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游安理的异常,左颜并不是坐上计程车之后才察觉到的。
毕竟这异常甚至可以追溯到昨天中午,自己在派出所门口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
左颜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不傻的,甚至比起一些浑浑噩噩度日的人来说,她还多少有几分小聪明。
只是从小生活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里,被父母一衬托,再被游安理一衬托,就显得她好像特别笨一样。
偏偏左颜从来不以为耻,还心安理得地在父母面前,甚至是在游安理面前摘下脑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考虑,只随心情去和他们相处。
换个角度来想,这世界上能有那么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却能给你随心所欲的安全感的人,不该值得庆幸吗?
左颜愿意做一个在游安理面前不圆滑也不聪明的傻子,只是因为她愿意,而不是因为她傻。
昨天中午接到游安理的电话时,左颜就下意识确认了一下周围有没有那辆越野车的影子,但她那时候心神不宁,只匆匆扫了一眼。
后来游安理的那些异常,无论是在公司停车场里吻她,还是今天在办公室里吻她,都让左颜无法视而不见。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而现在这个猜测被证实了。
——游安理上一次这么大动干戈地给她打扮,是高三那年的除夕夜之前,也是她爸妈飞机落地的那天。
那一天,游安理什么也没说,却在行动上做到了滴水不漏,连她穿什么内衣都要管。
左颜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要换内衣,直到她乖乖穿上游安理给她的一整套衣服,最后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的时候,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胸小了很多。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脸上臊得慌,也大致明白了游安理的想法,只是不清楚这样有什么必要。
现在的左颜再用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去看这件事,就发现真的非常有必要。
否则她不敢想象孟年华女士见到自己的变化后,会作何感想。
——虽然后来事态的发展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左颜一路上想着这些事情,那颗不安的心也慢慢平复了下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甚至还有闲心钻进旁边一家卖中式糕点的店铺,买了一盒有名的蝴蝶酥出来。
带着这份勉强算是礼物的东西,左颜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面前的餐厅。
餐厅是她选的,主打健康新鲜的低卡路里菜系,低盐低油,简而言之就是健身餐的不二选择。
左颜不知道左增岳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但选这里总比那些重油的地方好。
餐厅里有二楼的雅座,比楼下多少要安静一点,还有绿植做隔挡,保证了一定程度上的**空间。
左颜来得算早,报了预约的电话号码后,上了二楼。
她还在心里想着待会儿左增岳来了,她用什么方式打招呼比较好,就在一抬头的瞬间,对上了角落里投来的目光。
熟悉又陌生的人坐在那里,安静地等着她过去。
左颜飞快地低下头,忍过了鼻腔里那一阵酸涩,才迈开脚步朝他走过去。
她走得有些急促,已经越过了带路的服务生,步伐快又乱,像是以前每一次从院子里冲出去迎接他们回家时那样。
左增岳坐在那里,见她走过来之后,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分不清昨天匆匆一瞥见到的那个成熟又陌生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此时此刻,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孩,又有了当初离家之前的模样。
左颜捏着手里的礼盒袋子,来之前打的一堆腹稿,都被脱口而出的话给打乱。
“爸。”她低低喊了一声。
左增岳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连连应了两声,又忙不迭叫她快坐下。
真正迈出这一步,远远没有左颜想象中那么难。
她来之前的那些预设,甚至是过去这些年来每一次鼓起勇气后的泄气,都在用一些生硬的对白制造着恐惧。
比起失望、争执、斥责,诸如此类,左颜想过的最多的,其实是相对无言,形同陌生人。
这才是她最怕的,也是无数次阻拦了她迈开这一步的根源。
但现在,她坐在自己许多年没见的父亲面前,身体像是被按下了某一个开关一样,彻底松散下来。
没有局促不安,没有尴尬和沉默,只有像每天工作结束后,回到家里洗漱完,倒在床上那一刻的如释重负。
左颜忽然想不明白,自己这些年害怕的、逃避的、幻想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她又一次选择了最笨的解决方法呢?
如果是游安理,又会选择哪一种?
