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就连凌烽听到也不由得噎了下。
凌锋没有戳人痛处的习惯,可看着沈莺歌放在容久身上的手,又实在碍眼得很。
如果他能和远在雍景城的浮寒交流一番,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感觉与对方看到沈莺歌时一样,都是出于担心和不爽——
不过一眼没看住,自家养得花就要被不知从哪蹦出来的采花贼偷走了,这事放谁身上,谁能忍得下去。
所以凌烽退而求其次,一针见血道:“不过是长了张好看些的脸,可惜她不喜欢你这样的。”
容久不以为意地讥笑一声:“那她喜欢什么样的?你该不会说,是你这样的吧?”
凌烽眉头一皱,认为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很可笑。
“她从小就喜欢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房里还……”
“都别说了!”沈莺歌连忙打断。
再让这两个人说下去,她那点陈年旧事都要被抖落干净了。
“大将军……”容久将这几个字眼在唇齿间咀嚼了一遍,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眸光黯淡了下去,他轻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有凌峰在场,沈莺歌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让那几幅将军图至今都还在她住在醉西楼时的房中挂着。
她磕磕绊绊地应道:“啊……是,那不是少不经事,所以……”
“我知道了。”容久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
他松开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恢复了惯常的恹懒神色。
沈莺歌悻悻收手,只是容久掌心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她手上。
凌烽不知为何容久忽然偃旗息鼓,但他对此倒是乐见其成,敲了敲桌面:“那就说正事吧。”jieyidazhiye.com
“哦对了,”沈莺歌也正色起来,问道:“昨夜我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凌烽言简意赅:“那两个书生和这间客栈的掌柜我带出来后交给你们的人了,至于墨烛和琼姬……当时你的情况危急,我没来得及追。”
“你认识他们?”沈莺歌问道。
她记得凌烽是后来才现身的,有容久和锦衣卫在,他不可能离得太近,但他却知道墨烛和琼姬的名字。
凌烽颔首:“他们是近几年江湖上刚冒出头的杀手,随便派人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关于他们还知道什么其他的吗?”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他们修炼邪功,墨烛用来扰人心智的味道是用人命炼的,具体方法不得而知,而琼姬则需与男子双修,采阳补阴方可精进功力,”凌烽迟疑了下,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沈莺歌以为他是担心容久在场,说话不便,顺势道:“无妨,凌大哥你此次已经帮了我大忙,剩下的我自己会去查清楚。”
谁知凌烽却否认了:“无妨,只是这消息我也是听说,并未求证过,怕会扰乱你的判断。”
“没关系,我之后自会筛选真假。”沈莺歌笑了下。
“……江湖传言,墨烛与琼姬并非大雍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琼姬的母亲是南岐的一名舞姬,多年前大雍与南岐的一战中,所有被战乱波及的城池死伤无数,就连平民百姓也不例外,而那名舞姬也正是死在那场战乱中。”
沈莺歌回想起那两人的模样,发现确实与大雍人的外貌不太相似。
他们的鼻梁更高挺,眼窝更深邃,的确有些像南岐人。
她继续问道:“那琼姬的父亲呢?”
凌烽摇了摇头:“关于她父亲的猜测众说纷纭,并没有统一的说法。”
“不必担心他们二人,”一直没说话的容久忽然开口,他恹恹地垂着眼帘,脸上没什么表情:“本督已经派人跟上了。”
沈莺歌惊诧道:“什么时候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
除了她晕过去的这几个时辰,他们这几日可以说得上是形影不离,可她并未看到容久做过其他安排。
容久勾了勾嘴角,分明和之前笑容的弧度都别无二致,但沈莺歌就是觉得他突然又变回了从前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本督做事何时要与旁人商量了?若当时你没做那些多余的事,也不会昏了一夜。”
容久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本督身体不适,回房了。”
凌烽拧着一双剑眉看向容久的背影,就连他这么迟钝的人都察觉到对方情绪不佳,沈莺歌又怎会感觉不到。
她朝凌烽打了声招呼,忙不迭地追上去。
容久脚步很快,完全看不出任何“身体不适”的样子。
沈莺歌紧赶慢赶,才在他拍上门前将人截下。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大夫。”
大堂内的一片狼藉已经被锦衣卫收拾干净,不过那些被吓到躲起来的客人们暂时都还没现身。
因此现在客栈内十分寂静,静到沈莺歌似乎都能听到容久的呼吸。
他垂着眼,敛去眸底暗色:“有什么事也不是这些大夫能看好的,有这时间,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尽快抓到人,本督也好回去养病。”
说完,他就走进房内,合上门将沈莺歌关在了外面。
他能听到,门前那道呼吸声停留了许久,对方似乎几次想要说话,最终都还是没开口。
直到脚步声从门前离开,容久才从僵立在门前的状态回过神来。
他仿佛被看不见的重量沉沉压着,连背影都透着颓然与疲惫。
容久躺到床上,抬手挡住双眼。
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迁怒,与其说他是在生凌烽或沈莺歌的气,不如说他是在痛恨自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凌烽那句“她喜欢驰骋沙场的大将军”,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大将军吗……
他曾经也想过成为那样的人。
扬鞭策马,披甲上阵。
他不怕马革裹尸,也不怕战死沙场。
只想守住由千千万万个百姓和家庭所构筑的国土。
因为从他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时起,那个老头子就是这样教他的。
在别的孩子还在调皮捣蛋斗蛐蛐的年纪,他就已经在学怎样成为一个守护疆土与黎民的将军了。
他学骑马射箭,学刀枪剑戟,学兵法与布阵……学了很多很多。
……可又有什么用。
他那时学了那么多,却独独没学会人心难测。
不知伴君如伴虎,不知有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一道旨意,就能将子虚乌有的帽子扣上来,然后一夜之间夺去别人的一切。
如今他双手沾满了血,却不是战场上敌人的血。
而是在这诡谲朝堂中,那些本应是他要守护的“自己人”的血。
……多可笑啊。
一声低低的苦笑在屋内散开,连融金般的阳光都被冲淡了温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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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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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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