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银时直白的讽刺,云雀没有反驳。虽然他知道头上已经顶了坨鼻屎,不过银时惯有的散漫与淡定,向他传递出某种大事化小的包容以及惯性依旧的日常,这让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他终于有了落脚后的奇妙安稳感。
云雀到彭格列家族区域后,看在“家族守护圣兽”凤凰的面子上,他的人身安全得到了贵宾级保障。但兴师问罪的警察不依不饶,补了一张逮捕令后,堂皇地认定彭格列有意妨碍办案。
彭格列在祭灵这种绝对偃兵息武的时期,当着各大家族面前收到警察们“登门拜访”的厚礼,厚到连他们的脸皮都挂不住了,便坚贞了一回,绝不放人。整得前来处理此事的碎蜂觉得自己好没面子:“和尚(神父)碰得我就碰不得?别人怎么嫖都可以,偏偏今天我来了你们就装烈女誓死不从?我不难为小孩子,不过就录个口供,给上面交差了事。”
彭格列默不回应,一些人心中吐槽:“你要是私了,让你来一发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带了一个小队编制闯进来,蛤蜊不敢敞这个口子啊!”
为了不让其他家族看笑话,并压制警察气焰,里包恩借势迂回,对碎蜂的第一句话就是:“事件涉及到霍格沃茨在读学生,校方也应出面。按照校长的脾气,绕过他的任何决议,即便是威森加摩一致认定,他都视为无效。为了节省大家时间,还是到霍格沃茨一趟,进行三方协定吧。”
里包恩把他的校长教父搬出台面,将局面迅速转移到霍格沃茨这个绝对和平的第三方领域。校长见来者阵仗,便明白教子的小算盘,看在学生安然的份上,也就默然应许。
有时候解决麻烦并不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只需要你拥有很强大的手腕,把手一伸,旁人就懂了。而校长,无疑是魔法界,手腕大到不用手段也能摆平诸事的存在。
校长坐到位置上,双手交叉支着下巴,主持会议道:“碎蜂到庐山飙车去了,这魔法部代表不在,我们双方先说吧——我,代表的是学校。里包恩先生,我校云雀恭弥先生可曾给你们带来任何损失?”
“云雀先生未曾。只是傲罗将他们今天的出勤账单全都寄到了彭格列,这算是小小的一点损失。”
“你是在暗示我,他们还会将前五天的账单寄到我面前么。”
里包恩笑道:“一并寄来了。不过我想,还是我一起付了吧,当是为父亲分忧。”
校长挑眉:“哦?分忧?听起来像是很多钱的样子?”
里包恩笑而不语,和他一起的斯库瓦罗快语道:“就是,一百二十万加隆。除了傲罗的出勤费、误工费、交通费,还有麻瓜建筑修复咒专利费、麻瓜记忆注销员派遣费等几十项收费,都一并算到那小子身上了。”
“税金小偷都改行当税金强盗了。”校长痛心疾首状,然后剔重点:“账单签收署名不是我,你们也不用卖我面子。”校长用成功甩锅的目光狙击云雀,慢条斯理道:“所以云雀先生,这钱,该你付。”
云雀懵了,魔法界这是什么世道?警察出警还要收费?不对,听狱寺隼人说,傲罗并不都是警察,他们比警察还要专业点,想来高精尖的技术型工种,确实比在编人员更贵?不过——“见鬼了!一百二十万加隆!折合六百万英镑!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而且根本没人买好吧!”
云雀内心发出了长长的一条弹幕,并且破天荒的连带五个叹号。云雀朝银时望去,他好歹也是什么听起来很唬人的“牧羊人家族”,家底还是有点的吧?要不然怎么骑暗黑千鸟这种豪配超飞?说不定还能再从废墟里挖出一根千年魔杖什么的拿去卖?
银时很懂云雀的内心弹幕以及小心思,甩了他一脸“今天中午的月色好美”般的装傻表情。
云雀眉头一皱,眼神诅咒,银时被盯得抓耳挠腮,接力同样的眼神,往风那边扔过去:“喂!这谁家没人要的小孩扔出来了!闯祸了家里人都不管管?”
