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表现得不太靠谱,可关键时刻从没有掉过链子。在他几次以一己之力强行把小队从团灭的命运下抢救回来、让全员三人平安度过了最艰难的新手期后,一贺就不愿意再当队长了,执意要向上级递申请,将带队的权力转让给他。
哈利想方设法,既是说救人都是巧合、因此当队长德不配位,又是说自己文采不好懒得写任务后的总结,好歹是劝服一贺放弃了这个不恰当的想法。
在那之后,一贺依然是队长,却基本不再以队长身份发号施令,任务该如何行进,他和橙水都会等哈利的指令。
哈利不愿意接手队长一职,是担心会因此出太多风头,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在小队内部、面对着橙水和一贺时,他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也乐得想办法拿主意,让任务高效完成,再光明正大把多出的时间用来公费旅游。
这次传信任务也不例外——三人说是为了迷惑跟情报员接头时暗中跟上来的密探,才不得不在边境短暂逗留,实际上就是借机在一家温泉旅馆住下,吃着美食泡着温泉,好好地缓解了舟车劳顿而生的疲惫。
他们住得舒舒服服,可苦了外面盯梢的人,不仅要风餐露宿,还得时刻提心吊胆,担心一不注意就让他们跑了。
等他们离开温泉旅馆,追踪者果然按捺不住,一时心急暴露了踪迹。
这完全在几人的计划之内,虽然他们从未商量过这个计划,但三年的默契让一切尽在不言中,一贺和橙水立刻对敌人展开剿杀,哈利则负责通知最近的木叶据点,让据点增派人手截断可能的后援。
敌人比以往要强,不过好在橙水和一贺实力更胜一筹。等哈利赶回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两个人脸上身上还残余着没擦干净的血渍,却先一步处理掉了尸体,连蚀尸水留下的残骸都没给哈利看见。
他们俩总是这样,既把哈利当成值得尊重的队长,又把他视作需要保护的对象,除非实在迫不得已,否则从不让他参与战斗,连尸|块和大片血迹都藏得严丝合缝,生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似的。
至于起因么,大约是哈利第一次杀了人用蚀尸水处理尸体时,因恶心的场景和气味干呕了一下——条件反射性的反应,毕竟蛋白质被腐蚀的气味真的不太好闻。
可其他两人似乎因此就认定了他打从心底里排斥这项工作,果断把他归类成了非战斗人员,即使后来他几次领着他们杀出敌人的包围圈,也没让他们的观念有所改变。
哈利想,得亏他们不知道他四五岁时就做了许多跟杀人焚尸一样恶劣的事,要不哪还会觉得他心理脆弱?
不过嘛……他很快又微笑起来,被努力保护的感觉还真不错呢。
总而言之,三人各司其职,联手击溃了追踪者,保护了身上的情报。
原地整顿准备回木叶时,一贺有意支开橙水,问哈利:“你知道橙水的本名么?”
“嗯哼,怎么了?”哈利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回答,“她本名叫希望。不过她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所以直接喊她橙水比较好。”
他以为一贺也许是觉得当了三年队友,还只知道‘橙水’这个代号,感觉叫起来太生分,才专程来问他橙水的本名……
“不是名字。”一贺说,语气颇有点刨根问底的急迫,“是姓氏。”
哈利答得很快:“野原啊,你应该知道?上次回村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了民政所交申请的。”
确切来说,是橙水有意改姓野原,继承没有亲生子嗣的大叔的姓氏,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明里暗里阻碍重重,磨了三年手续都没批下来。
“不是自行更改的姓氏,我指她的血缘——她出身哪个家族?”
“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她生母出自千手,至于她生父……”哈利顿了一下,不适地皱起眉,“你还是当她没有父亲吧。”
一贺也拧起眉毛,看上去有些纠结,半是自言自语地道:“母亲是千手?怎么可能?我从没听说他们两族有通婚先例……”
哈利好奇了。
“哪两族?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打听橙水的身世了?”他问一贺。
“我觉得她可能有——”正要说到关键部分,一贺转念一想,自己的结论主要是根据橙水的异常行为推出的主观臆测,没有任何明确证据支持。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单凭感觉随意在背后议论别人,所以犹豫了几秒,又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摇摇头道:“算了,没什么。”www.jieyidazhiye.com
话说半截又不说了是最容易吊人胃口的,哈利不仅没死心,反倒兴趣更盛:一贺向来寡言,只有在任务必要时不那么惜字如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对方对日常的细枝末节产生关注。究竟是为什么,一贺突然转性了?
