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辅啜了口咖啡后,从怀中掏出笔记:“其中不包含校长的秃头传说,至少有一半:会绊倒人的阶梯、瞪人的肖像画和物理教室的骚灵能被科学解释。”
彩欣点点头附和道:“也就是说,现在的问题是剩下的三个怪谈喽?”
“以及它们延伸出的事件。”贺辅将笔记摊在桌上,继续说明:“首先是体育馆的钢琴。那天我和莱昂进去后,钢琴声马上就停下来,演奏者跟着消失,到处都找不到。”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和对方擦身而过呢?”“不太可能。”
听见彩欣提问,贺辅马上解释:“我开门和到处搜查时有注意,没有人溜出去。”
“如果对方在体育馆内到处移动,我会发现的。”莱昂拣了块蛋糕,咬了一口后补充:“最重要的是,在我们那天离开时,所有的门窗都是锁起来的。”
“我知道了!就是侦探小说最常见的那个嘛!”
锦懋一手捶着手掌,随即伸出食指,煞有介事地说道:“从钢琴那里拉出几条钓鱼线穿过大门缝隙,再用某种装置从体育馆外操纵钢琴。所以呢,贺辅哥你们一打开大门的时候声音才会停下来,然后也找不到人──因为人从一开始就不在体育馆里!”
相较于一脸得意说完的锦懋,他眼中的剩下三人不是面有难色就是在憋笑。
先开炮的是贺辅:“你以为钓鱼线有像小说写得那么万能喔?而且有那种装置我们早就发现了啦。”
彩欣也叹了口气再补一枪:“德布西的月光不是拉拉线就能弹的曲子……”
“不过远端操纵钢琴听起来很艺术呢。”莱昂一手掩着嘴,光想象画面就不禁笑出声:“我来想想怎么做,下次偷东西时能用。”
贺辅咬着牙嗔道:“不准偷啦,逮捕你喔。”
“可是这么说来,就表示那个弹钢琴的人还是躲在体育馆的某处,而你们没搜到喽?”
“唔……”听彩欣这么一说,贺辅双手抱胸沉吟了声。
反倒是莱昂沉稳地微笑着:“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藏起来的,但关于身份,我应该知道了。”
“啊,你说那个人对吧?”贺辅立刻点头附和:“昨天那么说的时候,的确让我有点介意。”
一点内容都没有的发言。
彩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为什么讨论案情时老是不把话说清楚?怕谁听吗?
尽管如此,见贺辅和莱昂两人心领神会的样子,彩欣宁愿相信他们的确怀疑同一个人。
“不过问题在于没有证据,除非他又再一次出现,然后被我们当场逮住。”贺辅苦笑声续道:“如果再也不出现的话,某种程度上也是解决了啦。”
彩欣边附和着,边在自己的笔记上记录讨论内容:“那么剩下的是『召唤恶魔的厕所』和『吊人树』吧?”
“关于吊人树,夏斗刚才──”贺辅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得替莱昂说明:“啊,他是我的朋友,在当刑警。”
“我知道。上次迷昏他的时候,他睡很熟,感觉平常很累。”
就是你的关系啦。
贺辅在心中念了句,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也是夏斗疲劳的来源:“总之他刚才打给我,确认吊人树的故事是捏造的。”
莱昂听了完全没讶异的神色,而锦懋也补充道:“那间厕所的传闻也很奇怪。我是听过能暂时召唤或借用妖力的法阵,但是打电话──没这种事吧?”
“说到法阵。”贺辅边说边起身,从办公桌上拿来在厕所发现的法阵:“你们兄妹能帮我看一下这个吗?”
“嘻嘻,好久没做法阵解析了。”彩欣阖上笔记,兴味十足地凑上前。
不料她才看了几秒就又靠回沙发上微笑道:“哥自己试试看如何?除妖师特考也会考嘛。”
“唔、突然……”锦懋用眼角瞥了莱昂一眼,不服输地哼了声。
他一手搔着头、定睛盯着通红的法阵好一晌,内心天人交战后还是大叹一口气:“不行啦,很奇怪!法阵里各个部份根本互相牴触,看不出想干嘛。”
彩欣眼看锦懋缩着肩,目光探向自己,还故意卖了几秒关子:“哥,这是──正确答案!这个法阵大概是外行人随便画的吧。”
锦懋马上得意地挺起胸膛,和刚才判若两人:“哈哈哈!不愧是本大爷!”
