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熙楼主轻松一笑,道:“本楼主没有必要骗你。你自己想想,本楼主需要借助你的身手和武功,所以对你自然就只有尊重。至于你所以为的利用,本楼主付你银子,你替本楼主杀人,这不很正常吗?”

  “可你还对本座下毒!”

  神熙楼主缓步走到屋子里,随意地坐了下来,他道:“李惊风,换成你是我,你不对我下毒?你身手这么强,我不得求一个保障吗?但是,我是不是每次都按时给你解药了?”

  这点李惊风没有否认。

  神熙楼主悠悠地道:“本楼主面对你这样的高手,谨慎一些不过是求个心安。但本楼主没想到,你竟是那般想的。若是你直接告诉本楼主,本楼主会不给你解药吗?是你被人骗了,误信了别人。如今你要把气撒在本楼主身上,岂不可笑?”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本座也不会信你!”

  神熙楼主摇摇头,道:“李惊风,本楼主何必说那些无用的话,本楼主跟你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告诉你,本楼主和你是合作关系。原本可以好聚好散,可你不信本楼主,却误信了别人,以至于毒不但没解,反倒变得麻烦,甚至本楼主手中的解药,现在对你也无用了。”

  李惊风哼笑一声,他的内力没有丝毫凝滞,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

  神熙楼主道:“李惊风,你自己想想,若是那黄毛小子是真心想为你解毒,又为何要摆你一道?”

  李惊风想到被困在阵中的那段时间,脸色很难看。

  神熙楼主趁热打铁地道:“其实本楼主和你是最简单直白的合作关系,是那黄毛小子把事情复杂化了。也是本楼主误算了人心,没想到人心险恶,连你这样的高手,都脱不开算计。”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楼主想告诉你,是谁算计了你,那个黄毛小子是谁的人!”

  李惊风眼睛一瞪,道:“是谁的人?”

  神熙楼主略有些为难地道:“李惊风,本楼主只是个江湖势力,这天下有很多人很多事撼不动,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你若肯应,我便告诉你,你若不应,那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李惊风瞪眼看他,神熙楼主面具下的眼神镇定而平静,他想了想,道:“你告诉本座,本座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把你牵扯其中。”

  神熙楼主笑了笑,道:“那你附耳过来!”

  李惊风喝道:“幼稚!”

  神熙楼主笑了:“隔墙有耳,我身手不如你,谨慎一点也正常,是不是?”

  在他一句句我身手不如你中,李惊风颇为自傲地哼了一声,还真附耳过去了。

  神熙楼主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李惊风本来还戒备着神熙楼主是不是要玩什么花样,但听到他说的等方面,整双眼睛都瞪得如同牛眼大:“当真?”

  “自然,本楼主好歹也是一方势力之主,在这种事上,怎么会骗你?”

  李惊风啊地大叫一声,一挥手,将厅内的桌椅都拍散,脚下一跺,整个人飞身而起,从窗子里扑了出去。

  满厅里狼藉一片。

  烈护法匆匆而来,看着这一片混乱,吃惊道:“那老头发什么疯?”

  神熙楼主在唯一完好的椅上悠悠坐下,缓缓笑道:“身手好嘛,脾气自然大一些,不过一些身外之物罢了。整理整理便好!”

  烈护法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楼主,他去帮我们杀人了吗?”

  神熙楼主悠然道:“他本来不过是本楼主手中一把剑,本楼主想用,便拿起来用,不想用,扔掉便是!”

  “楼主高瞻远瞩!”

  神熙楼主道:“行了。咱们的人可以安排了,如今万事俱备,一个月之内,大计可成!”

  “是!”

