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敷衍道:“吃的少,也就一点点,舍不得扔。”余又朵知道母亲勤俭节约惯了,就说:“妈,不要舍不得扔剩菜,尤其是隔夜的菜,现在你又不是没有钱!”
母亲马上洋溢一点点傲气说:“现在钱是够用了,那也不能浪费。”
“不是浪费的问题,关键对身体不好。”余又朵。
“好,好。”母亲敷衍道。
“我过几天要去合巴市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余又朵说。
“嗯,没事的,除了大姐,其他的几个姐妹都在身边。”余又朵父亲去世后,她大姐就嫁到了外地去了。
“听老三说,你们在合巴市房子都买好了?”母亲笑着问。
“是的。”
“听说要十几万?”母亲。
“嗯,就14万,只付了5万多,后面的慢慢还银行贷款,70平房子。”
“就14万,你现在口气不小了。”母亲有点为女儿骄傲。
看见母亲的笑容,余又朵犹豫怎么开口问父亲的事?但是,她想既然下了决心,还是要问。
“是呀,想想当年我上大学500元都没有。没有想到这十年,不管是国家,还是我们家变化都大。”余又朵感叹道。
“要是爸爸还在多好。”余又朵下决心主动提父亲。
“是呀,你爸爸命不好。”母亲一下子收住了笑容,情绪低落了。
“要是当年爸爸不去找大姐该多好。”余又朵小心地试探说。
“哪个讲你爸爸是去找大姐?”母亲大声说道,突然脸色变地很生气。
余又朵惊讶了,她想不会吧,原来真的像电视剧里一样,答案一直都在那里,一句话的事,只是主人翁始终没有问?但是,母亲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余又朵又重回失望。
“是鬼找他去的!”母亲无限悲痛得说。
“妈,你怎么又相信迷信?”余又朵失落地说。父亲去世后,母亲更相信迷信了,常年烧香拜佛,女儿们也不干涉。她们想母亲有精神寄托也好,只是有时候母亲好像走火入魔,影响了正常生活,善意提醒她不要太迷信。
“你们又说我讲迷信,你们就不信我!”母亲更生气了,说:“你爸爸当年就和你们一样,不信迷信,才遭受恶运。”
“妈,爸爸去世和迷信有什么关心?”余又朵听母亲这么说父亲,她心理很难过。
“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就不听我的。五十年代的时候,县政府号召开垦十里岗的荒地,大家都不敢去。说那里曾是太平天国的战场,死的人太多,冤魂多。可是,你爸爸说‘你们怕,我不怕,我胆子大。’他就带头去干,我劝他:‘人家不去,你为什么要去?你就不怕鬼找你呀?’你爸爸不理我,也不信我,说我没有文化搞迷信。我就说:‘那城关镇的干部不是都有文化吗?怎么不敢去,就你能。’你爸爸就回我说:‘总要有人去吧。’”母亲越说越生气,继续说:“你看看啊,人家都好好的,就你……”m.jieyidazhiye.com
余又朵看着母亲既悲痛又埋怨的表情,她更难过。
“妈,爸爸不是去找大姐的呀?”余又朵不想反驳母亲,就想找答案。
“你就听人家糟讲!”母亲更大声地骂了起来:“你爸爸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呀?你爸爸对哪个子女这么上心呀?虽然老了有些后悔亏对你们。但是,他的习惯哪能改掉,还不是工作第一?”
