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早啊孙姐。”
左颜点头回答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放下了包和手机。
对面办公位上的张小美正拿着小镜子补妆,她从化妆镜里看到后面的左颜,滑动椅子靠过来,低声问:“听说你周五出事了,怎么个情况啊?没伤到哪儿吧?”
张小美已经是公司里最热衷八卦的那波人,连她都不知道具体情况,也就意味着刘经理没往外说一个字。
虽然游安理当时在微信上请假时,也只是说了“入室偷窃”,但这种事情落在一个独居女性身上,很容易发酵一些流言蜚语。
左颜突然对自己这位领导有了一点改观,别的暂且不论,在这方面的人品可比她见过的某些男性好太多了。
“没事,就是被偷了东西,已经报警抓起来了。”
左颜语气随意地回答,一边说一边开电脑,准备开始整理今天早会的会议资料。
她一个普通文员现在都快忙成了游安理的助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游安理安排下来给她,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倒霉被针对”。
左颜宁愿他们这么想,好过发现那些“猫腻”。
张小美听她这么说,脸上一阵后怕,连忙低声道:“你要不换个地方住吧,安全也太差了。”
“嗯,在考虑了。上周五有什么事吗?”
左颜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问她。
这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因为工作上落下的东西她昨天已经在游安理家里做了。
没办法,在游安理那样的工作狂旁边,她根本不好意思打游戏,只能在美好的周日干起了活。
但往好处想,也算是给自己的周一减减负了。
张小美脑子里压根儿没有“工作”两个字,一听这句话就满脸八卦地回答:“还真有。”
左颜抬头看她,问:“什么?”
张小美往总监办公室的过道入口看了一眼,随后才看着左颜,小声说:“咱们这位新领导,任职才一周,第一天迟到,第五天直接请假不来了。好嚣张一女的。”
左颜的动作一顿。
她当然知道游安理周五请假,因为她俩睡一张床。
张小美说这句话的重点在周五,但左颜却被她提醒了另一件事。
游安理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迟到?
周一的早会上一如既往弥漫着颓废和死气沉沉。
也许是因为三天没见到新领导了,整个部门的人都忘了之前的教训,打瞌睡的打瞌睡,走神的走神,偷摸玩手机的也变多了。
游安理像是没发现一样,简单明了地把该说的东西都给说了,就宣布散会。
一群人稀稀拉拉地钻出会议室,左颜埋头收拾整理,然后去把投影仪给关了。
以前他们开会很少用投影仪,领导随便讲讲,他们随便听听,糊弄过去就了事。然而游安理一来,大大小小的会议都要开投影仪,还必须准备纸质的会议资料,搞得所有人都不是很习惯。
左颜隐隐能猜到游安理的用意这是一种仪式感,会让人不自觉地认真对待。
但游安理可能低估了这群人有多“咸鱼”,故态复萌的速度不要太快。
她想着,关好投影仪之后就走出会议室,去了洗手间。
上周一的生理期来得突然,持续的时间倒是挺正常的,刚好就在周四晚上结束。
这兵荒马乱的几天搞得她都忘了记录,这会儿想起来了,左颜拿出手机点开软件,把这一次的记录给全部补上。
她以前没有这种习惯,再加上喜欢熬夜打游戏,时间总是不准,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直到去年年底因为作息太差导致月经彻底不来了,连喝两个月中药才调理好,左颜心有余悸,开始养成了记录周期的习惯,以防再发生这种情况。
人就是在这种过程里慢慢学会如何照顾自己的。
过去的几年,左颜得过且过,日子一天天重复,像是没有往前走过一丁点。
她心里总是下意识觉得自己还年轻,挥霍得起,所以从来不顾及身体,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这种模糊不清的潜意识,终止在去年年底她第一次去医院看病。
医生填写病例的时候问她:“多大了?”
