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祭祀看起来很像是虐杀。”景容忽略不了周围那些残留的肆虐血腥,“你说……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
“总会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存在,无法避免。”俞原望着导航球上的光芒若有所思,少许安静后问道,“你觉得这里的‘猎人’是什么样子的?”
“大概是那些无头士兵?”景容瞥了眼俞原,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它们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诅咒而已。”俞原抬手将导航球拿到手中,放进袖子里,“外面是战场,在战场上死去的士兵被诅咒,繁华安宁的城市变成了血腥残暴的猎场,而且,不单单是力量上的屠杀,这里的人们也遭受着诅咒,他们在互相残杀。”
说着,他似乎看到了那场浸在血液、怨恨、猜忌、恐惧……里的祭祀,看到了那轮明亮的血色圆月。
地狱是对人类的诅咒,它被束缚在世间,而这束缚是人类自己构建的,大概永远无法消失。
俞原继续说:“有一个问题,我们应该往城外还是继续往中心走?这个迷宫和一般迷宫不一样,这是一个封闭性的迷宫,外面是一圈无可逾越的围墙,整个迷宫看起来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不过我想,巷口应该就是入口,它现在已经消失了。”
“……”景容拽住俞原停了下来,“你确信这个迷宫是封闭的?”
俞原看景容很在意这件事情,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对劲:“怎么了?”
景容放开俞原的衣服,轻声说:“让我想一想。”
他其实也没想到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隐隐的直觉,想起一件事情来。
很古老的时候,有人用一种极其方便的方法来选择蛊王:让蛊自相残杀,活到最后的便是蛊王。
或许是在这种思维的影响下,或许是因为其它的触动,推理小说中诞生了一种类似的题材,当然,它的展开并不像炼蛊那么简单粗暴——毕竟参与者不是那种单凭生物本能互相残杀的蛊而是拥有认知的人类,但正是如此,“游戏”才显得更加残忍,残忍下是某种疯狂与可怕的冷静。
景容心想:糖真好吃。
就算是酸的,也很好吃。
与此同时,俞原看了圈周围,才应道:“好。”
景容低着头看着地上,舔了舔虎牙。
利用阵法控制玄境,利用四神兽的雕像联通虚实,游戏里有四根蜡烛,他们在游戏外点了四盏灯,平衡虚实,展露真实。
真实是迷宫的猎杀游戏。
既然之前的迷宫已经换成了现在的迷宫,那么神明的游戏也可能不再是神明的游戏,只有规则还是之前的规则。
景容恍然大悟,轻喃:“游戏变了。”
而在他话音落下那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阴影忽然笼罩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胁迫到生死的危险。
本能的,景容瞳孔骤然紧缩,却见到印下来的影子忽然被分割成两半,紧接着,影子像是被撕碎的碎纸屑,“呼啦”一下在天空中散开,却不知为何突然消融在黑暗里。
“别担心。”
俞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袭风擦着他的面颊飘过,地上的影子多了起来,同时,寒光凛冽,斩出的碎裂声在周围不停地回响,却只是极短的时间。
景容转身,见到的只剩下正被某种无形的巨大力量扯碎的狰狞面容,而这也在下一秒消失无踪。
俞原安然淡然地站在他面前,完全看不出刚才做了什么,他也没从俞原身上感受到什么特别强大的“高手气场”或是“危险气息”,或许那些东西存在过,但只是在之前极短的时间里存在了,然后散去,而他还没来得及感受,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留给他的只有刚才那巨大的影子和狰狞面容。
可是那影子和面容已经消失无踪了,于是乎,似乎什么都没剩下。
景容没管这些冒出来的怪物,他对俞原说:“游戏被改变了,但是规则没变。”
俞原也不在乎刚才冒出了什么,他只要保护好景容就行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里被封闭了。”景容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不想浪费半分,“她展开的游戏其实只有规则,因为在这个玄境里,她根本无法创造只属于自己的游戏,而现在,我们消除了表面虚像,恢复了真实的东西,玄境察觉到这里的变化与意图,为了消除多出的限制,重新控制被被囚禁的神明,控制所有的规则,才真正展开了游戏。”
“我明白了。”俞原说,“封闭的系统不会与外界交换,也只有将这里的事情控制住,在封闭的系统里重新达到它的平衡,才能消除差错,清除这里的事情对玄境的威胁。”
景容说:“不错。”
他在让俞原点灯前列出了好几条可能性比较大的、玄境针对他们做出的调整,这次真的是没考虑周全。
……都怪俞原之前说是被囚禁的神明展开的游戏,他就这么相信了,不然这个就是不确定的因素,他肯定要多考虑一下。
可是即使多考虑一下,还是要点灯——只有点灯才能离开。
只不过如果早知道,他就会早些明白那位神明究竟想做什么。
“这是玄境做出的调整,也是她想要的调整。”
景容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把导航球收起来?”
