂时先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准备从衣柜里找出新的床上四件套来换。
然而她打开了衣柜后,看着里面一大半都是自己的衣服,才想起游安理刚搬过来,衣柜里没多少东西。
恐怕床上的东西也是刚买没几天。
昨天下午被“戒指”的事一打岔,她俩都忘了再出去一趟买需要的日用品。
一个抱着电脑忙了一下午,一个缩在沙发上玩了半天手机,直到做晚饭的时候才有了交流。
那个时候左颜一门心思都在想怎么避开话题,她知道自己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也不想听见游安理说任何一句自己不敢听的话。
无论是质问,还是别的。
反正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了,也不差一会儿的时间。
然而才过了一晚上,情况就超出了左颜能控制的范围。
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能玩得过游安理,但这个速度未免太快了点,没给她丝毫的准备时间。
说到底,都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
左颜最后还是认命地去敲了浴室紧闭的门。
“你待会儿再去趟我那边,衣柜上面有换洗的床单。”
她俩的床差不多大,应该能用。
浴室里没反应,左颜等了一会儿,不由得抬高了声音:“你怎么了?”
片刻后,游安理的声音才从门内传来:“我昨晚上没忍心打击你。”
左颜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她就听见游安理说:“几年过去,你技术居然变得更差了。”
左颜:“……”
她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急忙问:“伤到了吗?”
进去之前她还拿床头的消毒湿巾擦过手的,而且她早就习惯了不留指甲,每次长出来一点就立刻剪干净,不至于再搞出那种糗事吧?
马桶抽水的声音响起,随后是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放出了水。
游安理站在门后,在洗手台边上洗着手,语气平静地回答:“没出血,应该没有伤口。”
左颜有点尴尬,半晌后才问:“还痛吗?”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上当”的那个,一回想昨晚上那副活像是好多年没吃过肉的样子,就想当场刨个洞钻进去。
虽然,也确实是很多年没开过荤了。
游安理拉开门,左颜正贴在门上,一个没站稳就栽了过去,扑进她怀里。
一只手推开她的脑袋,让她远离了那片柔软。
“都快中午了,你好歹让我吃顿饭吧。”
游安理说着,越过她往厨房里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左颜追在她屁股后面,急急忙忙地解释。
游安理没理她,也没回答她刚刚的问题,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眼,一边翻东西,一边问她:“吃什么?”
她们昨天在超市里买了不少东西,选项比起前几天一下子就多出了很多。
左颜也饿了,但她更多的是累,不仅胳膊累浑身累,心也累。
“你别忙活了,我去给你买药,顺便在楼下打包点吃的上来。”
游安理看了她一眼,问:“买什么药?”
左颜怀疑她用心险恶,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说:“你不是那个地方痛吗?”
上头了的时候,下手实在是没点轻重,左颜已经好好反省过自己了,并且打算积极弥补过失。
至于“被骗”这件事,一码归一码,后面再清算也还来得及。
左颜心态良好地想着,压根儿没考虑过另一种可能性。
等之后再反应过来,已经彻底下不了贼船了。
游安理轻而易举就从她脸上看穿了那些心思。
她顿了几秒,随后移开视线,模棱两可地回答:“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左颜以为她不好意思,赶紧劝道:“这个问题要重视的,别感染了,你说说具体是哪里痛,外面还是里面,我去药店买点药回来。”
游安理瞥了她一眼,忽然问:“你要怎么跟药店的医生说?”
左颜脑子一卡,默默闭嘴了。
这……
这是个问题。
对于一个连体检都想逃避妇科的人来说,光是描述一下病情,羞耻度就已经爆表了。
医生说不定还要问“怎么造成的”。
那她真的当场社会性死亡。
“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
游安理说着,从冰箱的冷冻柜里拿出一袋冰冻着的汤圆,问她:“芝麻馅还是水果馅?”
她们睡得太晚,一觉起来都没什么精神,也就没什么胃口,吃清淡点最好。
左颜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的缘故,一直不怎么有胃口,看见油腥都会有点反胃,口味倒是跟游安理同步了。
“芝麻馅吧。”
水果馅儿的汤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黑暗料理,就像蕃茄味的火锅汤底一样让她无法理解。
游安理关上冰箱,随口道:“这点还跟以前一样。”
左颜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但现在她看游安理已经戴上了有色眼镜,分不清有意和无意那就一律当作“故意的”来处理。
“谢谢关心,我本人没有什么地方是跟以前不一样的。”
左颜夹枪带炮地说了句,半点儿没掩饰自己的嘲讽。
游安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抬手将一锅水放到集成灶上,开了火。
她拉开下面的消毒柜,拿出两个小碗来,才终于施舍了左颜一个淡淡的眼神。
“如果你的技术能跟以前一样,我会更满意。”
“……”
流氓!