  朝中又收到捷报,南齐军久攻谷俞城不下,还被楚景弦派出的奇兵烧了粮草,终于退兵了。

  他们从西线退兵,一步步,和楚景弦预测的一般。

  因此,在路上又遇上好几次阻击。

  南齐领兵大将一路顺风顺水,在和楚景弦遭遇后却连吃败战,现在要败走西线,退得颇为狼狈。

  不过毕竟是一军之将,兵法战略也是极为出色的,在退走的时候,还一路设置陷阱。

  竟然还叫他扳回几成。

  但是这样的优势,在退到西线边境时,遇到了云涧城突然冒出来的一支奇兵。

  云涧城归于东夏之事,还算比较隐秘,甚至现在裴世渂还没回归云涧城,但收到飞鸽传书的副城主,带着云涧城的精兵们突然出击,南齐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七万多人,被五千多精兵追得丢盔弃甲,再加上楚景弦带的东境军夹击,最后逃走的不足一万人。

  皇上很高兴,这在他要立太子之时,传回这样的捷报,这分明是锦上添花!

  东夏所失的五城,也随着南齐大军的败退而收复。

  经此一役,南齐定也不敢再对东夏生出侵犯心思,东境又可以安稳数年。

  只是,曾经的流民,流离失所,十室九空。这战后之地,至少要十年才能恢复生息。

  皇上并没有诏令楚景弦班师,他下诏令楚景弦收拢东境余部,就地驻守。同时,负责这收复的数城的恢复事宜。

  与其说是一事不烦二主,不如说皇上不想在他册立太子之时,另生枝节。

  他将楚景弦当成一把刀,一柄剑,如今刀剑锋利,为防剑伤人,他直接便将剑抛得远远的。

  好在楚景弦在当初决定请战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在请出战的时候,明沁雪的规劝,以及利益分析,他都很明白,可身为皇子有身为皇子的责任,为了那个位置,像大皇兄四皇兄那样机关算尽吗?

  于他来说,收复了东夏失去的国土,比在京城里经历那些龌龊更有意义得多。

  只是,在收整收复城池时,他收到楚成邺在就藩路上的惨讯,沉默了许久。他一直知道,那几位皇兄皇弟们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却没有看清,上位的那人会不会给他们机会。

  他们以为争过了对方,就是坦途,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那个人的无情,他早就知道了。

  大概于他来说唯一的安慰是,在休整那些夺回的城池时,他遇见了从京城到东境的沐清瑜。

  虽然沐清瑜来到东境,是真来办事的,东境的那些流民,竟然全都被济宁堂给安顿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流民可以不劳而获,他们可以凭自己的劳力和本事换吃的。

  因为沐清瑜早早的让济宁堂插手,所以东境那些除了死于战乱,或是城破时已经身死的,只要逃出来的,都能得到安置。

  十数万流民,济宁堂消化得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丝乱相都未起。

  楚景弦在偶尔间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呆了许久,接着,摇头而笑。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城破民走,流民溢街时,父皇想的不是开国库赈济,不是让钦差出使去解决此事,而是将此事交给沐清瑜。

  因为他知道,这将花费许多的银子,许多的人力。

  有人出银子有人出力,国库便不用出了。

  可父皇大概没有想过,国库不出银钱,不出人不出力,这些人记的是谁的恩?

  他现在该庆幸,沐清瑜安顿流民,出于的是一片大慈大悯之心。

  若是这件事让那个在东夏开墨氏义善堂的东方墨晔办了,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但是,明面上这些事是沐清瑜在办,暗中,墨氏义善堂会没有同样的动作吗?

  父皇却只在想着朝堂的平衡,是他老迈了吗?还是他觉得这些流民都不重要?

  可身为君者,会不知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吗?

