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亓大运的语气里还透着些许的醉意,口渴的难受,“你们在干啥呢?这绑着我干啥?李总,李总,你过来啊!”
拿着衣服的人满脸的疑惑,“李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眼神冷冷的瞟了一眼李总,“阿宗,他是在喊你吗?”
“司哥,他喊的是李宗,不是李总。”李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让你听着笑话了。”
“他喊你,过去看看吧。”
李宗应是,走到亓大运身前,脸色难看。
“你绑着我干啥?”亓大运不满的叫道,“不是说合伙开酒楼吗?就是不开,也不用绑着我吧?代福荣呢?把他找过来,我问问他,这是啥意思?”
阿司走到亓大运身前,一手拿画,一手拿着衣服,“你仔细看看,认不认识这人,这衣服?”
“这都看了几遍了?有完没完?”亓大运喉咙冒火似的,“人不认识,衣服有点眼熟。”
阿司不在意亓大运的态度,不愠不怒,摇了摇手里的画,“就是这个人,打伤我们店里的店员。当时你儿子就穿了这件衣服,接应的这个人。
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你也别说我冤枉你儿子。事儿我记得清楚,人呢我也认得。
现在我们只想找到这个人,只要你儿子说出来这个人是谁,我们不为难他。
还有你刚刚说的合伙开酒楼,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想代福荣这几年混的咋样?你就不想像他一样?
要是合伙开了酒楼,说不准还能再开几家,像夜笙歌那样的店。到时美酒佳人,还不都随了你的意!
最重要的是亓展,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给他娶媳妇吗?有钱了,什么样的媳妇,还不随着他挑?亓村长,你说是不是?”说完扬手试意,有个人上来解开了亓大运身上的绳子。
亓大运解开了绳子,沉醉在阿司的话里没回过神,坐在地上没动。原本就酒醉不太清醒,被阿司画了那么大一张美味的饼,砸得更晕晕乎乎的,“嘿嘿嘿嘿,是啊,嘿嘿,有钱——还怕没女人贴上来吗?嘿嘿!”不知道是在说儿子,还是在说自己了。
亓展虽然喝了酒几杯,没喝多装醉。禁不住车子在行驶中,颠来颠去。没下车就吐了个清肠刮肚的干净,吐过之后反倒睡得像猪一样。被拉下车绑起来也毫无知觉。此刻站在他旁边的人,都听到他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人还呼呼的睡着。
这刚有意识时,就听到自己家爸在嘿嘿的傻笑。自家爸平时挺精明一个人,咋就遇到这帮人,脑袋就拎不清了呢?没有酒精的麻醉,屁股上的痛意也跟着慢慢苏醒。咬牙坚着继续装着,想看这些人还能说啥话?
“你说的,都是真吧?”亓大运仰着头,醉眼朦胧让他看不清身前的人,“这么好的事,你们咋找上我了?镇上比我……”
“亓村长,你这话说的不对!”阿司拦着他的话,“做生意,找伙伴,当然找合得来的,能走一条路的人,我觉得亓村长就是我要找的人。要是亓村长自己不想,那我再找别……”
“想!”亓大运从地上利索的爬起来,站起来后,脚步在阿司跟前打飘,左摇右摆,“钱谁不想!谁嫌钱多!谁才是大傻子!咳——有匪(水)吗?我渴死了!”
阿司招了招手,有人递来瓶水。
亓展妈被封着嘴,看亓大运醒了过来,一直对着他呜呜的叫着。
亓大运牛饮一瓶水一口气喝光了,抹了抹嘴边的水渍。耳里这才听到了一阵‘呜呜’声,寻声望去,看不清是谁。
阿司摆了下手,有人给亓展妈松了绑。
亓展妈手一解脱,就把嘴巴上的胶布扯了。
“展他爸,你可醒了!”亓展妈激动的直想哭。刚被带到这里来又惊又怕,在这里待了一夜,他们也没为难自己,自己才放松一点。再看到被绑着睡觉的亓大运父子俩,心里担心的不行。尤其是亓展,屁股上还带着伤呢。
吃过早饭,这个人来了就开始问自己,画和衣服的事。苦口婆心的和他们说了几个小时,他们还是一遍一遍问,不合他们心意,就把自己绑起来,封嘴的。反反复复,三四次了,爷俩总算是醒了一个!
这会好不容易看到亓大运醒了,怎么能不高兴,不激动。然——并不像自己想的一样,这个男人醒了,就和别人说钱,说年轻貌美的女人!心里有几分恼怒,可也明白,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杰伊文学网
“你怎么在这儿?”亓大运挥开了亓展妈的手,“老爷们讲话,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瞎搀和啥!”
