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芬这话有点迁怒的意思在里头,祁老太太敢让祁保仪去找老二也是因为他就在屋后的,猪圈里家有些距离,这么大的动静保林没听见也是情有可原的。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祁保林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去上山,要是出个好歹大家伙连去哪找人都不知道。
祁保林一头雾水。心想着:自己就是去上山抓了点东西回来,怎么这一回家听到保仪走丢的消息不说,还被娘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还有着顺意一直以来都是二丫在教的好好的吗?能成什么样子,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教孩子。再说了相夫教子不是女人干的事吗?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女人干的事。
祁保林虽然看不上林二丫教孩子的方法,但他却不会插手进去教孩子。这也就导致了祁保林对两个孩子一无所知。
祁保山深呼一口气问道:“你在那座山上?”
“就是我们之前常去的山上啊。”祁保林说道。
祁保山一把抓住祁保林的衣领红着眼眶说:“我那时候叫你,你怎么不应我?我叫了那么多遍,到了你常去的地方。为什么你不回话。那些东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咱们家是缺了你们吃的还是穿的?”
祁保林挣脱了大哥的手看着大家伙一脸不甘地说:“那么凭什么把保仪走丢的事懒在我头上。大哥你不也没看住保仪吗?就因为我是老二,我当时没回你的话,你们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又没叫保仪来找我,他丢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很着急,可你们现在这样,我就该受你们的冤枉和指责吗?”
“啪。”
卢芬一巴掌打在祁保林的脸上,指着祁保林激动地说:“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祁保林笑了,淡淡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儿子。反正祁家也分家了,这是大哥的家,不是我的家。娘,你放心,我明天就走,不在这碍你们的眼。”说完径直进屋去。
“老二。”王佩兰叫了一声祁保林。
可祁保林没理她。
“保仪走丢都是我的错,我去找,没找到我就不回来了。”说完祁保山也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保山。”王佩兰喊着跟了过去。
看着祁保山收拾东西,王佩兰把包袱抢过来问:“你走了,我怎么办?”
祁保山一顿,抱着王佩兰说:“抱歉,佩兰。可是保仪走丢了,是我的失职。我见到他的时候才未时,现在都酉时了,一个多时辰。要是真被人带走了现在去找也无济于事了,都走远了。”
王佩兰推开祁保山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保仪被人带走了?万一他只是在那玩的忘记时间了呢?保山别老是把事情想得太坏。”
夫妻二人交谈着,这时祁筱筱跑过来问:“大哥,保仪回来的那条路有没有什么小道是大家伙不常去但又是回来的必经之路?”
祁保山想了想说:“去山脚的那条路确实有条小路,有段路山路,那也没什么田,大家伙也不常去。不过那条路离小林村很近,小林村的人应该或多或少有人会去。你该不会怀疑保仪被人从小林村那带走了吧?”
祁筱筱点点头,要是从大麦村走的,不可能没人看见,这直到现在大家伙才发现保仪丢了,那也就只能说明保仪被带的走的地方人不多,或者说很少有人会去那里看。
这样想的祁筱筱说:“大哥大嫂我想去小林村那边问一下。”
夫妻两对视了一眼说:“好,我们陪你去。”
说完三人就着还算亮堂的天,往小林村去了。路上三人仔细注意了一下周围有没有那挨千刀的留下的线索。
可牛二也明白这大麦村的人要是发起疯来,他可招架不住,故而弄走祁保仪的时候格外小心。加上牛二相信林小风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他当时是和自己一起的,他就更加安全了。
而这边生着闷气的祁保林没有注意到自己媳妇躺在床上。
最先醒来的是祁顺意,看见祁保林,祁顺意哭着跑下床抱着祁保林的腿颠倒黑白地说:“呜呜呜,爹。太罚我和娘,你看看娘还没醒,五姑今天还打我,还骂了。呜呜呜。爹,顺意好想姐姐,好想舅舅。呜呜。王大夫还不看娘,就让娘躺在地上。还是我把娘把娘搬到床上歇息的。呜呜呜,爹我感觉大家都不喜欢我和娘。”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这让原本心里就不舒服的祁保林一下子火就上来了。他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气冲冲地跑到院里看着哭成泪人的卢芬指着说:“怪不得大家说着后娘表面功夫都做的好好的。卢芬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媳妇和孩子。之前来宝和我说你讨厌她,我还以为她是个姑娘不得你喜欢,这会连顺意也着这么说,我看你就是讨厌我们这四个孩子。大哥整天被你吆喝来吆喝去的,老四都给你逼的不愿意在大麦村待了。呵,你要是嫌弃你早说,我们兄弟是三个号离你离地远远的。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离开,反正也分家了,当初答应给你们的养老钱我一份也不会少给你的。但你也别指望我多给,顺意收拾好我们的东西,我们今天去你外婆家住。”
祁顺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委屈巴巴地说:“好的,爹。我这就去收拾。”