  不过是在那个位置高高在上惯了,早已经不去想那些,是膨胀的自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将一切尽收掌握。

  希望他选的那个人,不会是这样。

  楚景弦决定去济宁堂看看。

  他知道沐清瑜就在谷俞城的济宁堂。

  济宁堂并不大,里面只能安顿一千多人。

  楚景弦到时,沐清瑜正带着医者在为流民治病。

  那些流民在路上迁徙,大都形销骨立,还有不少人得了各种病,为防止他们得时疫,济宁堂的医者们对每个流民都会先进行把脉,对有病者治病,无病者,也会熬一大锅草药,用于预防病症。

  此刻,沐清瑜在为一个满身长了烂疮中年女人治病,他的身边,还跟着江阿沁。

  江阿沁全家当初被定远侯秦幕昭所害,在流放途中又遇山匪,只有她一人得以活命。她被沐清瑜救下后,刚开始,她跟着明沁雪在望明轩里做工。

  但其实她一直在找机会想为祖父伸冤报仇。

  沐清瑜让她等待时机,直到前不久,沐清瑜说她可以带着证据去告了,她便带着证据首告,成为把定远侯秦幕昭拉下马的关键力量。

  她在学医,如今家仇已报,在这里照顾流民,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此时,那烂疮中年女子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样子,又看着沐清瑜那张如同吹弹得破的粉面,一身浅蓝衣衫干净而雅致,她就不自觉地往后缩。

  沐清瑜温和地道:“大姐,你别动,你动了我不好把脉。”说着,那干净白皙的手,便握上了中年女子的腕脉。

  中年女子不自在极了,她窘迫又慌乱,喃喃道:“姑娘,我身上脏……”

  沐清瑜温声道:“不要紧,待我给你看过病,你便可以去后间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那边会有人帮你安排的!”

  中年女子怔怔地看着温和浅笑的沐清瑜,低低地呢喃:“姑娘是仙女吧!”

  沐清瑜笑了,道:“大姐,我就是一个医者,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仙女!你身上这些疮是在路上被毒早叮咬所致,那些虫子的口器留在你的皮肉里,便会长成这样。”

  “我,我会死吗?”中年女子自从长疮后,心中便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好几个人,都是长疮烂死的。

  虽然她家人都在流亡路上死了,但是,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尤其是死在他乡,没有亲人,没有尊严,像一条野狗一样死去。

  沐清瑜道:“怎么会呢?你这些疮不严重,我这边开个方子,你拿着方子去往右边的耳房,那里会有人为你调配药草,准备单独的浴房,你在里面泡上两天药浴。再用药膏擦拭患处,三天之内可见效,七天之内,便可除根!”

  “真的吗?我不用死了?”中年女人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希望,他以为她这样必死无疑,甚至,她还担心自己身上的疮会让她被赶出去。jieyidazhiye.com

  若是被赶出去,她就只能死在外面。

  但是这个仙女说,她有救,不严重,甚至七天就能好。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姑娘,你说泡两天药浴,还有药膏探试患处,那我,我没有钱呀!”

  沐清瑜笑道:“没关系,等你好了,帮着照顾一下别的流民便是。”

  中年女子眼里都是难以置信,她身子一滑,就跪倒在地,不管不顾地磕下头去:“姑娘,你真是好人,我,我什么都没有,我给您磕个头!”

  沐清瑜忙扶住她:“大姐,不必如此。东境战乱,叫你们有家归不得,只能颠沛流离,如今到了这里,大家便一起努力,同舟共济,共渡难关。等等一切过去,你们便可以重回家园了!”

  “我们……还能重回家园?”

  “自然能的。”沐清瑜微笑道:“朝廷派了七皇子过来打仗,他会赶走南齐的军队,把咱们失去的家园夺回来,以后,你们就可以回自己家了。”

  她又安慰了中年女子几句,江阿沁过来,接过沐清瑜开的药方,道:“大姐,你跟我往这边,我给你准备药浴!”

  她又清爽地笑道:“大姐你放心,咱们济宁堂的堂主医术十分高明,她说你的病不要紧,就不要紧。你且放宽心!你先在这里住下,也别担心没钱,等你好了,你也可以帮我们一起照顾别的病人,我们堂主说了,国难当头,大家都要一起扶持,只要渡过难关,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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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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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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