听银时这般说,云雀立即炸毛回应:“别惊动我父母!他们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交际!”
风看到银时连着抛投几个诡异信息的眼神,让他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意会到了某些可能的事情。并未细细思量,只是一念便做出直觉判定:“我和这孩子算是有缘,我来替他还吧。”
“哦?”里包恩一个音拖了几种调,语气略酸道:“还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呢。不过,你似乎也赔不起。”
“是的,赔不起。所以,我将自己卖给彭格列家族,你算算,我值多少年。”
“你可想好了,你即将丧失的不只是你最爱的自由,可能还有你的操守。毕竟你清楚,彭格列在魔法界是怎样的家族。”里包恩嘴上劝着,手却很快掏出钢笔和笔记本算起账来。他倒是很清楚,这个平时话不多的男人,每次开口都算契约一样具有强制效应。
“如果你是以厨师身份接受聘用,以你的水平每月500加隆,本息算下来你将工作246年。但如果你是以作战人员身份加入家族特殊部队,以你的身手,最多只需服役3年。最后,还有份工作,很轻松,报酬更高,当着小孩我就不说了,我俩私下谈。”里包恩用钢笔卷了卷鬓发,邪魅一笑。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菊花都一紧,连云雀这自诩“我是纯洁少年”的小孩都觉得这话微妙得有些伤风化。唯独风淡然视之,如听到什么玩笑般配合着一笑而过。
云雀和风相处不久,却也真心欣赏这个安静平和的男人,尤其他介绍自己没有所属家族时的骄傲笑意,以及真正热爱自由的人才有的淡泊人际,都在证明,他有着自成一统的守护自我的方式。
云雀当然不愿因为自己的鲁莽而亵渎了旁人的自由,侵人心灵城池,便挺身而出,双手支在校长桌前,俯身对校长道:“你不是说过,我若成为云豆的保育员,你可以答应我一个在你能力范围内的任何要求么?”
校长笑着点头:“是的,所以你现在就要用么?”
“慢着。”风叫住了云雀,表情温煦柔和:“我代你还账,是我的意愿,我在厨房待太久了,趁此出去转转。我虽然无父无母无家无业,但钱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留着这个愿望,不要因为一百万就草率地把它用了,也不要因为讨厌承情的负担而一刀斩断,想着自此两不相欠。当有一天,你真正想要保护什么东西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再用它。你会知道,它能换的东西,是无价的。”
风似乎说了这些年最长的句子,他转过脸对里包恩认真道:“你算错了,以我的身手,最多服役半年,我就能重新得到自由。我虽然没上过学,也没有魔杖,但我可是童虎师父在中国的关门弟子。”
里包恩谦逊诚恳道:“你是最年幼的黄金世代,我从未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不想惊动了你的纯粹,不愿让那些暴利任务脏了你的手——虽然我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存在能沾染你的心。不过你的手,还是揉那些纯白的面粉最好。”
“啊,小猫和小狗回来了。”校长最先有所察觉,接着众人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顿在门口。
碎蜂问:“口令是什么?”
卡卡西道:“呃……好羞耻……是爱情怂恿我到此地……”
“嗝……”伴随碎蜂响亮的饱嗝以及弥漫开的河蟹气息,石门开启。一脸恶心不已的碎蜂迅速调整面部表情,严肃地朝着校长的办公桌走去。
“校长,贵校学生因违反《秘密保护法》和《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将被带往魔法部进行审查,请配合处理。”
校长点头:“嗯,这还算是个理由。”
碎蜂小得意,先把闯祸的学生带到魔法部,一切都好操作了。引起的那些乱子,也一并交代。至于自己和其他警察办事不利什么的,就以“因为对方是小孩不能下狠手反而让他逃跑”这种人道主义关怀的理由搪塞过去,皆大欢喜。
“所以,你们对一个未成年巫师用阿瓦达索命咒是干嘛?”校长不急不缓的语气,痛扎碎蜂的面部神经,让她瞬间凝固表情。
“索命咒?谁?对谁?”碎蜂一脸懵,她可不知道这回事。她接到的命令只是在那里拦截人而已!
