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朋友们体贴地没提出质疑(也可能只是单纯喝高了没反应过来),哈利也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一直到聚会散场,一行人醉醺醺地各回各家,他仍在回想这事,忍不住问:“一贺,你究竟为什么说……是我?”
一贺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反问:“你呢?你又为什么说是我?”
哈利愣了两秒,微微笑起来,释然了。
他抬手去拉一贺的手,一贺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悄悄收紧手指,反握住了他的手。
说来讽刺,他们俩住在一起,同吃同睡,甚至还一起把一个孩子拉扯到了三四岁,却极少一同出入,像现在这样手牵着手轧马路,更是前所未有的头一遭。
哈利曾经也是个无所畏惧的人,他自认问心无愧,即使遭受非议也能坦然应对,但随着时间推移,一贺在他心里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加上又捡到了琳,他便也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他要考虑传统的观念、世俗的眼光和别人的看法,不为自己,只为了保护最亲近的两个人不受伤害。
人言可畏,相同的性别注定他和一贺无法成为寻常的情侣,只能主动戴上枷锁和镣铐,避着阳光行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偷偷摸摸牵手。
哈利称不上多愁善感,但也许是酒精作祟,他感受着一只手里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暖心之余,又冒出了几分怅然。
一贺表面上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实际上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瞄着身边,因此另一人神情一黯,立马就被他发现了。
他停下脚步,半转过身,问:“怎么了?”
虽然说过要坦诚相对,但总有些问题哈利不愿如实回答。他弯起眼角朝一贺笑,避重就轻道:“想亲你。”
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一贺已经不会随随便便就羞得无地自容了,但在大街上听到这种话,难免害臊,微皱起眉,似怒似嗔地瞪了提议者一眼。
哈利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完全没往心里去,正要催一贺继续走,就听一贺用小到几近耳语的音量说:“……好。”
这夜恰好是月圆,月色明亮,洒在一贺身上,给他镀上一层莹莹的暖白光辉。他早先喝了许多酒,颊侧因醉意染上血色,此刻更是连带着眼角都烧红了,睫毛颤抖着垂下,盛住一汪皎洁的月光。
总之就是特别好看,勾魂夺魄的那种好看。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狂跳起来。
他拉着一贺,两个人躲在临街宅院墙下的阴影里,交换了一个吻。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不带任何隐喻、单单只是将嘴贴在一块的纯情的亲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贺任务忙,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还有个黏人的小姑娘随时可能冒出来当电灯泡,两个人要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都得争分夺秒,哪还有闲情逸致玩恋爱时的那一套?
这感觉陌生却又美好,谁都没有主动退开,安静地靠在一起,享受着唇齿相依、气息交融的亲密感。
可惜即使人不在旁边,小电灯泡也总有办法给父亲们添乱。哈利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结束了这个吻:“琳醒了。”
琳多数时间都是个让人省心的小姑娘,不认生,不挑食,不瞎闹,只有一个小毛病——怕黑,不敢独睡。
哈利猜测,也许是她刚出生就被从母亲身边带开,成天独自待在实验的小隔间里,与冰冷的机器为伴,所以即使她压根没有那段记忆,也发自内心地畏惧着孤独和黑暗。
一贺也是知道琳的心理阴影的,两个人不多犹豫,相携着急匆匆往回赶。
这次的情况要比以往还更严重一些,他们到家时,琳已经蜷缩在他们的床上,哭成了泪人。
一贺留下的分|身摸着她的小脑袋,一副想安慰又无从安慰的模样,见到他们回来,说:“她感觉得出我是分|身,非闹着要找你们,说你们有危险。”
一贺点点头,把分|身术解除了。
哈利坐到床边,接住扑到怀里来的小姑娘,用衣服替她擦了擦眼泪:“宝贝乖,不怕,爸爸在这,好好的呢。”
琳揪着他的前襟抽泣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不安地转动着小脑袋寻找另一个人:“那、那一贺爸爸呢?一贺爸爸也没事吧?”
“我在。”一贺应了一声,“在厨房烧水,马上来。”
琳还是不放心,一直等到一贺端着热水进来,亲眼确认他不是分|身,又确认他确实安全无虞,才松了口气。
两个成年人都觉得她过激的反应是做了噩梦,没太放在心上。一贺洗了毛巾,想帮她揩把脸,她却不愿意乖乖配合,扭着小脑袋不住闪躲,一边拍打着哈利的腿:“危险!爸爸!有危险!越来越近了!”
哈利问是什么危险,小姑娘又说不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干脆坐直身体,伸开双臂比划着:“就是——就是很大!很凶!……很大!”
她尽力想形容得详细,可囿于有限的词汇量,实在是做不到,急得又要哭了。
哈利把她揽回臂弯里,在她的发旋上亲了一口,柔声应:“好啦,我知道啦,我和你一贺爸爸都陪着你,不会让危险伤害你的。”
他话音还未落,一贺放下毛巾,神色严肃起来。
“确实不太对。”一贺说。
出于家族血继的天赋加成,日向一族的定位大多是感知型忍者,他主动舍弃了白眼的能力后,视觉方面的感知力丧失了一大半,只能通过其他感官补上,其中提高得最明显的一项,是听觉。
酒精会麻痹感官,因而他之前没有注意。眼下看琳小脸惨白,又说得煞有其事,便集中精力留意了一下,察觉了不对劲。
他对哈利道:“你仔细听听,不觉得外面安静得太过分了吗?”
