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修正一下思路。”
放下笔的藤森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两天沉浸在书堆里的厌烦都吐出来一样。悠长的气息晃晃悠悠到了尾声,逐渐断绝。平静的继续沉思了几秒之后,她突然发表了新的感言。
莲见琢马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做派:面前这个人总是在变化,总是能夺走他人的主动权。就算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也要无条件适应并接受……否则受苦的就是自己。
但他也不打算总是被牵着鼻子走。
“比起那个,片桐安十郎的事情又怎么样了?前几天还在贴通缉,还没贴完半个镇子就终止了吧。”
黑发女性又沉吟了一秒,接着就带着一些残念,流利地回答道:
“嗯,没死成,真可惜呢。”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像是猜出了他内心的抱怨,藤森椿撇了撇嘴,少见地给这个总结补上了注释。
“你虽然拥有不能忘记的能力,却总是把自己沉浸在痛苦的叠加里,完全不知道怎么运用——这个题目的题面已经足够清楚了:我、东方家、被判断为没有必要再通缉的杀人犯;追加条件是‘没死成’,其他的线索用你的记忆就能对比出来。”
她将手中的铅笔指向少年,辛辣的评论:
“你对这些事情根本漠不关心。”
“不尊重题目、不关注线索却想谋求答案——你以为你是我?”
莲见琢马一时不知如何接上话题。
说来奇妙,他第一感觉竟是这个女人口气大到荒唐,而全然忘记了这时候该表达恼怒。少年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僵硬地回嘴:
“那你倒是解出那道杀人犯的答案啊。”
“答案的话倒是早就解出来了。”
藤森椿的这句话里面,本该自信的感情却被空虚和乏味占据了。
她放下笔,兴趣缺缺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那家伙是个性癖异常者。”
“……”
莲见琢马也学着藤森椿那样深呼了一口气。
“依据呢?”
“我们对过失踪者的相貌和住址吧?年轻女性占比太多了。”
“失踪者本身就经过你的一轮奇怪筛选了。而且这并不代表对方就是性向为女的罪犯。”
“没事在床底下舔人手的罪犯听上去也不像是单纯谋求女性身体的样子吧?”
“愉悦犯更像会干出这种事情的类型。”
“那他就不应该有选择性的挑选受害者了。除非他的愉悦是有特殊限定的。”
少年不赞许的摇头。
“你的论证太空泛了。”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不尊重题目、不关注线索’……刚刚那些解释也都是我临时想的。”
黑发女性毫不在意的摊开手,潇洒地把背靠在图书馆的椅背上。
“——但不论你相不相信,答案就是这个。”
6.2
挥手告别莲见琢马的时候,天色已经到了黄昏了。各种颜色的云朵深一层浅一层的堆叠在没有被电线分隔开来的天空上,能看到归巢的鸦群振着翅飞过。
到了这个时间,街道上零零散散下班归家的人也多了不少,满脸疲惫或是麻木的走着,倒是显得轻松踱步、慢慢悠悠四处观望的藤森椿格格不入起来。只是她也早就习惯自己有异于常人的现实,面对偶尔投来的视线,全当做视若无睹,兴致起来还会用直视回敬。她的相貌长得的确端丽,但故作不苟言笑的时候总是有股不像生人的魄力与异常感,对视了一秒以上之后,往往都是对方先心虚地移开视线。
于是她便开始随处走着,把这个行为当做消遣的游戏——直到发现路上行人没了影子,而与她对视的那人还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为止。
鲜红的眼睛眨了眨。
她用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先开口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让鸭子带着大葱自动找上门来。”
穿着学生服的高大金发少年依旧没有移开视线。
“拉开距离、切断肢体、触碰心脏……我想知道,你的能力究竟还能做到哪一步。”
——完全是鸡同鸭讲。
两个绝对自我主义的人,连对话都无法互有交集。
但如同藤森椿并非常人。
即便不做让步,她也能让思维以不被理解的方式推进。
“为什么要杀人?”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话题跳跃太过快速,她偏了偏头,在过快抵达的结果中追寻自己的逻辑过程,花了几秒、终于慢条斯理地补上了一句:
“如果没有被弓和箭选中,那人就会死吧——你为什么想要杀人?”