左增岳在她来之前就已经点了菜,像小时候每一次偷偷带她去外面下馆子那样,专挑那些她爱吃的菜来点。
左颜在外地生活了这么多年,口味多多少少有了变化,但看着这一桌子菜,还是开开心心地动了筷子。
两个人吃饭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以前是左颜喋喋不休,这一次换成了左增岳有说不完的话。
他仿佛还是那个出差很久刚刚回家的爸爸,问她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家过得怎么样,翻来覆去都是问一些生活琐碎,唯一改变的,不过是把“学习”两个字换成了“工作”。
左颜也都一个一个回答了,没有强撑面子,硬说自己过得有多好,也没有翻出那些吃过的苦头来倒一倒委屈。
一顿饭下来,时间像是从来没有偷偷溜走过一样。
但父母不同于分隔的朋友,他们是会老的。
左颜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停留在他泛白的鬓角上,也不去看他脸上多的那些皱纹,只埋头吃饭。
她怕多看一眼,就更恨自己一点。
左增岳的手机又震了震,他没有掏出来看,继续道:“今年冬天比较严峻,天气也冷得快,你早点换最厚的被子盖,有被芯吗?我给你寄一床。”
左颜只顾点头,等那一阵翻涌的情绪缓过去了,才抬起头,笑着说:“我听见你手机响了两次了,许叔叔在催你了吧。”
左增岳愣了下,随后笑了一声,回答:“你许叔叔前年就改行了,他儿子想让他早点享清福,没等退休就辞职改做小生意了。”
左颜片刻之后才“哦”了一声,对他笑了笑,继续吃饭。
刚刚融洽的气氛略显冷了冷,左颜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这些年来的变化总得一个个去面对,她早该做好心理准备。
在鼓起勇气给左增岳发短信的时候,她不就已经想明白了吗?
万事开头难,只要迈出一步,后面都可以慢慢来。
左颜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也吃完了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她把临时买的蝴蝶酥递了过去,直说是没时间准备,就在旁边买的。
左增岳倒是很高兴,还对她说了句谢谢。
眼看着再晚就要赶不上飞机了,他摸着礼物盒的棱角,试探着开口道:“也到年末了,你最近挺忙的吧?年底什么时候放假啊?”
左颜直接回答:“放假都跟着法定节假日安排,忙也都是正常的工作量,我们公司加班不多。”
左增岳点了点头,有心想提一句孟年华,又怕操之过急,最后只能在第三次手机震动时,掏出手机来回复消息。www.jieyidazhiye.com
——现在跟着的这个秘书还是年轻了点,沉不住气。
左颜在他回消息的时候,悄悄用手机在商家那里结了帐,用光了她所剩无几的微信余额。
左增岳发现的时候,只是笑了一声,没说她什么。
左颜陪着他下楼,一路送他到路边停车的地方,看着他上了车,一颗心也彻底落了定。
轿车开走之前,左增岳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颜颜啊。”
“欸。”左颜下意识回答。
坐在后车座上的人问她:“今年过年,回家不?”