云豆飞到校长手边,校长将一串记忆提取出来放入记忆盆,对碎蜂说道:“凤凰的记忆是不可能被任何魔咒篡改的,你可以看看,谁对谁用了索命咒。”
碎蜂赶紧埋首盆间,片刻后抬起脸骂了声:“梅林的胡须!一群白痴!”
“你说,是因我校云雀恭弥违反《保密法》和《未成年约束法》被捉拿,但你们的阵仗似乎太过火。”
挖了坑自己跳的碎蜂无奈撇清:“我虽然是傲罗,但此次是以警察特种部队身份出勤,那些发出死咒的是受傲罗指挥部布控的当值傲罗。”
“所以,是傲罗的不对了。”校长动了动褶子脸,用他的金色魔杖对桌上一支羽毛笔施咒:“门托斯。”震颤不已的羽毛笔发出淡淡的蓝光,成为一枚不知通往何处的门钥匙。
“银时,你把这只小鸟先带出去暂时回避。我要带另一只小鸟过来。”
“啊,知道了。”银时挠挠头,提着云雀的兜帽把他往外牵。云雀想要对风说什么,风只是保持微笑摇了摇头。
土方十四郎在深夜黯淡无光的灵堂守灵时,被鬼一般无声出现的校长从后面一把抓住,一个激灵后便对上了一双眼睛——于雪山般褶皱而苍白的脸上蹦出血红光芒,宛如地狱的恶鬼,将灵魂狠狠拽出。土方那已经面瘫的脸瞬间被冷冻到皮下组织,以至于他被重新带回校长办公室时,被吓掉的魂都还没有找回附体的理由。
在土方愣神之间,校长劈头盖脸发问:“听碎蜂说,是你下令让手下傲罗对我的学生下死咒?”
“啊?”终于在众人目光中返魂,还没有十分搞清楚状况的土方强制自己镇定,解释(甩锅)道:“我在休假,此事非我主管。我接到的汇报是‘疑似坂田银时之人从霍格沃茨越狱’,而我下达的建议是,‘如遇坂田银时抵抗,格杀勿论’,仅此而已。并没授意他们无条件使用死咒,更别说对他人使用。”
疑似、如遇、休假、建议……嗯,甩得干净……校长顺着这甩锅路径挖坑道:“哦,休假啊,那这次事件甚至连‘信息不透明导致的指挥失误’都算不上?因为,你根本没有指挥。其实不关你的事嘛。”
看校长递了个□□,土方点头:“可以这么说。”
“所以说,这是一场未经上级批准的,傲罗成员私下滥用职权导致的恶性渎职事件了?”
土方眉头一皱,看到坑了,终于也彻底醒了。这老不死的竟然用这招,先吓得自己半死,再直接抛出不能正面刚的问题!还想给自己留出回神时间迂回一下,却刚好落到坑里!
校长接着,褶子脸一绷,开始飚情绪:“几十个傲罗联合警察,追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除了碎蜂,没有一个人过来确认这孩子是谁,就对他用上全套通缉手段!要不是有凤凰在避免了最坏的事情发生,否则我会让你们每个参与追击的魔法部成员都到阿兹卡班感受一下何为被强权侵蚀的恐惧。还敢把账单寄到我面前!我当年杀人放毒欠下的命债都没人敢来要,今天你们反而向一个未成年巫师要钱,你们也真够无耻!叫乔瑟夫这孙子过来!我要代他爷爷,教他做人!”
