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折回去,继续给宝宝喂奶。一贺换好拖鞋,很快也跟了过来,站在一边看着。
虽然一贺一句话都没说,但哈利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一贺心情不太好。
他前不久才不小心呛着脆弱的小婴儿,不敢分神,只好半转过身,飞快瞥一贺一眼,以眼神表示询问:“怎么了?”
一贺盯着他,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这两年,族长大人在逼迫我相亲。”
哈利冒出些不妙的念头,心想,一贺别是这两年还结了婚,如今专门逃了婚出来找他吧?——那他这罪就大发了。
他暂时把奶瓶从宝宝嘴里拿出来,急切地问:“相亲结果呢?没成吧?”
他如临大敌的紧张感让一贺的心情稍好了些,摇摇头:“没有。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我依然本能地排斥其他人,族长大人让我见了几名女性族人,发觉无果,甚至开始安排我与男性族人见面。”
哈利目瞪口呆。
妈哎,亏他还觉得日向族长是个思想落后的老古董,这怎么突然就看开了?
……不过,也可能只是为了不让一贺被他一个外人拐跑吧。毕竟因为瞳术传承需要血统纯净,即使是正常异性配对,日向一族也鲜少与外族人通婚。加上他当时已成了臭名昭著的叛忍……
哈利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干巴巴道:“你们日向的思想原来这么开放的吗?”
“平时不,但是全族都知道我喜好男色。”一贺似嗔似怨地瞪他,“——除了我自己。”
哈利:“……”
他开始尴尬了,事到如今他才反应过来,这两年间他的一忘皆空给一贺带来了多少困扰。
一贺什么都不记得,别人想必也不敢主动提,所以一贺不得不一边忍耐记忆缺失带来的茫然无措,同时还得承受周围或奇怪或轻鄙的目光。
哈利心头微动,愧疚地垂下眼睛,诚恳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没有以后了。”一贺说。
就在哈利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我们还是分手吧”一类恩断义绝的话时,他接着说:“我已决定自逐出家族。我多次忤逆族长大人命令,违背规矩解开笼中鸟在先,弄丢一只眼睛在后,不忠、不孝、不义,罪孽深重,无可饶恕,无颜面对祖先与父母,‘日向’这个姓氏,我不配再用。至于剩下的这只白眼,我会去医院摘除,送还给日向一族。”
“……”
槽点有点多,哈利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吐起。
他想了一堆劝阻的说辞,还未成文,就记起对方那与生俱来的固执,一贺若是真的下了决心,他是绝对改变不了的。
所以他最终只说:“好,我到时候陪你去。”
哈利把最后的一点牛奶喂完,把宝宝竖着抱起来,轻轻拍着奶嗝。
他好歹也是带过三个儿女和儿女们的儿女的人,做起这种事来轻车就熟,殊不知这样的熟练放在一个年轻且未婚的青年身上有多维和。
一贺又开始低气压了,像是情感想生气,理智又觉得不能生气,只能把情绪闷在心里,憋坏自己。
哈利有些诧异,他以为让一贺不开心的只是离家一事,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他觉得光靠自己猜,也许一辈子都琢磨不明白对方那弯弯绕绕的小心思,无奈地叹了口气,直言道:“一贺,你如果想问什么,或者对我有意见,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也好给你解释。总独自钻牛角尖,容易生出隔阂和误解。”jieyidazhiye.com
一贺看了他好几眼,确认他真的一点都不明白,才拐弯抹角地提示:“我虽然相亲过,但从没跟人发展过出格的关系。”
哈利应:“嗯哼,我也没有,这个你放心。砂隐的人一个长得比一个丑,比你差远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渐渐的,眼角泛起了愤怒与激动的红:“你还想骗我!”
哈利人都听傻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懵逼的单音:“……啊?”
“你如实承认也无妨,你本身就喜欢孩子,做出这样的选择情有可原。”一贺严肃地斥道,“但你不愿担起应负的责任,还企图扯谎蒙混过关。先不说我,你对得起这孩子的亲生母亲么?”
哈利总算是听懂了。
一贺以为宝宝是他的亲女儿,是他在砂隐生活期间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虽说极不高兴,但知道孩子也是无辜的,纠结来纠结去,最终决定大度地不计前嫌。结果他作为‘亲生父亲’,还不愿承认这道黑历史,道德底线甚高的一贺当然会炸。
……怎么还有抢着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
哈利简直哭笑不得,把拍完奶嗝的宝宝抱回臂弯里,递到一贺跟前:“你也不是第一次见这孩子了,你不觉得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么?”
一贺其实早就想问这问题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当事人主动提起,他既想听答案,又不愿听答案,两相矛盾,变成一句憋憋屈屈的试探:“也许是长得像她母亲……?”
“发色瞳色都不一样,但样貌确实有些相似……”哈利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个被砂隐豢养着当实验体的女人的长相,顿了顿,猛然意识到这并不是应当关注的重点。重点是——
“一贺!”他喝,“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种会为了传宗接代去骗婚的人?”
这回轮到一贺心虚了,目光四下飘忽着,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颤颤巍巍的阴影。
过了几秒,他大概是意识到这事根源不在自己,他于情于理都没必要心虚,便找回了底气,辩驳道:“是你亲口同我说的。”
话一出口,他紧接着又冒出些憋闷的怨愤来,更多的埋怨一股脑倾泻而出:“照这孩子的年纪来算,你当初离开木叶之后没多久就跟她母亲在一块了。这么想想,你倒是活得还挺滋润!”
一阵沉默,两个人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哈利兀地问:“你在吃醋?”