俞原本来也没想隐瞒,只是想铺垫一些,没想到出现了“狩猎者”,打断了他的话。
“信息突然断了。不过,除了我告诉你的那些,启封已经无法再给出别的有价值的信息,这里的事情本来就需要我们自行解决,信息断与不断也没什么区别。”
“嗯。”景容现在确定了自己的推测,“这个地方被封闭了,也就暂时不会与外面有所交流,这层祭祀是以她为主导,封闭其实是她获得自由的最佳方法,当然,她也需要我们的帮助,也就是结束这个游戏。”
景容晃了下身份牌:“我想,这里面并不是她的力量,而是就是她自己,我们是四方象征,她借由我们触碰虚实。”
俞原望着景容认真的表情,上面有少许笑意——或许是笑意,也或许只是自信,兀然说:“你天分很高,如果加以指导,肯定会很厉害。”
景容没想到俞原会突然说这些事情,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他也想变得厉害些,但是估计很难,因为很久之前就有人这么说过他,可是他就是一理论派,实际操作起来……只能说杀伤力和他不般配,保命的法子倒是可以多学一些。
俞原眼见着景容表情变了变,变得低落了,知道自己是又说错了话,景容大概试过,可惜结果和他想的不一样。
“可能你之前的方法不适合你。”
景容还在低落的心情里,说的话完全没经过思考:“你想当我师父啊?”
俞原很意外地愣了愣,然后居然认真思考了起来,得出的结果是这个提议非常好,他以前居然没想到这么好的事情。
“可以。”
景容:“……”
这种关头,俞原脑子都在想些什么?能不能认真一点?能不能正常一点?
“不可以。”他说完发觉这话太软了,很没气势,又加重语气说,“休想!”
俞原心想:不用拒绝两遍吧?
被拒绝在意料之中,他只是觉得这个提议真的非常非常好,而现在这个时机提出来,景容可能就答应了。
然而最终是他太乐观,这事细想一下就是不可能在他们当下关系里会发生的。
俞原说:“如果如你所推测的,她是化身在身份牌里面,如今游戏才真正展开,但是规则没有改变,那那些提示怎么解释?”
“既然规则没变,答案应该和之前一样,只是我们需要换个理解方向,就像点灯。”景容有些思路,不过需要一点确证,“我们先继续走吧,往中心走。”
“也好。”俞原走到景容身边,“游戏既然开始了,‘猎人’肯定会继续出现。”
景容“嗯”了一声:“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那你现在呢?”俞原想和景容多聊聊,缓解一下这里的阴森与死亡,“你不是还在考虑提示的事情吗?”
对于俞原,景容有很多怀疑,但是这并不妨碍俞原会保护他这个事实——起码现在他有完全的确定,只要俞原在他身边,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
景容很是心安理得:“我知道那些东西不可能伤害到我就够了。”
“也是。”俞原望了眼景容,夜色浓厚,血色污浊,可是景容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俞原之前说过不止一次,可是现在说出来有种别样的安心和宁静,而这种感觉又和之前那些捉摸不透的感觉有了某种触动,让他终于捕捉到一丝真实。
原来他是想保护景容吗?
无关任何,只是想保护景容而已。
原来是这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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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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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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