土方头大,解释道:“此事不必惊动国际巫联主席。我一人担下。”
“你担下?一百多万的账单怎么办?”校长示意里包恩,将两份账单递给土方。
土方瞥了一眼,肃然承诺:“我会结束休假,立即着手核实。这两份账单,我在此宣布无效。”
“无效就够了?笑话!我们家云雀可是蛇院新星,凤凰保育员,这次训练凤凰飞行,遇到这样的恐怖袭击,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怎样严重的打击?没有二十万加隆的精神损失费,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绝对要乔瑟夫跪在我面前叫爷爷。”
“好……这钱我出……还请校长能息事宁人。”咽了一口闷血,土方应下。
“呵呵。别不情愿嘛,云雀是个好苗子,你这钱我会帮他存着当教育金,你就当资助优秀学生。退一百步讲,这钱本来就该你出啊。”
“嘁!退一万步讲这钱都不该我出!更何况是资助给一个斯莱特林!”土方腹诽,休个假惹了谁?莫名其妙几句话就被坑了二十万!该死的斯莱特林!太狠了!
总之,鬼之副长决定,羊毛出在羊身上,回去后让那群傻瓜每个人给凑钱交学费!山崎退这个传令有误的斯莱特林,不出五万立即革职!
土方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眼碎蜂,用在场他们俩才懂得的暗语交流:“多亏你把人丢了,我才受此大辱。你,十万。”
“我……你……我……好!”十万对碎蜂不算多,不过一支广告就能赚回来,但这尼玛什么鬼逻辑!论倒霉还有谁?这是把人丢了能负的责?官大一级压死人?她暴怒应下,心中诅咒:“你个丧病!早晚有天要遭报应!免除公职!众叛亲离!流落街头!生不如死!哼!”
土方就此告辞,在触摸门钥匙之前,发现风也在此,便恭敬鞠躬。风走过去拍肩笑道:“十四,别生气,你至少保住了我的,自由。”
“是么。”土方无奈苦笑:“希望小叔叔您能一直自由。”
“当然,从被那个不能称为家的狼穴遗弃的那天起,我就是自由的。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早日得到自由。”
事情圆满结束,彭格列一群人带着发自内心的敬仰从校长办公室退出。碎蜂气势汹汹地走在最前面,一出门就大吼出:“老子要哔狗!”
结果门口和银时攀谈的卡卡西赶紧抱住自己,一副良家妇女的无辜颤抖:“蜂哥,有话好好说,我还没结婚啊!不要动枪动炮的!”
“哟,卡娘,我的狗,过来,商量件事……”气头上的碎蜂一把牵住卡卡西,把人往三楼禁区掳去。剩下卡卡西一路挣扎无用和叫破喉咙也没人理。
“风先生……”云雀看风出来,赶紧凑上去问候,还未说上话,校长已经让他和银时先进去一趟。
看着风目送云雀进去,里包恩用帽檐压住目光道:“那孩子,不会真的是你的儿子吧。也是,战争时代成长的巫师,初经人事的年龄都很小。”
里包恩才说出这话便有些后悔,这虽然是男性朋友间能有的隐私尺度,却不适用于他和风。自己何曾关心八卦,风又何曾落人口实。甚至连朋友关系,都只存在于默契中从未挑明。
嗯,这话,刻意了。
风默然摇头,缓了会儿才悠悠说道:“请你尊重这个孩子,不要去查有关他的一切。”
“哦……”里包恩抬高帽檐,故意让风接收到他眼内精明的光,解读他言尽意远的谈判要求(玩笑)。
“如果你是在暗示我你需要某些条件才答应……”风靠近了里包恩,几乎贴到了他的帽檐,在笼住的暗影中抬起眼睛咬唇浅笑:“也许我们可以私,下,谈?”
