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卓的师父高声叫道,“买鱼买鱼,老板在哪呢?”
闻声从铺子里走出来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年纪大约五十岁出头,个子不高,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胸口还生满了黑毛,看得商君卓一阵反胃,情不自禁地躲在了白修治的身后。
那人一见到商君卓的师父,立刻咧开嘴大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的黄牙,模样倒是异常地亲昵,“老罗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请屋里坐。”
说什么都要请几人进铺子里坐。
商君卓的师父笑着摆了摆手,“不坐了,刚从船上下来,腰还没直起来呢,踩一踩土地接接地气就挺好。你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鱼铺的老板摇了摇头,撇着嘴道,“就那么回事吧,大富大贵是不可能了,对付个温饱好歹能养活一家人。要不是为了那几张嘴,我老早就不想干这个了,可不干这个干什么呀?我爹就是个杀鱼的,到我这儿还是杀鱼的,我这辈子也就这德行了。”
商君卓的师父哈哈大笑,“这时候才想起后悔来,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可不是嘛!”鱼铺的老板笑着道,“你怎么样?最近海上可不太平,听说那些海匪时常出没,比之前勤快了许多,你这次来没遇上吧?”
商君卓的师父显然不想多谈,淡淡地道,“还好,要是遇上了,我现在还能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约莫着只能梦里相见了。”
“行!”鱼铺的老板也是个没心眼的,口不择言地道,“到时候我给你烧纸送钱,你保佑我生意兴隆,多赚几个养家糊口的小钱。”
白修治和商君卓听了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哪有这么说话的?
这不是咒人吗?
商君卓的师父却丝毫都没有在意,而是说起了来意,“从海里网出一条百余斤的枪鱼,你看看要不要收下来?”
“枪鱼?”鱼铺的老板闻声很感兴趣,详细地问清楚了之后开了个价格,“老罗大哥,你和我是老关系了,我跟你素来不见外,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你别怪我把价格压得低,兄弟做得是生意,总不能白玩,也得有得赚才行。再有就是这鱼的日子有些久了,已经不新鲜了,要是昨儿从海里出来的,价格还能翻一倍有余。”
商君卓的师父听后也没有还价,一口答应了下来,还让他套车跟着去拉鱼。
鱼铺的老板见他如此地爽快,十分的高兴,当即便跑到铺子的后面套了辆裸车,拉着三个人往渡头的方向赶去。
钱直接交到了船长的手里,鱼铺的老板则笑呵呵地拉着枪鱼走了。
价格比船长的预期低了些,不过他们不会在莆田久留,大概后天上午就要返回南京,早点出手免得夜长梦多,有总比没有好。
大家听说枪鱼卖了出去都很高兴,聚在一起研究每个人能分多少钱。
有人提到了死去的船员,气氛瞬间便低迷了下来。商君卓的师父道,“他的那份也算在内,到时候和骨灰一起,一并送到家里去。”
大家觉得他的话公平合理,没一个人出声反对。
傍晚时分,海面的夕阳灿烂似锦,海鸟在半空盘旋,渡头的海岸边上停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船。白修治和商君卓两个人并肩站在甲板上看风景,两个人的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商君卓笑着问道,“你不热呀?我的手心都出汗了。”
白修治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热,握一辈子都不会热。”
商君卓无奈地叹了口气,“占人便宜也不是这个占法,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难道书本里就教里你这个?也不怕给人看到……”
“那有什么可怕的?”白修治淡定地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总是这样的。何况又没有占别人的便宜,因为你是君卓啊……”
因为你是君卓啊。
明明是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却听得商君卓心潮澎湃波涛汹涌。
将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究竟会走到何种境地也无从得知……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于未来那虚无缥缈的事呢?
商君卓没有挣扎,笑着不说话了。
船在莆田停靠了两日,回程的时候货物减了大半,船速似然也加快了许多。因为有了来时的经历,大家不免有些提心吊胆,好在一路太平,并没有遇到可怕的海匪。船在二十多天后停靠在南京渡头,众人不由自主地齐齐松了口气。
商君卓便和白修治在码头分手,要他一个人先回学校去。白修治虽然不舍,但知道她还有工作要做,不好打扰,和船上的众人道过别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学校。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孟繁生见他回来,围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圈,“还行还行,还是老样子,没胖没瘦!”
白修治笑着道,“怎么,离了我的日子是不是很无聊?”
“那倒没有。”孟繁生道,“就是没人做东请客,肚子里的油水都干净了。不过我还是很仗义的,先生的课程讲义我都替你记了下来,回头有空的时候你看一看吧。一个月不在,课业还是要往前追一追的。”
白修治感激地道过了谢,孟繁生又道,“对了,你走后不久,上海白家的人又来找你了。”
“白家?”白修治一愣,“说什么了没有?”
孟繁生摇了摇头,“听说你出了远门,他们就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我看那人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白修治嗯了一声,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在学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便去向先生问好,顺便说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先生爱才心切,见他平安归来,心里十分的高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趁着年轻多走一走总是没坏处的,只是不能耽误了正经事,学业上的问题有什么不懂的,回头只管来问我。”
白修治感激地答应了,趁着中午没什么事,又跑去找商君卓。结果商校长告诉他商君卓一大早就去渡头了,一直没有回来。
两个人说了一阵子话,白修治惦记着下午的课程,连午饭也没有吃就赶回了学校。第二天他又去找学校里找人,商校长道,“君卓去山里了!”
就这样过了七八日,白修治才总算碰上了商君卓。她一见面就笑嘻嘻的,“听说你来找了我好几次,什么要紧的事情呀?”
白修治道,“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商君卓还没有开口,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商校长便抢着道,“真这么喜欢看,就娶回家里看个够好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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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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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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