左颜在当下的那一瞬间,竟然想回答:“十八岁。”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也许连零点一秒都不到,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如实回答道:“二十五岁。”
也就是在那一刻,左颜茫然地意识到距离十八岁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明明这么努力地想要改变自己、证明自己,可原来她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没有真正往前踏出过一步。
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
二十一岁,二十二岁,二十三岁。
二十四岁,二十五岁。
又一个初冬到来之际,左颜知道,自己快要二十六岁了。
独自一人在人世间这么走了一遭,她才终于懂得了游安理,哪怕只有一星半点。
当她已经比最初相遇的那个游安理还要年长时,如今的游安理又在什么样的地方,准备迎接寒冬呢?
“周五直接请假不来?哇,牛逼啊。”
“你要有人家那履历,你也可以这么牛逼。”
“说的也是,人家来咱们公司相当于做慈善了,请个假算什么。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来我们部门,我可不想天天开早会。”
“说不准啊,但愿别来吧。”
外面闲聊的声音一点点远去,彻底消失后,左颜才从洗手间的隔间里出来,走到外面的洗手台前,伸手去接水。
公司的洗手液有一股很香的味道,所以左颜从来不用,她不喜欢身上留着明显的气味,尤其是香水。
去年在各部门的提议下,公司给每层的洗手间都换上了热水器,冬天的时候总算不用再被上厕所这件事折磨了。
左颜一双手包裹在暖洋洋的热水里,舒服得眯起了眼,一不留神就洗得久了点。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她收回手,在烘干机下面烤了一会儿,等水干了才伸手进去拿手机。
微信的弹窗在锁屏界面,左颜点进去一看,顿时抬头张望了下周围,确认没有人之后,才低头点开了对话框。
界面最上方的记录是对面发来的文件包,中间是打过去却没接的语音看到这里左颜的表情顿了顿,视线往下一扫。
“你是专门来公司带薪上厕所的吗?”
左颜:“……”
她噼里啪啦敲起了手机键盘,准备怼回去,对面就又弹出了一条消息。
“来我办公室一趟。”
左颜打的消息就这么卡在了框里,她“啧”了一声,删掉了框里的文字,捏着手机走出去,直奔游安理的办公室。
这条路在短短一周内,她走的次数就远超过了过去三年的总和。
左颜心里想着,面上却神色如常,径直停在了总监办公室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等里面回应之后,她才推门进去。
游安理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左颜忍不住瞥了眼她的下巴那个牙印今早上已经不怎么显眼了,但凑近看还是能看出来,所以游安理今天的妆比平时都重一点,为了掩盖遮瑕膏的痕迹。
她今天挽起了一头长卷发,简单扎成一个马尾,露出了光洁的耳朵和脖颈。
额前碎发落了一些下来,稍稍增添了几分随意和自然。
出门时穿的那件驼色大衣已经挂在了旁边的衣帽架上,身上只剩一件高领的修身毛衣,深青色牛仔裤搭着一双黑色短靴,比之前几天少了一点正式感。
再配上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任谁都不会相信她的真实年纪。
左颜的目光从玻璃桌下的那双腿上扫过,脑子里先出现的是前天下午在沙发上的光景,一不小心就出忘了收回视线。
游安理头也没抬地开口道:“擦擦口水。”
左颜回过神来,给了她一个白眼。
“还以为我会上这种当呢?都多少年前的老把戏了。”
她十分记仇地把游安理说过的话给还了回去。
游安理这才抬眼看过来,身子往后一靠,转动着滑轮椅从桌后面一退,空出了大半空间。
左颜已经很警惕了,她现在看游安理就是戴着有色眼镜,所以游安理的每一个举动她都不会掉以轻心。
见到这架势,左颜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游安理毫不在意,神态放松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她道:“刘经理准备再招一个总监助理给我。”
左颜顿了顿,撇着嘴回答:“这不挺好,省了我老多事儿了。”
游安理点了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
左颜被这句话搞得心里酸溜溜的,明明几天前要是听见这句话,她能高兴得当场给老刘发红包。
游安理看着她的表情,欣赏够了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但是多招一个人就要多开一份薪水,如果助理的能力足够,那为了省下不必要的支出,可能就得裁掉一个没多大用处的员工。”
左颜:“……?”