他正要追问,橙水回来了。
傻子都知道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聊八卦,哈利只好把暂且这个疑问放到一边,戴上面具,启程往回赶。
三个人疾行大半天,在入夜时从边境回到了木叶附近。
也有其他暗部刚完成任务从村外回来,一阵窸窣声响,树影摇晃。两方牵头的领队在阴影中相互对视一眼,都习惯性装作没看到对方,各自调整方向,分道扬镳。
哈利他们选了一条偏僻的村道,没走多远,风中便渐渐传来潮湿的水汽。
忽然,一声苍老的呵斥打破寂静:“哎呀!你这个小色|狼!”
紧跟着是“哗啦”的水声、各种年龄段女声的尖叫和少年的惊呼,夹杂着杂物落地的“咣当”声,一阵骚乱。
想必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鬼偷窥女浴场,被管理钱汤的老婆婆抓了个正着。
哈利边赶路边听热闹,几乎憋不住笑,直到隐约听见一个人名:“大蛇丸!”
他刹停脚步。
这么些年下来,哈利认识的人不少,熟悉的人却不多。不过,他跟所有熟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记得每个人的生日(当然,前提是他们跟他说过),每逢他们的生日或大型节日祭典,他会给他们寄礼物;这些生日和节日祝福偶尔会因为他刚巧在外出任务而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在他的熟人之中,每次收到礼物都会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给他价值相当的回礼的,一个是一贺,另一个就是大蛇丸。
一来二去,大蛇丸跟他的友谊倒是没因不常见面减淡,长年维系了下来。
突然听到有人喊小伙伴的名字,哈利当然是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的。
他一停,同行的另外两人也跟着停下了。
好歹同队出了三年任务,橙水知道师兄的思维一向跳脱,随时都可能因什么新发现临时起意,然后凑上去掺和一脚。反正已到了木叶境内,她也懒得再管,冲哈利一伸手,意思很明确:任务我去交,你玩去吧。
哈利歉意地眨眨眼睛,把情报卷轴给她,自己则顺着先前的声源静悄悄地摸过去。
一黑一白两颗脑袋凑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正低声商量着什么。
“……然后我就帅气地登场,把你赶走,这样纲手就会觉得‘自来也好棒哟’!”白发的少年——哈利记得是叫自来也?——头发和衣服湿了大一片,兴致却丝毫不减。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黑发的那个,也就是哈利有一阵子没见、此番专程找过来想寒暄一番的小伙伴大蛇丸,显然跟不上自己同伴的脑回路,“你如果没事可干,为什么不去修行?”
自来也忽略掉了后半句灵魂质问,只回答前一个问题:“对我有意义!意义可大——着呢!”
他凑到同伴跟前,软声祈求着:“呐!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就帮我这一次吧!大蛇丸?”
大蛇丸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避开他的大脸,却依言接过他拿着的面具,扣到脸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哈利对俩人秘密谋划的‘行动’有些好奇,暂放下现身向大蛇丸打招呼的打算,换了个视野开阔又不失隐蔽的树杈。
他看着自来也躲了起来,看着纲手缓缓从远处顺着村道走来看着戴着面具的大蛇丸扮作匪徒拦路,看着纲手当场暴怒、对着‘匪徒’一通锤,也看着姗姗赶到的自来也僵在原地。
说实话,曾经的怪力小萝莉这些年出落得愈发好看,面容姣好,腰细腿长,英姿飒爽——不过好像比小时候更暴力了。
大蛇丸虽然及时用替身术躲了顿暴揍,但经历了这么一出闹剧,心情也称不上好。
他掸了掸身上的土,冷漠地往回走,经过自来也身边时说:“我回去了。下次这种蠢事别找我,自来也。”
纲手通过声音辨出大蛇丸的身份,愣了愣,再结合他的态度和刚发生的事,顿时恍然大悟。
她捏紧了拳头,转向自来也,一个音节一顿地吼:“自!来!也!给老娘好好解释一下!!”