左颜的眼睛被风吹得眯了眯,她飞快地擦了擦眼角,用力一个点头,回答:“嗯。”
这一次,车不再逗留,慢慢驶离了她的目光所及之处。
左颜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落地窗前,坐在懒人沙发上的女人端着杯黑咖啡,杯子里的纯黑色液体已经凉透了,她却没有喝过几口。
面前的落地玻璃窗开了一条窗缝,有一阵风吹进来,将小方桌上的一张票据吹落在了地上。
她回过神来,交叉叠在沙发上的长腿没动,只俯身伸长了手臂,拾起地板上的那张票据。
上面的定金数额一晃而过,游安理放下这张票据,看着上面珠宝店的名字,又一次出了神。
——在谢绝店员的邀请时,她不会想到自己最后还会回到这家店,并且走进去,预定了一对婚戒。
连款式也没选,只交付了定金,就匆匆离开。
这般摇摆不定,出尔反尔,真是一点也不像她。
游安理侧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随后拿起桌上的票据,慢慢揉成一团,一个抬手就抛进了茶几旁边的垃圾桶内。
她放下咖啡杯,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不管有的人回不回来,她也照样要上班,要早睡,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
毕竟这七八年来,她也都是这么过的。
游安理站在花洒下面,仰着头慢慢冲刷完头发上的泡沫,在一阵平静之中,忽然听见玄关的大门传来一声轻轻打开的声音。
左颜打开家门后,先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圈客厅里的情况,见人不在,才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然后关上了大门。
她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换了鞋,又轻轻地放下自己身上的新包包和手里的袋子,然后一转头,就看见了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的人。
“嗨。”
左颜差点心脏骤停,脑子动都没动,就抬手跟这位刚刚出浴的美女打了个招呼。
视线还不忘上上下下地吃点豆腐。
游安理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回了浴室里。
见她没关浴室门,左颜立刻狗腿地跑到门口,对她嘘寒问暖。
“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银耳莲子羹,还是热的呢!我让他们放的代糖,甜菊糖你知道吧,没有卡路里的天然糖,你放心吃吧。”
她扒拉着浴室门,一颗脑袋伸进浴室里,被迎面而来的水汽扑了个满面,全都是沐浴露的气味。
换句话说,就是游安理身上的气味。
站在洗手台前的人给她的回答,就是拿起了牙刷和牙膏,准备刷牙。
左颜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骚扰她:“你别刷牙呀,吃完还得再刷一次,多麻烦,我给你找睡衣,先把衣服穿上,别冻感冒了。我可不想看到你生病。”
这句话就有点假了。
她是不希望游安理生病,但照顾生病的游安理也是她的美好回忆之一,尤其是感冒后乖乖吃药的游安理,别提多可爱了。
游安理拿着刷牙杯接水的动作一顿,半晌也没有反应。
左颜大着胆子钻进浴室里,站在她身后,伸出双手去关水龙头——在这之前顺便用洗手液把两只爪子洗了干净。
她侧头看了下,小腿儿一踢,就把浴室门给关上了。
游安理回过神来,放下牙刷杯,正要开口,就被身后的人圈住了腰肢。
左颜在她背脊上蹭了蹭,小声说:“我想你了。”
虽然三小时前才分开。
但感觉已经有三天那么久了。
这话羞耻度过高,说完开头四个字,左颜已经到了极限,红着脸埋在她背上。
游安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些炫目和重影似乎也在这一刻,慢慢归位,回到了清晰明朗的视野。
她转过身,在面对面之前,随手扯掉了身上的浴巾。
左颜被温软撞了个猝不及防,愣愣地由着她擦过自己的嘴唇,然后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游安理往后一靠,坐在了宽敞的洗手台上,大理石的纹理和触感冻得肌肤发颤,她却神色自若,抬起一条腿往前一个上扬,勾住了左颜的腰。
“过来。”她命令她。
刚刚出浴的人还湿着一头长卷发,海藻般乌黑的发丝湿哒哒地粘在她的脸颊上,天鹅颈上,和那圆润泛红的肩头上。
左颜一双眼睛里全是她,像一个被蛊惑了的信徒一般,上前一步,抵住她。
不,不该是蛊惑。
因为由始至终,她的赤忱都是一如既往地虔诚。
游安理不想要她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也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讨好。
但同样的,她也明白自己或许没有勇气听真话。
于是只能劝说自己一句:至少履行了诺言。
如此她才敢相信,这个人是抓得住的,无论是什么手段,有用就行了。
游安理仰起头,半眯着双眼,手掌按住了下方的人,修长手指探入那一头柔软的黑发,抓到了不久前才编好的小辫子。
身后的镜子如实地反馈着她们重叠的身影,浴室内灯光如昼,摇摇曳曳,升腾的温度在水雾里融化,成了一张彻底将此方空间笼罩的巨网。
左颜总是在这种时候起身去吻她,去拥抱她,给她属于自己的体温。
她也习惯了不用语言来做交流,而是附加在更多的行动上,充满热情地,虔诚地展露自己对她的渴望。
也许一次两次,眼前的人还听不见。
但左颜有的是时间,用无数次去告诉她,藏在吻和欢好下的一句句话。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