亓展妈被推的一个趔趄,知道亓大运还没清醒,就上前劝道,“你醒醒吧,你也不看看咱们这是在哪儿呢?”
阿司上前一脸和气,“亓村长,我们还有点事要麻烦你,说完了,我们就可以谈谈一块开酒楼的事。边吃边说!”做了个请的手势,亓大运脚步虚浮的跟着阿司又坐上了酒桌。
亓展妈恼的咬着牙,握成拳头的手提在腰间发抖。耳边响起,亓展的那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身前有人拦住了她要冲上前的脚步,这个冲动的势头才弱下去。
忽然听到亓展的那边传来一声通苦的呻吟声,“唉哟!哟——”一声响动,原本坐着的亓展,忽然脸朝下趴在地上,只能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喊妈。
亓展妈忙跑了过去,上前想扶着他坐起来。亓展叫道,“痛痛痛,妈,我屁股痛啊,痛。我还渴,渴……”
看着儿子这模样,亓展妈轻声安慰着儿子,“哦,哦,等等,你等等!”看着站在一旁的人,急切的叫了一句,“快去拿点匪(水)来!”看着对方目露不善,又改口,“帮我拿点匪(水)来,谢谢你啊!”
亓展妈看那人走开,赶忙给儿子解开了绳子,把儿子扶成侧卧。“展啊,咋样,还痛啊?”
亓展像个小孩似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低不可闻的声音,“……”
亓展妈抱起儿子的头,“你说啥?我听不清。”
亓展忽然睁开眼,目光清明的看了一眼亓展妈。亓展妈耳朵贴近亓展,“她要是去家找我,告诉她不要来。”
亓展妈要问什么,临近耳边去而复返的脚步声,亓展对她轻轻摇头。接过那人递来的水,忙打开去喂亓展。“水来了,水来了,快喝快喝。”
另一边,亓大运又喝高了,除了吹自己了不起。就说和叶老五结怨结的委屈,自己想问的一句也没问清,阿司看着亓大运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反转一想和一个醉鬼有啥可计较的,心中的怒意舒散了不少!
电话铃声响起,接通之后阿司的脸色更难看。只说了一句,“好,今天晚上就把他俩送回去。”然后亓大运和亓展妈当天入夜被送了回去。
亓展妈被人送回家前,哭着求着说好话。嗓子喊哑了,儿子还是没能一起回来。
亓大运沉浸在别人给的美梦里不能自拔。回到家里,两人发生口角,发生亓展妈怒打亓大运这一幕。
城东粮仓是个老粮仓,叶枫乔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成的。还是粮仓发生大火后,叶枫乔从别人的议论中才听到这个名字。
大火过后,粮仓的房子所剩无几,原本要重建。后来镇里领导再三商议最终重新划地建了个新的。而旧的粮仓,除了当初救下来的几间房子,就只有老粮仓这个名字。
那里空了许久了,怎么会把人带去哪里呢?
叶枫乔出了亓展家的院子,就着急忙慌的往城东老粮仓方向跑。跑了一段路,忽然意识亓家桥村离老粮仓有将近二十多里的路,自己跑到地方力气也用尽了。
“你现过来,镇南叉路口,十分钟。”
王孝男睡眼迷糊地看着这个陌生号码,有点眼熟。再看一眼,浑身打了激灵,穿上裤子趿拉着鞋,拿起外套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退回来。镇南叉路口,十分钟呢?
收拾妥当已是五分钟之后了,杨广武正要睡觉,发现行色匆匆的王孝男。这都快十点了还往外跑?想问问他干啥,看他那冷冰冰的一张脸,收了心思。随他吧!
王孝男驾着摩托车到了叉路口时,叶枫乔也一路疾跑而来。微微喘着气抬腿上了车,不待王孝男出口问,“镇东老粮仓!亓展被抓到那儿去了。你快点,远点停车。别说话,快点!”
王孝男被堵的哏了一下,从见面到现在。姐姐,我一句话没说啊!再快点,再快怕是要飞起来了吧!
两人一路再无语言,离老粮仓还有百来米时,两人下车。远远的望过去,残垣断壁黑压压一片。像个张牙舞爪怪兽,要随时扑过来一般。
两人轻手轻脚的靠近一处矮墙,王孝男一把拉住要翻过去的叶枫乔,“你确定在这儿?这看起来,啥动静也没啊。连一点点光也没有,不太可能吧?”
王孝男问起来,叶枫乔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有人在,不可能一点声响,一点光也没有吧?难道亓大运骗我?看他当时的样子,并不像是说假话。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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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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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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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快去拿点匪(水)来!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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