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庭山是团州市人常来的地方,虽然现在是夏天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来这里散步、爬山、锻炼。走到山脚下的广场风景区,余又朵遇到了一位老人,是她高中时的地理老师,丁义平老师。
余又朵看见丁老师身体消瘦,有些步履蹒跚,体态是个名副其实的老人了。丁老师身边走着个老太太,他们走的比较近,余又朵分析是丁老师的爱人。
余又朵突然想起来,上高中时父亲在家曾说过丁老师是台湾家属,丁老师是他的工作服务对象。余又朵原计划按父亲工作时间顺序来走访,把她父亲在台办工作的走访放在最后。但是,今天既然遇上了丁老师,不如就问点父亲当年的工作情况。
“丁老师,您好!”余又朵主动迎上去,与丁老师打个招呼,
丁老师朝余又朵笑笑,皱起了眉头,可能在想余又朵是谁?其实在四年前,余又朵在高中三十年毕业聚会上,他们见过,但是好像丁老师已经记不得她了。
“丁老师,您不记得我了吧?我是您的学生,88届的,我叫余又朵,您教过我们地理。”
丁老师笑笑,含着歉意,语言有点不太利索的说::“哦,人看了认识,但是名字一下子想不起来。”
“理解,您学生也多,不记得也正常。”
“不是不记得你,他很多东西不记得了。”这时丁老师身边的老太太说。
“这位是?”余又朵问。
“你师母!”丁老师笑呵呵地说。
“师母好!”余又朵和师母打招呼,师母身体看起来比丁老师要好很多。
“丁老师,身体如何?”余又朵问师母,因为她见丁老师的腿脚、言语都有些不利索。
“还好,身体其实没有大问题,就是记忆力差,过去很多东西不记得了。”师母说。余又朵一听,心里有点担忧,不知道是否记的她父亲?
“是的,我的记忆衰退的很,没有办法。我现在每天背诵诗,想阻止记忆衰退。”丁老师言语不是很连贯地说。
听丁老师这么说,余又朵想起来了,说:“丁老师,我还在《团州诗刊》上看见您写的诗!”
“是的,多写,多动脑。”丁老师开心地像个孩子似的,说道。
“好呀,好呀!丁老师是我的榜样,活到老学到老。”余又朵很赞赏丁老师的生活态度。
余又朵想了想,问道:“丁老师,您还记得我父亲吗?余国理主任,原对台办的。”
“余国理呀,原台办主任呀?”丁老师问道。
“是的,他是我父亲。”父亲在家提起过丁老师的哥哥在台湾。
丁老师很激动地说:“哦,我记得,记得。印象非常深刻,他是你父亲呀,余主任真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当年工作认真的不得了。在我眼里,他是干部呀,但是他总是说为我们服务。”
“哦?你记得他呀?”余又朵很欣慰。
“记得,你父亲到我老家去过好几次,你父亲还好吗?”丁老师还是笑嘻嘻地说。
余又朵很惊讶,难道丁老师忘记了她父亲当年意外去世的事吗?
她试探着说:“我父亲去世有些年头了。”
没有想到丁老师却说:“哦,我不知道,我要知道了,就去送送他呀。”
余又朵进一步试探:“谢谢丁老师,我父亲七十岁生病走的。”
丁老师叹息地说:“哦,七十岁就走了,好遗憾!余主任人真好!”
余又朵确定丁老师忘记了她父亲的意外事件,一旁的师母也没有特别的反应,余又朵分析师母对她父亲的事情可能也不清楚,她决定没有必要告诉他俩真相。
余又朵说:“谢谢您还记得我父亲,最近我正在给我父亲写传记。”
丁老师听了更高兴,说道:“哦?好呀,有孝心,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说我的哪个学生给自己父母写传记呢?你是第一个!”
