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抬手制止了对方的动作,睨了眼沈莺歌:“你来。”
沈莺歌深呼吸了一下,在心中反复默念了许多遍“阿弥陀佛妄动杀念”,而后才朝对方扯出一个僵硬笑容。
“遵命。”
原以为容久口中的更衣也不过是换件外袍,再不济换件中衣也足够了。
可等沈莺歌拿着锦衣卫回马车上取来的干净衣物,跟着容久再次来到桐花小筑时,她心中隐隐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汤池。
只是这次屋内多出了一尊阴晴不定的大佛。
容久抬起胳膊,瞥了眼略显手足无措的沈莺歌,讥讽道:“没伺候过人?”
语气中的轻蔑之意实在明显,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沈莺歌攥了攥拳头,莫名的胜负欲在心中升腾。
不就是换个衣服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想着,沈莺歌心一横,走到那大爷似的人身前,抬手去解他的腰带。
因是来赴宴,容久并未着蟒纹飞鱼服,而是穿了一件月白云纹锦袍,用料是极上乘的浮光锦,一圈银丝暗纹点缀在袖口,高雅清贵。
腰间系的也不再是鸾带,而是一条狮纹白玉腰带。
他本就身量欣长,宽肩窄腰,平日被风霜杀伐气掩盖尚看不分明,此时这般一瞧,当真是俊美无俦,天人之姿。
若是沈莺歌从未见过他,定会以为这是哪家风流贵气的富家公子。
再早几年,指不定还能好好瞧上一瞧,那诗中所述“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是何等风姿。
这样一个人间祸害,不知要惹得多少深闺中的春心萌动。
当然,这只是在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沈莺歌掰着他腰间的那块玉扣哼哧哼哧地努力了半天,仍旧没解开,恼羞成怒之下手便重了些。
“你跟它有仇么?”
容久看着埋头在他身前鼓捣了许久的人,终是忍不住开口。
沈莺歌仗着自己低下头,对方看不见,理直气壮地翻了个白眼。
她哪儿解过男子的衣服,就算现在成日穿着男装,但也都是一些极易穿脱的劲装,哪里面对过这样复杂的款式。
就连之前和容久在破庙……那也只解了下面的,还是他自己脱的。
折腾了半天,沈莺歌才将腰带解下,扒外袍的动作也不甚温柔。
容久看了眼被扔在一旁揉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挑了挑眉。
等他身上只剩中衣时,沈莺歌的动作下意识顿了顿。
但她转念一想,反正脱的又不是自己,被看的也不是自己,她又不吃亏,怕什么。
然而等她解开最后一层遮掩,本就不甚牢固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老天,这是她能看的吗……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换日日有此眼福。
同样是长年累月的风里来雨里去,其他人要么晒黑,要么皮肤粗糙,可偏偏容久永远是一副从水墨里浸出来的模样,若没有掌心里握刀勒马形成的老茧,他倒真像一个文臣。
沈莺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视线在对方略显苍白的皮肤上逡巡而过。
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此时她直面赤裸裸的皮肤,才感受到这具身体内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小腹处随呼吸起伏的肌肉如山峦绵延,直至胸口,只是不知是否因光影映衬的缘故,胸前更显饱满,几道狰狞伤疤斑驳在胸腹处,未破美感反倒平添野性。
多一分则太壮,少一分则太瘦,实在是恰到好处。
沈莺歌不由得看呆了。
容久察觉到面前的人许久没有动作,低头一瞧,就看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胸口。
他不怒反笑:“喜欢?”
“喜……”沈莺歌正要点头,忽然察觉不对,又立即改口:“不,不喜欢。”
容久也不恼,慢悠悠道:“那就擦擦口水。”
她闻言下意识抹了抹下巴,然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她仰头怒瞪:“你诓我!”
容久施施然转身,中衣落地,身上只余一条亵裤。
尽管风光无限好,可回过神来之后,沈莺歌还是有些慌神。
她连忙背过身闭上眼,却也阻止不了脸颊的热意升腾。
流氓!不要脸!
就算她是个男的,他又怎么能脱得这么理所当然!
就不怕她真的有断袖之癖吗?
容久解了束发玉冠,如墨长发顺着肩颈淌下。
他瞥了眼背对自己的沈莺歌:“想留下伺候沐浴?你何时这般有心了。”
空气凝滞片刻,回答他的是沈莺歌逃离的脚步声,以及摔得颇显仓皇的门。
他望着门口的方向,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踏入汤池。
门外,沈莺歌直跑到远离桐花小筑,脸上的热意才在烈烈寒风中冷却下来。
不对劲,容久很不对劲。
她回想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发现这种异常似乎是在马车上那场“意外”之后才开始的。
按当时他们的距离,应该足以达到让容久排斥的程度了,可他非但没有发怒,后来还专门让她喂酒,甚至还主动伸手碰了她。
难不成这人转性了?
变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
沈莺歌摇摇头,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与其期盼容久转性,还不如让她祈祷明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更有可能些。
想不通便不想了,这是沈莺歌长久以来的好习惯。
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还不如赶快回去查案。
宴会已接近尾声,沈莺歌也没再回去。
本想直接离开,又担心那尊大佛万一回头想起她来,召人侍候却发现她不在,指不定又要怎么为难人。
沈莺歌寻回原路,正想去府外等候,走到半路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急得原地踱步,抓耳挠腮。
一旁的锦衣卫忍不住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突然,她猛地拍了个巴掌,一脸恍然大悟。
那锦衣卫被吓了个激灵,悻悻扭开视线不看了。
沈莺歌脚步一转,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去。
她把白悟念忘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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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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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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