母亲心理格外悲愤说:“像他那个年纪出来工作的人,哪个不是把自己的子女早早安顿好了。到退居二线年纪,就好好休息了。他倒好,年轻时就知道工作,老了后悔。早不听我的,就不顾家,做什么好干部,说多了,还觉得我觉悟不高……”母亲又埋怨起来。
母亲情绪激动地说着:“我有时候也气他,他倒好,一走了之,我们……”母亲流泪了,这几年好像母亲越发脆弱了。
“我也不相信爸爸是去找大姐,那爸爸是去单位?”余又朵给母亲递过去手纸问道。
“五一都放假了,他又在住院,单位又不是他一个人,他去干吗?就是鬼找他去的。”母亲坚定地说。
“爸爸住院前没有给你说,单位有什么事情吗?”余又朵说出来,又后悔了。因为问了也白问,在家里父亲从不说工作上的具体事情。
“他不讲,我也懒听的,家里事那么多,哪里有空听他说工作上的事?”母亲心有怨恨地说。母亲很讲卫生,爱干净,总有忙不完的家务活。
余又朵看看母亲悲伤的表情,她不忍心再问下去,她也无法改变母亲的想法。她更不敢问下一个话题,关于父亲“脑子不好”的流言,问了估计又是一顿臭骂。
她看着母亲的眼泪很自责内疚,她安慰了母亲很长时间,就离开了。她下了楼,理理头绪:母亲的价值观肯定是错误的,如有鬼神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不公平了,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父亲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的遭遇?但是,她相信人的直觉常常是正确的,从母亲的言语中,她分析至少父亲当年应该不是去找大姐的。
余又朵又去找了三姐,有些伤感地说:“我要去省城了,妈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嗯,你放心吧,你也要好好的。”三姐说。
“已经过去十年了,你能告诉我当年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吗?”余又朵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说是去找大姐的路上掉到水里去了,其实,我也不相信。但是,谁也不知道那天早上,他为什么要离开医院?医院又没有通知他出院?我也困惑呀,爸爸没有必要那么早去找大姐?而且我们去医院告诉他,已经找到大姐了。大姐在朋友家,她听说爸爸生病了,说过几天就回来。”三姐依旧眼含泪花,虽然十多年过去了,即使没有当年锥心的痛,但是说起父亲她还是很痛。
“单位怎么说?”余又朵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处理的?”三姐说。
“那我怎么听有传言说爸爸‘头脑子不好’,这怎么来的?”余又朵悲痛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也迷惑有这流言。单位一点补偿没有,我也觉得爸爸是要去单位的,但是没有证据呀。”三姐激动地说.。
“医院呢?医院有责任呀?”余又朵问。
“我们当时都要疯了,太痛苦了,都是二姐夫处理的。我们家爸爸是顶梁柱,他倒了,我们都是女的,挺过悲痛就不错了,哪里知道怎么处理?大姐当时没有结婚,二姐夫算是长婿,都说长婿如长子,是他负责处理的。”
“我去问问二姐夫?”余又朵说。
“不要去问了,问了又如何?说处理的不好,他们夫妻闹矛盾,怎么办?”三姐苦恼地说。
“那爸爸就不明不白死了吗?”余又朵不甘心。
倔犟的余又朵还是准备去找她的二姐夫,想想伤心的母亲和三姐,她决定不在二姐面前谈父亲。她给二姐夫打了个电话,去了他的办公室。
二姐夫章根龙,一名工商部门工作人员。那是位大家都认为的老实人,余又朵以前也这么认为,但是,现实却给了她不同的答案。
章根龙虽然不会油嘴滑舌,平时也少语寡言,但是也没有看出他对家人有多少爱心与责任。余又朵想,如果他老实,他怎么可能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回家,让自己的妻子,甚至自己的丈母娘给他清理呕吐物,却还没有一点内疚?如果他老实,自己的妻子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菜蓝,他就站在阳台上远远地一直只是看着,在家里等着,而不是立马下楼接应一下妻子?如果他老实,他怎么自己积极考上律师证,却连自己儿子的家长会也一次不去参加?他也几乎从不给儿子辅导作业?