游安理露出了一点思索的神色,看着她,问:“我们部门里有没有这种员工啊?比方说工作能力跟助理差不多,能随时被取代的那种。等助理招到了,干脆开掉算了。”
左颜不动声色地往前了一步,又往前了一步,直到整个人都贴在了玻璃桌的边沿。
她面色镇定地回答:“没有这种人,大家都很努力的,助理能干的活我们也能干,实在没必要多一份支出。”
游安理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没有开口回答。
左颜摸不准她的意图,因为七年多过去了,游安理这女人的心究竟黑到了什么程度,她实在不敢想。
这种时候的沉默可太让人害怕了,左颜想了想自己失业后的凄惨景象,最后还是一咬牙,擦着办公桌往游安理那边慢慢靠近。
游安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左颜都快要贴到她身上去了,但一看她这个表情,就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她俯身贴上游安理,看着那双什么都窥探不到的眼睛,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能不能别在公司里玩我,把公私分清楚行吗?”
游安理对前半句的提议很感兴趣,但她还是正面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如果要公私分明的话,我上班第一天就会把你写进裁员名单,而不是等到现在。”
游安理说了句实话。
但实话大多数都是很难听的,左颜最近这一周已经被游安理的“特殊对待”搞得晕头转向了,还是头一次在重逢后听到她这么直白不留情面的话。
哪怕左颜明白这是事实,也是她之前提心吊胆害怕新领导来公司的主要原因,却无法做到不难受。
她又一次被最在乎的人否定了。
游安理没有在这个时候安慰她,甚至继续说那些刺耳的实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在公司里安安稳稳待了三年的,可能之前的总监比较顾及情面,但我不是这种性格这点我想你比他们都清楚。”
左颜已经慢慢直起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她沉默地听着,不反驳每一个字。
游安理看着她,一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
“如果我需要招人进来才能完成所有的工作,让每个项目的进度稳定且顺利地进行,那招够人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不能完成任务的所有人裁掉,我说的是所有。”
游安理停顿了下,然后道:“在合法合规的范围内,我的确有这个权力。”
左颜不知道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当面“训斥”过了。
离开家之后,她大学四年没参与任何社团和学生组织,只埋头在自己的世界里,避开了所有的社交活动。
入职后没用太长时间就摸索到了职场生存的规则,不出风头,不跟任何人结怨,必要的时候吃点亏也行。
她从不在领导的面前刷存在感,也就避开了所有的机遇和风险。
像这样刺耳的话,左颜很久没有听见过了,因为没人会在意她做的好与坏,反正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
左颜知道,比起所谓的难受,她现在更多的是难堪。
离开办公室前,游安理最后对她说:“在我招到助理之前,证明你的能力给我看,否则我会像你要求的那样,做到公私分明。”
左颜头也不回地走出游安理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办公区里的嘈杂都因为她埋着头出来的模样而安静了一些,张小美满脸不安地靠过来,小声问:“被训了?”
左颜已经调整好了表情,随口回答:“干活吧,现在的日子没以前好混了。”
张小美一听,也绝望地叹了口气,转回身去,滑到了自己的电脑面前。
周一的下午,整个部门出奇的安静。
谁也不想第二个倒霉的人是自己,玩手机的人不玩了,频繁跑茶水间闲聊的人也老实了,一个个都装得像是大忙人一样,一下午都不敢屁股离了座位。
于是这天的进度前所未有的快,就连突然被安排了新工作也没让这群人留下来加班。
可见人的极限是可以不断拓宽的。
左颜在下班前准时完成了自己所有的任务,该提交的提交,该整理的整理完,她就收拾好东西准时下了班,然后直奔地铁站。
因为下班时间算早,还没到晚班高峰期,左颜没怎么费劲儿就搭地铁回了家。
她出了电梯,在走廊上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然而在包里翻找了半天,左颜也没找到自己家的钥匙在哪,反倒是找到了隔壁的大门钥匙。
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家的钥匙还在游安理家的鞋柜上。
左颜想起自己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早,估摸着游安理还没回来,掉头回到了那道装着监控的大门前,拿钥匙开了门。
她打算找到钥匙就走,却在开门后看见了玄关摆着的那双黑色短靴。
听见开门声,站在冰箱前的人回头看过来,开口问:“炒青椒还是甜椒?”