“吁!”里包恩吹了声口哨,仰起头换了口气,做出尴尬的样子笑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有幽默感。好,我答应你,不查就是。”
“答应我,没有下次了,云雀恭弥先生。”万般沉寂而心痛的眼神,校长四十五度角望天花板忧郁状:“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过分了。”
“是……我知道……”云雀攥紧了拳,低头认错。
“你让风失去了他的自由,说不定还会被里包恩吃干抹净。这一朵清纯的东方之莲,因你染浊。”
“对不起……我……”
校长开启长者经验传授模式:“毫无章法的自由就是脱缰野马,只能给他人带来痛苦,如你。而毫无目的的自由就是没头苍蝇,不但恶心别人还折磨自己,如我当年。为了让你能意识到纪律的重要性,不重蹈我当年的老路,我决定,重启风纪委员会,由你担任委员长,监控全校学生纪律并作出相应惩戒。而我将成为你的名誉顾问,帮你压阵。”
“哈?”抠着鼻的银时把一坨鼻屎往校长身上弹去。
校长无视银时的鼻屎弹,靠近云雀,开启长者抖人生金句模式:“在野者,恒疑权威;监守者,方知权衡。这世上,比青光眼的税金小偷还要可怕的,是没脑子的无政府主义者。前者最坏,搞垮组织;后者最坏,却能覆灭世界。”
云雀一时没能回神,这节奏有些偏,明明是该自己被惩戒,怎么绕到去惩戒别人了?速度也过快,这一年级的当什么委员长?委员长不是秃头才能当的吗?然而,理智败于今天拉人下水的耻辱,一直渴望自由的不羁内心竟然温顺地想要妥协。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去准备下午的课吧,我不逼你现在做出决定,只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谢谢。”云雀有些头重脚轻地往外走,云豆飞到他肩膀上,让他稍微找回了稳心。
云雀走后,银时一屁股坐到校长办公桌上,翘着腿抖道:“你是几个意思?这种青光眼养成套路,拜托不要有第二次了!”
“不,无关这个。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孩子并不只是像十四,也像你吗?当然,也像我。我是说,他很有野气。”
校长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喝了一口喷着酒气道:“十四的野性是纯天然的,不过从小被家族和母亲,以及他自己驯化得堪称完美。你和我的野性,根植于对人性的不满,日益增加。更可怕的是,我们的血统,我们的能力,足够怂恿我们对这个世界横征暴敛。所以,我成为了黑魔王。而你本来也会成为黑魔王,你太有理由毁灭这个世界,但你没有。因为松阳,他在你原有灵魂破碎后给了一个无可摧毁的灵魂,像妖精的银器一样的质地,轻视一切攻击与污染,而保留原有一尘不染的样子。”
“有吗?可阿银的灵魂已经污到全世界的节操加起来也擦不干净了哟!”银时想着是不是该抠鼻以示呵呵,但他因为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没能冒渎。
“我一直在观察云雀,早在他入校之前。我可以断定,排除病症干扰,新世代中最有原发性黑魔王潜质的人,是云雀恭弥和宇智波佐助。哈,又是两个斯莱特林。真幸运!”
银时终于可以抠鼻屎了,死鱼眼斜睨道:“忽悠谁呢?有这么吓人?”
“说回来吧,云雀和你我很像的地方,是对人性天生的厌烦。他不喜欢和人在一起,除了某些特别的人以及同类。当然这种野性其实无公害,除非遇到了某些极端事件,才会反噬人间。我们不说他会不会扛起反抗魔法界的大旗这么远,最急迫的一点是——当你死的那天,或者查明真相的那一天,他会不会去杀土方十四郎?不要怀疑他的能力,他对魔法的悟性和被自然偏爱的种种天赋,你早清楚。所以,我只有让他成为十四,他才能有所体谅。思想相通,才是一种和解。”jieyidazhiye.com
银时沉默,虽然知道校长一定在套路,但他无法反驳。那是他死后的事情,他只能寄希望于校长可以处理妥帖。他对此事,丧失了任何发言权……
银时把校长的酒杯夺过,一口喝干,说道:“别说我们家云雀了,那宇智波家的小子呢!八岐大蛇都能勾兑下来,他才是最危险的!”
“不。我反而不太担心他了。”
“为什么?”
“因为我家鸣人是小太阳啊!有鸣人在,他走不远。而且,即便他走远了,还有宇智波鼬。”
“但是,鼬的存在,才是佐助黑化的最强动因吧。”
校长坐在银时身边,一把将银时的肩膀紧紧抱住,问:“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佐助,活下来了吗?”
“因为那弟控舍不得?”
校长的呼吸贴近银时的耳朵,用蛇佬腔轻轻吐出一阵飘忽的气息:“因为,鼬对佐助,用了魂契。”
砰!酒杯从银时颤抖不已的手中滑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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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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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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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西西里岛上的教父(05)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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