余又朵从她二姐夫身上看到了老实与善良的区别,她觉得善良的人一定是老实人,但是老实人并非一定是善良的人,看人一定要看本质,而不是看他的表象。
三十三岁的余又朵已有一些人生阅历与对人的深刻认识,她严重怀疑当年二姐夫追求她二姐又婷,有个重要原因是她父亲是公社书记,可是结婚后发现余又朵家如此的清贫,他内心里应该是失望的。
二姐夫妻是在1988年结婚的,婚后,章根龙的工资经常找各种理由不给二姐。一家三口生活只能靠二姐的收入,而二姐就是个普通工人,家里经常缺钱。章根龙就半开玩笑地说:“你爸爸是公社书记还没有钱呀?有个林一刚书记,原来还是你爸爸的副手,听说1990年一次性给儿子拿出4万元结婚。”
二姐解释说:“我爸爸很清廉,胆子也小。”章根根竟然说:“再怎么说你爸爸也曾是二十多年公社书记,应该比一般人家有钱。只是你爸爸不喜欢你,把钱偷偷给了其他姐妹。”可悲的是,这话说多了,二姐竟然半信半疑,不仅经常回家哭穷,还埋怨父亲偏爱余又朵给她上大学。
父亲去世后,余又朵的妹妹在政府照顾下安排了一份工作。余又朵很独立,不管是读书还是分配工作,二姐夫妻从没有想过承担做姐姐的心意。余又朵倒不再意二姐对妹妹们的态度,只是看着二姐一个人苦苦支撑她自己的一家,忍不住暗示二姐:这个男人可能依靠不了终生的,章根龙是个本质自私的男人。
但是二姐总说他只是太老实,说他又不吃喝嫖赌,幻想着自己老公有一天会醒悟。再说争吵也无济于事,他依然我行我素。余又朵心里感慨二姐命苦,竟然会被章根龙洗脑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姐夫,我想问问,当年我爸爸发生意外,善后事情是怎么处理的?”虽然她很反感这个姐夫,但是她还是很克制,礼貌地问道。
“就那么处理的。”章根龙很敷衍道,余又朵听了就来气。章根龙长的高大,表情看了起来有些木讷。
“怎么处理的?”余又朵问。
“单位处理的。”章根龙好像不愿意谈这个事,他挤牙膏似的说。
“当年那天早上我爸爸到底为什么从医院离开?他不是还没有办理出院手续吗?”余又朵感觉和他说话费劲,只好直接问关键的问题。
“可能是找大姐吧。”
“可能是什么意思?当时有什么证据?”余又朵问。
“那他有什么理由‘私自’出院呢?”二姐夫反问她。
“你为什么要说他‘私自’出院?如何确定爸爸是私自离开医院的?”余又朵有些生气反问道。
“我在外面没有这么说,我们是自家人,我才这么说。”二姐夫看到余又朵有些生气,解释说。
“自己人也不能说呀?没有确定的事呀?”余又朵很郁闷的说道。
“那你说爸爸为什么出院?”二姐夫竟然反问余又朵。
“我都不在家,你问我?”余又朵无语。
“那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即使爸爸与医院护士打招呼了,人家不会承认的,爸爸又……不在了,死无对证,怎么办?”章根龙好像很有理的说道。
“那单位呢?那不是明显去单位的路上吗?”余又朵生气地说
“你怎么能确定?也可能去家里?或去其他地方?”
“你神经病啊,从那边走回家,不是明显的绕路吗?”余又朵更生气,发火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要有证据呀,又是五一假期,又是在路上出事,说去单位,没有直接依据呀?”章根龙看她发火了,安慰余又朵说道。
“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又习惯性的摇摇头说。
“接受现实很难,但是这就是现实。”她的二姐夫好像很有理似的说。
“那怎么传问‘爸爸‘脑子不好’?”余又朵问了这个问题。
“出了意外,什么议论都有,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人都死了,你管人家怎么说?”章根龙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余又朵捏紧了拳头,忍着怒火说:“那也不能任人没有根据的乱说啊?这不侵犯爸爸的名誉吗?”
“那你要拿证据,我是没有听到,你不要逮到风就是雨。”章根龙好像余又朵在没事找事的语气。
余又朵看着这个人,心理气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她不想再问了,顾及二姐,她也无法与他翻脸。她想她二姐怎么嫁了这么个人?谈话中她感觉不出二姐夫对父亲的丝毫感情,甚至连同情心都感觉不到,就是敷衍了事的态度。
她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中国人一定要生儿子,女婿终究是外人。女儿终究是脆弱的,经受不了什么大事。她突然为父亲难过起来,如果父亲当年自私一点,过继个儿子应该不是这样吧?
余又朵从家人那里并没有解开自己的困惑,她坐在沙发里,看见茶几上父亲的名片。她开始埋怨自己当年如此脆弱,怎么只拿了父亲的名片,却没有及时搞清楚父亲意外的原因?她又想,毕竟家里还有长辈,姐姐和姐夫,哪里轮到她做主?自责的心理也就放下了。
她盯着父亲的名片很久,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父亲的事,她决定再去找找其他的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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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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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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