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韩安国说:“魏其侯说灌夫的父亲在平定七国之乱中,作战勇敢,身先士卒,为国而死,灌夫手持戈戟冲入到强大的吴军中,为父报仇,为国效力,身受创伤几十处,勇敢的名声在全军数第一,这是名扬天下的勇士,如果不是有特别大的罪恶和过错,只是因为喝了点酒而引起口舌之争,是不值得援引其他的罪状来判处他死刑的,魏其侯的话是对的。丞相又说灌夫同大奸巨猾结交,欺压平民百姓,积累家产数万万,目无法纪,横行颍川,甚至凌辱侵犯皇族,这是所谓‘树枝比树干大,小腿比大腿粗,不折断,就要分裂’,丞相的话也有道理。希望英明的主上自己裁决这件事吧。”
主爵都尉汲黯说:“韩安国说什么两边都对,都有道理,说了等于没说,我听来听去,灌夫不过是多喝了两杯酒,说了两句醉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不能因为小事诛杀有功之臣,很明显窦婴是对的。”
内史郑当时说:“我也认为窦婴是对的。”
“为什么?你确定吗?”汉武帝问,“难道说丞相说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吗?”
“不过,我觉得丞相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地方豪强势力威胁到中央政权,困扰当地的百姓,是必须要铲除的。”郑当时见汉武帝问他,想了想,又不敢坚持自己的意见去回答汉武帝。
其余的大臣都低着头,不敢回答。
汉武帝怒斥郑当时说:“你平日多次说到魏其侯、武安侯的长处和短处,头头是道,今天当廷辩论,畏首畏尾地像驾在车辕下的马驹,毫无立场和主张,跟墙头草似的,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废物!我将一并杀掉你们这些人。”
于是汉武帝起身罢朝,进入宫内侍奉王太后进餐。
王太后很是关心此次廷辩的情况,也已经派人在朝廷上探听消息,他们把廷辩的情况详细地报告了王太后。
王太后发火了,拒不吃饭,说:“现在我还活着,别人竟敢作践我的弟弟,欺负他,假若我死了以后,那还不像宰割鱼肉那样宰割他了?再说皇帝怎么能像石头人一样自己不作主张呢?现在幸亏皇帝还在,这班大臣就随声附和,假设皇帝死了以后,这些人还有可以信赖的吗?”
汉武帝道歉说:“只因都是皇族的外戚,都是皇亲,所以在朝廷上辩论他们的事。不然的话,只要一个狱吏就可以解决了。”
这时郎中令石建单独向汉武帝分别陈述了窦婴、田蚡两个人的事情。
退朝以后,田蚡出了停车门,招呼韩安国同乘一辆车,生气地说:“韩大人,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是怎样坐上这个御史大夫的位置的?如果不是我提拔你,你能有今天吗?”
“丞相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对我的提携之恩,时刻不敢忘记。”韩安国说。
“既然如此,那么,今天我和你共同对付一个老秃翁,你为什么还模棱两可,犹豫不定?”田蚡余怒未消说,“什么叫窦婴也对,我也有道理,你在耍什么滑头?怎么一点立场都没有呢?”
韩安国低头不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田蚡说:“丞相大人,您怎么这样不自爱自重?他魏其侯诽谤您,您就让他毁谤好了,您应当摘下官帽,解下印绶,归还给皇上,说:‘我以皇帝的心腹,侥幸得此相位,本来是不称职的,魏其侯的话都是对的’,像这样,皇上必定会称赞您有谦让的美德,绝对不会罢免您。魏其侯一定内心惭愧,无地自容,闭门咬舌自杀。现在别人诋毁您,您也诋毁人家,这样彼此互骂,好像菜市场里的女人吵嘴一般,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呢!”