“那么昨天的事果然──”贺辅看向莱昂,而他也了然地点头:“外行人就算了,但这样也太小看我们。”
“问题是没有证据,也没办法逼问。”贺辅噘着嘴,仰着头叹道:“如果只是恶作剧就不管了,但是……”
“你觉得搞成那样只是恶作剧吗?”
被莱昂一反问,贺辅没有直接回答,只踅起眉头当作心照不宣的回应。
他顺手拿了块甜点,咬了一口后续道:“说到底又绕回动机呀。”
“吶,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既然是校园怪谈,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彩欣将手中的瓷杯搁回桌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难得读民俗学系好像能派上用场。”
贺辅和锦懋连连点头,就连莱昂也一手倚着沙发扶手、托着腮,看上去充满兴趣。
彩欣思忖了几秒,突然微笑着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打雷时是先看到闪电,之后才听见雷声吗?”
“因为光速比音速快。”锦懋顺口回答完后,才注意到贺辅欣慰地颔首,让他不服气地又补了一句:“这种程度的我还知道啦喂!”
“那是现代科学的说法,但是在以前是这么传说的:雷公要打雷前,电母会替他照亮大地,以防他劈错人。”彩欣笑了声续道:“传说产生最核心的原因,就是为了替不知道的现象安上解释。”
锦懋似懂非懂地附和:“不会用科学说明的,就用传说或怪谈解释的意思?”
“就像被诅咒的阶梯和肖像画一样。”
“对。怪谈一般最容易出现在医院、墓园这类和生死相关的地方,理由很容易理解。”彩欣啜了口咖啡润喉后才又续道:“再来就是学校或军队了。一种原因是这两个地方都很要求纪律,所以学生或军人就容易放大生活中的小细节、过度解释,作为对一成不变日常的反抗。”
那些学生会想反抗什么吗?
贺辅双手抱胸思忖着:除了课业外,学校似乎也没给他们太多额外的压力。jieyidazhiye.com
“另一种,则是把纪律融入到怪谈里,利用害怕或忌讳的心理,让人们不去做某些事。”
“jevois(我懂了)。象是小红帽或七只小羊之类的童话,告诉小孩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家门,对吧?”
莱昂才说完,贺辅就不甘示弱地跟上:“我们也有虎姑婆之类的传说啦。”
看见贺辅的反应,彩欣忍不住偷笑;她随即言归正传:“那些传说用意很明显,但很多无法考据原因的就变成迷信,而大家也不明所以跟着被制约──因此我是这么想的。”
众人的眼光都射向彩欣,让她一时有些腼腆撇开目光,但她马上恢复镇定:“怪谈是不是作为一种错误的解释,掩饰了对方真正想达成的目标呢?”
“说穿了感觉就不稀奇、不有趣了啦。”
那天苍晴在活动室所说的话突然闪过贺辅脑海。
他一手抚着下颚、喃喃说道:“这些怪谈只是障眼法……吗?”
“很有道理哟!”莱昂灿烂一笑,看得彩欣顿时心花怒放:“或许我们之前太专注在怪谈本身,忽略了怪谈带来的实质影响。”
始终吃着甜点的锦懋咽下口中的马卡龙后,颇有一回事地皱起眉头:“但是总感觉还有什么missinglink(缺失的连结)……”
“就是说。”贺辅附和完后才回神过来:“金毛,你是不是以为说这种话,大家就以为你跟上讨论进度了?”
我、我哪有?
”锦懋一看见贺辅扬起嘴角,也知道瞒不下去:“唔,不要拆穿嘛……”
“吶吶,昨天的直播你看了吗?超劲爆!”“有呀,聊天室都快炸了。”
周一早上,上完美术课的苍晴等人回到教室。
都还没坐下,苍晴就听见背后几位同学在聊天,但今天他不像平常,没什么凑上去的兴致。
“下一节是数学课呀。”
苍晴边呢喃着边想道:那天晚上潜入学校、发生事件后,也不知道贺辅老师他们是怎么想的。
今天早上本来还想去科学馆那间厕所看看,结果除了故障的马桶已经修好了之外,什么发现也没有。
这么说来,上学时还恰好在公交车站碰到士辰。
看他样子,受伤的事情好像没啥影响,甚至还被他催促赶快开始写校园怪谈的调查报告──明明社长是我才对。
“真的啦!刚才那个肖像在盯着我!大家说被诅咒的那幅!”
后方突然传来若岚的声音,让苍晴忍不住回过头。
平常都和晓琴溺在一起的若岚一头夸张的波浪卷发依旧,但就算是化了妆也遮不住她今日特别憔悴的神色。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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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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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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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彩欣的见解1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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