被这么一打岔,最后左颜也没出门去买药。
汤圆下锅后,游安理去了趟隔壁拿床单,这一来二去,她算是彻底把左颜的衣柜给搬空了。
左颜看着她抱着的那一堆床上用品,以及最上面的几个装着日常用品的收纳柜,还想再挣扎一下,开口道:“等过几天我就搬回去,不会一直打扰你的。”
游安理也不拆穿她,把东西放回卧室里后,就到了厨房里关火。
左颜拿下汤勺递给她,白吃白住的她是真的不太好意思,但主动包揽家务就显得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只能在小事情上面搭把手。
两碗汤圆,其中一碗的汤水比另一碗要多。
左颜自觉地拿过多汤的那份,因为她喜欢喝汤圆的汤,暖和而且味道比较淡,可以缓解芝麻馅的甜腻。
但游安理不是个喜欢喝汤的人,她更偏向于什么都没有的白开水。
坐下吃饭的时候,左颜看着她倒了杯热水,发现这一点果然没有改变。
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游安理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左颜在这个安静的气氛下,又想起了刚刚那个被中断的话题。
她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拌着,时不时瞄两眼对面的人。
游安理今天醒来后的反应实在是太平常了,在浴室里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也一样,平静得让左颜看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游安理回来后把她当成陌生人,或者干脆把那口恶气给出了,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左颜也是能想通的。
唯独这个发展让她感到茫然的同时,又毫无应对的办法。
左颜从来没有想过,她和游安理还能像现在这样,睡一张床,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
游安理的自尊心那么强,连还她话费都能把她给彻底惹毛,就更别提后面发生的那些事了。
左颜其实是知道的,这几年里,游安理并不是一次也没回来过。
但她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哪怕自己的手机号从高中到现在都没有换。
有时候左颜也会觉得后悔,在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她想方设法找到了游安理在国外的联系方式,却没有勇气打过去。
分开时说的话太伤人,太没有余地,堵死了她所有后悔的路。
左颜那时候想,游安理一定不会再理她了,这辈子都不会了。
也许将来再见面,彼此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连一声问候都会冰冷陌生。
最初的那几年,左颜总是梦到这个令她害怕的场景。
直到有一天,游安理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再不吃,你碗里的就要冷了。”
游安理擦完嘴,一边说着,抬头看了过来。
左颜这才回过神,移开了一直盯着她看的视线。
吃了碗热乎乎的汤圆,游安理看起来也有了点精神,不再满脸困倦。
她单手撑着下巴,神态放松地注视着左颜。
顶着这明晃晃的视线,左颜这碗汤圆吃得很艰难。
等她吃完了,身体也变得暖洋洋的,左颜舒服得叹了一声,双手捧着碗开始喝汤。
“你刚刚在想什么?”
对面的人冷不丁开口,左颜一口汤呛了出来。
专挑她喝汤的时候出声,这个女人太阴险了。
左颜有些狼狈地放下碗,连忙抽了几张纸出来擦嘴和餐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游安理撑着头,见她埋着脑袋不说话,漫不经心地说:“我猜是在想我。”
“谁、谁想你了!”
左颜立马抬起头否认,然而一对上那双褐色的眼眸,就觉得自己被看光了。
游安理有些懒散地歪着头,一边撑着下巴,一边抬手在桌上轻轻敲着,一声一声,复有节奏。
左颜瞬间梦回了那个噩梦一般的暑假,不自觉就紧张了起来。
游安理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随意地说:“没在想我的话,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不行啊?”
左颜想也没想地反击了一句。
游安理一顿,随后笑了一声。
“所以你是见色起意了。”
左颜对她这副样子感到很不爽。
就好像自己还是那个被她掌控在手心里的傻子一样。
她想着,逆反心理就发作了,整个人往桌上一靠,平静地回敬了一句:“是啊,像游总监这样的大美女,睡到就是赚到。”
左颜说着,视线在她身上仔细扫了一遍,一个地方也没放过。
“你可是我睡过的最绝色的人,不见色起意那还是人吗?”
她越说越肆无忌惮,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脱模样。
其实左颜说的是实话。
她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着了道”,而是她在做梦。
一个活色生香的美梦。jieyidazhiye.com
要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话,这个梦就更美了。
可惜这不是一个梦,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然而左颜并不觉得自己是亏的那个至少现在还不亏。
她知道这是朵食人花,敢碰就要有“被生吞活剥”的思想觉悟,但这不是还没付出代价吗?
