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笑得差点岔气,捧着肚子远远喊道:“张大人,你怎么摔了?您做得了文章,难道种不了田吗?”

  他这一声着实不客气,不只让众官员都听到,便是附近在忙碌的村民也都听到了,纷纷直起身子往这边看来。

  张文重一身狼狈,让泥水糊了一脸,身上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面对众人同情的目光,他一脸羞愧,涨红着脸道;“我.....是这地里的泥太多了.....”

  程烈讥讽:“地里泥多,别人怎么没有摔,就你摔了?张大人不会连种田这么容易的事都做不好吧?”

  ‘“我......我.......”

  张文重答不出来,村民们看他如此,都忍不住笑出声。

  张文重让程烈说得抬不起头来,又让村民一阵取笑,顿时觉得没脸,又气又怒,却敢怒不敢言。

  谁让他话说得太早了呢?

  自然,大家都很忙,没人会在意这点小事,看他已经爬起来,便都弯腰继续干活。

  程烈也懒得理他,转身和陈应物抬着肥料走远了。

  只留下张文重,想解释,没人听。

  郁然见他如此狼狈,努力忍着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体贴的上官,好心朝他招手:“张大人,还可以吗?若是不行,便上岸歇息吧。”

  张文重到底要脸,方才的大话他可说出去了,若此时甩手不干,让众人如何看他?

  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他梗着脖子高声道:“区区种田这等小事,岂.....岂能难倒本官?”

  既然他有这个骨气,郁然岂能不成人之美?只笑道:“好,张大人果然拥有了不屈不挠的优良品质,当真是众位学子楷模,加油哟。”

  张文重看她笑得灿烂,却觉得她这笑容看起来少了点真心。

  但他爱听,谁不喜欢听人赞美?便也没有深究,扛起肥料下田去。

  一直到了收工,众官员除了裤腿沾了些泥水,看起来还是齐整干净的,只有张文重,像是从泥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

  众人嫌他身上有股味道,都离他远远的。

  他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没人和他一起搬肥料?他长这么大也没下过田,又自持读书多,比工人们厉害,拉不下脸去问人。

  一通瞎折腾下来,搞得自己一身狼狈。

  陆昌就是明摆着看他笑话的,看他这一身脏兮兮走不动道的模样,冷笑着问:“张大人,种田如何啊?”

  张文重心中那个气愤,登时忘了方才说过的话,喘着气道:“这活儿,简直不是人干的。”

  陆昌讥笑:“没受过教化的农夫都种得,张大人如此才学,却种不得?张大人难道忘了您说过的话了吗?您若忘了,咱们大家可都记着呢。”

  “我.....”张文重臊得无话可说,急忙站起来想要辩解,陆昌却懒得听他长篇大论,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诶.....我......”张文重看着陆昌的背影,小声嘀咕:“他们岂能跟本官比?”

  郁然看他这一身着实惨不忍睹,可仍然还是嘴硬的样子,也不好拆穿人家,便笑道:“张大人回去好好歇息吧,这三天咱们都得要施肥。”

  张文重听到以后三天都要下田,人都不好了,正想要找个理由婉拒,就听郁然说:“张大人若是觉得累,便和我说,我安排让人送张大人回去。”

  这....怎么行?来之前,姐夫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学有所成。

  如今若是半途而废,回去不得被姐夫教训?

  且先前他已经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也不能打自己的脸。

  思及此,张文重还未说出口的话便被他咽了回去,僵着脸道:“不是多大的事,不用特殊对待。”

  郁然已经摸清他的脾气,他自视甚高,唯一能把他治得服帖的办法,就是把他捧得高高的,让他拉不下脸拒绝。

  眼看自己的方法奏效,她忍着笑道:“那好,那这三天便辛苦张大人了。”

  张文重抽了抽嘴角,这感觉,就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般,只有自己苦。

  一连三天,张文重天天一个人扛着肥料,原先还是干净齐整的青年才俊,三天下来,变得比那不修边幅的农夫来得邋遢,臭烘烘的,又是粪臭又是汗臭,谁见了都躲着他。

  从此以后,程烈和陆昌等人每次见了他,都笑吟吟问:“张大人,怎么样,种田容易吗?”

  张文重只得僵着脸色,咬碎一口牙往肚子里吞。

  因为两次施肥的时间比较近,众位农事官便留在雎阳,由陈应物和程烈带着,在衙署整理编写水稻种植笔记。

  农庄的建设也在有条不紊中进行。

  这天,文执登门拜访,着实让郁然大吃了一惊,把人请进茶室,客气道:“不知文阁主到访,有失远迎,实在过意不去。”

  文执温和笑道:“是我叨扰,希望没有打扰郁大人。”

  郁然烧了炉子,给他煮水泡茶,“不会,来者是客,文阁主不嫌弃寒舍简陋便好。”

  文执道:“郁大人这里依山傍水,自有一番意趣,文某只有羡慕的份,岂敢嫌弃?”

  这是客套话,郁然也不会把这话当真。

  “文阁主尝尝看。”

  她用滚水洗过茶杯,茶叶并未长泡在滚水里,出了颜色便倒出杯里,手法和南钺国人不同。

  南钺国人一般煮茶,茶叶扔进滚水里煮出茶汤,但郁然却是以冲泡为主,这也引起了文执的注意。

  他执起茶杯,轻嗅了嗅:“大人这泡茶的手法,倒与我所见的都不同。”

  郁然自然不能告诉他这是后世的喝法,若要追源,那也是根据宋朝以后的喝法演变出来,南钺国没有任何史料记载,她也不知道属于哪个时期。

  他既然没见过,她便随口胡诌:“是我偶然从书上学到的冲泡方法,文阁主觉得如何?”

  文执看起来挺喜欢这样的冲泡方式,点头赞许:“是不一样的感觉,甚好。”

  郁然也不知道他今日来所为何事,他不提,她便也不问。

  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文执才终于问起农庄的事。

  郁然猜着,难道他对她的农庄有什么想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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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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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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