在堂前坐着捂着头的祁老太太把祁保林的话一字不落的劝听进去了,深叹一口气。自责着当初自己让这孩子去林家讨要说话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交代他们一句,别上套了。这娶妻要娶贤,还得看娘家人怎么样,要不然在贤惠的媳妇,有个这样的娘家也是白搭。
祁老太太忧愁地说:“原来九孙去四子归是个意思啊。哎,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一个快死的老婆子就不操这个心。要是保仪能回来,我的小儿不回来也是可以的。哎,这人啊有时候就得认命。”
祁老太太慢慢杵着拐杖进屋去了。
天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能见着月亮的身影。
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祁老太太看着远方出神,想起了二十年前慧白大师和自己说的话。
那年也是现在这时候五月下旬,那时耀祖的媳妇白小草正怀着保孝这一胎怀的不是时候,正赶上征兵去南疆守城。
祁老太太带着怀了四个月的白小草去白玉寺祈福。
“小草啊,娘带你找慧白大师算算。看看老大这次去能不能平安回来,还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这都四个月了还没见显。要不是大夫说你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我这根本就没看出来了。要是耀祖知道,他肯定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平安回来的。”祁老太太穿着深褐色罗裙看着穿着紫色留仙裙的女子说。
白小草低着头羞红了脸,和祁耀祖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这说道祁耀祖,白小草就跟新婚的小媳妇一样会羞红了脸。
“看,你和耀祖都老夫老妻了,这怎么还害羞上了。”祁老太太打趣道。
“娘,你别打趣儿媳了。儿媳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不见显,我也挺担心的。”白小草摸摸肚子担忧地说,“娘,我这最近老是梦见我难产是怎么回事?”
“呸呸呸。不许胡说八道。要不然让人听见还以为是自己咒自己。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吃好喝好,好好把这孩子生下来才是正事。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家里还有我呢?”祁老太太拉着白小草的手交代着。
白小草笑着点点头。
白玉寺很庄严,地处凤鸾山半山腰上,风景灵秀。每年的中元节和万生节圣上都会来白玉寺。
白玉寺原来并不叫白玉寺叫白玉道寺,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座寺庙也是一座道馆。不过着道馆的地方常年不许人进去,渐渐的这白玉道寺也就变成了白玉寺。至于这道馆在哪也就只要白玉寺的人知道还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祁老太太就是这一小部分之一。
“祁大娘您来了。”门口扫地的小沙弥看到祁老太太带着儿媳来说道。
“这不是慧心吗?怎么今天又被罚扫寺门了?”祁老太太笑着说。
慧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祁大娘你又才对了。对了我师傅说要是看见你来了转告你一句话。九孙去四子归。”
祁老太太心里一惊,这些年她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慧白大师帮自己算自己儿子在那。但一直没有打听到什么。这会慧白大师是想告诉自己以后九个孙子没了,她的小儿子就回来吗?如果是这样,她宁可不要他回来。用九个孙子换一个儿子不划算。
一旁的白小草倒是挺开心,自己能给耀祖生九个孩子,看着那个梦是自己近来忧思多了,产生的错觉。白小草笑着说:“那大师,我能问问我这胎是小子还是姑娘?”
慧心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不可说,不可说。”
“那老身就先谢过慧白大师了。”祁老太太说。
说完带着白小草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等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慧心看着不远处的师傅慧白大师问道:“师傅,为何不告诉祁大娘她媳妇命不久矣?还有师傅我看着姑娘面色红润,不像是短命之人。”
慧白大师摇摇头说:“慧心,你可知前几日我帮一个姑娘批命看到了什么吗?”
慧心摇摇头,他学艺不精,很多东西师弟都明白了,他还没明白。
慧白笑着说:“帝女之命。这祁大娘命中有个帝女之命的媳妇,可她这媳妇不是帝女之命,这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这媳妇命不久矣。”
慧心还是有些不明白,这看到帝女之命和这姑娘命不久矣有什么关系,看来自己还得好好学学。要是不小心给白玉寺丢人可不好了。
看出来慧心的疑惑,可慧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进去了。
……
回想到多年前的事情,祁老太太再一次感慨要是自己当年多留一会,这说不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林二丫梦见祁顺意和祁来宝对着年老的自己和保林拳打脚踢的,还说着要不是他们两,他们早就飞黄腾达,一下就惊醒了。一醒来就看见祁保林和祁顺意两人在收拾东西,没了往日的气焰,轻声问道:“你们这是?”
