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留在家人的身边陪伴他们共度困厄,可是你到底去了临淮,也没有陪伴妈妈多少,还把自己的爱人丢了。你都奋斗了什么?你为谁而奋斗?你每天忙忙碌碌,有意思吗……
林嘉树心里万念俱灰,他舒展开四肢,四仰八叉地躺在沙滩上。
好累,就这么永远地躺在这里吧!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让理想随着这海风飘去,让雄心随着这翻滚的浪花破灭在沙滩上。我是这沙滩上的一粒沙子,是这海里的一棵海草。他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汩汩滔滔汹涌而出。
“你到现在也没明白乔杨的一番苦心,真是笨得够可以的。”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林嘉树睁开眼睛,蔚蓝的天幕下,凭空多出一张绝美的脸。一阵熟悉的香水味袭来,把林嘉树从遥远的天际硬生生地拉回到现实中来。
“花明?你怎么在这里?”林嘉树呆了一会儿,猛然坐起来,差点碰到花明的脑袋。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你又怎么在这里?”花明反问道。
“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明白乔杨的苦心。你真是和她白谈了三四年的恋爱。”
“什么意思?”
“乔杨真是个好女孩。以前我还不太相信,总觉得天底下的女人我最优秀。可看到乔杨的瞬间我就明白了,你们是真爱,不然乔杨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果决迅速的选择。你知道乔杨为什么选择高强,为什么这么快就结婚吗?”
“为什么?”
“有一种爱叫放弃,你那么聪明不明白这个道理?乔杨不想让你为难。你们两个如果这么拖下去,一没有结果,二彼此痛苦。乔杨不想让你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她明知道你俩不可能在一起,便迅速做出选择,斩断你们的痛苦,好让你全心地投入到你的事业中去。你明白吗?”
林嘉树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深陷在痛苦中,不愿想这方面的事情而已。
“我还有什么事业,所谓的事业还有什么意义?到头来家人没有陪伴多少,爱人也丢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奋斗?越奋斗越迷茫!”
“难道你没有收获?没有给家人带来幸福和安全感?你为家里还清了多年的欠债,给妹妹开了花店,为父母买了房子;你年纪轻轻便成为林百万,成为临淮市的青年企业家;你给整个家庭带来了希望、荣耀和自豪……不奋斗你凭什么能得到这些?自始至终,你都是一个有着清晰目标和旺盛斗志的人,你迷茫什么?”
“乔杨正是看到了这些,才不想让你因为你们的感情而继续痛苦下去。她希望你飞得更高,更加耀眼,你也是她的骄傲。记住,人这一生,‘假如没有你所照耀的,你的幸福何在’!”
林嘉树呆呆地看着洪波涌起的大海,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多少天来积压的情感如同海水般宣泄而出。他的头埋进花明的怀里,就像在妈妈的怀里一样。他委屈,他憋闷,他就是想大哭一场。
花明像个母亲一样温柔地把林嘉树揽在自己丰满柔软的怀抱里。她看着自己怀中这个平时像赤兔马一样龙精虎猛永不疲倦的大男孩,此刻,就像一只生病的猫一样弱小,乖顺。她很高兴在这个时刻,能够在他的身边,而且,把他揽在怀里。她之所以不远千里地跟在他身后来到滨海市,就是因为她对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花明低下头,柔顺的长发瀑布一样洒落下来,洒在林嘉树的脖领上,头发上。她向林嘉树的头发上轻轻地吻了下去,又红着脸迅速地抬起头。
林嘉树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花明伸出手,给他揩净脸的上泪痕和鼻涕。她温柔地说:“最能让一个人成长的,就是感情上的经历。一个男孩,不经历点挫折,不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怎么能成为一个男人呢?经历了这件事,你会更成熟地看待生活,而不是颓废。”
林嘉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舒服多了,他必须大哭一场,不然总觉得胸中一大团东西淤积在那里,快把他堵死了。他不好意思地看着花明,说:“弄脏你的衣服了。”
“乔杨是幸运的,你也是幸运的。你们是那种最纯净的超越庸俗的爱,彼此都为对方着想。我不劝你忘记,因为根本忘不了。乔杨也一样,她这一生都会把你放在一种神圣的位置上。这样的爱应该是你生活和事业的推进器。为爱,为她好好地去奋斗,去活着!”花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庄重和认真。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林嘉树由衷地感谢花明,也对这个女孩另眼相看了。今天的花明,说出来的话是那么富有哲理,是那么让人感到温暖。
“走吧!返回另一个城市,去开创属于你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呆在这里,你会觉得自己多余。”花明说。
两个人站起身来,走出沙滩,来到海边的公路上,打车直奔滨海高铁站而去。
“就这么走了?”花明问。
“不走还能怎么样?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我是来找回自己丢失的魂灵的,不然我无法呼吸,无法生活。”
“找到了?”