要死,那也得先过把瘾。
于是左颜淡定地过了一把“嘴瘾”,无论是现在,还是昨晚。
“我很欣慰。”
游安理连姿势都没换,神色自若地开口道。
但左颜没有放松警惕,因为稍不留神她就会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然后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代价。
“原来我对你还有这样的吸引力。”
游安理说着,目光在她的唇上扫过。
“那看来不用费太大的力气了。”
左颜:“……?”
“你知道你现在跟昨天还有前天的人设完全不一样吗?”
左颜实在忍不住了,这个人现在也太敷衍了一点,连最基本的都不装了,是不是不给她面子啊?
游安理扯了个笑,说话时已经有些懒散。
“我之前也不知道一个星期就能搞定,这点是我的失误,我向你道歉。”
左颜觉得自己被明目张胆地冒犯了。
“游安理,你不要太嚣张,我还没同意呢!”她气得直拍桌子。
“同意什么?”游安理认真地问。
左颜一口气就这么给憋了回去。
是啊,游安理从头到尾就没把那句话说出来。
虽然她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而且做得特别高调,一点都不担心左颜看不出来。
但只要她不说那句话,左颜就没有任何拒绝她的机会,除非有不咬钩的定力,否则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太阴险了。
左颜气得脸都憋红了,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游安理心情甚好地起了身,丢下一句“记得洗碗”,就施施然回了卧室。
跟之前无微不至的温柔姐姐简直判若两人。
左颜告诉自己:记住今天的教训,再上当你就是纯种傻缺。
然后认命地开始收拾碗筷。
吃人嘴短,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美好的周六,从憋了一肚子的气开始。
左颜眼睁睁看着游安理拿着钥匙去了自己家,每一趟都搬回来一堆东西,从穿的到用的,再到两个电脑和所有的游戏机、冰箱里再不吃就要过期的东西,等等等等,堪称一场洗劫。
一旦她表示抗议,就会得到一个平淡的眼神,以及一句:“那你要用的时候自己去拿?”
左颜只能闭嘴。
昨天下午玩手机真的把她给无聊死了,但她那时候为了一句“戒指”在跟游安理赌气,拉不下脸叫她帮忙拿自己的电脑和游戏机。
而且别人在忙工作,自己在旁边打游戏也太不像话了,跟高中的时候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左颜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毫无成长,尽管她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幼稚的心理。
午后的太阳正是舒服的时候,左颜以为游安理还跟昨天一样要忙工作,抱着电脑打算去卧室里玩。
然而刚一推开卧室的门,她就看见白花花的一片。
“你换衣服的时候好歹锁个门吧。”
左颜赶紧出去,按住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抱怨了一句。
游安理觉得她真是挺有意思的,怂又怂得很,吃的时候也没少折腾人。
“我在自己家换衣服为什么要锁门。”
她穿上一件吊带睡裙,随手把门打开,然后就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左颜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是打算睡午觉了。
游安理睡觉的时候也不爱穿衣服。
这件事左颜是后来才发现的,因为在那之前,她从来没见过游安理脱衣服睡觉。
不管是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一起睡,都一样。
那时候发现了这件事,左颜觉得很奇怪,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她:“那之前在酒店的时候,我让你脱衣服,你为什么不脱啊?”
游安理那时候是什么表情,左颜已经不记得了,床头的灯光不太亮,彼此的五官一直是朦胧的,再被岁月一埋,就模糊了个彻底。
但她始终记得游安理当时说的那句话。
“在那种环境,穿多一点更方便。”
那个时候左颜以为自己听懂了。
直到不久之后,她了解了游安理那些习惯是怎么养成的,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在没有安全感的地方,游安理睡觉从不脱衣服。
“你要睡午觉?”
左颜明知故问了一句,随手把身后的房间门关上了。
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有点沉,她放到了一旁的小圆桌上。
游安理已经盖好了被子,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左颜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困了。
冬天最舒服的地方,莫过于暖和的被窝。
她轻手轻脚地绕到床的另一边,脱了拖鞋,钻进了游安理的被窝。
躺下的动静没有让游安理睁开眼,左颜翻过身,在被子里看清了她的全部。
吊带裙放在游安理的标准里,等同于“没穿”。
左颜轻轻凑过去,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你是不想让我睡了吗。”
她闭着眼,语气平淡地问。
左颜停了爪子上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冷。”
口是心非不具备任何“瞒天过海”的效用,但在耍无赖的时候特别好用。
横竖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吧。
左颜想着,心安理得地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凑上去啃了游安理一口。
幸好,不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守株待萝卜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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