——他真的老了,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主动给他打电话,却再也不会有人接。
——可是我不知道重来一次,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证明我能独立生存,能明断是非,能决定我要爱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你会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的话,就教教我吧。
——我想爱他们,我也想爱你啊。
浴室里的灯最后关上时,一切才终于回到了平静。
左颜到底是没有实现那一句“晚上保管让你嗷嗷叫”,但能听见游安理最诚实的声音,也足够让她心满意足。
虽然不是那张嘴发出的。
明天是周五,左颜已经接到几个房源平台上打来的电话,拉黑了两个中介后,敲定了两个要来看房的租客,其中一个明天晚上就要来。
她今天一直没机会跟游安理说这件事,这会儿把人哄好了,才敢开口提。
游安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被子里踢了她的腿一下,让她从身上下去。
左颜装死,四肢像树袋熊一样缠在她身上,不管怎么样都不下去。
“晚上看房的话,下班后就先不去超市了,直接回家吧。”
周五晚上正好轮到去超市采购,左颜听她这么说,才松了口气。
——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不请示游安理的话,她心里就没底儿。
就今晚上出去吃饭这件事,她光是想想游安理明明心里清楚,却装出不知情的样子,还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心里就又慌又闷。
左颜自诩天下第一了解游安理,但还是会在很多事情上琢磨不透游安理的心思,每次发现自己在她的雷区上面蹦迪之后,都是不停后怕,然后下一次再犯。
也许还有更多的事情,只要游安理不开口,她这辈子都不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左颜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慌,都快让她怀疑自己得了心律不齐。
她抱紧了游安理的腰,往她身上缩了缩,又在她肩窝里蹭了蹭,惹得游安理睁开眼看她。
“我今天出去,不是说要去解决一件事吗?”
左颜果断地选择了“先发制人”,跟游安理在一起久了,挨打的次数多了,再傻的人也该有经验了。
游安理没开口,只有一点“嗯”声从咽喉里溢出来。
左颜不敢抬头去看她,一鼓作气地说:“今天还挺顺利的,等全部解决了,我就给你复盘一下,你肯定会夸我做得好。”
她用最轻松自然的语气说着,不忘用腿蹭着游安理,像一种变相的撒娇。
游安理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开口回答:“那就祝你顺利。”
她这样一个字都不问,反而让左颜很没底气,不确定到底哄好她没有。
现在她哄游安理的手段也还是跟以前一样,亲亲抱抱,最后往床上一倒,不管什么矛盾,第二天就啥事也没有了。
毕竟天亮之前的时间可长着呢,够换好几轮了。
可是二十三岁的游安理能被她这么哄好,如今这个即将三十二岁的游安理真的能继续用这个办法吗?
左颜真的不太有把握。
也许主动坦白一切会是解决问题的最根本方式。
左颜没有忽略这一点。
但她同样清楚这样做的风险,而非常悲惨的事实就是,现在的她连承担风险的勇气都没有。
想来想去,左颜还是退而求其次,找了一个折中的切入点。
迂回战术也是一种战术,还能降低风险,用起来没多大心理负担。
“游安理。”
她戳了戳身边人的小肚子,上面一片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甚至还能摸到流畅的曲线。
游安理觉得今晚上她也是不想让自己睡了,只能睁开眼,问:“怎么了?”
左颜这一次看着她的眼睛,小声问:“快到年底了,你今年打算……在这边过年吗?”
——原本她想问的是“打算跟我一起过年吗”,话到嘴边,却还是改了。
游安理大概也看出了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开口时,却将问题抛给了她:“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左颜吃了一个太极拳,也不怎么失望。
当初她追着游安理问的所有事情,只要是不愿意说的,游安理就真的一个也没正面回答过。
最开始她还会有些失落,甚至是失望,但后来亲眼目睹了背后的原因之后,左颜对她的每一次回避,都只剩下了难过和心疼。
她的游安理,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原来数年如一日地过着那样的日子。
让她在一瞬间就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空前绝后的愤怒,乃至歇斯底里。
我要回家过年。
这一次,我要带你回家。
左颜想着,却没能给她这个回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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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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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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