左颜对她这副没事人的样子感到了不快,但她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道理谁都懂,却又谁也不想在自己的身上贯彻执行。
左颜站在玄关,走也不是,进也不是,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跟自己生闷气。
游安理关上冰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大衣,可见也没有比左颜早回来多久。
看到门口发呆的人,游安理走过去,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开着门干什么?把我的暖气都放跑了。”
她说着,在左颜面前探身过去,伸手关上了左颜身后的大门。
熟悉的气味扑进了鼻子里,左颜觉得鼻子有点痒,又有点泛酸。
游安理没有退开距离,垂下头看她。
两个人的距离这样近,却始终没能对上视线。
人还是会变的,游安理不由得想。
至少以前,她生气的时候绝不会这样闷着,一定得闹到所有人都看出来她生气了,去哄她才行。
简单哄两句也不行,还要“割地赔款”,签下一条条只有她获利的“不公平条款”,这样才能消气。
然而看着现在的她,游安理却宁愿她一直是从前那样。
于是游安理伸手去招惹她,两只手指捏住了那软而粉嫩的耳尖。
“到底吃青椒还是甜椒?一起炒也行,绝代双椒。”
左颜被这老土得不能再老土的梗给戳到了烦躁点,反手拍开了她捏着自己耳朵的手。
“别管我。”她说着,却没有转头就走。
游安理忍住了笑要是现在笑出来,这个梁子可就结下了。
“你怎么回了家一直闷闷不乐的,发生什么事了?”
游安理问得一脸自然,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
左颜忍无可忍地看向她,气冲冲地开口:“你能别演了吗?要我给你颁发百花奖还是咋地?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还来问我怎么了,你当我是脾气好是不是?”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一句比一句火气大,堪称是一场爆发。
游安理只等着她发泄完,随后才平静地开口:“你不是说要公私分明吗?公事带回家里干什么。”
左颜听到这四个字就来气,直冲她吼了一句:“分个屁!”
游安理点点头,回答:“好,那就不分。”
她改口得这么快,反而让左颜愣了下,胸口剧烈起伏的那些情绪也一点点冷静了下来。
游安理抬手去安抚她,顺着她的背一路往下,轻拍着,抚摸着。
左颜不是傻,她只是很容易被游安理影响情绪,现在一冷静,就知道了游安理的真正意图。
“你太过分了。”她眼睛都气红了,哽咽着控诉她。
游安理没有否认,只说:“我不介意给你任何的特殊待遇,但我不能让你觉得,你可以因为这种优待就高枕无忧。”
左颜忍不住反驳:“我没有这样想过,都是你要给我的,我主动要了吗?”
游安理语气平静地反问:“难道你没有因为发现新总监是我,就放任自己消极应对工作吗?不要说那些你完成的任务,如果我不强加给你,你能天天来公司带薪玩电脑。”
左颜被说中了心思,脸上一下子挂不住,耳朵也烧了起来。
“你好像觉得我在公司你就可以放心了。”
游安理放轻了声音,用了更温和一点的语气。
“虽然我很高兴你还能这么放心,但我不希望你把全部筹码都压在别人身上。”
“如果你不是左颜,我真的会在第一天开除你。”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头:原则是什么?
左颜是个很普通的人,但她会成长。喜欢万人迷女强人的,就专注喜欢萝卜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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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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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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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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