时间已是深夜,木叶村内的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梦乡,自然不会有白天时的热闹。然而人声消散,并不代表其他的声音也会跟着销声匿迹,虫鸣、犬吠、风刮过树梢时的“沙沙”声……所有不起眼的细微动静,一同构成了一首安眠曲。
而此时此刻,那些声响都不见了,四下里静悄悄的,万籁俱寂,非但不让人觉得安逸,还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忽然间,一声呼哨划破夜色,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死寂。
——是暗部的警报,有人入侵了村子外围的结界。
一贺迅速起身,伸手去拿挂在衣柜里的软铠和斗篷。琳也剧烈地发起抖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深入灵魂的惊悸与恐惧:“它来了!它就在这!它要攻击我们!!”
外面突然起风了,有狂风呼啸着掠过屋檐和窗户,将树木吹得一阵狂摆摇晃。而这风又不像是一般的风,汹涌的气流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暴戾气息,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没过一阵,毫无征兆地,风又停了。
骤起加急停,反常的自然现象让哈利联想了一种杀伤力巨大的天灾——海啸。
海啸来临前,海水会突然暴退,默默积蓄,并在几十秒内迅速汇集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带起几十米高的巨浪重新扑向海岸——如果把水流换成气流,就是他们现在所见的情况。
在预感不好的事情时,哈利的直觉总是出乎意料的准确,甚至都没过上几秒,远远传来巨大而沉闷的爆破声,木叶最外周的防御围墙轰然塌了一大片。
公寓楼层高,震感就格外强烈,一时间整间屋子地动山摇,墙上都出现了几道裂缝,有土灰簌簌往下掉着。
窗外陆续响起尖叫和哭嚎,配合着如泣如诉的呜呜风声,宛如到了世界末日。
一贺斗篷都顾不上披,直接瞬身走了。
哈利也想跟着去,但怀里还有一份沉甸甸暖呼呼的责任,他不得不强自按捺下不安,低声安抚又开始掉眼泪的小姑娘:“嘘——没事,爸爸在这保护琳宝贝呢,别怕。”
琳抽噎着,开口问的却是:“一贺爸爸怎么办?……爸爸在保护我的话,谁保护一贺爸爸?”
哈利怔了怔,失笑道:“他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放心好啦。”
“他不会!他才不会!”琳猛地抬头看他,还带着泪痕的小脸气鼓鼓地鼓了起来。
“他上次出任务就受伤了,在这里——”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么、那么长的伤口!还是我帮他包扎的!”
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划痕,返程的路上被树枝刮伤的,破了皮渗了点血丝,一贺嫌麻烦没多管,结果被小姑娘看见了,紧张得大呼小叫,非要把他的胳膊缠成骨折后打夹板的样子才肯罢休。
哈利哭笑不得,有些无奈地叹气,劝慰的话还未出口,外面又是一声巨响,紧随而来的是建筑倒塌的动静和地面的震动。
好吧,他也放心不下去了。
琳是何其擅长为别人着想的孩子,哪怕自己还泪眼婆娑,身子反射性地发着抖,却善解人意地提议:“爸爸还是去保护一贺爸爸吧,我……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确实,他们住的公寓位于村子核心的位置,距离爆炸点还很远,相比之下,极有可能被派往一线支援的一贺处境危险了许多。
哈利没考虑多久就做出了决定,启动公寓的防御魔法阵,再把客厅的艾琳带进房间,让艾琳暂时看顾琳,套上外衣匆匆忙忙出门了。
他骑着飞天扫帚,居高临下,地面的一切都一览无余,很快便越过一堆倒塌的建筑,看见了造成骚乱的罪魁祸首。
他原以为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敌方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哪料得到,爆炸的源头只站着区区一个四人小队。
……不,说四人可能不太恰当,为首的那个已经不太像是‘人’了。‘它’虽然只有人的大小,但却跟野兽一样四肢着地,浑身上下覆盖着黑红黏稠的查克拉,背后长着几条尾巴一样的条状物。
哈利又看了两眼,很快便知道了足够摧毁围墙和建筑的爆炸的来源——那只野兽仰头向天发出无声的咆哮,伴随着呼啸的狂风,嘴里渐渐汇聚出一团浓缩的球形查克拉。
几名暗部和木叶警备队成员围在旁边,正要上前迎敌,见它蓄起这招,又仓惶退后,显出几分肉眼可见的慌乱。
“是尾兽玉!”暗部队长喊着,“注意!不要正面硬拼!”
转瞬之间,球体彻底汇聚成型,红黑相间的野兽重新低下头来,锁定目标,发动攻击。
尾兽玉飞出的同一刻,哈利骤然意识到,在那玩意攻击路径上伫立着的一栋宅院,不正是旗木老宅吗?!
他条件反射性地抽出魔杖,连施两个障碍重重。
魔咒打在尾兽玉上,犹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哈利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傻。
瞎担心什么呢?这么大的动静,朔茂早该带着卡卡西避难去了,房子里应该没有人……杰伊文学网
事实上,房子里有人。
朔茂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乱糟糟的,一手抱着卡卡西从院子里冲出来,神态动作间明显带着宿醉后的茫然和困惑。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人惊呼,有人大喊:“朔茂大人!快躲开——”
朔茂当然是来不及躲的,因为这句话都还没喊完,尾兽玉就已经飞到了他跟前。
他本能地拔出了白牙,侧步迎上前,查克拉短刀锋芒暴涨,轻巧的一个纵劈,便像切西瓜一样把尾兽玉从正中削成了两半。
裂开的尾兽玉险险从他身边擦过,“轰隆”一声,砸倒了旗木老宅旁的两栋楼。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不说木叶的忍者们了,就连入侵者都被他这一手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朔茂回头看了看倒塌的邻居的房屋,又看了看家门前的一片废墟,眨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了:“敌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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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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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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