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下颌骨咬的很紧。
蓦然,他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一抬头,床榻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靠坐着,露出精致如同弯月的锁骨,两只干净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看。
眼尾还是红的,活像是欺负狠了。
晏冉的脸很白,是那种不正常的苍白,那么安宁的坐在那里,透明到虚无。
萧瓷不由自主的急迫走进,等到了晏冉的面前,又不敢擅自乱动了。
晏冉很虚弱,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眼睑下投下了一片浓郁的阴影。
她伸手,动作很轻的碰了一下萧瓷垂在身侧的手指。
这并不是什么暧昧的举动。
可是萧瓷在那一瞬间忘了自己姓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了,张张嘴,喉咙干涩的像是吞了刀片,隐隐的发疼。
萧瓷像个石雕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把眼前这脆弱又胆小的人给吓跑了。
连声音都低了好几个度,轻柔的不可思议。
“陛下,身上还有哪里难受吗?”
晏冉愣住了,如同蝶一般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半响垂眸沉思了许久,似乎真的是在想着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乖乖巧巧的。
萧瓷没有出声,而是耐心的等待,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想了一下,晏冉很认真的说:“不难受。”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晏冉的手上,低头,这才发现萧瓷的手在流血,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滑到指尖滴在她的手心里。
晏冉的手抖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萧瓷立马就察觉到,连忙捏起拳头把手给藏在身后。
他见晏冉无措苍白的模样,心尖猛颤。
萧瓷的手很大,能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手背青筋凸起,可是动作却格外的温柔。
他虽然急切渴望,却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粗鲁,而是在那淡色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就把萧瓷给点燃了。
可是他也就只是亲了这么一下,克制的后退了一点,大手却依旧扣着晏冉的后脑勺。
他听到晏冉问,“疼吗?”
萧瓷的喉结滚动,这句话像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手臂一扯,晏冉整个人都撞进了他坚硬而又宽厚的胸膛。
一向面不改色,从未胆怯过的萧瓷紧紧抱住晏冉,手都在抖,“我不疼。”
“陛下,我还没有问过你疼不疼?”
“我……”晏冉愣愣的,出乎意料的平静,她乖巧的现有男人禁锢着,迷茫懵懂的想了好一会,声音很轻的说:“我不疼。”
“你疼,你怎么会不疼呢?”
“是我让你疼了,陛下,你想怎么对我都行。”萧瓷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如同含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都行,陛下只要觉得解气什么样都行。”
晏冉沉默了。
“我不想让你疼了。”
男人是在她耳边说的,字字句句都包裹着太多。
晏冉咬着唇,过了片刻,哭了起来。
她无力的靠在了萧瓷的怀里,哭的发抖,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并不是说有什么的动容,她只是觉得挺可笑的。
萧瓷杀了小福子,杀了她身边那么多人,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现在冠冕堂皇的对着她说,不想让她疼了。
难道让她最疼的不是他吗?
晏冉实在是哭的厉害,头脑发晕,抽噎着发颤,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插在了男人的衣襟上。
萧瓷紧紧的抱着她,好像是她唯一的港湾。
.
夜风晚来骤月光透过芸窗,带来一缕晚风的微凉。
叶豫辗转反侧睡不着,只觉心底好像被剜了个大洞。
空空如也,被寂冷给填满。
他盯着虚无的黑暗,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白日晏冉那苍白的模样。
又瘦了。
这是当时叶豫的第一个想法,他很快就被他忽略掉了,因为早就被震怒迷惑了心神。
此刻,在这无比寂静的夜晚,一种难言的寂寥在心底蔓延,侵进骨髓。
叶豫下了床,并没有点开烛火,那是推开了窗。
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树叶摇曳。
叶豫一个人枯坐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恍然之中,好像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就像是青涩的还没来得及盛放的花苞。
那柔软而又安静的语调是那么的令他刻骨铭心——
“小渝哥哥。”
叶豫狠狠一顿,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睁开就脱声而出:
“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小渝哥哥吗?”
此话一出,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埋怨。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叶豫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睁开了眼。
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下颌线有一瞬间绷的很紧。
他眸光微暗,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了下:“你怎么来了?”
施丽茹在几步之远停下脚步,她点燃了烛火,精致白皙的面孔是一片无害:“我在门外听见你喊……”
“什么都没有,是你听错了。”叶豫淡淡打断她,别开眼。
闻言,施丽茹只是笑笑,并没有点破。
她复而抬步走近,语调很温柔:“今日不知为何睡不着,外面的夜色倒是很美,不如王爷与我一起去赏赏这月色。”
叶豫面无表情,“太晚了,我已经乏了。”
施丽茹闻言只是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但也没有继续纠缠,在退出去的前一刻,男人说了一句冰冷的像是警告的话。
“下次,不要擅自闯进来。”
施丽茹点头说好,等走了出去,一张半融在阴影中的面孔阴暗诡异。
谁都知道摄政王府中藏着一位绝世无双的花魁,流传了各种香艳的说法,都说是摄政王对着花魁一见钟情,被美色迷惑,英雄难过美人关,才带进了府中藏着。
没有人知道,其实施丽茹和叶豫从小就有婚约。
或者说,是和曳家。
直到曳家满门抄斩,而施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暗自雪中送炭,这也早已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施家是第二个曳家。
只不过没有曳家那么惨。
男子被流放,女子被卖入春楼。
施丽茹靠着优秀的外貌,勉强的存活了下来,她以为这一生就会这么腐烂下去。
直到遇见叶豫。
这个俊美至极,手握重权,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又不得不佩服的摄政王。
她抬头看了一眼月色,嘴角勾起了一抹细小的弧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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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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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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