祁保林看着林二丫醒了说道:“醒了就来收拾东西,今天我们去你娘家住。这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待在了,明天我在请几个人帮我们盖间屋子。”
林二丫摸不清祁保林这话什么意思,皱着眉头说:“为什么这么晚走?”
祁保林停下来看着林二丫说:“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要是在家还待得下去,我就不叫祁保林了。”
林二丫以为祁保林说的说起顺意大逆不道的那件事,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眉顺眼地帮忙收拾起东西来。
就这样祁保林错失了一个知道真相的好机会。而这个真相需要祁保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
天完全暗下来了,把村子的边边角角都找遍了也没发现祁保仪的身影。陈长平手一拍当下决定赶去城里报案。
“当家的,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要不还是明天去吧。”祁慧娘看着雾蒙蒙的天说道。
陈长平穿好衣服,带好东西,看着祁慧娘说:“慧娘,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孩子没找回来我这心就放不下来,七年前要不是耀祖和筱筱,咱们也找不回咱们的秀怡。这会保仪丢了说什么我也得帮祁家找到。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当初咱们有多急,现在祁老太太他们就有多急。放心,我带了几个小伙一块去。”
祁慧娘点点头,的确当初要不是表哥在路上遇到哪些人,筱筱跑回来通风报信,他们的秀怡现在指不定在哪受苦。不止她家秀怡,七年前大麦村三天丢了二十个孩子,万幸的是这些孩子都找回来。
七年前,朝堂动荡不安,和亲王意图谋反。这天下也就乱了起来,和亲王为了手里有足够的筹码让手下四处去抓壮丁抓孩子。
和亲王败后,大家在和亲王府找到了三百多名孩子,这其中还不包括抓来的路上被那些人折磨死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百姓要求当今圣上给自己一个说法。也就是这时,太子提议将律法中拐卖孩子的惩罚改一改,变为私自买卖孩子者轻者腰斩,重者诛九族。和亲王乃是异姓王,和凤氏一点关系也没有。故而太子敢这么提议。
祁筱筱这里找了半天一点蛛丝马迹也没见着,祁筱筱看着雾蒙蒙的天说道:“大哥,大嫂,现在我们怎么办?”
祁保山抿着嘴看着那条岔路口,良久后,说:“去小林村看看。”
王佩兰知道保山和小林村的林家有些渊源有些担心地说:“当家的。”
祁保山安抚着王佩兰说:“放心,我没事。不用担心。”
三人进来小林村,挨家挨户地问着,小林村的大家伙看见是祁保山想着当年自己为了点钱算计祁家也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祁保山一些线索。可这些线索一点用也没有。
等问道了林家,祁保山鼓足了勇气敲门,开门的是林小风的媳妇胡翠翠。胡翠翠看着来的三人问道:“你们找谁啊?”jieyidazhiye.com
“姑娘,我们不找谁,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大概这么高,穿着儒袍的男孩,长的白净秀气的男孩吗?”王佩兰比划着问。
胡翠翠摇摇头说:“没见过。”
这时祁筱筱说:“那你们今天未时的时候有人去过小林村和大麦村的那条小路吗?”
胡翠翠想了想说:“我家男人好像去过,我问问啊。小风,小风,过来一下。”
正在椅子上坐着抖腿的林小风不情愿的到门口来,看见是祁保山,咽了咽口水,说;“保山哥和筱筱啊,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你见过保仪吗?”祁保山看门见山地说。
林小风想着这祁保仪可能出事了要是自己说见过这祁保山指不定认为是自己干的,怕祁保山找自己麻烦的林小风说:“没见过。怎么这保仪出了什么事?”
“当家的,你不是去过那里吗?”胡翠翠问。
林小风皱着眉头说:“我去过那,我就一定得见着啊,再说了我本来是想起去上山看看那些陷阱里头有没有什么猎物的,我怎么会看到保仪?”
胡翠翠这时心里明了了揪着林小风的耳朵说:“好啊,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带了这么多兔子回来,合着是去偷人家陷阱里偷的啊。”
“哎呀哎呀,媳妇你轻点。我没偷,我这次真没偷人家陷阱里头的,这兔子死在陷阱外头的,我就带回来。媳妇你别揪我耳朵,这还有外人呢?”林小风求饶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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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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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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