“是吗?丁老师,您支持我吗?”余又朵说道。
“支持!支持!太好了呀!余主任人也太好呀,我回去给余主任写首诗给你,我们加个微信。”
目前为止,余又朵遇到的几乎每个认识他父亲的人,对他父亲都是赞不绝口。她想也许她把父亲的故事写出来,肯定有人说她在艺术夸张。
“谢谢丁老师,您费心了。”余又朵说着,她打开了手机录音,她留下了每次谈话的录音,这样可以证明她没有杜撰父亲的故事。
丁老师很开心地说道:“谢什么呀,我还记得当年我父亲去世的早,我唯一哥哥又去了台湾。我和我母亲就在乡下相依为命,我们都不敢提我哥哥在台湾。因为哥哥在台湾,所以我的成分也不好,我团州师范毕业后差点都没有分配工作,后来勉强分配在一所农村小学工作。”
丁老师还没有等余又朵问,就努力提高声音,克服不连贯的言语,抑扬顿挫地说起了过去的事:“有一天,我妈说有个人到我家来打听我哥哥的情况,我妈很惊讶,也有些害怕。因为她也想知道我哥哥的死活,但是也怕影响我。我妈开始都不敢说真话,不知道是喜是优?来的人就是你父亲,我妈说你父亲拎个旧黑包,穿着中山装,脚底一双解放鞋。你父亲说话始终面带微笑,非常亲切,一看就是好人、好干部。
他很认真地给我妈讲当时共产党的对台新政策,打消了我妈的顾虑,我妈就提供了我哥详细的信息。临走时你父亲反复强调,让我妈放心,现在党的政策是鼓励两岸人员多交流多往来,欢迎台湾同胞回大陆探亲,我妈才落下不安的心了。
后来你父亲几经周折找到我哥哥,还热情接待过我哥哥回大陆。我哥哥非常感动,回台湾后,大力宣传你父亲好,共产党干部好,共产党政策好。”
这是余又朵第一次听到有人介绍父亲的对台工作,她不住地感谢丁老师:“哦,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您记得我父亲。”
父亲很少在家谈论自己的工作,对台工作更不会说。记得有次,在她高一时,1985年,父亲从厦门开会回来,余又朵好奇问会议内容,父亲严肃地说:“涉台工作是保密的,你们以后不许问。”吓的余又朵伸伸舌头,家人知道后,再也没有人主动问过父亲的工作,父亲几乎在家也不谈工作的内容。
这时,师母笑着对丁老师说:“这个你倒记得很清晰。”
提起过去,丁老师很激动:“记得呀,我妈一直很思念我哥哥,几十年没有音信,不知道我哥哥是死是活?那时候又没有电话,余主任联系上我哥哥后,就到我家告诉我妈,我妈激动得一晚上没有睡觉,我也很激动呀。”
“是吗?哪天我上您家去拜访,详细听您说。”余又朵说道,不好耽误他们的散步时间。
“那好,欢迎你去我家。”丁老师保持着笑容,接着说:“你想写你父亲传记,我再来找找看,有没有认识你父亲的人?”
丁老师热情地打开自己的手机,边翻找号码边说:“我哥哥十几年前去世后,我哥哥没有结婚,也没有后代,所以后来我与台湾家属几乎就没有联系了,也没有去过统战部。”
丁老师凑近手机看一个号码,说:“这个人高发强,你打电话看看,好像是台湾家属,有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联系了,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丁老师找到了另一个号码,说:“旬有龙,这个人我知道,原来是统战部干部,现在退休了,你也找找他看看。”余又朵留下了这两个人的号码。
余又朵没有想到原本是出来散散心,可是又接触到父亲的信息,她想那就面对吧。
她告别了丁老师,转身就拨通了叫高发强的号码,丁老师刚才给的。
“哦,请问是高发强吗?”
“你找哪个?”对方问道,余又朵没有想到是个老太太的声音。
“请问是高发强吗?”余又朵又问。
“他死了,前年就死了,你是谁呀?”对方的回答,让余又朵有点意外。
“请问你是高发强的什么人?高发强家是不是有人在台湾呀?我想打听一个人。”余又朵不甘心,多问了一句。
“你是谁呀?我是高发强的老伴,我公公当年是在台湾,也死了很多年了,我们与他们那边也没有什么联系了,你想打听谁呀?”
“我是想打听,一个叫余国理的,原来是统战部的干部,当年有没有去过你家?我是他女儿。”
“我记不清楚了,我女儿正好在家,你给她说吧。”对方把电话给了她女儿。
高发强的女儿接过电话,听了余又朵的介绍和来电的原因后,也很热情地说:“你好有孝心!你说的时间是八几年事情,我当时二十岁左右,我爷爷与我爸爸的具体事情我不知道。好像你父亲来过我们家几次,只有一次我印象比较深。我父亲在世也曾说过余主任是少有的好干部!”
余又朵一惊,说:“哦,这样,你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打车过来,见面好吗?”