——虹村形兆吃了一惊。
他关注着片桐安十郎的去向,甚至通过替身,知道他变成岩石的全过程,理解了东方仗助和这位女性的能力……所以占据主动的应该是在这里等候的自己才对。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位不属于杜王町的成年女性比他想象的更难缠、更聪明,不知为什么,在最初就已经看破了他的身份,之后又仅用寥寥几语就把话题归向她想要的发展——而他所想获得的情报却依旧没有下文,连带着他能否达成真正目的的概率也模糊不定起来。
他皱着眉头,想用气势重新占据上风。
“你的语文不及格吗?老师会教你用问句回答问题吗?”
“没教过。”藤森椿把手指搭在下巴上,用轻飘飘的语气波澜不惊地回答道:“……但他和我辩论还说不过我之后的反应,跟现在的你倒是如出一辙。”
“……”
虹村形兆一时无言以对。
倒不是他不能反驳,只是如果行为一过激,这个替身跟开门有联系的女性说不定就会直接用能力到达天涯海角——这就和他的最初预计大相径庭了。
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藤森椿。
“你想知道?……跟我来。”
6.3
站在黑暗中的是一个怪物。
稀疏的头发飘落到扭曲的五官需要一段漫长的路程,发皱的绿色皮肤如同迷宫一般遍布着、鸡皮耸起,还会流出脓液。浑浊无神的眼睛——如果那双被增殖发胀的肉瘤遮掩的黯淡珠子还能称之为眼睛的话——接收到了光线,却毫无反应的将视线继续投在布满灰尘的箱子上。他穿着滑稽而鲜艳的衣服,打扮的就像个痴呆儿童;但几乎嵌入脖颈上的项圈和铁链又让他看上去更像个马戏团讨人新奇的丑恶动物了。
“……你对待亲人的方式还真严苛。”
穿过如同凶宅一般的险峻楼梯,屏息来抵抗被行动扬起灰尘的空气,打开顶楼那扇伤痕累累的门,目击到那个怪物的女性站立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直到少年满脸不耐地抓住铁链、开始殴打这个可怜生物,才一脸古怪的发表了自己的评价。m.jieyidazhiye.com
虹村形兆毫无怜悯地击出拳头。
“你会称呼这种东西做亲人吗?”
溃烂的皮肤一触即碎,红色的血浆喷洒出来。
怪物痛苦的哭泣着。
似是发泄够了,身着校服的少年终于收起拳头,打量着自己造成的这一幕。
他的表情里没有畅快、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麻木,就好像这种行为已经不是暴力、而是每日必备的作业一般。
虹村形兆抽了抽嘴角,嘲讽的反问道:
“这种打碎头、轰烂身体也不会死的怪物?”
藤森椿没有辩驳。
她回味着少年话中的隐藏含义,又瞥了一眼箱子中的杂物,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你说是那就是。”
虹村形兆有些习惯了女性不带章法的回答,他全当没有听见,平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在寻找能让他——”他顿了一顿,在怪物的哭声之中,有点艰涩的继续说道:“能让我父亲彻底去死的替身使者。”
“为此、就算是让无法帮助你实现目标的他人去死也无所谓。”
黑发女性并没有因为这句自白而产生什么触动,她抱着双臂,冰冷的评价道。
话语的锋芒依旧尖锐而理性:
“你一次又一次让他人面临生命危机,即使真有人能存活下来、获得你所需要的能力……他又凭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来帮一个曾经让自己面临险境的仇人?”
“那我又能怎么办!”虹村形兆的怒火终于从他内心喷薄而出:“难道我要什么都不做、看着这个即是我父亲又不是我父亲的怪物继续再混混沌沌地在这个家里不得解脱吗!”
绿色皮肤的怪物捂着已经愈合的伤口,在充满灰尘的地上滚动着。
他的眼中开始浮现泪水。
只是少年仍然坚定地说道:
“只有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的人生才算是真正开始啊!”
铁链在地板上如蛇一般被拖动。
金属声刷啦啦地、配合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回荡在狭小的阁楼里。
藤森椿毫不畏惧地与盛怒的校服少年对视。
“你究竟想要的是他的解脱、还是自己的解脱?”
她用手指卷着自己黑色的发丝,眯了眯红色的眼睛,从鼻尖吐出一点嗤声。
女性放柔声音,亲切友好的建议道:
“……要是后者,你大可以自己去死嘛。”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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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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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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