田蚡一听,恍然大悟说:“争辩时太性急了,当时只顾争吵,哪里还会想到别的呢?没有想到应该这样做啊。人家都说你智慧过人,今日一听,茅塞顿开,果然是与众不同,受教了哈。”
因此皇上派御史按文书追查魏其侯所说的灌夫的情况,很多不相符,于是窦婴被认定犯了欺君之罪,被弹劾关押到了都司空。
当初,汉景帝时,魏其侯曾受有遗诏,遗诏上说“遇有不便之事,可以直接向皇上禀明”。
但此时魏其侯已经被关押,灌夫定罪要灭族,情况一天比一天紧急,大臣们也不敢就这件事向皇上进谏。
于是魏其侯让侄儿上书给皇上,说他家存有先帝的遗诏,希望能被皇上召见。
汉武帝一听,魏其侯有汉景帝的遗诏,也很重视,于是派人去查此事。
皇家档案室。
“丞相大人,您今天怎么来了?”管理皇家档案室的人田凯一看是田蚡来了,连忙过来躬身施礼,陪笑着说道。
这田凯是他们田家的人,也是田蚡一手提拔上来的。
“我今天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田蚡说。
“丞相大人,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那田凯低头哈腰地说。
“是这样,我听说汉景帝时,曾经给了魏其侯一份遗诏,我想请你把这一份遗诏的副本找出来给我看看。”田蚡说。
皇帝的诏书都是一式两份,其中一份会送到这里来存档。
田凯一听,很为难地说:“我们这里有规定,任何人不得私自拆看诏书副本,更不允许将遗诏的副本拿出去,此事要是被上峰知道了,那可是掉头之罪呀。”
“我知道你挺为难,不过,此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且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副本?”田蚡说着塞了一包沉甸甸的黄金给田凯。
“好吧,丞相大人,那你在此稍等,我来进去找找看。”田凯收下了钱财,把牙关一咬说道。
时间不长,田凯果然从里面找出了那份遗诏的副本,与窦婴所说的一般不二。
田蚡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说:“这份遗诏的副本暂且放我那里保管一段时间,等过些天我再把它给你送回来。”
“丞相大人,您刚才说的是看一看,怎么现在又要把它拿走了呢?这恐怕是不行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田凯紧张地说。
“你何必那样大惊小怪,有我保着你要什么紧?”田蚡说,“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怎样坐上这个职位的,再说了,皇上治得了你,我就治不了你了吗?”
田凯一听,毫无办法,这田蚡他也不敢得罪,到了此时,只好听从他的安排。
田蚡刚走,皇上派来的人就到了。
“田大人,麻烦你查一下,有没有汉景帝给窦婴遗诏的副本?”
“这——,”田凯一听,心头一惊,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好,请你稍等,我来找找。”
田凯在皇家档案室里磨蹭了近半个时辰,最后出来说:“没有,没有你说的副本。”
“你确定没有吗?”皇上派来的人问。
“我确定没有。”田凯说。
“那好吧,我再到他家里去看看。”
最后,在窦婴的家里找出一份诏书,只有窦婴家的家臣盖印加封。
于是又弹劾魏其侯伪造先帝遗诏,应当斩首示众。
元光五年十月,灌夫及其家属全部被处决了。
魏其侯在监狱里很久之后才听说这件事,悲愤欲绝,痛不欲生,当时就急得中了风,想要绝食寻死,后来,又听说皇上本没有杀魏其侯的意思,魏其侯这才恢复饮食,医治疾病,决定不再寻死。
后来竟又有恶毒的流言蜚语传到皇上耳朵里,大致的意思是说,魏其侯对皇上极为不满,企图谋反,因此,就在当年的十二月末,将魏其侯在渭城斩首示众。
第二年的春天,武安侯整日精神恍惚,茶饭不思,很快也病了,嘴里一个劲叫喊着“我有罪,我愿意服罪”。
家里的人请来巫师诊视他的病情,巫师称看见魏其侯和灌夫两个人的鬼魂一起守在那里,要杀死他,最终,田蚡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的儿子田恬继承了爵位,元朔三年,武安侯田恬因穿短衣进入宫中,犯了“不敬”之罪,封爵被废除。
后来淮南王刘安谋反的事被发觉了,皇上让追查此事。
结果牵连到田蚡,皇上自从魏其侯的事件发生时,就不认为武安侯有理,只是碍着王太后的缘故罢了。
后来,汉武帝听说淮南王向武安侯送金银财物的事,就说道:“假使武安侯还活着的话,该灭族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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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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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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