余又朵在金庭山门口,叫上了个车,一个人直奔已故高发强家。
出租车开了近四十分钟,到了一个叫李桥的小镇。余又朵买了点东西,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已故高发强家。
高发强的女儿,余又朵叫她小高,是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很热情地招待了余又朵。
“哦,你说的是余主任呀,那我知道一点。”小高的母亲见到余又朵后才说道。老太太,八十多岁了,一头的白发,原来她不知道余又朵父亲的全名。
小高给余又朵介绍了她家与台湾有关联的原因,原来她爷爷是当年的国民党军官,49年匆匆去了台湾。当年国民党溃逃台湾时只允许带两个人的缘故,她爷爷把在身边的小老婆和一个随从带走了,留下了小高的奶奶带着一个儿子,就是高发强,和两个女儿在大陆。
小高奶奶带着三个孩子在李桥镇上靠编竹器维持生活,因为有国民党的父亲,三个孩子吃了很多苦。
八十年代后国家政策有变化,高发强才联系上自己的父亲,具体的过程小高也不知道。小高母亲说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因为老高在家话也不多。
小高说:“我只记得一件事,那次是你父亲来的。”
“什么事?”
“这个事情说了有点不好意思。”小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哦?怎么了?”余又朵好奇问道。
“好像有点家丑……”小高欲言又止。
这时小高的母亲说话了:“你是说你爷爷那次回来吵架的事吧?这怎么是家丑?就是你小姑太差劲了。”
“怎么了?”余又朵问。
小高说起了当年的一个小插曲,1988年,爷爷回大陆第一次探亲,带了一些礼物,还有四千元钱,就是为这钱,她父亲与其中的一个小姑闹的很不愉快,甚至吵架了。
“平均分不就行了吗?”余又朵说。
小高说:“不是这样的,我爷爷还是有点重男轻女,他给了我们家二千,给了两个姑姑各一千。大姑倒没有任何意见,就是小姑知道了,就找我爷爷,说她也吃了很多苦,说我爷爷重男轻女。又找我爸妈吵架,说是不是悄悄地给我家更多的钱?”
“啊?那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余又朵奇怪地问道。
“她小姑吵的好厉害,都传到县里的干部那里去了。余主任就到我们家做工作,让我们给小姑三百元。”小高母亲接过话说。
“就是这次我有印象,余主任主要来做我妈工作。”小高笑着对她母亲说。
“又不是我们主动要的,是她爷爷给的,儿子多给点钱也是很正常,她小姑就是厉害人。”小高母亲没好气的说。
“我父亲怎么做工作的呢?”余又朵问道。
“我还有点印象,记得你父亲给我妈讲,亲人之间,亲情最重要。快四十年了,爷爷才回来一次,怎么能为钱吵架?爷爷又不是高级军官,在台湾那边不是很富裕,能拿出四千也不容易了,我们要理解老人……”小高说由于余又朵父亲及时做工作,才平息了争吵。
“说真的,如果不是余主任来讲话,我才不给她小姑钱呢!她太差劲了。”说起过去,小高的母亲还是对自己的小姑子充满了怨气。
“那小姑现在哪里?”余又朵问道。
“也走了,那个暴脾气早走了。”小高母亲说道。
“哦。”余又朵有些遗憾,原本想去多问问当年的情况。
小高母亲说:“老头子在世时,多次说余主任好,来我家好几趟,从来没有吃过一次饭。她爷爷在回台湾前,在我家吃最后一次饭时,也说余主任好,说共产党比国民党好!”
“后来听说余主任意外死了,老头子难过的很。”小高的妈妈说道。余又朵沉默了,心里很难过。
“妈,说这个干吗?”小高向母亲使个眼神。
但是,小高母亲却继续说:“余主任也老实,记得那次来我们家劝架,去了我家,又去了小姑家,搞的挺迟。天都黑了,到饭点了,我们留他吃饭,让他等明天再走。他非要走,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团州的?他走后,我家老头子讲,赶紧把钱送给两个妹妹去,不要影响了大陆的形象,也不要让余主任再跑了。哎,人呀,太坏了不好,太老实了也不好。”
这时小高对余又朵说:“好人还是有好报,余主任保佑他子女过的好,我看你过得挺好的,肯定是你爸爸保佑你。”
余又朵苦涩得笑笑,说:“也许吧,我过的好,肯定要感谢我爸爸,要不然,我也不会写我爸爸传记。谢谢你们给我提供的信息。”
小高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有更多的信息。要是我爸爸在世时,你来就好了。他和你爸爸接触多些,你再问问别人!”
余又朵离开了高家,叫了一辆车,一路上,她想当年天黑了是不会有固定的客运汽车回团州的,父亲是怎么回来的呢?难道又是走吗?
她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太老实了也不好!”刚才高家老太太的那句话在她脑子蹦了出来,对父亲的心痛她真不知道如何释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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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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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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