“不知道!但是得到了心灵的宁静。现在我可以坦然接受乔杨离开我的现实,我祝福她和高强。我爱他们每个人。”
“这么浪漫的城市,不打算留下点什么?”
“已经留下了,是遗憾!”
“我是说我们两个之间。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我们去开房吧!”
“嗨!你这人,刚刚觉得你正经了一下午,现在马上原形毕露了。”
“哈哈哈……”
两人当天下午就坐上了回临淮的高铁。
林嘉树满脸疑惑地问花明:“你是怎么来到滨海市的?怎么就这么巧,我们在滨海市还相遇了?”
“傻子,这世上芝麻掉进针缝里的事情多着呢!”花明脸红了一下,白了一眼一脸困惑的林嘉树。其实林嘉树这一问正好问到花明的痒处了,她是跟在林嘉树身后来的。
林嘉树最近几天神不守舍,颓废萎靡,岂能逃过花明的眼睛。她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不方便问。年会还没结束他就提前离开了。花明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了汤沐道。她看到林嘉树来到高铁站进了候车大厅,立刻就猜到了林嘉树要去哪里。别问为什么,她和林嘉树之间就是这么默契,她就是这么了解这个男孩。所以她也买了来滨海市的高铁票。
林嘉树从滨海高铁站步行到银海绿洲大酒店,他在滨海市满城的逛游,他独自在宴会厅的舞台上睡了一宿,他在宴会大厅的门口向婚宴现场偷看,他独自一个人沿着海边的沙滩蹒跚而行……花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她既感动,又担心,她像个守护神一样跟在林嘉树身后。只是,浑浑噩噩的林嘉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身后跟着一个花明。
别问她为什么这样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喜欢上林嘉树了,无可药救地爱上了。在她和林嘉树斗智斗勇既竞争又合作的一年多里,这个大男孩已经深深根植在她内心深处了。
对于和花明的此次滨海之行,林嘉树从内心里是感激的。他对这个女孩有了更新的认识,原来,端正起来的花明也是如此靠谱。其实仔细想想,这个女孩从来都很靠谱,就是有些刁钻古怪。
林嘉树心里略感遗憾的是,他没能和青青一块来滨海市。
回去的路上,林嘉树打开手机,我的天,上百个未接电话,微信留言都爆炸了,都在问他哪里去了。林嘉树苦笑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花明,花明头枕着他的肩头,正在沉沉睡去。这两天她也累得够呛,跟在林嘉树身后走了这辈子最多的路。
林嘉树索性又把手机关了,他怕惊醒花明。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临淮了,反正已经晚了,到时候再回复吧!
下午五点半,两人下了高铁。在停车场,花明看着林嘉树,说:“我饿了,你不请我吃饭?好歹像个老妈子一样,跟了你两天两夜,你可不能太没良心啦!”
林嘉树真的很感谢花明这两天的陪伴。没有花明,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在滨海市的沙滩上站起来。
“是应该好好请你。地方你随意挑,我要在临淮最好的酒店请花总吃饭。”林嘉树道。
“你可说好了,我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花明说。
“头前带路吧!”林嘉树一挥手。
花明开车在前,林嘉树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高铁站的停车场。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叫翡翠名郡的高档小区内,停在了一栋高层住宅楼下。
林嘉树满腹疑惑地看向花明:“私人会所?要吃私房菜?”
花明嫣然一笑,也不说话,径直走进楼里。
林嘉树跟在后面,觉得花明好像对这里轻车熟路,如回自己的家一样。
电梯停在了七楼,两人走出电梯。林嘉树狐疑地问:“这会不会是你家?”