当局者都明白了的事,暗中围观了全过程的哈利不可能看不懂。
他回想了一遍自己所看到的场面,忍俊不禁。
人为制造英雄救美,老套又幼稚的套路,大概是未成年的男孩们才会玩的小把戏,没想到……
他微微一怔。
上辈子的年龄和记忆,加上忍者们都过于早熟,以至于习惯在砂隐和木叶之间来回斡旋、时刻与阴谋为伴的生活后,他几乎都要忘了,自来也、大蛇丸、一贺、橙水、乃至他自己,他们都只是十六七岁上下的少年少女——放在他上辈子,也就差不多霍格沃兹六年级。
自来也,跟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为了吸引心仪的女孩的注意力,无所不用其极。
而大蛇丸,也跟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为了友谊为了义气,甘愿配合一个拙劣的馊主意。
想到这,哈利不自觉地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爱而欣慰的笑容。
十六岁啊,美好的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年轻的少年少女……也许这已经能解释一贺对橙水异常的关注了?
在他的观念里,爱慕并非不能诉诸于口的禁语,相反,这是一种自然的美好情感,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所以他直接扭头向主动留下陪着他的当事人求证:“一贺,你喜欢橙水是不是?”
“!”一贺显然被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从他嘴里吐出的不是普通的问句,而是一大把黏黏糊糊的鼻涕虫。
半晌,大概是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一抹红晕爬上一贺的耳根,接着蔓延开来,把脖子也染成一片通红。
“喜、喜……”一贺结结巴巴地吞吐半天,最后也没能说出那个令人害臊的词,“橙水?为什么这么问?”
“没必要害羞,也许我还能帮你?”哈利朝他挤挤眼睛,发现他的态度与其说是被点破心事的羞赧,反倒更贴近震惊和不敢置信,不由得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呃,难道不是吗?……那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她?”
“当然不是!”一贺难得厉声反驳了一句,激动得像是无端蒙受了莫大冤屈,“我没有——!”
他难得表现出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哈利被吓了一小跳,忙向他道歉:“我知道了,抱歉,是我误会了。”
一贺却并不打算就此揭过:“我关心她,是因为——”
他哽住了。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他的目光落进另一人的眼里,那双灰色的眸子平静而柔和,里面倒映着木叶村内橘黄的万家灯火,和他的影子。
被这么认真地注视着,就好像他是唯一的、重要的、特殊而无可替代的存在。
是这个人让他感觉,他并不仅是被遗弃的前任少族长,不仅是日足和日差的兄长,也不仅是家族争权逐利的工具……不管他有再多好或者不好的身份,他就是他。
对方总是很乐观、积极、向上,哪怕总背负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沉重责任、仿佛身处黑暗最深处,也能绽放出温暖的光芒,如驱之不散的阳光,持续给身边的人带来希望,美好圣洁得让人愿意付出一切去拥护。
所以一贺会主动揽下任务中所有涉及到战斗和杀戮的部分,不是觉得对方的实力不足够胜任,只是阳光一旦沾染血腥,哪怕仅一瞬间的黯淡,也会让他感到难过——橙水想必也是如此。
俗话说爱屋及乌,他关心一个人,不可避免要关注到对方所关心的。比如朔茂和瞳,比如大蛇丸,又比如橙水。
他知道两个队友出于某些原因情同兄妹,橙水又经常作为他的搭档与他并肩作战,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把橙水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作为建立这种联系的关键,这人居然怀疑,他对橙水……?
他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和希冀,但他知道,他并不乐见这种误会发生。
一点也不。
哈利并不知道一贺内心的弯弯绕绕,他体贴地替一贺补完后半句:“是因为你们是朋友?”
一贺想了想,觉得找到了正确的答案,遂笃定地点头:“因为我们——我们三个是朋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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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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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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