一贺噎了一下,不正面回答,只忿忿说:“你不要转移话题——”
“你在吃醋。”哈利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是笃定的肯定句。
一贺不说话了,红着眼角瞪着他,委屈到爆炸。
哈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的小男朋友,真是……可爱得犯规啊。
哈利把吃饱后渐渐睡着的宝宝放回摇篮里,再次抱住了全世界最可爱的对象。
那具身体在他怀里抗拒地紧绷着,过了好一阵,才慢慢软化下来,手也搭上了他的腰。
“算了,再纠结过去的事也无济于事。”一贺叹着气,语气满是无可奈何的妥协,“总归是你的孩子,我会视同己出。”
哈利想,这个人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折磨和心理建树,才会选择原谅,爱屋及乌地接受‘恋人与别人所生’的孩子?
他顺着话头问:“那她不是我的孩子呢?你就不管她了?”
一贺一愣,张了张嘴,哑然失声。
“这孩子是我离开砂隐前顺手捡来的。”哈利给这场乌龙的讨论画上句号,“我这两年,从没有一刻停止想你。——大概这辈子也就栽在你身上了。”
他感觉揽在他腰上的一双手骤然收紧,恨不得把他深深嵌入身体里,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带了哭腔,又像是压抑后骤然放松的释然:“……我也是。”
一贺吸了口气,又说:“离开了家族,没有了血继,我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只剩下你了。”
“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哈利笑,“不过你放心,我绝对物超所值。”
他微偏过头,声音一下低了八度,变成了只有他们俩能听得见的气音,带着不可言说的暗示意味:“怎么样?你要不要先来验验货?我身材可能不如你好,但是我技术超棒的。”
哈利满意地看到眼前那白皙精致的耳朵在他若即若离的触碰和气息吹拂下烧成了通红的一片,耳朵的主人呆了几秒,剧烈反抗起来,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去。
“嘘。”他稍加了点力,低声安抚着,“没事,不就是起反应了嘛?都是男人,我理解的。”
“——你闭嘴!”一贺又羞又恼地涨红了脸,气急败坏,“还不是你净说些奇怪的话,又到处乱摸,然后还、还做这种事!你真是……”
在他把“不正经”、“没规矩”、“厚脸皮”之类的指责说出来之前,另一人抬起手,在他的脊背上安抚性地按了按,声音温柔低沉,宛若蛊惑:“嘛,听我说,一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随着感情进展,都会水到渠成走到这一步,你不必因此感到羞耻。”
“你只要顺其自然,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自两人相识以来,哈利就没少拐带乖宝宝一贺做出格的事,事到如今,也不过是在这些履历上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哈利洗完澡走进房间的时候,就见一贺端端正正坐在床边,衣领拉得严严实实,双手摆在膝盖上,用力揪着衣服下摆,脸上也配合着板出一个严肃又郑重的表情,浑身紧绷,紧张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他是被山贼强娶的民女……哦,民男。
“至于吗?”哈利擦着头发在一旁坐下,见一贺不自在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几寸,有些好笑,又生出些想要戏弄的想法,冷不丁一动,猛地凑过去。
一贺正在分心,猝不及防下被偷袭得逞,按倒在床上,压着手臂堵住嘴唇,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他的腰带被解开了,衣服在拉扯间皱成一团,长发铺散,从脖子到耳尖都透着红,唇色鲜艳水润,但是仍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笔挺挺地仰躺着,愈发像受了欺负的民男了。
哈利撑着胳膊看了一贺几眼,觉得满脑子龌蹉思想的自己简直罪大恶极,挫败垮下肩膀:“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那就算了,下次再说。”
他刚想起身,一贺却伸手把他拉住了,学着他刚才做的,把他按在床上亲了一轮。
然后……就又没有然后了。
“你只负责挑火,不负责熄?”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这么折腾,哈利既愤恨,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无奈。
他难受得很,偏偏双手双腿都被体术型忍者的巨力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像上了岸的鱼一样徒劳地扭动:“过分了啊!你就算不让我碰你,好歹把我松开,让我自己解决一下吧!”
一贺死死按着他,闻言也没有松手,抿着嘴沉默了半天,垂下眼睛,小声说:“我不舍得让你疼……”
哈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疼?”
“我看了书,”一贺的脸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红,“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有一方会疼。”
哈利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凭着直觉反问:“你怎么觉得不会是你疼?”
一贺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将目光挪开,但始料未及的惊慌和诧异还是被他接收到了。
“嗯哼?”哈利乘胜追击,“反正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一样不少,不是么?”
一贺思索了许久,艰难地想出一个理由:“我年纪毕竟比你大……”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哈利实在憋不住,“吭吭吭”笑了出来。
该有的兴致全部笑没了,一贺看着笑得浑身发抖的他,神情从最初的窘迫,到尴尬,再到迷茫,最后羞愤地抿了抿嘴,翻身躺到一边生气去了。
好不容易笑够了,哈利又黏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了生闷气的对象。
一贺反手推他,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仔细一看,才发现两年前诀别的那一夜,一贺正是用这只手抓住了短刀的刀刃。此时一道伤疤横亘在带着薄茧的掌心,从虎口延伸至小指指根,生生切断了三条掌纹,格外刺眼。
哈利的心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指尖在疤痕上摩挲了一阵,又低下头,在手背上印上虔诚的吻。
一贺翻过身来看他,两个人的脸相隔不过十几厘米,十指相扣,发丝交缠,呼吸交融,恍若一体。
在这样静谧的亲密里,哈利开口说:“一贺,我答应你的,我会把所有关于我的事都告诉你。”
一贺望着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稍出了一会神,叹息般道:“说来话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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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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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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