“哪儿那么多废话!有免费的晚餐不香吗?让你省顿饭钱好回家娶媳妇不好吗?”说完,花明自己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看上去,她心情超好。
林嘉树现在才明白,自己被花明套路了,这分明就是花明自己家。现在,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一脸苦相地站在花明的身后。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林嘉树还没看清楚,镜片便被扑面而来的温馨热气蒙上了一层雾。
客厅的中年妇女看到他们,一声惊呼走了过来,边走边骂:“死丫头,这两天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也不说一声……”
“打住!打住!没看到有客人吗?”男人在一边劝道。
女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两人站在那里,紧张地看向花明身后那个低头换鞋的陌生男子。
花明把自己脚上的鞋甩出老远,光着脚丫蹦跳着来到中年女人面前。她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下,揽住女人的脖子,无比亲昵地说:“郭老师,想闺女不是?这两天累得我够呛,饿死啦——”
女人没说话,只是和身边的男人愣愣地看着门口换鞋的林嘉树。
林嘉树换好鞋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向呆愣的两人微微一躬,说:“叔叔阿姨好!打扰你们了。”
“花文翰老师,我爸;郭蔚老师,我妈。”花明揽着郭蔚的肩膀,眨着一双大眼睛,调皮地看着林嘉树。
自打林嘉树一进门,郭蔚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林嘉树。她用一双老师的眼睛挑剔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由僵硬变柔和,又由柔和变成了满脸的笑意。
“欢迎!欢迎!”郭蔚缓过神来,连忙热情地向里让。
“吃饭!吃饭!饿死了都,要不菜凉了。”花明嚷道。
林嘉树直接被让进了餐厅。
下午三点左右,郭蔚在微信上收到宝贝闺女发来的信息,说晚饭要多一个人吃饭,多做点。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没说领一个什么人回来,也没说是否要好好准备。郭蔚给花明打过电话去,电话关机,微信上问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也不回复。犹豫再三,便问花文翰。花文翰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闺女可从来没有带人来家吃饭,不能太随意,多做几个菜。杰伊文学网
就这样,郭蔚做了六个菜。虽然没有刻意准备啥山珍海味,但也做得相当精致用心。郭蔚的厨艺,那可是在临淮技师学院都很出名的。
满满一桌子飘散着诱人的香味的饭菜,折磨着林嘉树的胃。他有三四天没有好好吃饭了。林嘉树承认,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也是吃得最痛快的一顿饭。不知为什么,他在花家没有丝毫的拘谨和难为情,守着花文翰和郭蔚,觉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
郭蔚和花明不停地向林嘉树碗里夹菜,花文翰在一边只是笑。
风卷残云,酣畅淋漓,林嘉树直到吃完,才隐隐意识到不妥。他难为情地笑笑说:“阿姨做的饭太好吃了。我想装一下,但实在装不来。”
“年轻人该这个样子。以后想吃阿姨做的饭,尽管来好了!”郭蔚很高兴。
杯子里还有半杯酒,这是花文翰一开始的时候倒上的。林嘉树端起酒杯,诚恳地说:“谢谢叔叔和阿姨热情款待,也谢谢阿姨此前对李乐的帮助。”
花文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语重心长地说:“小林,我们有缘。谢谢你走进我们的生活中。”
吃完饭在客厅里稍坐,林嘉树也不想吃完就抹抹嘴走人,那样不合适。他回答着郭蔚的问长问短,又被花文翰拖去看他的藏书。花家很大,足有二百多平米,家里的装修也充满了文化内涵。花文翰有一间很大的书房,书房里的几个书柜摆满了各类书籍。
花文翰不无自豪地对林嘉树说:“这里的藏书我不对外开放,不过对你例外。你想看什么随时来拿,随便挑!”
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触动了林嘉树内心读书的愿望。他本身就是一个书虫,只是参加工作后,就再也没时间读书了。但每当晚上没事的时候,他还是想静下心来,读本书。手机和电脑是永远无法代替书籍的。
林嘉树挑了一本《尼采全集》第四卷。之所以挑选第四卷,是因为这一卷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全本。林嘉树想从这个哲学狂人那里汲取点力量。
花文翰笑道,你要研究超人哲学?也对,年轻人创业,看看这本书是可以获得一些力量,不过不可偏执。再看看阿诺德.汤恩比的《历史研究》吧,也很好。从你的言谈中,我觉得你喜欢历史。
林嘉树是在花文翰和郭蔚充满真挚和不舍的目光中离开花家的,离开时,腋下夹着三本书,一本是《尼采全集》第四卷,另两本是《历史研究》上下卷。
花明把林嘉树送到楼下,代驾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林嘉树透过车窗看着站在楼前的花明,看着第七层从花家透出温馨灯光的窗户,他满心的温暖和感激。
回到住处,林嘉树首先给叶青青回了电话。
叶青青急得就差打电话报警了。她恼怒地说:“嘉树!你再不回话,我就要开车去临淮了。”
林嘉树无限的歉意,连说对不起。
“你到底去哪了?”
林嘉树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滨海。”
叶青青也突然沉默了。显然,她知道这个地方对林嘉树意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叶青青才小心地问:“乔杨怎么了?”
“她结婚了,我去参加婚礼。我知道,她希望那时我在她身边。”林嘉树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声音里满是难掩的疲惫和伤感。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该陪你一起去。”叶青青不无自责地说。
“不要这么说,我就是去看着她走进婚礼的殿堂。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从此,我可以不必再牵挂了。”
叶青青好久才说:“嘉树,你有我。我爱你!”
林嘉树心头一热,说:“我也爱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为您提供大神西山明月的彼岸花明最快更新
第79章 花明的陪伴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